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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我本来以为许至澄在说笑,他怎么可能有我家的钥匙,可是一个小时之后,他真的回来了,而且还是自己用钥匙开的门。

      还好当时我已经穿戴整齐,正躺在沙发上看小说,不然他如果早十分钟我换衣服的时候进来,我恐怕又得给他占一次便宜。

      “你哪儿来的钥匙?”我坐起身,不客气地问。

      “昨天送你回来的时候,司言给我的。”许至澄说着把钥匙放回了裤兜。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的样子;衣服也换过了,仍然是惯常的白衬衫黑西装,没戴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开着,露出修长的颈项。我虽然不是太齿他的为人,可眼光再挑剔,也不得不承认,他穿西装真的很帅。

      我确实放过一把钥匙在司言那儿,因为我常犯迷糊,老是出了门才想起来钥匙忘带了。所以给了一把给司言,另外在办公室抽屉里又放了一把,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还我。”我摊开手掌说。

      “你不怕哪天忘带钥匙,进不了门么?”

      “那也不能放你那儿,我去给司言。”

      “他们已经去度蜜月了,你忘了?”许至澄语带笑意。

      “反正你不能留着,快还给我。”我有点急了,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保管我家的钥匙,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见我逼得紧,许至澄只得慢悠悠地拿出了那串钥匙。但他没有立刻给我,而是把食指套在环扣里拎到我眼前晃悠。

      我伸手去抓,一抓却没抓到。

      “这样吧,”许至澄忽地又收回了钥匙,紧紧握在手心,说:“我们来打个赌,我赌你一个星期内必定会忘记带自己的钥匙,而不得不来找我。如果你赢了,我就把钥匙还你,并且把我手机里你酒后乱性的那段视频删掉;而如果你输了,那这串钥匙就由我永久保留。怎么样?”

      我考虑了一会儿,度量了下胜算,自信地答:“成交!”

      不过一个星期的功夫,也太小瞧我了,我心想,更何况他不知道我办公室还有一把备用的,这个赌我赢定了。而且一个星期以后司言也该回来了,我不怕他赖账。

      司言他们的蜜月是乔毅安排的,他把地点选在了埃及,说比起欧美日本东南亚更有文化品位。我对地理一窍不通,第一反应以为埃及属于非洲,结果被司言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了几句,说你这么没文化难道自己都不着急的么?我则委屈地反问,埃及不是在沙漠里么,沙漠不就是撒哈拉么,撒哈拉不是在非洲么?

      司言被我精密的逻辑给唬住了,她虽然斩钉截铁地说埃及绝对不可能在非洲,但我知道她其实底气已经不足了,因为我听到她后来悄悄地给乔毅打电话,问:“埃及是在非洲么?……不可能,亚运会你听说过有埃及代表团吗?欧洲……可是他们不是白种人啊……中东?中东是什么洲的……大洋洲?你知道大洋州在哪儿么你就大洋州……”

      在没有摆渡的情况下,最后司言挂上电话,优雅从容地得出这样的结论:埃及,处于五大洲的交汇地带,所以很难界定它到底属于哪个洲。

      我恍然大悟,觉得这个答案很靠谱,难怪乔毅说这个地方有文化气息,原来地理位置如此优越。

      于是在这天上班的路上,我以打击报复为目的,把这个问题拿出来,打算考考许至澄。

      “你知道乔毅他们去哪里度蜜月么?”

      “埃及。”他当时正开着车,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面前的道路上。

      “那你知道埃及在哪儿吗?”

      “北非。”

      “我问你哪个洲?”

      “非洲。”

      “错!”我大叫,心想他的水平看来和我差不多么,“埃及地理位置相当独特,它位于五大洲交界处!”

