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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甩不掉的烦人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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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之后再想让方子澄远离他基本不可能了。
陶白本来只是想让方子澄明白他家和他家的区别,所以才让方子澄进他家门,没想到方子澄这一进,就不出去了,之后陶白再想赶人也晚了。
后来,陶白又给自己寻了个理由,如果方子澄触碰了他的禁忌,他就直接跟方子澄摊牌,但方子澄一个没犯。
陶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会有人完美避开所有雷点。
但事实是,这么多年,方子澄一直好好待在陶白身边,没被排斥。
陶家村分为新村和老村,陶白家是在老村。
方子澄将陶白送到家门口,这才将行李还给陶白,其实如果陶白愿意的话,他甚至想帮陶白将行李提进家里。
陶白接过行李便准备进家门,被方子澄叫住了。
方子澄:“白白,我爸妈想让我去他们那住一段时间。”
陶白推行李的手顿了一下,回道:“哦。”
方子澄像是没听到陶白冷淡的回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放心吧白白,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只是要隔一段时间见不到你,我要是想你了,可以给你发消息吗?”方子澄语气里带着期待。
陶白依然回的很冷漠:“随便。”
不懂为什么每次方子澄都要跟他报备行程,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他觉得方子澄也没必要跟他说这些,好像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而且,每次放假,方子澄的父母都会接他过去住一段时间,有什么好说的。
再来就是,发不发消息为什么要问他,反正每次他拒绝,对方也跟听不见一样,依然自顾自的发消息,有时陶白都想直接将人屏蔽,就没见过这么闹腾的人。
但方子澄很高兴,随便的意思就是可以的意思,白白允许他给他发消息!
方子澄离开后,陶白耳边总算清静下来,陶白也转身准备进屋。
门口的钥匙是上锁的状态,应该是陶爸陶妈已经休息了。
陶白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轻声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回到自己的房间。
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没回家,陶白推开门,打开灯就看见了一片狼藉的房间,对此景象,陶白早有心理准备,因为每次放假回家他的房间都会变成这样。
不是人为的,是自然的。
每年四五六月份的时候,天空就会下雨,一下就是好几天的那种,在学校的时候,陶白就预感到了,只是没想到这次格外严重。
除了床上的东西有蚊帐挡着,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其余的东西起灰的起灰,起霉的起霉,看上去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陶白没去想陶爸陶妈怎么没帮他收拾,只是默默的想今天有的收拾了。
五点钟考完试,又收拾了下东西,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时间不算早了。
这时陶白的手机突然传来动静,打开一看,原来是方子澄的消息。
方子澄:我上车了(笑脸)
陶白想,还挺快的,不过也是,方子澄家里应该派了车来接他。
熄了屏幕,陶白再次看向眼前的场景,突然有点不想动,于是开始摆烂,算了,还是明天再收拾吧,先睡。
陶家村里的人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晚上睡得比较早,又不怎么接触电子产品,所以在陶白熄了灯后,四周黑漆漆寂静一片,除了虫鸣狗叫声,没别的声音。
就在这时,手机又亮了一下。
手机就放在枕头边上,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时间还给他发消息的百分百是方子澄那个傻叉。
陶白心里想着,肯定又是一些废话,但手却下意识拿起手机打开了消息界面。
方子澄给他发来了一个视频。
陶白将声音调到了最小,然后凑近。
方子澄那张脸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格外惹人注目,只见方子澄笑的跟个傻子一样,脸离屏幕老近,语气可怜巴巴:“不想离开,白白,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陶白无声的笑了一下,大概是知道这时候跟他打视频,他百分百不会接,所以以拍视频的方式发送过来。
陶白动了动嘴型:傻叉。
不过看了方子澄发来的视频后,陶白心里那股莫名的烦闷突然消失了,看了两三遍后,陶白正式放下手机,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陶白是在陶妈的呼叫声醒来的。
陶妈:“怎么回事白小弟,回来也不知道吱一声,昨天什么时候到家的?”
听到久违的乳名,陶白无奈:“妈,能不能别叫我这个名字,我都上高中了。”
白小弟是陶白的小名,村里人从小到大都这么叫他,以至于他们都忘了他的大名叫陶白。
陶白上高中后,已经很久没听人这么叫他了,主要是他也不经常回家。
陶妈不以为意:“上高中怎么了,还不让人叫名字了?”
