《远洋》凯依

13、冲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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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鲛心事重重地走在晓里休息处的走廊上，他没让心里的情绪表现在脸上，所以别人眼里他还是那个脾气很好的鬼鲛大人，但事实上他从几天前就一直担心着：
　　鼬死了，晓的下一步是什么呢？
　　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宇智波斑的阴险了，一想到那个平时最没心没肺的家伙的身份，鬼鲛就禁不住感叹自己的直觉非常有用。
　　“鬼鲛大人，您回来了吗？”仆人见到鬼鲛回来，主动说，“沧澜小姐也回来了。”
　　什么？！

　　鸟，是巨大的粘土鸟，摸上去有砂纸般粗糙的质感，沧澜发现自己坐在——趴在鸟上，她看到自己飞在半空，手心不觉出汗，迪达拉看着自己，笑得嚣张：“真没用，居然会怕高，嗯。”
　　“我可不是怕高，第一次有点不习惯而已！”
　　“那你死死地趴住干嘛啊？嗯。”
　　——“可恶。”沧澜低声说，她醒了过来，眼睛周围有着严重的黑眼圈，她趴在一本书上，桌子上放着一只迪达拉的一个不小心就会爆炸的艺术品，这是她从迪达拉房间找来的。
　　“混账。”沧澜又低声骂了句，她眼珠的颜色变深了。
　　她的头昏昏沉沉的，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前天新的情报来到，鼬死了。她觉得最近迪达拉的死和鼬的死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她的脑子，一点空白地方也没有，然后那些墨迹融化，组成了一句：鬼鲛会不会死。
　　角都和飞段，蝎和迪达拉，鼬，似乎下一个要死的就是鬼鲛了。

　　“碰——！”有人破门而入，来势汹汹，沧澜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就已经被袭击者箍住，下一刻，她的背部重重地撞上了墙壁，她看清了来人。
　　“阿鲨……”
　　“我不是叫你走得越远越好的吗？！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回来干什么？！碍手碍脚！你就不会听我一次吗？！！！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鬼鲛的皮肤变成了深蓝色，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沧澜颤抖了一下——她没见过鬼鲛这么生气的样子——随即，十来天积压在她心里的怒火洪洪燃烧了起来。
　　半个理由也没有就赶她走；半点消息也没有许久；然后一见面就大骂起来。沧澜的火气终于有个爆发的借口了。她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在鬼鲛面前她更是不需要在乎什么。
　　她微微一笑，乖顺得就像只小猫。可是微笑到不了她的眼睛里，而她的嘴角，也只是机械性的上扬。
　　不好……鬼鲛的手松开，野兽般的好用的直觉告诉他，他最好马上回去。
　　“我猜我是做了什么……你这样骂我啊？”沧澜的微笑美好得就像晴空下跃出水面的飞鱼，她的手按住鬼鲛的肩膀，下一秒，她狠狠地拉住鬼鲛的领子，迅雷不及掩耳地把鬼鲛拉到跟前，两人的脸贴得极近，沧澜的眼睛变成了铁灰色！
　　“你他妈的给我差不多一点！！！我做错了什么？！碍着你哪里了？！这么久不见劈头盖脸就骂我！！！！！我不说话你是不是就要一直骂下去！！！！个屁都没有放就要我走！！！！什么消息也不告诉我！你很有理啊你？！！”
　　……………………………………糟糕了，那丫头……
　　“好啊！！！说吧！！！我他妈的受够了！！！你他妈的也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统统给我说出来！！！！”
　　鬼鲛大气也不敢发。
　　“说啊！！刚刚你不是骂得很大声的吗？！！还凶我！！！”
　　……
　　“怎么不出声了？！！！聋了还是哑了？！！！”
　　满头冷汗的鬼鲛动也不动，让沧澜一顿好骂。终于把这些天的郁闷都骂出来的沧澜知道觉得够了，才放开拉着鬼鲛领子的手。
　　阿鲨，你等一下敢说我这么凶怎么嫁人你就死定了。她在心里狞笑。
　　“丫头……够了吧。”鬼鲛小心翼翼地问。
　　“够了。”沧澜面无表情，“阿鲨，告诉我吧，我有很多事情都想知道。”
　　原本还讨好地笑着的脸没有了表情，鬼鲛说：“你想知道什么？”
　　“很多。”沧澜坐下来，她慢慢地倒了两杯茶，摆弄了一下白色的粘土小鸟，她说，“比如我的出身，比如你的想法。”
　　鬼鲛坐到她对面。灰蓝色的眼睛与灰蓝色的眼睛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