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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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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鲛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
十三岁的他尊敬地看着主持了刚刚的回忆的女忍。她并不算很漂亮,有一头黑色的短发,目光如炬,眼中有藏不住的凌厉,凌厉之中,又带有几分妩媚。女人是血雾里最优秀的忍者之一,大名护卫忍。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她已经决定要嫁给水之国的大名了。
“前辈,”他低声询问,“你是不是真的决定了呢?”
“鬼鲛,”女人微笑,“你说,我还有什么选择呢?”她摸了摸下巴,“我已经不能再做忍者了,你认为那些人会让我活着?”
鬼鲛默然,女人得罪过不少人,那些人是不可能在她失势的时候不落井下石的。就算是她亲手培育的人,也有不少热人想杀了她。
“反正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就到此为止。”女人没有看鬼鲛,“大名能给我最好的保护。”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前辈。”鬼鲛告辞。
“阿鲨。”女人在鬼鲛踏出门口的一刻叫住他,鬼鲛带着些许期待的目光回头,女人注视着他,淡淡地说,“你能继承鲛肌是在是太了不起了。”
“前辈?”鬼鲛有些不好意思。
“我努力了那么久,结果什么都没改变,还弄得自己走投无路,很失败。”女人把话说得稍稍隐晦,“你自己看着办。”
前辈,你是……
想到自己最尊敬的前辈,鬼鲛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丫头,你知道多少呢?”
短短的指甲掐得手心发红,沧澜强装平静地问:“我与水之国的王室,有什么关系?”
出乎沧澜的意料,鬼鲛笑了起来,他笑了几声,轻拍了一下桌子:“丫头,你情报的搜集能力强了不少嘛。”
“只是巧合。”沧澜的神经越绷越紧,“阿鲨。”
“巧合……”鬼鲛咧开嘴,他的牙齿渐渐的,很白,就像鲨鱼一样,“丫头,或者你已经知道了,你就是水之国大名的女儿,水之国的公主啊。”他就像说着最家常的话,来告诉沧澜真相。
一时之间沧澜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张开嘴巴,她感到自己的嘴唇有点颤抖:“你没有别的话告诉我了吗?”
“沧澜。”鬼鲛眼里的阴冷吓了沧澜一跳,最信任的人用这种目光看自己,她感到深深的失落……不,甚于失落,那还有一种恐惧。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鬼鲛为中心,鞭策自己变得强大的。如果有一天,自己的支柱倒塌……或者是,自己知道了一个与自己想象的答案相反的真相呢?
“我把你带着身边,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因为你是最好的人质而已。”鬼鲛冷笑,他撇了撇嘴,“我生长在血雾里,却痛恨那里,那时候我是想要毁了那儿的。”
“我也不知道那种药会让你失忆……”鬼鲛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又笑了两下,嘲笑自己的粗心,“那药分量再多点的话,你可能会痴呆吧,那真是可怕啊。”
……
鬼鲛看到对面那双变成了灰色的眼睛躲开了自己的目光,他站了起来,“好了,既然知道了你想知道的,那么你也该走了,哪里都好,自己看着办吧。”他转身。
这次应该不会再……
“不!”沧澜‘刷‘地站了起来,她大步追上了鬼鲛,堵在门口,有一场风浪在她眼里汹涌,她盯着鬼鲛,厉声问,“那么你为什么以后对我这么好?!!”
她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死死地。
鬼鲛没有说话。
“我不会就这样走的,告诉我!”沧澜又说,“你为什么以后要对我这么好?!”
“我没有对你多好吧……”
“不要给我装疯卖傻,我不是傻子!”如果可以,沧澜的目光可以在鬼鲛脸上开几个洞,她试图找出鬼鲛的一点点破绽,可是,鬼鲛脸上只是平时那种有点憨憨的表情,阴冷不见了,残酷也不见了。
“我不会走的,我不想你死了我都不知道!我会跟着你!”说话太快,她咳了一下,“我够强了!我不会拖你后腿了!我能帮到你!我就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
长久的对视磨光了沧澜的耐心,她放软了口气,“阿鲨,回答我。”
鬼鲛拍了拍她的肩膀,快要长成女人的女孩肩膀还是很生硬,他看到沧澜的目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稍稍推开沧澜,好有个空位走出去。沧澜想掰下他的手,可是鬼鲛手上的力度让她知道男人不想理他,她只得走到一边。
“你自己看着办。”鬼鲛扔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