陶白无奈:“不是......”主要他这个小名太羞耻了,他宁愿别人像方子澄那样叫他白白,白小弟算怎么回事。
陶妈:“行了,先起来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餐。”
陶白应声,撩开蚊帐起床时,陶白突然瞄到了手臂上的红点,举到跟前看了看,应该是蚊子咬的,有点痒。
陶白没放在心上,随意抓了两下,然后穿着拖鞋出了房门。
刷牙时,陶爸正好从外面做事回来,见陶白起来了,招呼:“你醒了。”
陶白含糊不清的嗯了声,然后喝了口水,继续刷牙。
吃早饭时,陶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陶白说:“对了白小弟,前段时间下雨,你的房间进了水,本来这几天出太阳,想帮你拿出来晒晒的,给忙忘了,你待会儿自己拿出去晒一下。”
陶白随意的哦了下。
陶白昨晚睡了一觉,感觉还行,就懒得将被子拿出去晒,而且天气这么热,被子摸起来也没什么潮意。
所以陶白只是将房间内的桌椅擦拭了一下,东西整理了一下,又丢了一些东西,便结束了。
于是第二天,陶白惊奇的发现,自己小腿上也多了几个红包,陶白喊:“妈,房间里好多蚊子,我被咬了好多包。”
陶妈只当是普通的蚊虫叮咬,回道:“柜子里有药酒,你拿着擦一擦。”
擦药的时候,陶白又细看了两眼,发现手上的包好像严重了一些,看形状倒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不像蚊子包。
不过陶白没多想,擦完药就没再管它。
然后到第三天的时候,陶白觉得手上,腿上都出奇的痒,低头一看,发现脚踝那一处又多了好几个包,比前两天的包还要红肿。
陶白又仔细看了一下手臂和大腿,发现无一例外,都变的严重了。
陶白有点烦,他很想上手去抓,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陶白皮肤白,因此身上有个啥伤口都格外明显,眼下手上腿上红肿一片,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看久了,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陶白更烦了。
陶白走出房间,对正在切菜的陶妈说:“妈,那药不管用,好像更严重了。”
说完亮出手臂和腿上的红包给陶妈看,陶妈惊呼,“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严重?!”
陶白烦躁:“不知道,应该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陶妈走近陶白,仔细看了眼,喃喃道:“这有点像跳蚤和螨虫咬的。”又问,“你那被子晒了没有?”
陶白有些心虚,“没有。”
陶妈无奈:“你这孩子,叫你晒被子不听,你那被子放家里这么久了,又受了朝,难免不会有跳蚤什么的,你赶紧去把你那被子洗了,趁着太阳大,现在去洗,晚上应该能干。”
陶白表示怀疑,真的有用吗?
但碍于被跳蚤咬什么的太丢脸了,陶白还是将自己的枕头,被套,床单都拿出去洗的洗,晒的晒。
弄完后,陶白早就一身的汗。
坐着休息时,陶白不自觉又看向了自己被咬的伤口,越看越烦,没忍住拿手机拍了张照,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盯着被咬的最严重的脚踝拍了一张。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陶白将照片发给了方子澄。
没过几秒,手机便亮个不停。
方子澄:怎么了!!!
方子澄:这是谁的脚,怎么这么多包?
方子澄:白白,你被虫子咬了吗?
方子澄:怎么这么严重!
方子澄:疼吗?
方子澄:你擦药了吗?
方子澄:如果擦药不管用,去医院看看,别是什么毒虫。
看着对方的信息,陶白终于舒坦了,不能他一个人烦躁。
陶白发完照片就看着对方没完的信息,也不回复,但没那么烦躁了。
陶白熄了屏,又重新拿出药酒,对着被咬的地方上药。
可能被陶妈说中了,真是跳蚤咬的,第二天,陶白被咬的地方依然红肿,但是没有新增的红包,是个好消息。
不过这被咬的地方实在痒的厉害,有时候不可抑制的,陶白又有了挠它的想法。
只是这药酒涂了几天了,一点效果的没有,伤口也没有变好的迹象,陶白又开始有点烦。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便看到了来他家的方子澄。
陶白还在床上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隐隐约约的声音。
方子澄:“阿姨,听说白白被虫子咬了,我带了一些药过来,不知道有没有用?”
陶妈笑,“哎呀,就是被跳蚤咬了,没什么事,还麻烦澄澄你特意送药过来。”
方子澄摇头:“白白是还没起床吗?”
陶妈闻言声音大了些:“是啊!白小弟放假回家,就天天睡懒觉,跟头猪似的,还是澄澄你懂事。”
陶白:要是声音再大点,他就醒了。。。
方子澄心里着急,但面上还是尽量平静,“阿姨,那我先进去找白白了,打扰您了,不好意思。”
陶妈摆手:“没事,你进去找他吧。”
方子澄不是第一次来陶白家,熟门熟路的就推开了陶白房间的门,然后对上了坐在床上的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