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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小鞑子救美 ...

  •   当天晚上,嘉远在工地上找到戴庆,被他带到下沙村的一间民房中过夜。据他说钱塘**阁的三号工地就是以后给举子们住的地方,现在只能租住在下沙村的民房里。对嘉远来说值得庆幸的是,食宿费用是包含在学费里的。
      和戴庆聊了聊,这人看着很冷但是着实健谈。他是湖南岳阳人,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司仪,岳阳的婚丧嫁娶红白喜事都是找“戴家班”去做才有面子。虽然不算大户,但绝对是非常富裕的小康之家。偏偏这戴嵩楠生得浪荡,不爱做这“下九流”的买卖,好在家里有钱,便送他去了衡山派的道场学武,几年下来却是大有长进,而且只练掌法,一手衡山流云掌和碧罗掌使得霸道。文科修的是世界史,也是今年在金陵考上的士林。
      听嘉远抱怨杭州的东西太贵,戴庆笑着,嘴里不停的嚼着槟榔:“那确~~~实!不过这任何地方见到外地人都难免欺生,谑庭你初来乍到口音不对,行动也和江南人不同,人家宰你两刀也是自然。不过切记越是小店小买卖越要讲价,要不然实在亏得很。这么说吧,这杭州的物价基本上要比我们岳阳高个五成左右,谑庭你老家是锦州吧?应该也差不多,所以按照这个标准去砍价也就是了。话说回来,你真的不要qia一个槟榔尝尝吗?很过瘾的哦?”
      客气不过,嘉远接过一粒,被告知说嚼就可以了,不要咽,结果没嚼了几口,嘉远就觉得天旋地转,喉咙像是被谁掐住了一样,可又不想驳了戴庆的面子,又忍着嚼了一会,感觉有一种自己第一次喝酒时的迷迷糊糊又兴奋的感觉。再看戴庆笑着点了一袋烟递给嘉远:“再抽两口这个,我们湖南官产的好烟丝‘芙蓉王’!”嘉远迷迷糊糊的接过来嘬了两口,呛得连连的咳嗽,忙不迭的跑到院子里吐了半天,回到屋里一头倒在床上就睡了。只留旁边的戴庆拍着腿哈哈大笑。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到了士林,四个学生在练武场上做的早操,练的都是各自的武艺,戴庆衡山派的掌法嘉远曾经在课本上看到过介绍,身法轻盈,力道不温不火。再看两个女生的武术就完全叫不上名字来了,科斯蒂.阿凡提的武功是刀法,有几分像是军人的路数,一板一眼极为认真,但是出招的动作和力道却完全不是中原武学的路子。冼细沙的功夫就更奇怪了,面对着墙一丈远拿着一根小短棍往墙上抛,不管从任何角度弹回来都能稳稳的接住然后马上再抛出去,如果不是能看出来力道很大嘉远差点以为这是个戏班的杂耍。
      天月如一端着一杯茶在旁边看着,偶尔指点一下学生们的动作:“嵩楠!马步扎稳!绿洲,手放低一点!你刚才那一招的破绽够别人杀你两次了!谑庭!不要老看别人,练你自己的!海平!在墙上画个点,只往一点打,再用力一些!”
      练了足有一个时辰,又被廖炎带到**阁一楼的学堂中读《论语》和《道德经》,大胡子老廖叼着烟袋,说明了一下学校的制度:“做我的学生有一点需要注意,我在上课的时候一定要抽烟,而且基本上不会停,如果不适应的可以去修其他老师的课,但是现在只有两个老师,你们就先将就一下吧~~在这里我再重复一下本士林的学制——总学制四年,每年在校就读的时间至少要满四个月,课程是由天月老师制定的,每月的月末公布下个月的课程。课程实行选课制,包括你的主课‘武学’在
      内皆由你们自行选择。每年进行一次评定,每次评定至少要获得五名以上的老师的认定才算合格,否则直接开除!所以我给出一点建议。
      首先,武术最重要的不是耗在家中空练,需要的是历练!校方原则上不反对你们在不违背侠义道的情况下介入江湖事物,当然也包括和钱有关的事。甚至还会由校方出面帮助你们联系一些锻炼加赚钱的机会,而且外出历练的经历和表现也会成为你们的评定点之一!
