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先经》谟达

14、第十四章 太极阵

　　第二天，于灏先醒来，看韩筠依旧在沉睡，也不打扰，便打算出去找点吃的。走到山洞口，忽然想起韩筠在洞口布了阵法，不敢擅入，乃招呼黑鹰。黑鹰在空中盘旋了很久，就是不愿落下来。
　　韩筠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是看到于灏在洞口，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天空手舞足蹈。不禁笑道：“野人哥……，于兄，你在干嘛呢？”
　　于灏回头道：“我在招呼我的黑鹰，它不下来！”复又笑道：“小道士，你可以继续喊我野人哥哥，我不介意！”自从知道韩筠便是当年的小道士，二人之间的距离便拉近了很多，也不像之前那般拘谨。
　　韩筠感到脸上微热，道：“我看还是叫你野人比较合适，一个人在洞口疯疯癫癫手舞足蹈。”出门看了看天上的黑鹰，说道：“我们在阵法中，黑鹰下不来的。”
　　于灏道：“你的阵法这么厉害，连飞禽也能阻挡啊？”
　　韩筠道：“这是仿照我们武当太极阵布的阵法，因条件有限我对阵法做了删减，威力也减少了很多。如果是完整的阵法，黑鹰连你的召唤都听不到。”说着便向左走了十几步，挪了一下手边那块石头，黑鹰马上就落了下来。韩筠又将石头摆回原位。
　　于灏叹为观止，笑道：“若不是听你说过，我还以为黑鹰叛变了，只听你的指挥。”又问道：“前几年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道士，怎么现在还俗了？”
　　韩筠道：“我本来就没有出家，小时候是跟着师兄弟一起穿了道袍。你呢？怎么变成了华山弟子？”
　　于灏便将遇见曾琦的经历大致和韩筠说了一遍，当然把自己的身世略过。二人分食完黑鹰带来的果子，准备再过几个时辰，等韩筠的毒解了再回城。这时只见两个人影慢慢走过来，正是尤公尤婆。于灏大惊，拉起韩筠就准备跑。韩筠压低声音说道：“嘘！别出声，他们看不见我们！”
　　果然只见尤公尤婆在附近来来回回转了近半个时辰，尤婆怒道：“明明追踪散的味道就在附近，怎么找不到人？”
　　尤公道：“我们好像一直在这转圈子，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尤婆斥道：“呸，越老越不中用，大白天哪有什么鬼打墙！赶紧给我找！”
　　二人继续寻找，尤婆沿路在路边的树上做了记号，果然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又找到了做了记号的树。尤婆道：“我们确实是在转圈子，定是进了什么阵法，武当山那些牛鼻子尽会弄这些伎俩！”又高声骂道：“武当派那小子，我知道你在附近，赶紧给我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于灏韩筠二人只是不言，尤婆骂累了就地坐下，准备守株待兔。傍晚时分，韩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大半，功力也恢复了六七成，便说道：“我们可以走了，再不走又要在此地过夜了。走之前得给他们吃点苦头，以免以后不得安生。你在山洞里不要随便走动，我一会儿过来接你！”说完便走向阵中，先后挪动了三块石头，然后纵身一跃，跳到最高的那块石头，朝尤公尤婆喊道：“我在这里，你们有本事过来！”
　　尤公尤婆急怒攻心，哪里还会多想，立刻冲向韩筠。待他们赶到石头跟前，却早已不见了韩筠的身影。环顾四周，周边的景色又变了很多，连回头的路都找不见了。这时只听附近传来脚步声，他们紧跟着脚步声追去，那脚步声总是在他们附近几步远，却总也赶不上。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只感觉头越来越晕，这时只听两声暗器破空之声，两人纷纷被打中穴道，倒地不起。
　　这时，韩筠提着宝剑出现在他们面前，剑指着尤公的脖子，说道：“我本可一剑下去，从此一干二净，再无麻烦。只是念你们平日也没多少恶迹，如今白发苍苍老年丧子，报仇心切，我也不多计较。你们丧子心痛，可知你儿子一口气杀了无辜的七口人，又有多少人为他们痛哭。你们年过半百，若稍有良知，这些事情不说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你们就在此地好好想想吧。你们的穴道三个时辰之后就会自解，到时候若还想找我报仇，我随时奉陪，只是下次我再不会手下留情了。”说罢拉起于灏，便向襄阳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