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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枝节 ...


  •   一顿饭只吃了半盏茶的功夫,如袭却是一刻钟都不愿意多呆,正欲起身要走,就听见耳边吃吃一阵笑,笑声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一干子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温镍元,也不知道他为何发笑。
      “阿如莫非是生气了,怎么闷闷不乐的,难道是我适才说的那句话让你恼了,”如袭听了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心里气急,别人不明白,她心里是明镜似的,他就是巴不得看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了,便指着温镍元的鼻子,也顾不得一旁的良季年,说道:“温镍元,别以为我好欺负了,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说不得我,更不消说是你了。我是恼是怒与你有何干,你只心里明白你终究都是姓温的,这良家的园子里,也是断断容不得你一个外姓的人、、、、”
      话没说完,良季年大掌朝那沉香木的桌子上狠狠拍去,众人吓得都噤声不敢言语,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米珠在一旁,一颗心早已提到嗓子眼了,也只能干着急,竟是没想到如袭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都以为她平日里虽然是冷冰冰的,对人也不尖酸刻薄,今日却说连番做出这些惊人地举动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良季年气的嘴唇都发了白,整个身子颤巍巍的,“你是恨极了我与阿元的,你母亲去的早,我对你一味的纵容,什么都与你是最好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如今竟说出这样的混帐话来,你自己瞅瞅你哪有你母亲一点温文尔雅的样子,阿元是哪里惹了你,兄妹之间的一句玩笑话你也要这么小题大做,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气,你就将气全撒在他的身上。”说完整个人颓然的靠在椅背上。
      二太太看这情形心知不好,这父女二人从未有着红脸的时候,连忙过去替良季年揉着心口,温言对如袭道:“阿如快向你父亲与你阿元哥哥道个歉罢,”
      如袭嘴里冷笑着道:“我并没有说错什么,我向他们二人道歉做什么。”
      良季年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腾的站起来,二太太粹不及防的被推倒一边去,幸亏旁边的丫头及时的扶住了。
      “你,你、、、、”良季年只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这个样子让你母亲知道如何不痛心疾首,你、、、、”
      “父亲,我若与我母亲那般软弱无能,只怕今时今日在这个家哪里有我半分的容身之处了,我母亲也当真是可怜。”如袭嗤笑着说道,眼里竟是嘲讽,只听“哐啷”一声,一直茶碗摔在如袭脚边,迸裂的碎片跟着茶水溅了她衣裙下摆湿淋淋一片,温镍元慌忙拉了如袭挡在自己身后,如袭却一脸平静之色,果然良季年只摔了茶碗犹不解气,作势就要扬起手,二太太见了,上前赶忙拦住了,一时间只觉得心惊肉颤的。
      就连彦静和彦宁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敢出声,镍元俯身拾起地上的碎瓷片,似是在自言自语:“只是可惜了我这上好的珐琅彩的茶杯了。父亲你既然摔了他,就看在阿元的面上便不要再恼了阿如吧!”一双眸子只锁在如袭身上,倒像是炫耀,手一松,那碎瓷片又叮当的落在地上,一时就有仆从上前来将这些碎片处理掉了。
      良季年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筋疲力竭,整个人再经不起太大情绪波动,遂摆了摆手,寒着一张脸携了二太太出了偏厅,其余的人心下都松了口气,只散的散,收拾的收拾,不消一会功夫整个厅里又恢复如初,只余下如袭主仆与镍元。
      “小姐。”
      一旁的米珠此时已冲上来,满脸的担忧。
      “米珠你先出去,有事我自会招呼你。”米珠听了如袭的话,只一怔,又看了看一旁懒懒作者的镍元,心里知道自己是不便待在这里,退出厅外时心里也是隐隐担忧的,她知道这小姐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也能担着心注意里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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