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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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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成。”
“什么叫还成?她怎么样了?”洛宥罕见的表现出这么焦急的情绪。
大夫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病床上的张小可才道:“你女朋友?”
洛宥缓缓的点点头。
大夫不理解了,但也不该对人家小情侣的私人生活多加置喙,于是道:“剂量不大,送来的比较及时,小姑娘没什么大事儿了。就是吧……”
洛宥急吼吼的:什么?”
大夫:“小情侣之间,药物助兴其实也正常,但你们这年龄……最好还是别随便玩这个。”
洛宥反应了一下,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连带着脖子瞬间红透了,他也不接话,木然走到张小可床边的椅子坐下。
大概八点的时候,百里澈赶过来了。
洛宥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百里澈走的飞快,在看到洛宥的那一刻,又不着痕迹的转换回了不紧不慢的样子。
明明洛宥只是在方才接通他视频后反应不对劲了些,身后背景陌生了些,百里澈就笑嘻嘻的问了他在哪儿。
然后……他就直接来了?
刚才的大夫看又一个小年轻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好奇心作祟,问:“这位小伙子,你们?”
百里澈看到床上面色苍白的张小可,回答:他小叔叔。”
洛宥装没听到。
大夫打量了他片刻,看他大概不意外自家大侄有女朋友,才道:“长辈啊,那我可得多叮嘱一句。”
“你说。”
洛宥皱眉,感觉事有蹊跷。
“小情侣玩情趣吃春/药,偏偏胆子还小,大概是不知道怎么搞了送这里来了吧,家里长辈要多看着点,虽说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但是,唉!”说着说着,老大夫颇有痛心疾首的样子,捶胸顿足,不住的叹息,而后继续去别的房间了。
洛宥头顶冒烟。
百里澈表情管理有点失控,转头看向洛宥,看他急于解释的样子,再看张小可,一切似乎不言而喻了。
洛宥直接急得站起来了:“百里澈,我……”
“不用。”百里澈也是个狠人,不过几秒钟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他甚至还短促的笑了笑:“不用解释。不错,和小女朋友进展不错,看来确实有好好对人家。就是吧,这种,药,你们毕竟还小,也别玩太过了。”
“……”算了。
该怎么和百里澈说?说他被人绿了,女朋友被别人抢了初吻?说自己女朋友是差点和别人睡了?明明是自己没保护好小可,要是这事被人知道,她一定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
可他不想让百里澈这样误会他。
还没等洛宥想出一套合理的措辞,百里澈就说他晚上还有课离开了。
洛宥记得,他朝着百里澈离开的方向站了好久。
“洛……洛宥!!!”
张小可猝然睁大双眼,大口大口的呼吸,而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洛宥”二字。
洛宥回过神来,走到床边,迟疑片刻,握住了张小可冰凉的手,轻声道:“我在这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难……难受吗?”
张小可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淌,人都要哭断气了,一头扎进洛宥的怀里抱着他,也不说话。
好久好久,洛宥才听到自己怀里传出闷闷的声音:“对不起……”
洛宥的心像是被谁攥着一样难受,他轻轻环着张小可,说:“是我该道歉,我没保护好你。”
张小可疯狂摇头,抱他抱得更紧了,像是怕他随时离开一般:“不不,不是,我的问题,我,包玉林他……”
“他就是个畜牲!”
张小可感受到洛宥语气中切实的愤怒,她觉得这种感觉好甜蜜。
她是洛宥的女朋友,那么多人都无法得到他,只有自己可以。
但她还是叮嘱了洛宥:“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包玉林和咱们不一样,他和社会上的混子有接触,据说那些混子很有背景,你别冲动和他对峙,今天……只是他带的人少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
张小可抬头看着洛宥,脸颊绯红,眼睛也是红彤彤的,她问他:“我……被人亲过了,你会嫌弃我吗?会,会不要我吗?”
