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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波特臭大粪 ...

  •   韦斯莱双子的闹剧之后,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也把名字投了进去,江姜这才知道原来安吉利娜比这对双胞胎还大几个月。

      不过,最惹人注目的还是布斯巴顿的一行人。
      芙蓉·德拉库尔看上去就像丛林中的精灵,她柔亮的银色长发垂到腰际,湛蓝的眼睛就像天空连接着大海。
      她一出现,不少男生都涨红了脸、呆呆地看着她——这其中就包括罗恩,他恋恋不舍的目光追随着芙蓉的身影,好像希望她永远别走。

      见罗恩这副模样,江姜忽然很想告诉他:别搞错了,这位是你未来的嫂子——就这样狠狠踩碎他的少男之梦。
      当然了,她不可能真的这么做。

      芙蓉和她的同学投完名字、穿过人群走出门厅时,遏制不住兴奋地低声交谈着什么。虽然她们说的是法语,但江姜还是隐约听见了“塞德里克”这个名字。
      嗯?她们已经认识塞德里克了吗?说起来,江姜今天还没见到他呢……

      一天很快过去,晚宴前,所有人满怀期待地回到礼堂,等待勇士选拔的结果。
      此时火焰杯已经被挪到了教工桌上,邓布利多熄灭了大半蜡烛后,唯余杯中的火焰散发着耀目的蓝白色光芒。

      火苗在挑选名字时变成红色。结果并不出人意料,当克鲁姆和芙蓉的名字被选中之时,大家都鼓着掌。
      等到即将挑选来自霍格沃茨的勇士的时候,礼堂陷入一阵寂静之中,每个人都强行压抑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江姜往赫奇帕奇长桌看去,只看到塞德里克坐在靠前的位置,跳动的火光映着他表情凝重的脸。

      终于,火星迸溅,邓布利多捏住了第三张羊皮纸,大声说:“霍格沃茨的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
      塞德里克带着笑容站起来。
      礼堂的屋顶快被掀翻了,平时不怎么喜欢刷存在感的赫奇帕奇们欢呼雀跃,还有几个人丝毫不顾形象地发出“土拨鼠尖叫”,把其他长桌上的少量杂音都盖了过去。

      江姜和大家一起鼓着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担心。
      但她很快就把目光转到了哈利身上。
      纵然此刻光线不佳又相隔较远,可从哈利乖巧鼓掌的动作来看,不难看出他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毫无心理准备。

      那古老魔法器物里的火舌又变红了,像是恶龙的信子一样伸到半空,吐出第四张羊皮纸
      “哈利·波特?”邓布利多看了看那上面的名字,清清嗓子、大声重复一遍,“哈利·波特——”
      四下哗然。
      江姜周围愤怒的喊声是最响的——这里不仅有讨厌格兰芬多和波特的斯莱特林,还有认为自己遭受了不公正待遇的德姆斯特朗学生们。
      “凭什么!凭什么?!”德拉科的脸都气得泛红了,他为哈利能当选勇士感到深深的嫉妒。
      斯莱特林的一个高年级女生甚至很不优雅地用勺敲打着盘子,她可能是沃林顿的女朋友吧。

      江姜尽量把自己的“占地面积”缩小,以防被误伤。
      德拉科把她朝自己身边拽了拽,克制住怒气,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帮他了?”
      江姜一脸懵地看着他:“我没有……我有这么厉害吗。而且我觉得哈利根本就不想当这个勇士,他刚才被选中的时候并没有很高兴啊。”
      德拉科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哈利感觉世界都变了。
      满世界都在议论他,和罗恩的争执让他心烦意乱;虽然赫敏还愿意相信他,可他总感觉赫敏的耐心全是给罗恩的,她不停对哈利解释罗恩为什么会这样——什么叫“引起所有人注意的一直是你,他一直默默忍受”?说得好像哈利情愿这样似的。
      老实说,看了罗恩的态度之后,哈利没那么有信心江姜还会一如既往地相信他了。
      她会不会认为他是个骗子?又或者她会像其他人那样,一个劲地打听他的“作弊方式”吗?

