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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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第一次见到温如雪已经是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在那座乡村的学校，她跟启明的表姐来接她家一大班小朋友，我开玩笑说她是启明在外新交的女朋友，想不到她却是那个启明口中神龙不见鬼影的温家小七。
记忆中的小丫头早已变了个模样，头发变更长，也高了一些，那个跟我一起爬上山的少女早已长大成人，现在坐在我的一边，跟我在威尼斯独有的贡多拉游览有「水城」之称的威尼斯。
上个月温家的祖父去世，启明打了个越洋电话过来问我是否回国参加葬礼时，我一边开会一边跟答应他。
自从十六岁那年的暑假随了老爸来到美国我就也没有回来我自小生活的老妈成长的村落，一心想做大事的我开了间公司，每日都为梦想拼搏，跟本连打电话时间都没有，倒头来连是梦想是什么都忘记了。
葬礼上我见到温如雪，我跟她相处了两星期，对于城市女孩认识一切由她身上开始，日后在美国见到的女孩珠围翠绕，就是没个跟她一样。
她是特别的。
几日前我在美国去意大利的飞机上见到她，双方都对于见到对方感到惊讶，我向她提出了一起游览意大利的要求，她答应了。
现在我们两人一起坐在贡多拉上。
「你知道不？」她说，「贡多拉必须漆成黑色是因为十四世纪要用贡多拉运送黑死病死亡者的尸体，现在的页多拉大部都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真的？」
我被吓了一跳，看一眼正在划船的船夫，船夫明显听不明我们的对话，只是对我笑了笑，继续享受这大好风景。
「假的。」她明显被我这个反应逗乐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别说十四世纪了，说十八世纪的贡多拉现在都被应该出现在博物馆，而不是在威尼斯上的水路上继续它的使命。」
被女生嘲笑的感觉实在不算好，我只好硬硬生地转移了话题，「话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成为医生？做医生这么辛苦，连你爷爷火化的时候你要赶回去工作？」
温如雪叹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后她才说话，「我也忘了是因为什么才当医生的，我在急症室工作，每天都会发生许多不同的事件，救护车来来去去，人人也来来去去的，可是我还是在那见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人想死却活了下来，有人想生却死了……到了，下船吧。」
我突然回想起多年前的早上她在我面前哭到不能自以的场景，又回想在她临离开村子时带她去看的日出，日出很美但人更美。
我没有送她离开，而是站在窗边看着她住了两个星期的房间，启明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他挑眉的样子跟他的七堂妹有些许的相似，「我这个七堂妹是很优秀的人，如果你不出手的话可是会被人追走的。」
「她永远都不是我的。」
跟船夫说了再见后，我跟温如雪下船走向威尼斯的一间餐厅，刚才的话题有点沉重，我又硬硬生地转移了话题。
幸好她也不想再多谈那个话题，一问一答的继续了对话。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