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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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领队，李奥-文森特前辈负责处理的一桩案子。”雷斯垂德回忆道，“可能因为他失去了女儿，所以一直对那个小女孩念念不忘——他坚持认为她没有精神失常，还带她去鉴定了两遍。”
“可惜第二次心理医生依然断定她的精神严重衰弱，而且有反社会倾向……局里的人都劝他这回该相信了。”
这一次雷斯垂德停顿了很久，然后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喉咙发紧地说：“直到两年前他因癌症去世，我为他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精装版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扉页上有寥寥数语的赠言。我才知道他一直有定期给那个小女孩资助、买礼物……虽然都是匿名的。”
“上帝保佑，这么好的人，又不吸烟，怎么会得了肺腺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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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半。
伦敦的雨总是下个没完，湿气逼人，寒意从裤管一直撺上来，令人难受。
“我不明白，宝贝儿，”莫里亚蒂坐在黑色轿车的后座上，打着哈欠，一只胳膊曲起支着半边脸，侧头掀起眼皮望着他一袭黑裙的金发女学生，“你为什么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去一块墓地？这未免有点扫兴。”
相比起他端正的坐姿，一袭肃穆黑裙的金发少女却蹬掉了黑色的高跟小皮鞋，毫无顾忌地露出半截莹白的小腿和套着丝袜的脚丫。
她望着细雨蒙蒙的窗外，语气轻佻又冰冷：“教授想知道为什么？不如用一条代码来交换，或许我会告诉您呢。”
“一条代码。”莫里亚蒂睁开眼睛，轻声重复。他忽然一把捉住她的脚踝，用巧劲儿一拽，金发小姑娘猝不及防，被拽得仰倒在后座上。
西装革履的男人半跪着压上去，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徘徊在她只浅浅抹了口红的唇上。
“狮子大开口。”他在她耳边悄声说，“你是故意的，对么？故意惹我生气——这样我就会放过这个话题——”
“一个把你当成了过世的女儿，弥补歉疚的老警察。”莫里亚蒂微微直起身，认真道，“小福尔摩斯先生很有可能知道这条线索，蹲在那等你。万一你被劫持了，我会很生气的。”
“他不会知——”
然而男人不理，手滑到了她的腰侧，“而我一旦生气，后悔会很严重的。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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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你提醒了我。”雷斯垂德送走他之前揩了揩眼睛，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再过几天是老探长的忌日，我该去看看他。”
夏洛克一怔——以她的黑客技术，侵入苏格兰场的主机根本不成问题，所以她不会不知道一直给她资助的人是谁。
如果是这样……那么李奥-文森特的忌日，她极有可能会去。
这是自她像莫里亚蒂一样无声无息仿佛从人间蒸发的八个月以来，夏洛克第一次有了关于她的消息。
夏洛克简直冷静得不像是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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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我好害怕。”金发小姑娘沉默了一秒，忽而扯出一抹轻缓的嘲笑。
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个极富侵略性的姿势似的，好整以暇地挑起眉毛，甚至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犯罪界的拿破仑教授居然要以武力服人，您的绅士风度都去哪儿了？”
莫里亚蒂眯起眼睛：“……”
“绅士风度？那是什么？”受刺激的男人俯身凑近她，紧贴着她的脖颈，“不，宝贝儿，你错了——我从来就不是坐怀不乱的绅士君子。
他轻轻舔了一口她的脖颈，那奶油般滑腻的触感和身下人轻微的颤抖和挣扎成功愉悦到了他。
……真是意外的够劲儿。
莫里亚蒂想，简直到了令人口干舌燥的程度。
他于是遂了自己的心意，舔吻着一路向下，忽略了金发女学生的一切言语和行动的挣扎。
“自己养的猫咪……让我怎么舍得放你走？”他停顿了一秒，嘴唇落在她漂亮的锁骨上，就感到身下人微弱的挣扎一下子激烈起来，喉咙里几乎溢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呜咽。
莫里亚蒂呼吸一沉。
呵，装不下去了呢。
他抬起头来，暗笑一声，替自己起了的反应感到惋惜。
若真的是他的那只坏猫咪……
他还真的想，就这么把她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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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快72小时的伊芙如何也没有想到莫里亚蒂竟然在车的后座上兽.性.大发，她不是伊娃，脸皮无论如何也厚不到那个程度。
幸好这位还有点良知，点到为止，及时刹车。不然……
司机在墓园的门口停下车来，为她撑起一把黑伞，拉开车门。
她整理了一下仪容，道了声谢，接过那把黑伞，踩着黑色的高跟小皮鞋落了地。
她站在原地，望着那辆车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而一刻钟后，另一辆车会在这里接她去赴宴。
……
她凝望着湿漉漉的石板路，肆意生长的路边青草，安静伫立的一座座墓碑，和篆刻的简短的碑文下，一束束由新鲜到枯萎的花。
像是生命的轮回。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把雨伞扔在了原地，任由淅沥冰冷的细雨将她整个人逐渐淋湿、慢慢冻僵。
此刻，墓园中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