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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凤泽也看着云昭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眼前的那个少年恨不得直接贴上他的脸。他也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小孩呆呆地,直到在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魔尊突然喊着他,“云昭!”
      可为时已晚,云昭已经问出来了,“你不是殿下,你是谁?”
      魔尊浅叹了一口气。旁边的雩风直接楞住了。

      凤泽也一怔,噗一下笑了出来,站起来,直接走过无视他,恭恭敬敬地向魔尊行礼,“魔尊”。
      魔尊没有回复,他的目光从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一旁的雩风轻轻提醒,他才回过神,有些不知所措,僵硬地回复道:“不必多礼。”
      云昭看魔尊如此淡定,急起来了:“魔尊,他不是殿下!”
      “闭嘴,不得无礼。”魔尊对云昭的态度就没了刚刚的慌张。

      凤泽也看向他,轻笑一声,挑眉问:“你认识我?三百年前?”
      “我从未见过你!但是我见到过殿下,亲眼见到过,他的样子我不会忘的,你绝对不是他。”云昭越说越急,像极了小孩儿耍脾气,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
      “那我也想问左使大人一个问题。我记得你应该是魔族的主力吧。我的侍从在天门口亲眼所见,回来跟我说魔界的右使大人骁勇善战,英气勃发,战场上大杀四方。可如今我见到了……”
      “怎么了。”
      “就是个小孩儿。”凤泽也纯属就是逗他。

      一旁的雩风也被逗笑,还真是。
      “你……”云昭看到魔尊不帮他,雩风还在笑他,简直气得要命,“你别扯开话题!”

      “好呀,你说你见过我,可我不认识你呀。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不可能,当时…”

      “好,那你说说我们在哪遇见的,当时又是样什么场景?”

      “当时,你和……”

      “够了!”魔尊打断了他们。雩风也收敛了一些,摆正了姿势。
      “魔尊!”云昭直跺脚。
      “你先出去,我来处理。”魔尊命令道。云昭只好退下,走之前还狠狠瞪了凤泽也和雩风。
      云昭走了之后,他又吩咐雩风,“你也出去”,雩风不太情愿,“你去看好他。”但也只好点点头退下。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又恢复到之前。魔尊邀他一同上座。待凤泽也坐下才注意到魔尊一直盯着他,“魔尊不会真信了他的话吧。”
      魔尊收回了些眼神,“你真的不记得他了。”

      “云昭?”凤泽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上面,只好回答:“不认识。”

      “那,那…”

      “魔尊是想说什么吗。”

      “没什么。”

      “…”
      这样一来一回什么也没问,无效谈话。
      凤泽也讨厌别人这种欲言又止的行为,直接向魔尊挑明,“魔尊放心,天族虽然败了,但还是要脸面的。不会做出这种下作的行为,我的身份,你可以去向天族那些老,老…那些仙官取证。”
      “不用,我信。”
      “?”,这就信了,不过凤泽也自己也是没有想到魔族中还有人认识他,而且还记得他之前的样貌。
      “我觉得,或许是左使大人他自己记不清了吧,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的记忆存在偏差,他印象里的我的样子只不过是他想象出来的罢了。”

      魔尊神色凝重,“你曾经救过他。”

      凤泽也躲开他的眼神,“是吗,”他低头玩起自己的手,“不太记得了,毕竟我救了太多人了。”凤泽也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了手上动作,“该不会是为了让他报恩,所以才让我来的吧。”

      “不”,凤泽也刚放下心中的顾及,魔尊又说话了,“不仅仅是他报恩。我们也是要报恩。”

      “报什么”

      “古战场之恩,当年你……”

      凤泽也直接打断他,“够了。”
      每当有人向他提起或是询问古战场内发生了什么,他都会想起血染红了天,那天他杀人了,他的手上沾满了血,魔族和他同族的血。他们的嘶吼着喊着他的名字。
      想到这,他放在茶桌上极轻地抖动着。

      魔尊察觉到他的异常,便不再说了。

      “好了,如果你们因为当年的事要报恩,那大可不必。古战场之中我也杀了你们不少人,又何来有恩这一说。”

      “不,你也是为了救他们。”

      “救”,凤泽也抬头看向他,笑了笑,本不想谈论,可被他这个救字吸引去了,一个魔族人竟然会说天族人救了他们。

      “魔族人被怨灵缠上后镇压,并不会像你们天族那样还有转世轮回一说。对古战场的士兵来说,他们早已魂散于天地。是你救了他们,若不是你献身血祭,以纯净之身度化他们,否则他们将无法入轮回。”

      凤泽也看着眼前这位魔尊,自己与他的身份离得那么远,可是又觉得好近。“看得出来,魔尊是个明白人。”
      “只不过我当时不知道魔族这个内因,我只是做了当时应该做的,也没有想过要谁报恩什么的,况且我……算了”,凤泽也想想还是不要过多谈论那件事,“那你们让我来,是想要我的凤凰血?”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拖着下巴问道,“如果你们要的是这些,为何不找凤族年轻的幼辈。我如今实力大不如前,这些远不及年轻人有用。”

      “不。”魔尊简单干脆回答。

      “那你们要什么?单是说报恩,说出去有谁会信呀。”

      “不是向你要什么,是我要……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魔尊说到一半停下,但还是说出来了“苍云山上你留下的结界,殿下可还记得。”

      “古战场结界?”凤泽也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停顿。

      “对,你当年战后在苍云山建起法阵,古战场的恶灵才得以压制。可近些年,苍云山时常动荡,被压制的法阵也越来越不稳定,虽然目前对魔族没有什么影响,但难保日后不会。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可以稳住法阵的人。”说完,魔尊轻呼了口气。

      对于魔尊所说的,凤泽也依稀记得好像或许是留下一个法阵,“魔尊你呢?依你的能力应该可以稳住法阵。”

      “法阵是你所创,用的是天族之力,魔尊术法对它无用。”

      “哦~”凤泽也突然反应过来,这问题也太尴尬了,自己一个建法阵竟然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果然睡多了糊涂,关键是魔尊还回答他了。

      “这种法阵你们找上天界如何一位上神,他们都可以做到。”

      “其他人,信不过。”

      刚刚尴尬的气氛还没有过去,魔尊这个回答又把他噎住了。

      “六界之内,真心能为苍生牺牲一切的,只有你。所以我们只信任你不会再法阵上面做手脚。”

      刚说完,凤泽也先是一怔,然后就大笑起来,“哈哈哈……苍生……哈哈哈…”,实在是笑弯了腰,一手掩面支撑着。

      魔尊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殿下,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没事”,凤泽也撩了撩乱了的头发,“只是好久没有人跟我说…说这么正经的话了。”他虽然是笑着回复他,可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他的眼角多了一抹微红。他自己可能没有察觉,可这一切都被魔尊看进心里。

      “我勉强接受你这两个原因。”风泽也坐正了姿势,“那么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倚着茶桌缓缓靠近魔尊,与他对视道:“你们是这么知道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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