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东京》你好我是如花

10、第十章 是包果儿不是包裹

　　魏鱼一看自己没扫到身手矫健的东京百姓，反而把过路的一个背着包袱的小姑娘给扫趴下了，连忙上前拉还保持狗/吃/屎状态的小姑娘。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魏鱼拉了半天，那小姑娘还是趴在地上，头都不抬。

　　“￥%#%*（&”趴在地上的小姑娘嘴里叽里咕噜的好像在说些什么，魏鱼忙趴下来，凑上前去仔细听了半天才听到小姑娘说的什么，听完了魏鱼的脸成了个囧字，那姑娘正在念叨：“哎呀，妈呀，我在东京城最繁华的大马路上摔了个狗/吃/屎，太丢人了，没脸见人了！我不起来！你们就当没看见啊，没看见啊，没看见啊......”

　　“姑娘，我们都看见了！”魏鱼一个奸笑，趴在小姑娘耳边恶意地说道。

　　那个一直埋着头的小姑娘听到魏鱼的话肩膀一缩，小心翼翼地的抬头，大大地眼睛往自己的周围一扫，最先看到一个身着湖绿色裙装面带贼笑的女子蹲在自己旁边。再往旁边瞄瞄，只见周围围着一群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我的娘啊！丢人啊！”只见这小姑娘猛的蹦了起来，双手捂着脸，一路狂奔离开，身后还扬起阵阵尘土。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咳咳！”魏鱼被扬起的尘土呛到，赶忙用手挥，“哪儿来的冒失鬼！咦，钱袋！”挥散了尘土，魏鱼刚准备继续扫马路，就看见地上一个小小的钱袋子。

　　“魏鱼!你不扫地，干嘛呢？难道想让包大人加重你的服务令？”就在魏鱼刚弯腰捡起钱袋，身后传来呵斥的声音。魏鱼忙把钱袋塞进怀里，脸上因为意外之财而眉开眼笑的表情没来得及收就这么回头一看，只见王朝抱着把刀正挑着眉看着她。

　　“这就扫！”魏鱼垮下脸，白了王朝一眼，转过头拖着个扫把有气无力的在地上划拉着。

　　王朝仰着个头从魏鱼的身边走过去，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转过身对正朝他的背影做鬼脸的魏鱼说道：“对了，快点扫，一会儿早点回去给府衙的人准备晚饭！”说完不等魏鱼的反应又转过身径直朝前走区。

　　魏鱼听了王朝的话，面上的鬼脸就这么僵住了，过了好一会见王朝拐进了不远处的冰人馆才反应过来，嘴角只抽，举起手中的扫帚狠狠一挥，道：“王八蛋，你给我去死！”骂完的魏鱼把扫帚杵在地上，一手扶着自己的腰气得大口喘气。

　　“没人性的家伙！自己跑去和冰人馆的老板娘套近乎，让老娘在这儿扫大马路！晚上还给你们做饭！我呸，美死你们，老娘在菜里下巴豆拉死王朝你个小兔崽子！”魏鱼咬牙切齿，呼呼的扛起扫帚往药铺走去，“老娘现在就去买巴豆！”

　　这边魏鱼准备密谋让王朝拉肚子拉个屁股开花，那厢庞二酒楼来了个吃白食的！

　　“小姑娘，你这招我们东京城的地痞无赖都已经不用了，想吃霸王餐？你晋江来的吧？混晋江的霸王最多了！”庞二酒楼首席跑堂苗豆豆甩着手中的抹布，用一副凶悍的眼神看着眼前可怜兮兮拽着怀中包袱的小姑娘。

　　小姑娘眨巴着泛红的大眼睛，哽咽着说道：“我不是晋江来的，我是安徽来的。我不是吃霸王餐的，我的钱袋刚刚还在的，我真没骗你，一定是掉在哪儿了，你让我回头找找，找到了我一定把饭钱给你！”

　　苗豆豆上下打量了下小姑娘，十七八的年纪，眉清目秀，皮肤微黑呈健康的小麦色。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京巴，透着一分的憨傻，十分的可爱。