      我得意地看着许至澄,心里升腾出一丝恶毒的快感,总算也让他丢一回面子了。

      许至澄从反光镜里看了我一眼,没有搭腔,只是神情有些黯然。未几,我听到他用极小的分贝自言自语:“怪只怪我心地太善良,居然看上这么个丫头,五大洲交汇,唉……”

      在我有限的知识体系里,埃及对我而言,不外乎两件事,艳后和金字塔。可因为我最好的朋友现在在那儿,所以这几天,我对本来漠不关心的国际新闻多了几分负担。而偏偏无巧不巧,埃及真的在这会儿出事了。电视上说埃及举行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好像是为了支持还是罢免一个叫什么西的人。我对政治毫无兴趣,管他是荷西梅西还是陈冠希,在我眼里都不过是不同品牌的酱油而已。可是报道说游行引起骚乱,死了不少人,其中好像还有个把中国人。这样一来我就不淡定了,我怀疑司言和我在一起待的时间太长了,多多少少沾染上了我的霉运,不然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小概率倒霉事件。

      新闻里对埃及的骚乱并没有太多的信息,慌乱之下,我只好去找许至澄。不管我多么不愿意承认,他确实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有办法的一个。

      司言不在的这几天,他都来了酒店上班,还好像很忙的样子。我听其他人说,酒店有上市计划,许至澄是其中关键的角色。

      我本来以为他一定忙得不可开交,还担心他不知道有没有空应酬我。可当我来到他办公室,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他平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挂在扶手外,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头微微向外偏着;半边脸颊浸在阳光里,睫毛在脸上投下长长的阴影,弯弯地,像一个魅惑的微笑。

      他沉沉地睡着,看上去是那样的安静恬适,和平日里或冷酷霸道或玩世不恭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只好呆呆地站着。太阳照过我的肩,将我半身的影子叠加上他的,混沌分不清形状。

      我等了一会儿,出了一回神,恍惚间有了一个荒诞的想法:这个人,会不会其实已经死了?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打错了,我伏下身,蹲在沙发边,伸出两根指头放在他的鼻子下边。可是几秒钟过去,他的鼻腔里竟没有一丝气息传来。

      我吓了一跳,于是身子又往前靠了靠,收回了手指,转而把耳朵贴在了他的鼻端,想听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呼吸。

      然而就在我全神贯注地思考要不要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死人”突然动了一下,他的眼睛还是紧闭着,手臂却突然张开,一把抱住了我。

      我一慌,挣扎间想逃的时候,嘴巴却撞上了他的唇。我本能地缩脖子想躲开,他却腾出一只手来按住了我的头。他的手是那样的有力,在他的掌控下,我竟分毫动弹不得。同时,他的嘴巴也没闲着,在我还来不及反应前,我的嘴已经被他撬开了,只感觉到他的舌长驱直入,在我的口腔里游走,急不可待地攻城掠地。

      我有一刹那的惊慌,但很快反应过来,我握紧拳头对准了他的胃,狠狠地给了他一下。

      我听到他轻轻地闷哼了一下,但箍紧我的手并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反而舌头更是加强了进攻。他在我的嘴里又吸又啃,像是在发泄什么,他的气息一阵阵地传过来,令我原本就不太清晰的头脑更混浊了。

      我觉得体内有两股情绪交织着,一方面想要逃离,另一方面,又仿佛有某种被压抑已久的东西需要释放,而那疏通的管道,恰恰就是这样一个充满诱惑与被征服感的吻。

      在我还没有决定倾向哪边的时候,许至澄已经放慢了节奏。他不再像刚才那样心急如焚地,想要全部占有似地吻我,而是变得柔情万种起来。他用柔软的嘴唇摩挲着我,手指灵巧地解开了我的发髻。我的长发顿时散落下来,无力地垂在他的身上。他的手在我的发丝间穿梭抚摸,然后又拂过我的颈,搂上我的肩头。

      我的理智在这个时候觉醒了,放纵并不能带来任何我想要的东西,我不应该由着性子让自己再沉溺下去。于是我又在他的小腹上重重地锤了一拳,并且迅速逃离了他能够再次抓住我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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