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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琴棋书画,样样不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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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说过,“倚湘楼”乃离朝皇成最大的青楼,劳什子十大花魁,十五大金钗,五大清伶等等名称老子的老脑子都记不住了。
用四个字就能形容——极品销金窝!呃?错了,是五个字。(囧……)
岑月簪这老娘们听到老子报上年龄,嘴角都抽搐了,扶着额角摇头,天,我的眼睛长哪了?竟挑上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子囧。只是二十六岁,在现代可是响当当的大好青年,找老婆都还嫌年轻,丫个没个眼力介的!
还好是培训上岗,岑月簪这死娘们明知老子二十有六,非要老子琴棋书画样样学会。
她先问我,你会弹什么琴?
老子大喜,想当年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哪个男生不会弹吉他的?这可是泡妞必学课程!别囧,想当年最流行的是在女生宿舍下弹吉他唱歌。凑巧,老子的吉他弹得可谓是出神入化,不少女生拜倒在老子的拨片下,大学毕业晚会上老子还表演过咧,引起了无数轰动。
所以,老子很骄傲地翻了一个白眼,吉他!
岑月簪问,何为吉他?
老子差点摔倒,暗骂,死古代人!没文化!劳什子都不知!又一大号花瓶!(伤痛:丫都知道了,就不是古代人了!)
岑月簪又问,会古筝吗?
老子不屑地说,古筝?娘们学的!
岑月簪瞪了老子一眼,对她的心腹桑采说,安排白琴师稍后立即向夕公子授课。
囧,丫说青楼不用真名,就从老子的“罗”字拆了一个夕,叫我夕公子。
学琴记。
话说,岑月簪安排教我学琴的白琴师乃皇城数一数二的一流琴师,据说,“倚湘楼”响当当的十大花魁中的琴清姑娘和五大清伶中的清乐公子就是丫手把手调教出来的。丫不帅,老态龙钟,是个顽固的老东西,全身上下除了也喜欢一身白衣外没一样和小言里的儒雅风流琴师沾上边。
最恶心他了,常扣完鼻子借故拍老子的肩膀其实是把老子的衣裳当树皮擦鼻屎!老子无数次和岑月簪反映这个情况,丫根本不当回事,只说了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囧死老了。琴清和清乐听闻我在和白琴师学琴,特意来寻我,握着老子的手不撒,后来,我才知道,丫们当初学琴的时候更惨!有时弹错了,白琴师也不顾手指上的大鼻屎就朝着他们的脑门上戳,再倒霉的时候,直接抹上了头发……
听完他们的遭遇,为了避免同样的情况发生在老子身上,老子常在上他的课之前束好头发套上大帽子,丫问起,老子就说人老秃顶了。他摸摸自己的光头顶,深有同感就不勉强老子脱下帽子。
学了七天后,老子就屁颠屁颠跑去和岑月簪说学会了,岑月簪大喜,感叹老子乃天才。后当着全楼员(青楼的全体工作人员,简称楼员)的面,老子一掀下摆,左脚踩在一张小凳子上,抱着古筝当吉他猛扫弹了白琴师教我的《将军令》。众人惊雷,岑月簪黑面问老子,不是说学会了吗?老子笑道,我有弹出来了,你没听到吗?
楼员皆吐血,岑月簪抚额摇头,罢了罢了,你还是莫学了,简直是在侮辱艺术。
老子在心中暗爽,公鸡中的战斗机,欧耶!
又过了两日,岑月簪又找到我,你会下棋吗?
老子叉腰大笑,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岑月簪欣慰之余吩咐桑采端上棋盘,她刚布好局,老子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哥说的是五子棋……
岑月簪第三次抚额摇头,唤裴棋师来教夕公子博弈。
学棋记。
好啦,这次这个裴棋师举止倒是正常,就是……丫行为不端正!同是皇城最牛逼的博弈家,丫竟然喜欢看春宫图!
话说,丫第一日给老子上课的时候,竖着一本表皮为“棋谱”二字的书目不转睛地盯着,单手很灵活地布局、和老子讲解棋道,可眼睛都没瞄过老子一眼。老子惊叹,神人是也!
就在老子看着黑白子两眼昏花的时候,只见裴棋师突然揪住领口,双颊通红,瞳孔放大,老子大惊,刚想上前询问,丫一瞬间又恢复正常,很淡定地抚手示意自己没事。老子奇怪却不敢多问。后丫说要上茅厕大便,老子等了许久就是不见他回来,着急之余就出去寻他,结果……悲催了,你猜老子在哪儿把他寻到?丫个老色鬼,竟跑到前堂的客房,拱着着大屁股在纸窗一角戳一个小洞看着一个红倌姑娘和客人在翻云覆云,丫边看边对照,何止一个津津有味。
老子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所谓的“棋谱”其实是一本披着棋谱的春宫图!我听到他在自语自语说,嗯,这个动作难度挺高,女方腿再伸直了效果会更好……
岑月簪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俩正为了红倌姑娘的姿势争吵得面红耳赤,我说 “鸳鸯合”新潮刺激,而裴棋师却坚持“白虎腾”九深一浅。(……不介绍了,想知道的朋友百度大娘)
为了防止我们吵到里面“激情燃烧的岁月”,岑月簪把我们拉回后院,轻飘飘地对我们说,再吵,就都让你们互相试试。
很好很强大,我们马上闭嘴了。
最后,为了防止我们在去前堂偷看捣乱,岑月簪不仅让我学博弈了,还威胁我说要是再去,就让我学以致用。
惊悚的说!