　　“怎么这么像在二十一世纪我家隔壁养的京巴啊！”苗豆豆皱着眉看着小姑娘轻声嘀咕。

　　“姐姐，你，你说什么？”小姑娘微低下头，瞄着苗豆豆疑惑的问道。

　　苗豆豆猛甩了下头，一巴掌拍在饭桌上说道：“我说，最后再问你一次，付不付饭钱？”

　　小姑娘泪眼汪汪的看着苗豆豆，抽泣的越来越厉害，最后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哇，姐姐，我给饭钱的，一定给，我找到钱袋子一定给你。你不要生气啊！”

　　苗豆豆翻了个白眼，一甩手把抹布掸肩膀上扬声喊道：“掌柜的，这个小姑娘没钱付饭钱！”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大掌柜的拿着一张纸和笔走了过来，一边问一边记，“姓名？”

　　“包果儿！”小姑娘抽泣着，肩膀一耸一耸。

　　“包裹？装东西的包裹？”掌柜的一脸诧异，这名儿取的。

　　小姑娘不抽泣了，厥个小嘴说道：“才不是呢，人家的名字叫包果儿，包子的包，果子的果，儿子的儿。”

　　“籍贯？”掌柜的继续问。

　　“安徽庐州！”小姑娘继续回答。

　　只见掌柜的唰唰大笔一划，然后把手中写好字的纸递给小姑娘，说道：“这是欠条兼契约书。你签个名儿，按个手印！”

　　“我欠啥了？为什么要签名儿按手印？”小姑娘诧异的看着大掌柜。

　　“饭钱一共是450文，你没钱付账，那么就打个欠条。然后在本酒楼刷碗相抵。我们酒楼刷碗工一天工钱是20文，也就是说你在我们酒楼刷22天半的碗就行。本酒楼不包食宿，请另行解决。如果要包食宿那么工钱减半一天10文，也就是说你要刷45天的碗！这个你可以自由选择。签字按手印。”掌柜的用手指弹弹小姑娘手中的纸说道。

　　“我不是没钱，我有钱的，只是，只是......”小姑娘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大掌柜的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嗤道：“呵，有钱？那行，付账！”

　　“我，我，我......”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及近不闻。

　　“行了，签字按手印吧！不然就送你去官府吃牢饭！”大掌柜的不耐烦了。

　　小姑娘一听大掌柜的要送自己去官府，吓的连忙抬头，抓过放在桌子上的毛笔，唰唰签好名字，嘴里还说着：“别，别别，我娘说了生不入衙门死不入地狱。我不要吃牢饭，我刷碗，我刷碗。”

　　掌柜的接过包果儿签好的契约书，看了看确认签名手印无误后朝不远处的苗豆豆喊道：“豆子，带这个小姑娘去后厨房让她洗碗！”然后拿着契约书回柜台去了。

　　“跟我来吧！”苗豆豆领着包果儿往后院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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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封府衙后院厨房

　　“嘿嘿，让你该死的王朝狐假虎威，老娘扫了三天马路，你就跟着监督三天，还要马路上一尘不染连个香蕉皮都不准有！去你的，那集市上怎么可能扫的干净。还想吃老娘弄的菜，我吃死你！嘿嘿嘿！”魏鱼一边奸笑，一边把做好的鱼羹分装在各个小碗里，然后在一个碗身印有大公鸡的碗里撒了足足一包巴豆粉，然后用手指头搅匀。

　　“魏鱼，菜做好了没？大人让可以上菜了！”厨房门外传来了府里管家催菜的声音。

　　“好了，好了，我就上菜了！”魏鱼手忙脚乱的整理好包巴豆粉的纸包，然后把七碗鱼羹分放在两个托盘上，让包管家进来帮忙和自己一起端到饭厅。

　　魏鱼和包管家一人端着一盘菜进了饭厅，包管家把自己手里端的一份放到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以及展昭的桌上。而魏鱼则端到四大金刚的饭桌上，放好其余的菜后，魏鱼把鱼羹一人一碗分放到各人面前。而印有大公鸡的碗赫然就在王朝面前。

　　“很香啊！不愧是庞二酒楼的大厨！现在咱们不用花银子就可以吃到东京城最好酒楼厨子的饭菜了！嘿嘿！”张龙乐的眉开眼笑，盯着一桌子菜口水就要留下来了！而其余的人也是摩拳擦掌等着包大人吩咐然后就可以大吃特吃。