      不管怎么说,他都需要先给小天狼星写一封信。
      哈利准备告诉教父他不得不参加三强争霸赛了(作为可笑的“第四个人”),顺便问问他找到卢平教授了没有。

      猫头鹰棚屋,江姜的猫头鹰心心一看到哈利瞌睡就醒了,它扑腾着翅膀落在他肩上,亲昵地对他撒着娇要东西吃。
      这引起了海德薇的不满,它飞下来啄了一下哈利的手指。
      “你也这样,海德薇。”哈利没好气地说,“嫉妒自己的好朋友很有意思吗?”
      ——这让他想起了罗恩。
      心心对海德薇“咕咕”两声,起飞把哈利的肩膀让出来,但海德薇已经不打算理哈利了。
      “心心,过来。”哈利叹了一口气,故意当着海德薇把肉干喂给心心,“如果你的主人像你一样喜欢我就好了,唉。”
      “咕?”心心歪着脑袋。
      “算了,你还是和海德薇好好相处吧。”

      草药课上,赫奇帕奇们对哈利投以冷眼,就连斯普劳特教授的态度都没有那么和蔼了。
      而在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保护神奇动物课上,哈利第一次选择避开马尔福。
      一个原因是海格想要和他单独聊聊,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愿江姜看到他在马尔福面前哑口无言的样子——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别人相信他。

      江姜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哈利说话。短暂的午休时间,她参加了“塞德里克全球后援会”召开的紧急会议。
      “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机了。”秋干劲十足地说。
      “说得对!塞德里克是唯一的勇士!!”苏珊握了握拳头,“但最近我发现我们内部出了叛徒……”
      在苏珊的目光扫到江姜身上时,江姜心虚地低下了头。

      然而,苏珊最终锁定的却是一个格兰芬多姑娘。小獾气势汹汹地说:“娜塔莉!你是不是要哈利·波特的签名了?”
      “啊,我、我才没有呢!我只是帮爸爸要了克鲁姆的签名。”娜塔莉·麦克唐纳是今年刚入学的一年级小狮,入后援会不久。
      “抱歉,看来我情报有误。”苏珊点点头,“反正只要不是波特那个作弊还不承认的家伙就行。”

      听她把哈利形容得不堪,江姜忍不住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梅林的臭袜子!姜,别告诉我你是站在波特那边的。”苏珊瞪大眼睛。
      汉娜说:“姜当然是和塞德里克站在一起的,对不对?”
      “可是他们俩都是霍格沃茨的勇士啊。我是说……我希望他们都发挥出色,这有什么冲突吗?”江姜迎上汉娜的目光。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苏珊有点生气了,“有了我们的塞德还不够吗?”
      此言一出,忠贞的赫奇帕奇们全向江姜投来鄙视的目光。

      “我觉得你是误会了,苏珊。”江姜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塞德里克和我从来都没什么,我也根本不可能‘拥有’他。”
      “那波特呢?”汉娜问。
      “他是我的好朋友,入学之前就认识了。”江姜说。
      然而,话一说完,她也开始反思自己了。
      老实说,以前年纪小,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把哈利当做“小天使”;上三年级之后虽说察觉到哈利长大了、应该注意男女之别,但至今这一点还是会时常被她忽略。
      ——因为无论前世今生,哈利都可以算作陪伴着她长大的人物。对她来说,现在的哈利更像是她的弟弟,没想到在其他人眼里是这种感觉啊……

      “好了好了。”秋出来打圆场,“我们是来讨论怎么给塞德里克加油的,对不对?当然了,也不能因此就希望其他勇士发挥得不好。”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苏珊倔强地说。她只是不喜欢波特作弊而已。
      “当然啦,我们的苏珊是很善良的,姜也是。”秋揽住苏珊的肩膀,“哈利的事就留给老师们去调查就好了。”
      江姜再次明白了为什么原著中的哈利会喜欢秋。