      其次你们需要记住,你们是钱塘**阁的学生而且是第一届的学生,这说明你们的功夫和德行在你们家乡那一亩三分地一定是不错的,甚至是最好的,但是到了这里请把你们之前的骄傲或自卑全都忘掉,‘不卑不亢’——是为侠者最基本的一点!这也就算是我这个‘礼学’老师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吧,好,说再见!”
      又过了一个时辰,教室里的洋挂钟响了九声,早课才正式结束。众人在竹林里吃了早饭喝了茶。席间嘉远得知,因为中秋节才正式开学,所以这四个月每天只要做了早课剩下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如果每天去工地上帮忙超过三个时辰并累计三个月的话,可以在开学后直接获得一个学分。不过今天嘉远可没时间再去挖土方,他得为了自己的学费出去忙活了。从天月老太那里拿了五两银子和一封信,被告知说要去找那“袁藤妃”,可以从学校往南走不远到钱塘江边上坐船逆江而上,到杭州城西的六和塔那里下船,再往北走到灵隐寺附近的北高峰。
      华历四月的杭州天气太热,嘉远只穿了一件麻布的小褂,背着浅草剑就出发了。这次学了个乖,只坐了一支打渔人家的小船,五十文钱到六和塔。逆水行舟自是慢的很,不过嘉远也有时间仔细看看这钱塘江两岸的风景。江北岸是杭州城地界,江南岸听船夫介绍说是萧山县和绍兴府的地界。一路上就见江水浩渺,两岸的建筑由简朴的江南民居逐渐的变成了华丽的宋式建筑,等到了六和塔,已经是晌午了。和渔夫到一家小店吃了一碗正宗“杭帮小菜”——葱油拌面,又给那渔夫买了一瓶酒,那渔夫很是高兴,说今天天黑之前我都在六和塔卖鱼,伢儿你要是回来得早我就免费拉你回去。而且还用杭州话帮嘉远在码头雇了一头毛驴,约好租金一百文,押金一两。
      腰间挂着一葫芦打来的花雕酒,骑着毛驴一路向北,嘉远心中很是高兴,暗暗赞叹杭州真乃是一座佛城,从六和塔开始这一路上周围随处可见大小的寺庙和罗汉的石刻,刚刚渔夫和自己说得清楚:“等你看见佛像多的数不过来的时候,就到灵隐寺了”嘉远于是看见一尊佛像就念一句阿弥陀佛,等念了五百多句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座寺庙,匾额上写三个大字“灵隐寺”!嘉远在关外就经常听评书《济公传》说这飞来峰灵隐寺乃是千年古刹,济颠禅师就是在此施法布道笑度众生的。而且更让嘉远这个练武之人兴奋的是,这飞来峰又名灵鹫峰,传说中的样样功夫威震武林的逍遥派“灵鹫宫”就在这山上。不过那已经是宋朝时候的事了,现如今这逍遥派仅仅剩下一个名字供武林中人去遐想了。
      “敢问这位师父,在下要去北高峰去找一位名叫袁藤妃的隐士,不知要从哪里走?”嘉远在庙门口拦住一个僧人就问。那僧人看着嘉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听了你这话小僧甚是感动!”
      “师父感动何来?”
      “因为施主你用的是‘父’而不是‘傅’,现在能区别这两个词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啦~~虽说三教九流皆是众生,但是向生意买卖之人喊声‘师傅’,向出家人或自己的师长喊声‘师父’才是正确的啊!善哉善哉~~”
      “……你还真能从我的话里听出来我用的到底是哪个字啊?”
      “这就是佛法的奥妙啊施主!”
      “少来这套!”