　　“呵呵！各位开动吧！包仁，你也下去吃饭吧！留魏鱼在这儿就行！”包拯发话。

　　“是，老爷！”包仁躬躬身退了下去。魏鱼一听包管家都可以出去吃饭，而自己还得留下来伺候，气得是抓心挠肺，恨不得上前给白面包子两拳头。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留在这儿亲自看王朝吃巴豆鱼羹也是很解恨的，于是想通了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奸诈的笑容。

　　旁边吃饭的众人看魏鱼站在那儿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的，无不无奈的翻白眼，然后继续吃饭。

　　“吃啊，吃啊，快吃啊！”魏鱼看王朝始终不动那碗鱼羹，开始急了，旁边一桌展猫儿的那碗早见底了！

　　“魏鱼，你嘀嘀咕咕地在说啥？”离魏鱼最近的赵虎听到魏鱼的嘀咕声。

　　魏鱼忙收回紧盯着王朝的视线，解释道：“没，没说啥，就是今晚我做的鱼羹很好的，怎么王大人不喝啊？”

　　“哈哈哈！魏鱼你这个就不知道了吧！王朝不爱吃鱼的！爱吃鱼的是展大人！不然怎么会被封为御猫？哈哈哈哈！”听到魏鱼的询问，另一桌的公孙竹子开玩笑的解释道。

　　“是啊！展大人，我这碗也给你吃吧！我总觉得这鱼羹有腥味儿！”王朝说着起身端了跟前的碗就朝展昭走去。

　　“啊，别！”魏鱼看到王朝的动作猛的惊叫。

　　一屋子人听到魏鱼的惊叫，全部停下动作看着她，王朝狐疑的问道：“怎么了？别什么？”

　　魏鱼看所有人都盯着她，忙迫使自己冷静，她咽了口口水，说道：“我的意思是，这碗鱼羹不热了，让我拿去厨房热一下再给展大人吃吧！”

　　这碗有巴豆的鱼羹不能让展猫儿吃了，不然他这种个性的人肯定会狠狠地报复自己，展猫儿不像王朝，自己又打不过他。魏鱼心中惴惴不安。

　　“没事，太烫了反而不好下口，温温地正好！”展昭微笑着站起来接过王朝手中的碗，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一副陶醉的表情跟魏鱼说道：“魏鱼，你的手艺真不错！”

　　魏鱼看着展猫儿在哪陶醉的用舌头舔嘴角，看着红唇粉舌，一点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只觉得浑身开始冰凉，心中嘀咕：要死了，一会儿巴豆的功用发作，我肯定死定了。我还是快逃吧！心里想着，魏鱼给包拯行礼，抖嚯嚯的说道：“包，包大人，那个，那个，我肚子有点饿了，等会会有人来收拾碗筷，我能不能先回酒楼宿舍去吃晚饭啊？”

　　包拯一挥手，朗声说道：“魏鱼也辛苦一天了，行，回去吧！”

　　“谢大人！”魏鱼长出口气，赶忙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王朝出声含住了魏鱼。“记得明天还要扫大街呢，别忘了！”

　　魏鱼听到王朝的话，气得咬牙切齿，闷声回了句：“有王大人提点，小的怎么敢忘！”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是夜

　　展昭捂着不停翻江倒海的肚子，拖着已经拉的虚软的双腿，第十一次往茅厕走去。

　　“该死的，今天到底吃了什么不对劲了，怎么拉成这样！”展猫儿一脸狰狞的蹲在茅坑上头，只感觉菊花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拉太多次了！）

　　好不容易又拉了一次，展昭虚脱的连提裤子的劲儿都没了。“哎，再拉都没东西拉了，全是水了！明天看大夫吧！”展昭扶着墙慢腾腾的往寝室走，走了没几步，停了下来，皱了皱眉，鼻子使劲嗅了嗅，然后抬起胳膊放到鼻子下面使劲闻，越闻眉头皱得越紧。展昭放下胳膊，再低下头朝自己身上闻闻，骂出了声：“腌臜货，身上全是茅坑的味道！算了没力气洗澡了，明天再说！”

　　说完，展昭环顾下四周见没有人发现自己的行为，赶忙踱着步子回了自己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