      转眼又到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魔药课,这一时段简直是集齐了令哈利不愉快的所有要素。

      包括德拉科在内,斯莱特林们都佩戴着醒目的“波特臭大粪”徽章。
      看到江姜胸前也佩戴着徽章的时候,哈利觉得心脏都要落到冰窟窿里了,可当他定睛一看,却发现江姜佩戴的是S.P.E.W的徽章。
      “江姜!”赫敏看上去很开心,“谢谢你愿意戴着它!”
      “呃……这没什么。”江姜神情不太自然。
      她可不想告诉赫敏,她佩戴S.P.E.W徽章只是因为要找个理由坚决拒绝德拉科也给她戴上“波特臭大粪”的徽章。(“我已经有东西要戴了!”)

      但这次,江姜没能说服德拉科也放弃那个愚蠢的徽章。
      “这东西大受欢迎——这次可不是我要主动挑衅波特。”当时,德拉科不以为意地说,“你不能干涉每个愿意戴这枚徽章的人,因为他们不会听你的。可你知道我会听你的,所以你来管我了,但这并不公平,对不对?”
      江姜被德拉科说得哑口无言。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巧舌如簧了?好吧,他一直怼人金句频出来着,只是江姜很久没感受过了。

      不过,这次德拉科好歹没和哈利在走廊里决斗了,他只是对他展示了一下闪闪发光的徽章,冷笑着什么也没说。

      上课的时候,罗恩和迪安、西莫坐在了一起,装作一点也不在意哈利的样子;赫敏看看他们两个男孩,生气地独自坐在了前排。
      于是,江姜从斯莱特林堆中脱离出去,主动坐在了哈利身边。
      “嗨。”
      “嗨。”哈利低头看着桌子上不知谁留下的小人刻痕。
      “考你一个问题。”趁斯内普教授还没开始上课,江姜托腮望着哈利。
      “什么?”哈利好奇地抬起头来。
      “上次一起夜游的时候,我对你说了什么?”
      “上次?”哈利思索了一下,上次和姜两人一起夜游已经是去年的事了,那天下着雪,他以为小天狼星背叛了他的父母……
      “想不起来格兰芬多就扣五分。”江姜开玩笑地说。
      “我当然记得。”哈利苦笑了一下,“你说……无论何时,你一定是站在我这边的。”
      说完,哈利唇边的苦笑渐渐变成了真心实意的浅笑。
      “那就好。”江姜冲他眨眨眼,转头打开魔药课本,“其他的不需要说了。”

      哈利怔怔地看着江姜的侧脸,感到自己胃里那令人不舒服的冰块好像融化了,变成一种暖暖的饮料。
      那是什么呢……大概有点像三年级开学前那个暑假,他经常在江姜家里喝的那种茶吧?

      “姜。”有一股情绪堵在哈利喉咙里,不吐不快。
      然而,江姜却把食指放在了嘴唇前面,低声说:“嘘,要上课了,斯内普教授看过来了。”

      哈利很无奈,他真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总是那么关注他,恨不得拿着放大镜挑他身上的错。
      他很快脱离了这种苦海。
      离下课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科林·克里维侧身闪进教室,笑着对斯内普教授说:“对不起,先生,我要带哈利·波特到楼上去。巴格曼先生要他去——所有勇士都要去的。”

      尽管科林的笑容很快就在斯内普机具威压的瞪视下消失了,但哈利最终还是顺利脱身了。他偷偷冲江姜挥挥手表示告别,匆匆离开教室。
      如果哈利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事会造成怎样的麻烦,那么他一定会告诉斯内普:“我更情愿留在这上魔药课,如果能再关我几天禁闭,那就最好不过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波特臭大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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