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轨 ...
-
注意到门口的人时，刚刚还在反抗的女孩顺从了。
“别碰他！求求你们别碰他，□我！你们□我！我保证不反抗……”
少女因为反抗和哭泣，头发乱糟糟的混合着泪水黏在脸上。
……
门被从里面反锁上了，但是任谁都清楚里面会发生什么。
……
眼前的场景没了，变成了一片漆黑，噩梦中的人感觉自己坠入了深渊。
一直在下沉，浮不上去。
他知道自己又做噩梦了，但是他醒不过来。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浴缸里躺着那人身上。
浴缸里的人脸都快皱在了一起，像是坠入了无尽的噩梦。
˙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场景在慢慢变淡，取而代之的是暖黄色的夕阳。
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接吻，夕阳洒在他们身上，让这一幕看起来格外温柔。
再然后，他们进了酒店。
噩梦中的人却感觉自己沉的更深了。
好像有无数双手想将自己拽下去。
˙
浴缸里的人打了个颤，眼还没睁开就从浴缸里翻出去，翻出去的同时还溅出些水花。
湿透了的人抱着马桶干呕。
吐不出来。
闻歌缓缓地坐着地上，膝盖微屈，身体向后仰，头靠在冰冷的瓷砖上慢慢吐出一口气。
其实闻歌最近两年已经很少梦见当年的事了。
这次梦见也是因为顾薄。
——他出轨了。
从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天闻歌就知道会有分手的一天。
他是个男人，自己也是个男人，而且自己还是个ED（勃.起.障.碍）。
或许是从姐姐被轮.j后跳楼自杀的那天起就这样了。
或许更早……
在闻歌刚会走那会儿就撞到过闻父和女人.z.爱。
虽然从小就患有ED，但是闻歌明白，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顾薄追了闻歌近两年，在顾薄追自己一年半的时候，闻歌经常会想：顾薄会不会和他们不一样。和自己的生父，和哥哥，和那天□□姐姐的人不一样。
在顾薄追自己近两年的时候，闻歌答应了。
从高三到现在，他们在一起的这六七年里顾薄从未逼过自己。
当时答应顾薄的时候闻歌说自己是ED，是从心底的排斥，所以不接受□行为。以后如果再有喜欢的人记得告诉自己，绝不纠缠。
顾薄都答应了。
闻歌不知道顾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一想起今天看的那一幕就忍不住犯恶心。
闻歌接受不了x.行.为，更接受不了出轨。
——闻家三个孩子，是闻父和三个不同的女人生的。
老大是男孩儿，是闻父和闻母生的。
闻母在临产那几天得知了闻父出轨的事，死在了手术台上。
……
剩下的都是小情儿的种。
闻母在世时闻父也只是偷腥。
闻父年轻的时候，长的帅，声音好听，还温柔体贴。
当然，温柔体贴是装的，不然闻母也不会被蒙这么久。
所以当年闻父白日的工作是上班，到了夜晚，还有另一份工作——陪一些富婆玩儿。
在富婆哪儿受了气就包个女人撒气。
后来闻母不在了，闻父也不藏着掖着了，有时候还会把人往家里带，时常往孩子身上撒气。
有次闻歌的哥哥起床上厕所就撞见过，第二天被闻父打了一顿就再也不起夜上厕所了。
有些人有了孩子能生就会生下来，万一你把他杀了他找你报复怎么办？
但是生下来还不想养，那就只能找人养，找的人自然是孩子亲爹。
——闻父抱着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孩子多了好养活的想法，只要确认过是自己的种儿，都留下来给口饭吃，再多的就不问了。
再后来，闻父沾上了赌和毒，白日和夜晚的工作都辞了，也彻底不回家了。
这下好了，d.毒.h全沾上了，工作没有，家底败了个精光。
闻父把当年和闻母在市中心买来结婚的那套公寓和三环的大别墅都卖了，还欠下的债。
最小的孩子也卖了，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儿买了全款几万的个小破房子。
没有电梯，顶楼，墙皮大片脱落，下大雨还渗水，到处都是蜘蛛网和虫子。
如果做个危房检测，那一定是个危房。
脏的不只是房子，走在路上，可能还会撞见几个用过的安.全.t.。
夏天没有风扇更别提空调，冬天也没有暖气。
这个小破房子里一开始不止三个人，后来实在没钱闻父就卖孩子，年纪小的都被卖了，卖到最后只剩下三个。
˙
小的时候闻父经常打他们，闻歌的哥哥巴不得闻父把他们打死。
˙
他们会上学，政府新下来的政策里有一条父母都不在了或者双方都没有工作可以免学杂费，还会给补助。
˙
他在这个小破房子磕磕绊绊住了个十来年，就搬出去了。
住进这个家的第十一年，8月24号的夜空中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
凌晨一两点钟，闻歌的哥哥喝的醉醺醺的带了两个人来了家里。
