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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修改版第十七章 ...

  •   躺了一个下午,身体还是乏力。看了桌上的手机,才知道自己又睡了一整天。那天见到孟乔,我就戏剧性的晕了过去。一半因为激动的情绪,一半因为早晨彻骨的冷水澡,结果就是我在他面前倒下了,一倒就是七天。当我开机的时候,我的助理大声的对我说他已经报警了,高层都以为我人间蒸发,终日惶恐不安。没想到我这个懒散的董事长还有些用处。我向助理交待了行踪,保证二十四小时开机又继续躺了下去。我没打算离开,因为我没有钥匙,这是孟乔的私人公寓,二十八楼的顶层被他占据着,我不可能从窗户上跳下去,我还不想死。至于求他放我,那更是做梦!这么没骨气的事情我才不会做,再说我就是求他也不会放,除非他自己想通放我离开,否则我就别想走出这空中楼阁。这点我们还是很像,都固执的要命。
      孟乔还算仁义,上午他去公司报道中午回来给我喂饭。我像他饲养的宠物猫,就是吃饱也会伸出爪子在他手背、脖子上留下痕迹。我不想他的碰触,哪怕是他替我擦嘴顺带抚摸我的脸颊,我都会给他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指甲有时也是一种武器!我为自己还有这样暗器感到自豪。
      孟乔受了伤没有一思恼怒,他吐出毒蛇信子一样的舌头舔食伤口,温柔的对我笑:“小东,你还是这样,喜欢给我留下痕迹。”
      “你喜欢吗?拿把刀来,我给你刻个更深刻的。”我陷在高床软枕里,懒洋洋的说,眼睛只看着房间四十五度角的地方,忽略他的存在。我不知道他还要监禁我多久,我不想和他争执因为他不配。我越是叫嚣他越是高兴,他愿意听到我的声音,哪怕是我恶毒的京骂。我不能让他称心,偶尔的对话我都觉得自己多嘴,狠狠的咬下舌尖惩戒自己的行为。
      我们又这样别扭了几天,孟乔憋不住劲了。他知道我的脾气,强起来谁都不是个,他在监禁我的第十天同意放我离开。
      “小东,我放你走,但不表示我放手,我还会找你,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孟乔眼睛里闪着火焰,自信满满的放虎归山。
      我穿着衣服,没有一丝避讳。必竟这样的身体他曾经看了个遍,就是哪里有颗痣他都了如执掌,而且照顾我这么多天,他就没有给我过衣服,我都是穿着睡袍在屋了里溜溚,要不就是裸身在床上昏睡,十天美好的空中假期让我精神有了好转,我马上就有大把的精力和他斗。
      我穿好衣服套上裤子,系好皮带扭头看了他一眼笑笑:“孟乔,你这人真是不明白拒绝这两字怎么写。得,我不和你讲,你随便吧!想上我,我随时恭候大驾,必竟我还欠你的人情。”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卧室,孟乔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我关上了大门,像一头被丢弃的狗失望、寞落、孤独。我只能奉送他两个字:活该!
      乘坐电梯下了楼,脚可算踩在土地上,炽热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重获自由的我走在阳光下,途步走回家。路程相当远,我就这样一步步的走了回去。我想要感受一点点温暖,烘烤一下冰透了的心。
      走到家我汗流夹背,可是却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上了电梯拿出钥匙刚插进锁孔,就听到背后的楼梯间有人呻吟,我拧着眉头向黑暗的楼梯间望去,一个人倾倒在角落里。这是什么人啊?怎么睡这?是拾荒者?不应该啊,大厦有门禁,没有密码根本进不来。我走到那人身旁,用脚踢了踢他的腿喝道:“唉,你谁啊?怎么睡这啊?快离开,不然我叫保安了!”
      “周东,是我。”躺在地上的人用蚊子般的声音回答。
      我一听喊出我的名,肯定是熟人连忙蹲下身体,抽起他的头观看,一看不要紧吓了我一跳,郭杰苍白虚弱的脸就这样暴露在我面前。
      “郭杰?你怎么了?你怎么在这儿?病了?”我连忙拽他,发现他死沉死沉的我根本不是个,他也没有一丝力气配合,我晃动了半天也没把他挪出楼梯间。
      “周,周东给我杯水,我想喝水!咳。。。。咳、、、、、”郭杰边咳边向我要水。
      我放下他飞快转身回到家门口,颤抖着扭动钥匙打开门,迅速跑到饮水机旁抽出纸杯倒了一杯水反回郭杰身旁。他像是干涸多日的田地,飞速的把水饮下就连杯边的水滴也舔食干净。这样狼狈的样子,让我心痛。痛的无法呼吸!
      “能走吗?不行我打120救护吧!”我一手扶他一手帮他顺气,他喝得太猛一直在咳嗽。终于咳嗽停止,郭杰气喘嘘嘘的说:“没事儿,就是饿了两天,两天没喝水浑身没力。”
      “你干嘛不吃饭?你疯了?”我咬牙怒骂,心里一阵难受。郭杰的身体骨感分明,这一个月他明显瘦了很多,宽大的骨胳咯得我手疼。
      “扶我起来,我等了你两天!”郭杰自嘲的笑笑:“帮你看了两天家呢!也该给点粮食吧?”
