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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隐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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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大殿内,昏暗的灯光照在冰冷的石壁上。魔族人因性格嗜血冷漠所以建筑也与凡间不同,看多了总会觉得格外阴冷。
“尊上此行怎么样,可还算顺利?”殿内谢烟煴一边吩咐人上茶,一边问候着。
江衍没有回答,只是摊摊手示意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那尊上下一步打算如何?”谢烟煴问。
“你可知今日凌云山上入陵的是谁?本座今日无意间看到一个寒棺。”江衍坐下来,抿了一口茶,岔开话题不去回答。“看起来不像是派里某个地位很高的长老,来送行的就那么寥寥几个人……”
谢烟煴听后脸色沉了下来,神色晦暗不明。
“不过今日唐尧和江岚都在,你说死的又会是谁呢……”
“尊上。”谢烟煴突然高声呼喊打断了江衍的话,接着缓缓道来。“您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带领我们魔族一统三界,而不是去关心……”
“凌云山死了哪个人。”谢烟煴加重了后半句的语气,像是在提醒。
江衍:“……”
江衍抬头眯眼看着站着的谢烟煴,越觉得他面相熟悉。而且让江衍想不通的是自从见到谢烟煴,他就一直穿着白衣,戴着面具。
“你为何总是穿着白衣,戴面具?”江衍问。
“个人习惯罢了。”谢烟煴回答得没有丝毫迟疑。之后两人便陷入了寂静,谁都没有再说话。
片刻后,谢烟煴颔首说有要事处理便退了下去。临走前还嘱咐江衍说不要忘了喝今日的药。他走后江衍独自坐在大殿中央,看着远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凌云山。
“魔族最近又开始骚动起来……”这日凤凰阁的阁主李义山找来,他一脸担忧地看着对面冷静的唐尧。“那日那新晋魔尊过来就是在挑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唐尧还是没说话,只默默看着手里的一副画卷。在李义山身后还站着一个身穿青衫的少年人,他听到这话时眉眼顿时深沉了几分。
“林青!你快跟唐掌门说说那日的情况啊!”年近中年的李义山看着唐尧的不为所动,有些愤怒地拉了拉身后青年的袖子呵斥着。
林青闻言行礼上前说道,“那日我本奉阁主之令前往重摇山送请贴。谁曾想我刚踏入重摇阁半步就听见里面传来侍女的尖叫声。”
“我快速跑到大厅,却发现陆掌门已经身首异处。问过才知是一身穿玄衣的人闯了进来杀了陆掌门,还带走了他的头颅。”
林青说到这不再说了,可李义山根本按耐不住。他哭喊着要唐尧带领众仙门讨伐魔族,给众人一个交代。还说这次是凤凰阁掌门,下一次说不定会是谁。
“唐掌门,万不可让魔族再猖獗下去了啊……”李义山就差跪在地上说话了。他与凤凰阁掌门交好,也深知成为魔尊的江衍为何杀了他。他实在是害怕自己受到牵连……
唐尧收起手里的画卷,抬眼看去。“李阁主放心,此事我会亲自找各派商量好各项事宜。烦请李阁主先回去,静待消息。”说完唐尧便吩咐人送李义山下山。
“唐掌门,你可别是在顾念与那魔头的旧日交情!他江衍是你们的弟子,说不定早就想谋逆!”李义山在弟子的推搡中一边扭头一边喊。
林青看着他破口大骂的嘴脸,立在原处给唐尧行了一礼聊表歉意。将要走时,唐尧叫住了他。
“你那日可问到了玄衣人的样貌?”
“未曾。那日我去时,大厅就只剩下陆掌门的尸体和几个被吓倒在地的侍女。侍女们都说那人速度极快,没有人看清。”
林青蹙眉,心里大概猜到了。昨日他就听说陆掌门的头颅被凌云山派人送了回去,说是魔尊进犯,妄图用此挑衅。
“那人是魔尊?”林青问。
唐尧听后微微颔首,说道:“魔界新任的魔尊是江衍。”
“什么?”林青瞪大了眼睛。他虽早有听说但一直不相信。他不相信昔日的好友会是一个大魔头。更不会相信沈晏的徒弟会是魔。
“可他不是早就坠崖死了?”
“他还活着。”唐尧顿了顿有些迟疑,像是在考虑。“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些交情。我亲自跟你说也是希望他日魔尊化身找你时,你能辨别是非,别误入歧途。”
“而且那日来的确实是江衍。”像是怕林青不相信自己,唐尧又强调了一遍。其实他说这些还有一点私心——他想多跟林青待一会。
不知道是不是唐尧错觉,他总能在林青身上看见昔日沈晏的影子。言谈温和沉稳却又不失少年风范。他跟沈晏一样对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见解,不会轻易受到外界纷扰。
“那沈仙师呢,他怎么想?”在林青心里,自己仰慕的沈仙师是万万不会容忍自己的徒弟成魔的,必然会亲手再杀他一次。
“沈晏他……”唐尧故作调侃地笑了笑,“你还用担心他吗?”
“也是。像沈仙师那样的人物是断不会容忍的。先前百仙会围剿时不也亲手杀了那个江衍。只不过命大,让他逃过一劫。”林青挑挑眉,带着些许自豪。“真不明白,为何到现在还会有人说沈仙师包庇魔族。”
林青向唐尧抱怨完这几日听到的风言风语后,伸手保证自己绝不会惦念两人往日的交情。再见到江衍时他必会刀剑相向。唐尧对着他点点头,似是称赞。
“林公子日后可以多上凌云山看看。”林青将走时,唐尧说。
穿着一袭青衣的少年扭头笑笑,点点头。身姿像极了当年的沈晏。
等林青走后,唐尧找到了坐在梅树下独自喝酒的江岚。
“就这么瞒着?”江岚举杯仰头一口气便喝完。
“是,这个修界还需要沈仙师。”
江岚笑笑,再次举杯消愁。
次日,据弟子们所言。凌云山掌门发出召集令,邀各大仙门掌门人前往凌云山共同商讨讨伐事宜。
三日后,众人集结之时,有不知名人士问起沈仙师的踪迹,欲探查沈仙师之心。唐掌门在众人面前淡淡一笑,说沈仙师虽在闭关但绝不会看着魔族肆虐。商讨结束后,各派开始准备讨伐事宜,规模浩大堪比上一次仙魔大战。
两界交接处,泾渭河畔。
“掌门,据探子来报。魔族那边突然没了动静。先前派来抵御我方的魔族悉数撤回,只在河畔处布下了一道百里瘴气。”
“撤回?”唐尧听了之后思虑片刻后吩咐道,“继续小心提防,静观其变。”
“是。”汇报消息的弟子接令退下。不一会,江岚就急匆匆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玉瓶。
“师兄,魔族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