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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日子一天天的过的很快,我的生活回归了正常的轨道,每天除了拍视频素材外,就是看看书,刷刷手机,等待赵启回家,然后精疲力尽的入睡
      和我在一起后,赵启好像更努力了,他把所有的工资卡交给我,甚至张罗着要把房子加上我的名字,我收下了工资卡,拒绝了房子
      只是这样的日子,我总是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好似有人在我不知道的角落窥探着我的生活,可我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就连赵启也觉得我可能因为压力太大了,建议我出去走走
      幸福的日子总是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我也一样,很快我就忘记了发生过的事,再过不久就是春节了,赵启提出想带我回家过年,我有些犹豫,但看着赵启期待的眼神,我还是答应了
      他的父母是一对典型的农村夫妇,有些强势的父亲,还有懦弱的母亲,父亲总是喋喋不休的抱怨母亲做的饭不好吃,或者其他什么没做好,却从未想过伸把手,看到我没有进厨房帮忙后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好在赵启打圆场,碰面也还算是愉快
      父亲的关心不言于表,母亲却嘘寒问暖,她对我很满意,也悄悄的问了儿子什么时候结婚,需要多少彩礼什么的?赵启看了我一眼后,回答说该是多少,萍萍一样也不能少,让母亲不用操心,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家里来了很多亲戚,除了新春的串门习俗外,更多的是对赵启带回来的女人感兴趣,他的哪些兄弟们大多数都结婚了,对于他能找到我这样漂亮的老婆,表达了羡慕,偶尔也能听得出捻酸的嫉妒,我只是笑笑不说话,但是对于赵启想要表现的大男子主义,我还是给了台阶,让他在朋友面前很有面子
      只是大概一周的时间,我娇嗔的拒绝他的亲热,他认错哄我,我也并不是真的生气,而且我也想他了,最后在他半强迫我半推半就中,他如愿以偿,事后偷笑,这大概是我和他之间的情趣吧!

      半年后
      “媳妇,我们什么时候把结婚证领了吧!”
      我没有身份找,只有一张户籍证明,如果要办结婚证,我就需要回到那个恐惧的地方,所以我想拒绝,“这样,不也挺好”
      “我想名正言顺”,赵启总是喜欢在床上让我答应他的各种要求,今天也是如此,“我陪你回去,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好不好?媳妇”
      我仅存的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的,可是那样酥软的,带着祈求的眼神,我好像拒绝不了

      赵启决定开车回去,我开玩笑说是为了方便逃跑吗?他说是的,我笑笑不说话,没想到最后一语成谶,真的为了逃跑

      那个地方距离杭市1300多公里的路,我们一路玩乐走了一个礼拜,赵启知道我不喜欢那个村子,就在市里定了酒店,市区里最好的酒店也就是杭市一个普通的精品酒店的价格
      到了酒店本来想好的要去玩玩,但我已经累的完全不想动了,也再没有力气做更多的事情,匆匆的洗个澡我就躺下了,这段时间我总是觉得有些乏力,很容易犯困,一路上赵启开车我都在睡觉的样子,好像怎么都睡不够
      赵启还开玩笑的说,经过他这段时间的将养,终于把我养胖了,我娇嗔的拍他
      我没有听到赵启上床的声音,但还是习惯性的滚进他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肩窝,环上他的腰,蹭蹭了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了过去,在赵启的身边我总是觉得安心

      坑坑洼洼的路颠的我很不舒服,晕车的厉害,中途吐了两次,那个村子很偏僻,是距离县城最远的一个村子了,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才隐隐看到房子,再开近一些,我印象中的样子越来越清晰

      还是那样的破败,土坯房稀稀落落的分布在各处,墙体因风雨的冲刷早就斑驳不堪,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存村里甚至没有一条平整的路,坑洼不平,可能刚下过雨,积水在坑洼处汇聚,形成一个个浑浊的水洼,车轮开过溅起了泥水
      还有随意堆放的垃圾,散发着阵阵的腐臭气味,苍蝇在哪里嗡嗡乱飞
      “你看那口井”,我指着不远处,赵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
      “小时候他们一打我,我就跑到哪里躲起来,他们就找不到我”,我有些自嘲的说
      “哪里”,我又指了指那一排排的平房
      “那是小学,里面有一个长长的陡峭的楼梯,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哪里,每天总是来来回回的走上好几趟”
      我想起了那个带着我去县城参加比赛的张老师,他是上面派来支教的,他也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当时带我张老师,长得白白净净的,我还曾经幻想过以后要是嫁人一定要找一个像张老师那样温柔的人”
      一个急刹,赵启把车停在路中间,脸色阴沉的看着我,我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以为是村里的野狗挡住了路,安慰他道,“村子里有很多野狗,你小心点”
      他脸色并未缓解,我纳闷的看着他,他撇了撇嘴,“你刚才说你想嫁给谁?”
      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都说那是小时候了,现在我只想嫁给你”
      他听完,白了我一眼,有些用力的捏了我的手,不情不愿的开车