      靠,两天?都他妈怨孟乔,要是早放我回来也不至于让死小子饿两天。我使劝劲把他架起,我们晃晃悠悠的进了屋,我把他放到沙发上,麻利的从冰箱里找到两个鸡蛋打进窝里煮了一包方便面端到郭杰面前。
      郭杰饿狼般捧着碗也不管烫不烫抓着筷子夹起面条就往嘴里放,一边烫得嘶嘶拉拉一边吐噜往下咽,吃得那叫一个香。
      我借着明媚的阳光上下打量他,鸟窝一样的头法杂乱无章的纠结,眼睛四周是黑黑的眼圈,神采的明眸如今蒙尘,除了疲惫就是忧郁。曾经光润洁白的皮肤蜡黄,两腮凹陷更突出空洞的双眼暗淡无神。衣服被撕扯的有了好几道口子,健壮的身材只剩下一副大骨架,衣服罩在身上宽大的飘荡,隐约看到干瘦的锁骨。这是郭杰吗?阳光开朗自信的男孩,一个月竟变得如此狼狈。我手中的烟烧到烟屁位置,火红的烟丝灼伤着我的手指,我并没有感到疼,因为我全身的神经全被心脏拉扯,我所有的痛楚都集中在眼里,不为自己只为他,为我一直珍藏的宝贝,为我一直挂念的人,他如今就坐在我对面,一脸疲惫满身风霜。
      “周东,烧到手了!”郭杰突然放下碗大喝,跌跌撞撞的冲到我面前,打掉我手中燃烧的烟屁,抓着我的手指轻轻的吹:“痛吗?你怎么抽烟都能烧到手?想什么呢?”
      我抓着他的头四目相对,我咬着牙问:“谁把你折腾这样?说!我剁了他!”
      郭杰听完愣了一下,嘴角荡起一抹苦笑:“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看你脸白的像鬼一样。”
      “别打岔!说,是谁!”我抓着他的肩询问,我的两只手在颤抖,我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郭杰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一头扎进我怀里:“我累了,想洗个澡,收留我吧,我现在没地方去。让我在这儿呆几天,行吗?”他沮丧的在我怀中呜咽,我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那鸟窝一样的头发,它们如干柴一样没有光泽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得,你是得洗个澡!整个一丐帮的九袋长老!”我说笑着缓解压抑的气氛,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的泪会控制不住淌下来。
      我把他安置到沙发上,来到浴室打开热水放了满满一缸,点了几滴薰衣草精油把郭杰扶到了浴室。他现在无力自己清理,我只能代劳。我没有看过他□□的身体,这是第一次。当他把一身脏衣服褪下,我转身,看到的不是想像中白皙光滑健康的肌体,而是瘦弱枯黄一身青紫,一看就知道他那青紫是拳脚留下的痕迹。而在郭杰的脖颈处一直向胸膛全是是暗红的吻痕,锁骨间满是指甲掐出的紫印子。这些痕迹昭示着罪恶,我一下子知道了郭杰所经历的事情。我的头顶如同闷雷把我震醒,心里的火焰越发高涨,是谁把郭杰打成这样!是哪个孙子动了他?我一定要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按捺不住心火一把将浴室洗台上的瓶瓶罐罐划落到地上,清脆破碎响声回荡在浴室里。铿锵的碰撞声并没用打消我心中的愤怒,我搜索着能摔的东西把它们全部摔碎,当我举起最后一件瓷器要摔的时候,郭杰从后面抱住了我:“周东,不要摔了!过去了,都过去!”我的身体在颤抖,郭杰炽热的身体紧紧贴在我背上,以至于我的心跳快了三倍。我放下手中的瓷器,回过身把他扶进浴缸里,郭杰一接触到热水呻吟了一下,慢慢舒展身体躺了进去,闭着眼睛享受着暖意。
      我拿起浴棉,沾了沾热水擦拭着那些痕迹,我不敢用力怕他疼,轻轻的抚摸,真想自己的手有魔力把这些痕迹消除掉。
      郭杰抓住我的手叹了口气:“算了,不要擦了。它们永远存在于这副身体,就算消失了,也刻在骨子里!一辈子让我恶心。”
      我听完如同触电,手一松浴棉掉进了浴缸慢慢沉底。郭杰像受伤的小兽,捂着嘴呜咽,眼泪顺着眼角淌进水里泛起一阵阵涟漪。他在哭,他是应该哭,只有哭出来才能过去,我拍着他的背鼓励他发泄情绪。隐忍的低泣渐渐转成号啕的哭声,一个男人就这样在我怀里哭了一个下午,直到水慢慢冷却,眼睛慢慢睁不开,缓缓的倒在我怀里。
      我死拉活拖的把哭得睡去的郭杰拖上床,用干软的浴巾擦干他的身体,给他盖上薄被,看着他均匀的呼吸我知道他终于睡着了。我又燃起一颗烟来到阳台,望着下面川流不夕的车流,心里一片惆怅。郭杰遇到了这样的事,肯定不能释怀。当年自己好不容易从那样的噩梦里走出来是有无数的朋友的扶持。如今郭杰也一样需要别人的呵护,我会在他身旁默默守护。不知道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那些秘密什么时候才能从他口里吐出,只有说出来才能解除心结,如果不行就得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我突然想起一段话,很糙的语言,很直白:生活就是一场□□,既然避免不了就要找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去享受它。最后,是你□□了生活!黑暗渐渐来临,习习的冷风把我混沌的意识吹得清醒,只有坚强的面对才能走出黑暗,才能战胜那些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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