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先经》谟达

15、第十五章 寿宴

　　寿宴当天，柳家堡张灯结彩，宾客盈门，一片喜气盈盈。柳堡主两个徒弟许伟、周成在门口迎接各路宾客。这柳堡主膝下一女一子，女儿柳沁芳业已成年，嫁与大徒弟许伟为妻。儿子柳松年方十岁，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自幼由姐姐照看长大。两个徒弟都是孤儿，自幼被柳家堡收养，堡主也将二人看做儿子一般。
　　于灏韩筠二人均不是好出风头的人，呈上寿礼，见过柳老爷子，寒暄数句，便选了一个不太显眼的座位坐下了。由于宾客人数众多，席宴便摆在占地颇大的堡内露天的练武场。时间还早，尚未开席，一众武林人士自是闲不住，在院中摆起了一个擂台切磋武艺。台上刀光剑影，台下掌声如雷，端是热闹。此时台上打擂的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两个少年侠客。男子一身白衣，腰悬玉坠，衣角点缀一些精美刺绣，甚是考究。手持一柄白扇作为武器，身形翩翩，一望便知是一个名门世家公子。女子一身红衣，杏眼桃腮，身形玲珑。手持软剑，舞起剑来干脆利落，不让须眉。一身轻功更是精妙，只见台上红衣飘飘，便如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
　　于灏心中一动，问韩筠道：“台上这位姑娘是峨眉派的？”
　　韩筠知他对江湖人士了解不多，答道：“那姑娘正是峨眉派的周岚女侠，人品武功相貌，均是峨眉派这一代最为出类拔萃弟子。常年行走江湖，名气不小，暗地里钦慕者也不少。那男子是南宫世家的公子南宫瑾，别看他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身上功夫却是不弱，是江湖上有名的风流公子。手上白扇扇骨乃精钢所练，扇面为天山蚕丝织成，不畏水火，不惧刀枪，是他的独门武器。”
　　于灏因母亲出身峨眉派，不禁对峨眉派的人有好感，道：“原来峨眉派轻功女子练起来这般灵动好看，可惜我一个男人，又缺少指点，运起峨眉轻功估计粗笨不堪。”
　　韩筠盯着他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的轻功确实不如周岚姑娘灵动，不过胜在稳重，实战起来，孰优孰劣还不一定呢。你对她有好感的话，我一会儿可以给你们引荐一下。”
　　于灏脸红道：“我不过是因为我母亲也是出自峨眉派才多关注了一下，你别瞎想！”
　　韩筠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周女侠虽很难称为‘淑女’，但‘窈窕’当之无愧。你也无需不好意思！”
　　正说着，只见南宫瑾已向他们走了过来。原来台上胜负已分，南宫瑾输了一招，败下阵来，心里也不在意，看见韩筠坐在这边，便过来打招呼。笑道：“终于等来了韩兄，我来早了，一个人在这儿好不无聊。”
　　韩筠笑道：“南宫兄有周姑娘为伴，怎会无聊。只是这次又败在周姑娘的手下了！”
　　南宫瑾道：“我这是让着她，我南宫公子行走江湖从来都是怜香惜玉。即使是周姑娘这样的，我也是不便下重手，免得坏了我的名头。”
　　后面一声女声怒道：“我是怎么样的？你给我说清楚”说着眼疾手快，竟直接抢过来拎起了南宫瑾的耳朵，正是周岚姑娘。原来自南宫瑾下台之后，其他年轻侠士也不敢再上台献丑，擂台便算结束了。她刚走下擂台，便听见南宫瑾背地里议论她。
　　南宫瑾赶忙讨饶到：“像周姑娘这样貌若天仙，台上我自然是下不了手，姑娘饶命！”
　　周岚道：“你刚说你是让着我，来，我们再来比过。这次你可要使全力，再输了可不要抵赖！”
　　南宫瑾道：“周姑娘，周女侠，我错了，是我技不如人，败了心服口服！你看快开席了，大家都入座了，咱们也坐下准备吃饭吧。”
　　周岚这才松了手，二人便也在此桌坐下。韩筠将于灏向他们二人介绍了一下，几个都是年轻人，说起话来自是投机。只听一阵鞭炮声响，吉时已到，柳堡主现身致辞。那堡主虽年届六十，依然精神矍铄，红光满面。声音洪亮，让在场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番致辞之后，堡主饮下一杯酒，答谢各位光临。然后忽然身体一阵摇晃，向下倒去。两旁的徒弟眼疾手快，赶忙扶起，一探鼻息，居然已经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