      停在家门口,陈起祥看见我了,但并未起身,倒是他旁边那个长的有些壮实的男人站起身,对着车里的我喊姐
      我才想起来,他是陈浩,我的弟弟,那个对我还算可以的小孩,那个时候他可能也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会那么对我,所以每次我挨打的时候他都会在旁边同情的看着我,偶尔也会发善心的把一些好吃的偷偷的拿给我

      “大,我姐”,他对着陈起祥喊道
      陈起祥并未理会他,而是站起身走回屋里,赵启下车绕到副驾驶看到我脸色有些苍白,安慰着我,我鼓起勇气下车,勉强的对着陈浩笑了笑
      他倒是很热情,接过赵启从后备箱拿出来的礼包,说道,“姐夫吧!”
      对着里面大声的喊道,“小芸,快来,姐回来了”

      从里面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个子瘦小瘦小的,显得肚子特别的大,手里还提着一个挑水的铁皮桶,面色蜡黄,衣服脏兮兮的,拖着一双看不出颜色的拖鞋,站在哪里
      看到我后,露出一口黄牙,热情的笑着,“姐,不认识我了?我是小芸呀?”
      小芸?当时那个总是一边扎着辫子,一边散着,还经常挂着两条鼻涕虫的小芸?我还记得她应该是陈三妹姐姐的小女儿,怎么会在这里?
      “姐,我和小芸结婚了”
      结婚?小芸?你们不是?我没有问出口,他们是表兄妹,突然想到这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了
      “小芸”
      “姐,快进来”

      我回来的消息不消片刻,便传遍了村子,好多的人开始陆续的跑到家里来围观,也有人偷偷的趴在窗口看,小孩子们则是围着赵启的车转来转去,驱散不尽
      小芸做好了饭,陈起祥依然是不言不语的坐下来,沉默的端起碗吃了起来,陈浩想说点什么,看了看陈起祥的脸色也最终放弃了,小芸有些尴尬的笑着招呼我,但也随时看着陈起祥的脸色
      我开门见山的,“我要结婚了,回来办身份证的,我要户口本”
      陈启祥突然停下吃饭的动作,啪的一声把碗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结婚?和谁结婚?你十二年前就结婚了,你忘了?既然嫁人了,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分明是笑着的,我感受到了那种极致变态的控制欲,好似我回来了,他又可以再次掌控我,而看撇向赵启的眼神是挑衅,赤裸裸的
      他一句话就把我拉回那天那个场景,那个我永远都忘不掉的场景,我攥紧发抖的手,滑动喉咙想要说反驳的话,可是我好像被什么扼住喉咙,什么都收不出来,我急了,就更加说不出话

      “既然刘子扬死了,你公公已经给你物色好了招赘,既然回来了,明天就去领证吧!”
      陈起祥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嘴角扬起的笑,好似在说,你逃不掉的
      来之前我去派出所问过补办身份证的事情,也是需要户口本的,所以陈起祥哪里我是绕不过去的
      我求助的看向陈浩,希望他能帮我,他默默的低下头,是对陈起祥的屈服,他什么都没做,也因为什么都没做,才显得更可恶
      小芸默默的站起身挺着已经八个月的肚子艰难的收拾着碗筷,陈浩视之为理所当然,而她也是

      赵启的车被小孩子的玩闹划出一道长长的划痕,我有些生气,大声的站在路的中央厉声呵斥,也用这样的方式发泄着我的不满和恐惧,也想用这种虚张声势的告诉陈起祥,我不是那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了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嘲笑的,麻木的,陌生的
      站在对面转角处的那个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是那家的?那个曾经差点侵犯过我的男人家?她只是楼出半个头看着我,我不知道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但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彷佛多少年没清洗过,打着结,但那双眼睛澄明清澈,似乎在向我求救
      我忍不住上前一步,她害怕的躲进了角落,我想走向前,小芸拉住了我,摇摇头,“姐,那个女人是个疯子,会打人的”
      我顿住脚步,疯子?疯子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睛,我还想继续探究,对面院子里传来谩骂声,隐隐还听到责打,我默默的退了回来

      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我想离开,可是还没拿到户口本,如今的社会我已经没办法用简单的户籍证明来办事了,证件对我至关重要,只是面对陈起祥的样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突破
      但是现在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赵启只好带着我先回了宾馆,他一路沉默着,大概是听到和实际见到对他的冲击是不一样的吧,我把头转向车外,也没有说话
      “萍萍,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回来的”
      我有些惊讶的转过头,原来他纠结的是这个,我笑笑,“和你没关系”
      “我们明天就回去吧,身份证的事情再想其他的办法,不结婚也没关系,反正你已经是我媳妇了,我认就行”
      “好”,我答应着,但还希望能拿回我的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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