洛宥看着她的眼睛,心里知道自己根本说不出任何否定的答案,他摇摇头,抬手拂过张小可的双眼。
“抱歉小可,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洛宥……”
中考月,正值夏季,蝉鸣聒噪,初三党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一个人生节点而拼搏,日复一日。
这个时候学校允许他们不必穿校服,对他们管理松散,就像这日洛宥和张小可并肩穿梭在走廊里,校领导路过都装瞎视而不见。
当然,这个也和两人都是好学生逃不开干系。
洛宥停下脚步,侧头看她。
俊男靓女,怎么看都是天生一对。
路过的同学都会频频回头,而后窃窃私语,面露羡慕的神色。
张小可不敢直视洛宥的双眼,低着头默默掉眼泪:“我要去外省了。”
洛宥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离这儿很远,南方,家里让我去的,说是那边能联系上的那个高中教学质量非常好……”
洛宥:“挺好的。”
张小可抬眼看他:“那我们两个呢?以后,我家里人都会搬走,我不会再回来了,你觉得我们两个应该怎么办啊?”
洛宥平静道:“小可,哪个更重要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然你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希望你以后学业有成,前程似锦。”
张小可实在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引来了好多人的目光。
“可,可是……我不想和你分手,可是……”
洛宥心里很清楚,今天他们两个的恋爱一定会止步于此,他心里不是没有波澜,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愧疚。
洛宥抬手擦了擦张小可的眼泪,说:“我们还太小了,很多事没法做主,这我不怪你,以后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张小可:“我……其实我想过异地恋三年的,好歹,好歹寒暑假我们两个还可以见面……
洛宥:“你知道不可行的,而且,你想过很多办法了是吗?”
张小可不说话了,抱住洛宥狠狠地哭了好一会儿。
洛宥垂下眼看地面,伸手反抱住了她。
……
到现在,也就过了近半年而已,她就回来了。
对面,刘池衡满脸的不可置信,说:“别告诉我就因为她要去外省上高中就要分?你俩当年的事可是被多少人当做恋爱模本啊,互相用情至深啊,异地恋三年咋呢?”
他叹气:“洛啊,我们这帮人,可都下了赌了,我赌你俩一定再续前缘了,赌注可是游戏新赛季皮肤呢,你别让你兄弟打脸啊。”
洛宥皱眉道:“你很吵。”
刘池衡“嘶”了一声,不满道:“你怎么回事儿,知道你性子,我这才哪到哪啊你就嫌弃我了,果然,正室回来了我们这些野草野花就都不重要了呜呜呜。”
洛宥:“和她无关,我们现在就是朋友而已。”
只是再也没联系过罢了。
说完这话,洛宥直接挂掉了视频通话设好明天的闹铃,关机。
八卦的人好吵。
“聊完了?”
洛宥被百里澈吓了一个激灵,猛地看向他,皱眉道:“他太吵,不说了。”
百里澈笑笑:“说什么呢?嫌吵也迟迟不关掉手机。”
洛宥侧头看他,百里澈侧对着他,眉目柔和,柔软的睫毛懒懒的垂下来,遮住了他浅色的瞳孔。
没来由的,洛宥想去碰一下他的眼睛,看看那睫毛动起来的样子。
洛宥:“张小可要转到我们班了。”
“就是……我之前女朋友。”
百里澈神色淡漠,缓缓点头道:“嗯。你有什么打算?”
洛宥摇摇头:“没有。”
百里澈挑了挑眉:“你俩才分了不到半年吧?没感情了?这会也不用担心异地的问题了 ,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多好。”
“小叔叔。”
“嗯?”
洛宥身子也转了过去:“我和谁在一起你都是不在意的吗?”
百里澈侧头与洛宥对视,发现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直接用瞪来形容都不为过,他似乎很期待自己的回答。
百里澈笑不出来了,只能用相对正常的语气说:“当然在意,我一直都在意啊,你叫我一声小叔叔,我一定是拿你当亲人的。”
洛宥眼眶不可自制的红了,他点点头:“对。”
百里澈内心的某一处像是被用钝器狠狠敲打了一下一样,但他依然云淡风轻,问:“所以你要和张小可复合?”
洛宥没听出百里澈语气中那一丝私人情绪,他想也不想就摇头:“不会了,别再耽误她。”
“再?”
洛宥嘴瓢,有些慌乱的闭了嘴。
百里澈从来都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过了会儿,他缓缓道:“刚才叫你,是想问问你,学校会有个志愿者协会,我是负责人之一,你有兴趣加入吗?”
洛宥兴致不高:“无所谓。”
百里澈:“那下周四记得去报到吧。”
“哦。”
空气突然安静,两个人之间隔得不远,但洛宥不可自制的觉得其实百里澈离自己好像越来越远了。
完全是无厘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