小破房子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他们三个的，一间是闻父的，哪怕闻父经常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也没人敢进闻父的房间。
一开始他们三个挤在一间房，后来闻歌姐姐大了就搬出来睡客厅地板上。
一个脸红的跟猴屁股样打着酒嗝儿的人指着睡在地上的人问：“这就是，嗝，你爹和嗝儿，和那婊.子的孩子？”
另一个满身烟酒味儿的人出声道：“婊.子的孩子好啊，婊.子的孩子好啊。”说着就上了手。
闻歌的哥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但也没有阻止，只是皱着眉说：“别玩儿坏了，小点儿声，实在不行拿个东西把嘴堵上。我睡觉去了。”
两人看闻歌的哥哥走了便解了自己的裤子就去扒闻歌姐姐的衣服。
闻歌的姐姐也醒了，开始剧烈的挣扎，喊叫，后来想到了什么，只是无声的挣扎。
可是一个女孩儿的力气怎能比过两个成年男人？尤其是喝了酒下手没轻没重的男人。
闻歌被吵醒了，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两个男人压在姐姐身上。
一个男人转过头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闻歌，露出了个不怀好意的笑。
男人起身去拽闻歌，闻歌的姐姐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人，刚刚还在剧烈反抗的女孩顺从了。
“别碰他！求求你们别碰他，□我！你们□我！我保证不反抗……”
女孩因为反抗和哭泣，头发乱糟糟的混合着泪水黏在脸上。
“小弟弟是要在旁边看着呢，还是出去等我们玩儿完啊。”
“别碰他！出去！闻歌你tm的滚出去！”
……
闻歌站在门外时还有些恍惚。
愣了一会儿，闻歌飞快下楼朝警局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等到警局门口时脚上的鞋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脚底也因为路上踩到的石子硌出了血，还有些石子扎进了肉里。
……
等闻歌和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两个男的已经不在了，姐姐穿着衣服坐在桌前写字。
看到闻歌后，姐姐笑了下：“糖糖可不可以给姐姐倒杯水？”
糖糖是闻歌的姐姐给闻歌取的小名，因为无论是叫闻歌歌歌还是小歌都有些别扭。
寓意是希望闻歌有糖吃。但是加上前面的闻字，就是闻糖，只能闻到糖腻人的甜味，却吃不到。
闻歌去了，听到姐姐对警察说：“麻烦等我换一下衣服。”说完就关上了门。
闻歌端着水还没回来，就听到了一声闷响。
“砰——”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在闻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警察已经把门踹开了。
……
哪怕住在顶楼，小破房子也并不高。
闻歌的姐姐并没有当场死亡，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死的。
桌子上是姐姐写给自己的遗书。
一共两张纸。
在上面的那张纸上写了很多，前面写的很工整，后面明显没有写完，点了六个点省略了，省略号后面是潦草的“抱歉”二字。
下面的那张纸只有十个字：替姐姐活下去.不要难过.
他们两个只被判了一年。
闻歌的姐姐已经满十四岁，他们两个说是她让我们上她的。
闻歌的姐姐死了。
闻歌由于未满十二岁，所以的话不能当证据。
闻歌的哥哥表示那天自己喝了酒，睡死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很容易被曲解：我没听到求救声。很有可能她没有求救。
邻居也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
谁也想不到，这个案子在六七年后被重审了。
谁也不知道顾薄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个案子重审了。
更没人知道顾薄是怎么在六七年后知道这件事，并且找到那两个人让那两个人交代出这件事的。
顾薄可能是又找到了两人近些年犯过的事儿。
这次，他们被判了无期。
˙
闻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弯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顾薄，还是喜欢顾薄对自己不求回报的那份好。
˙
闻歌不想再想了，找到手机给顾薄发消息说：分手吧。
发完就把手机扔在一旁不再理会。
拖着沉重的身子又进了满是凉水的浴缸。
˙
—7.3首发.7.5小修.7.5没过审继续修——7.27更离谱.明明过审了.中间什么都没改.结果又不过审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出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