又过了第二个两日,岑月簪第三次找我,问道,会吟诗做对吗?
老子长啸三声后,说,不会。
岑月簪挥手,桑采很自然地接道,请秦大学者来教夕公子吟诗作对。
欧,桑采牌点读机!
学诗记。
秦大学者乃皇朝最具权威的学士了,丫的桃李满天下,连当今圣上都是他门上常客。我心惊,人物一个比一个牛逼,这小小的青楼还真是卧虎藏龙,岑月簪这个女人能请这些名人雅士为其清红倌常年驻教,手中必定有大把银子和大把不为人知的势力。
这个大学者举止正常,行为也端正,只可惜……也有些毛病——小肚鸡肠,爱记仇。
丫第一次上课的时候,老子懒洋洋的靠在摇椅上没有起身行礼,丫就开始记恨我了,常在岑月簪面前说我坏话,比如,说老子迟到,说老子东张西望,说老子睡觉打呼噜,还说老子净和他作对,吟些烂对或是问些傻逼问题为难他。
老子真冤,他出“风声雨声雷鸣声”让老子做下对,老子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答道,“爱国爱家爱师妹”,结果丫大怒,告状去也。
还有一次,老子听着他说的勤学好问,跑上去问他一个问题,一个嫁了十个老公的女人,该怎么形容?打一成语。
他脸都气白了说道,还用问,Y娃D妇!
老子哈哈大笑,错!是前功(公)尽弃!
丫听完,愣住了,泪奔,告状去也。
话说,引发他终于爆发的是某一日,他让老子背书,老子背出来了,却被他排头,摇起来!老子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啊。
答,不摇,头晕。他大怒,你摇不摇?!
老子很坚决地说,不摇不摇,我不摇!(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要出自《小兔子乖乖》)
得,秦老终于爆发,无论如何也不肯在教我了,说了句“若不除此妖孽,离朝必定大乱”的高论后就“收拾东西回扬州”。(语出《武林外传》佟掌柜。)
老子又囧又窘,评价也忒高了吧,老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岑月簪第四次抚额摇头,不语。
又过了第三个两日,岑月簪第三次来找我,问道,可会作画?
老子长笑,漫画简笔画,样样拿手!你说,要日式的大/波妹还是中式的春宫图?
岑月簪抚额摇头。
静待几日,没有了下文。
最后,老子总结出,丫终于想通了,决定放弃老子了!
某一夜,月色大好,在后院散步赏月,偶遇岑月簪。她一身素色长袍,背影孤寂,我便邀她一同坐下赏月。
为她斟了一杯酒,姑娘深夜不睡,可是有心事?
她眉头深锁却不语。
几杯酒下肚,微醉之余才开口道,月好人难圆。
老子抢下她又要倒酒的手,她看着老子倾城一笑又转头凝月。
借着月光,老子看到她酡红的双颊诱人无比,卸了胭脂的菱唇线条柔和,不似白日看到的清冷疏离,如普通女子梳的简单小髻,耳垂明月,甚是秀气。
清风拂来,她饮酒微醺,畏冷,打了一哆嗦,我立刻脱下身上披的袍子盖在她身上,她一愣,却还是接受。
垂眸柔声道,谢谢。
娇俏含羞的模样让老子一阵心动,好一个人间绝色。
老子忍住想上前一亲芳泽的冲动,打趣她道,姑娘深夜不睡,是否是想夜遇情郎?
岑月簪抿唇轻笑,情郎倒没遇上,只是遇上了一个亡国妖孽。
老子囧,丫竟拿秦老的高论来嘲笑我!我也不甘示弱,立即回她道,罗钦不是狐狸精也不是女人,又有如何本领能媚主误国?倒是姑娘,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若说姑娘是妲己再世亦不为过。
她挑眉,你说我是狐狸精?
老子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暧昧地说,姑娘误会,罗钦说的是姑娘拥有和妲己一样能亡国的绝色容颜。
后院里栽种的白丁香早已盛开,香味馥郁,味道扑鼻。
老子的手指还勾着她的下巴,她盯着哥默默不语,眼中却似有万语千言般复杂的感情,她平静的眼底暗藏着汹涌波涛,可我感觉出那种感情不是因我而起的。
老子感觉空气都变缓慢炽热,鼻腔里充斥着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老子意乱情迷,刚想吻下去的时候,骤然想起丁香的花语,“爱情萌芽”。一惊,连忙停止了动作收回了手,岑月簪双颊娇红美丽,看着眼中有不解还有些许落寞。
老子笑了笑,指着繁星无数的天空说,姑娘有没有听人说过,天上住着神仙?
我明显看到她听到神仙二字时,身体轻颤,故作镇定地说,妖魔鬼怪之说,怎能信。
我又说,听说天上的神仙不仅法力无边、容貌奇美外还会下凡历劫修道。
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她轻咬了一口玉盘里的核桃酥,口齿不清地说,唔。
故作神秘地凑近她,你信不信,或许我们遇到的人中就有一个就是下凡历劫的神仙?!
她神情恍惚了一瞬,站起身,遇到,遇不到,又如何,反正我们都不知道。何必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夕公子,夜深了,再点休息吧。
走到半路,她转头道,你,擅长什么?
老子略微思索一下,答道,不才,只会喝酒。
她笑笑,足矣。
她走后,我仰望星空,思绪万千。
心想着,若是……摇头苦笑。
临睡前,才想起自己似乎几日没去看过华浓,明天得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