      “呵呵,施主要找那袁居士?小僧很乐意帮助施主这样的规范字推广者一个忙,她清修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你顺着这条路往北走,每遇到一个叉路口就挑刻着弥勒佛像的那条路,走半个时辰也就到了。不过北高峰山路崎岖,驴是骑不了的,施主如果不介意,倒是可以把驴栓在我们寺外,回程时再来取。”
      “如此说来,就多谢这位师父了”
      和尚转身回寺,嘉远把驴拴在靠近寺门的一棵树下让它吃草,心想这高人就是高人,都住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还偏偏每个人都知道他/她很有名气,巴巴的跑去吃闭门羹,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境界呢?这是一种高人的矜持与逐名而来的访客的贱皮子之间的完美结合啊…咦?怎么连我自己也骂进去了?
      顺着山路向北走,琢磨着见到这袁藤妃该怎么说话才算不失礼,又想到既然是读史之人,必定对古物有所研究,自己的浅草剑和硕鼠囊说不准就能被说出个来历来。要是那袁居士喜欢,拿个几万两银子来和我换换倒真是欢喜得紧,嗯…不用太多,一万两就够了,哇哈哈,一万两,怎么花呢?反正这士林我是不读了,先给额娘买处大宅子,然后我自己就到处去玩!对,先去苏州听评弹!再去…
      YY的正爽,就听前面一阵吵嚷,抬头一看,三个人顺着去北高峰的山路走了过来,是两个侠客打扮的汉子推搡着一个女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快走!我说袁姑娘,少给咱爷们抖你那进士老爷的威风,要不是总舵主指了名的要见你,老子刚刚一刀就把你结果掉!快走!”那女子看不清长相,嘴被堵着,看身形应该是双手被绑,踉跄的往前走着。
      袁姑娘?进士?袁藤妃吗?没这么巧吧?堂堂的进士竟然被人绑架了?看样子他们还没发现我,先见机行事吧!嘉远这么想着,左右一看正好路旁草丛中有一尊弥勒的石像,连忙躲到石像背后,附耳细听,就听另一个汉子的声音道:“三哥,再往前走可就是灵隐寺了,总舵主反复交代这次行动要隐秘,要不要走条小路绕过去?”
      “嗐!老七你怕个啥?你我在杭州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你还真把那灵隐寺当成是少林寺了?那寺里一个会打架的都没有!我跟你讲,咱们就大摇大摆的从寺门口走过去,那些秃驴要是识相就送咱爷们一匹马驮了这婆娘下山,要是赶上来阻拦的话老子见一个杀一个!”
      “可是…”
      “别可是了!你三哥我是什么脑子还用你提醒?总舵主不是说过了?会指派岳王会的高手到飞来峰下接应咱俩,还怕个鬼?再说这婆娘嫩皮嫩肉的,走小路刮坏了哪里到时候谁担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总舵主要这婆娘过去干吗?”
      “但那个接应的人咱们又没见过…”
      “你傻啊!说句切口不就都知道了?”
      嘉远自然知道这岳王会是什么组织,在京城看见小四爷弘历和岳王会打架之后嘉远特意打听过,这岳王会是一个专门以偷各种奇珍异宝为目的**组织,口号是“誓要把天下所有宝贝都从番邦狗贼手中搞到”。主要在各个大城市作案,各族贵胄富户饱受其苦,尤其是近几年好像是得到了更强的势力的支持,不光偷,而且开始明目张胆的抢。敢在皇城根下去抢小四爷,也就是大明和硕公的东西,就足可见其嚣张程度。不过这是上层社会的事,武林道中并不把杀个人偷个东西当成是太违反侠义道的事。
      嘉远心想怎么办?那位“总舵主”既然能指派岳王会的人,说明级别更高一层,看来就算是邪道的帮派也是很有实力的。这灵隐寺就在眼前,但是去找人也没用,人家管不管这个闲事不说,就算是管了也免不了要伤到出家人,而且这灵隐寺和这个不知名字的组织的梁子就结下了,祸及他人可不是我叶赫那拉.嘉远的侠义道!下山找人?绝对来不及了,我从山上跳下去都不一定能赶得上…那我冲出去英雄救美?怕怕~~就我这点功夫怎么跟人家打?要是我这硕鼠囊能一下子把两个人都装进去就好了…哎?对了!这硕鼠囊不就是小四爷当初从那个岳王会的女飞贼身上夺过来的吗?嗯!拼一把了!
