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noattain

15、第 15 章

　　"你本不该救她们"
　　"命运往往荒诞"
　　顺祈紧紧盯着二人见涌动的空气，忙拖着破腿拽住竹子的衣襟"营长，留我们一命，这条命就是您的，以后您说东我们绝不往西"
　　"摇尾乞怜"
　　"真心，真心话，商营长"
　　竹子看了眼前稀稀啦啦的几个衣服破成粉条的溃兵，把眼前的人拉到旁处
　　"你姓冯?冯连长"
　　"你，……是"
　　"看一下你部突围的命令"
　　"打丢了"
　　"这是关于你身家性命的东西，你丢了？"
　　"命都要丢那了，先考虑眼前事嘛"
　　"擅自突围，我营地里现在就坐着中央来的人"
　　"这么着，我们这六七个人在你这落个脚，我那里有顶能打仗的人。顺便把那两小逃兵收了"
　　"你的条件真多！"
　　"鬼子已经快到我们眼皮底下了"
　　"移花接木？你们没有名册"
　　"长亭村死了一些人，都饿的没几个活人啦，我们刚才经过他们成打的在坑里，我们可以"
　　"好，日后你等成仁，是你们最纯善的归宿"
　　"是，命苟留一日，自只为光复而生"
　　稀稀啦啦凉风酥酥，一行人潜入夜幕，顺祈简简单单包扎了，忍住疼，六个穿着乡下衣服的汉子转眼成了新兵，几日后，众人送走了特派员。顺祈终于丝丝拉拉的喊着哪哪都疼。
　　顺祈蹭到矫健身姿身旁
　　"好班长，好姐姐。有了你我终于可以不用当这小破班长了，哦……不是，不破，口头禅，它其实没任何意思。您救了我和我断臂，我们感谢您，命就是您的了"
　　"不想当班长，你怕底下的人盯着你妨碍你逃跑"
　　"瞎说，跑什么跑，我和跑这字相克。唉！你区区一连长，当了班长憋屈么"
　　"你的眼见挺高，你营长知道我军衔是因为她熟悉我们部队，你呢"
　　"我!你带的人那天懵得喊你一声连长，巧不楞得我听见了"
　　"以后改改这毛病，知道不如不知"
　　"是，是，谨遵教诲。您作为一女娃是怎么当上连长得，在下着实佩服！"
　　"你们营长不也是?问她去"
　　"她，她可不像我这个地上的小蚂蚁！我觉着我和你挺亲近，你知道这是不能言之的气味"
　　"和你臭味相投?"
　　"扯远了"
　　"烂腿睡觉好得快"说完就蹦入了月幕
　　"你，我怎么称呼?"
　　"泥腿"
　　"泥腿子，狗蛋子，稀泥酱"顺祈乐了，扯着腿打算进去，却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紧一回头却看见月光下的凤尾竹立着
　　"商，商营长，您怎么大驾光临，哦不，不是，您要找谁"
　　"找我的手帕，我怕它脏"
　　"手，手帕，这，我，好像，大抵，对，我那天还想找来着，肯定是打仗时候丢了。这要不我赔您，这月军饷?"
　　"曾经我以为我要死了，所以我把它给了出去，我以为它可以尽墨烈士的热血，却没想它裹上的是被压弯的脊梁"
　　"...守庆柏那时我也算半，半个，手帕那时沾的些许热血"
　　"自圆其说，你总有滔滔不绝的说辞，你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骗过了自己?"
　　"您要多少钱？"
　　"钱的事?钱能担得起这个?"竹子把她推到树边
　　"腿，腿疼"
　　"耻辱的伤不疼只有腐败"
　　"要不我给您做一个，就是我女工不好"
　　"装聋作哑"
　　顺祈忽然倒了下去，剩下竹子一脸疑惑，她踢了踢脚下的人，却看见草上挂着血珠对她笑
　　她是被葡萄钢炮背回来的，钢炮瞪了她一眼"这血流的，白白流了，鬼子的血都没这么白白流"
　　"你轻点，这叫流的及时，霸王奶，不……营长，差点把我吃了，她现在巴不得我死她面前，她就可以拍着胸脯喊门楣生辉壮兮雄哉了"
　　断臂笑盈盈道"好好养伤，咱俩马上就可以壮兮雄哉了"
　　顺祈凑到她耳门"你知道还有路么"
　　"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