      想到这里,那三个人离自己还有个几十步远,因为那被绑的女子不断的挣扎,走的不是很快。山路两旁林木茂盛枝叶丛生,又是一明一暗,那两个汉子是看不见嘉远的行动的。嘉远迅速摘下浅草剑提在手中,顺着草丛就向山下走,一路上仔细观察哪里可以实行自己的“想法”。
      ————少年准备中————
      再说那两个汉子推搡着那女子正往前走,走了能有两柱香的时间,忽然看见前面山路上横着一条老藤,光看那藤还不奇怪,因为在杭州的山区随处可见这种离地二尺多高横在路中间的藤条。但是现在这藤条上躺着一个人,看起来醉醺醺的,手里拿着一个葫芦不住的往嘴里灌酒,怀里还抱着“半”把竹鞘长剑。一扭头看见他们,乐了:“来了?”听口音,是不太正宗的浙江话,但绝对是浙江话。
      那女子一看有人立刻挣扎着要跑,被一个汉子推到自己身前,另一个汉子拔刀在手走上前去:“什么人?找死啊!”
      “卤二(傻X)!岳王会的人呗!”嘉远躺在藤条上心想幸亏这藤是三股长在一起足有碗口那么粗,要不然自己非得掉下去不可…也不知额娘这几十年前的宁波话现在说会不会穿帮,不过无所谓啦,可穿帮的点太多了…“人带来啦?那就是袁藤妃?”嘉远也不去看那三人,抬头看天又灌了一口酒。
      被叫做三哥的汉子冷笑道:“岳王会的人?小鬼你应该不知道岳王会最基本的一条规矩吧?那就是绝对不放过任何的女真人!你这一身满人的穿戴还说自己是岳王会?”
      “放屁!我们岳王会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了?你活到这么大的岁数见过几个满鞑子是像小爷我这样不留鞭子的?不要用你们帮会那粗鄙的见识来讲我们啊!你老兄真是的!”嘉远依然躺着没动,呸的往另一边吐了一口痰。其实新明政权的满洲只有在旗的一万子弟被规定必须留辫子,其他满人不被具体要求,所以像嘉远这样的满人的穷孩子一般都剃个光头。这样干活又方便,又剩下了剃头的钱。直到自己去北京参加士林招考前两个月,为了体面一点嘉远才留起了头发,所以现在是一头短发。
      “小子!你看不起我们红花会?”嘉远心想原来是红花会啊!江湖有名的反朝廷的帮会,始终拒绝承认接纳外族的新明政权,在江湖上势力很大,难怪能够“指派”岳王会的人啊!“看不起?小爷我哪里敢哦~刚从京城赶回来就得怪怪的给你们的总舵主卖命——被派来替二位这样连抓个人都抓不好的人擦屁股!你脸上那巴掌印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被你身后那袁袁藤妃美人给抽的啊大哥?”嘉远还是生平第一次说这么狠的话,这么江南的话,而且还是假话,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停地给自己灌酒,一来营造一种装B的形象,二来壮壮自己的怂人胆,至少不要怕的发抖。
      “你这小子!”那汉子脸上真有一个小手抽出来的巴掌印,听了这话提着刀想要发作,但听嘉远提到“总舵主”,那汉子有些动摇,但还是用刀指着嘉远:“如果你真是岳王会的兄弟,总舵主应该和你说过我们天地会的口令!”是了!嘉远确定了,那个被绑的女子就是袁藤妃居士!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事已至此了嘉远!为了学费努力的演啊嘉远!
      如果嘉远是穿越者,这时候轻松地吐出一句:“红花遍地,视死如归!”那就轻松过关了,可惜嘉远不是穿越者。而且穿越者压根也不会这么费力的对什么暗号,直接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四溢干掉那两个杂鱼,然后就可以拉着美人去啪啪啪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让我这岳王会的人去说你们红花会的切口吗?你们是不是没搞拎清小爷我到底是干吗来的?是你-们-的总舵主请我来帮忙的啊老兄!你再这么问下去我扛不牢的呀~(这句倒是实话)那我走好了呀,山下现在人多着呢,你们自己看着办!”
      嘉远心理分析了一下,这两个人的实力应该不是太高。首先那个“老七”一见到我就带着袁藤妃躲到了后面,看他拉扯的那两下力道不大,而且是站在袁居士的身后,应该是个胆小怕事之人。眼前这位“老三”一见我就拔刀,这不是高手的举动,明显是心虚!而且出口的话不过脑子,只会顺着我的话题走,他刚才要是随便问我哪怕一句切口我可就没咒念了…菩萨保佑!嗯,还是有希望搞定的。
      老三手中举着刀,听了嘉远的话刀头很明显的抖了一抖,再看后面的老七躲在袁藤妃身后探出头来:“三哥,咋办?”
      嘉远也跟着起哄:“是啊三哥~~咋办呢?”
      “那…那你说你是从京城来的岳王会的人,你有什么证据!”
      “哼!证据?就算你们红花会再没见识也应该知道一个多月前在京城我们岳王会的人把那满鞑子的宝贝——天池玉搞到手这件事吧?那就是小爷我干的!”嘉远边说心里边想,小四爷啊,救人要紧啊,奴才嘴上就得罪一下了。“虽说后来又被那鞑子给抢了回去,但是这敢在京城下手的也就是我们岳王会了吧?”
      那“老三”上下打量嘉远一番:“你?那件事明明是岳王会的牛姐儿做的!你这小鬼倒好意思往自己身上揽?”
      嘉远心想瞧这话说的,又给我借坡下驴的机会:“哦?你也知道这事?当时就小爷我和义姐去做了这件事啊?我没说过,姐姐也不是爱张扬的人,朝廷自然也不会声张,怎么就传到杭州来了?”其实这时候嘉远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如果对手故意把那女飞贼的名字说错来试嘉远一下的话,嘉远就完了,至少再解释起来就很被动,这也算他命好吧!(当爹的我偶尔也要给我这苦命的儿子一点福利嘛~~)
      “废话!”老三的刀又举了起来,腰板也直了。“牛姐儿的好手段早就扬名天下了,红花会的兄弟只敬高手!现在都盼着她来杭州好得见芳容呢!”成了!这人认识那个女飞贼,但压根没见过!这就好办了!想到这里嘉远翻身悬坐在藤条上:“既然你认识我家姐姐,小爷就让你见识见识,卤二!这个宝贝应该听说过吧?”说着,嘉远把那“半”把浅草剑从硕鼠囊中抽了出来,晃了晃。
      老三一看见嘉远从一个五寸长的小锦囊中神奇的把“半把剑”给变完整了,稍稍有点呆,但是马上冷笑一声:“哼!江湖把戏罢了!这算什么宝贝?”嘉远心想得了!关键时刻到了!跳下老藤,提着剑走到近前,那“老三”马上紧张的用刀对着嘉远的喉咙。嘉远醉醺醺的一笑:“说你没见识还真没见识,算啦~小爷我给你个机会如何?”说着,双手把那硕鼠囊的袋口撑开对着老三,放在自己的喉咙上:“来吧老兄,你这一刀要是被这宝贝吞了,我的身份你信不信两说,你起码要承认我岳王会有宝贝!要真不是宝贝,小爷我肯定被你这一刀穿喉而死,你也就省了心了,如何?敢吗?”嘉远可不傻,早就注意到那是一把二尺多长的短雁翎刀,刀宽二寸多,绝对在硕鼠囊的可承受范围之内。所以他就站在了老三面前的二尺多远的距离,这样哪怕对方冲刺着捅,自己也可以减少受力。
      现在的情况往好了想想的话有两种发展:1.捅了,信了,那就继续骗下去,不过就要和这二人一起下山了。2.捅了,没信,那就只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先用硕鼠囊把丫的兵器缴了,然后…估计得要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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