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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魏攸做了一个梦,在他看来这更像是一种预言。
      梦中一直出现一个女人,女人长着复眼双角,皮肤苍白,俨然和他那天在虫洞里一眼万年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但又不一样,梦中的女人身形暴涨,巨大无比,就像童话书中的巨人族。那些小眼注视着魏攸,阴冷的感觉如附骨之疽,哪怕他已经从梦中醒来了,也依旧残留在身上。梦中他持刀,跃至半空,杀死了女人,梦外他却因为女人盯着他的阴冷眼神,久久不能回神。
      他其实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别人梦女人都是些好事,只有他梦见个外星女人,还要来一个生死搏杀,他也尝试过催眠自己,比如念着丽兹的名字入睡,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他连林一鸣的名字都念了,天知道他不是对他的好兄弟有非分之想,只是不想见到女人大过不想在梦里见到兄弟,可惜仍然是老鼠搬姜——白用功。
      他每天要被拉去注射药剂,感官测试,枪械试用......研究所仿佛有做不完的实验,研究员们一个人掰成两半使,他这个实验体就被当成牲口使。
      注射魔力对他来说就像吃了口饭一样,就是别的项目,比如实验所研发的不需要魔力也能使用的自动能枪械,本来是让研究所的安保们用,现在得先魏攸用过,确保不会炸膛出人命再给安保队用。
      晚上他一入睡就会去和女人相会,像极了一个结了婚的社畜。
      天天梦见女人那张脸,他早就免疫了。就是每天起床都特别冷,连带着一整天都体温偏低,做实验的时候测体温的研究员都问他怎么这么冷。然后把体温偏低写进副作用里了。
      他不装疯的时候还能和那些研究员们侃两句大山。大部分会搭理他的都是那些进来时间不长,还没被研究磨平了棱角的年轻助手们。
      其中有一个姑娘叫彩云,才聊了两句,之后看他都一脸的含羞带怯的。
      他们也没聊什么,就是魏攸讲了讲自己做佣兵这些年的经历,又显摆了点专业知识,结果自然是姑娘脑子一热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魏攸试完最新的枪械,看着两只手上绑的绷带感叹道:“哎,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蝌蚪一样找妈妈,还把自己弄到这坐牢。”
      153在他感叹人生多艰的时候友情提醒道:“魏先生,有人来了。”
      魏攸从鼻子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接着就看见谢长兀一个人打开了玻璃房的门。
      魏攸直觉好事不登门,唰的一下坐起身,警惕的看着这位不速来客:“阁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哈。”
      警惕归警惕,疯还是要疯的。虽然他感觉此人很可能已经看穿了他是在装疯,但是不知为何没有拆穿他,他不如就打蛇顺竿上,接着装。
      “我知道你没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见魏攸看向四角的监控,谢长兀说道,“监控我也关掉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坦诚相待。”
      这还是魏攸第一次看见谢长兀说与实验无关的这么长的话。看来对方是真的想和他好好谈谈,再说他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别让对方有先礼后兵的机会比较好。他坐正了身体,点了点头:“聊什么?”
      谢长兀见他答应得如此果断一点都不意外,拉过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坐在魏攸对面。他面无表情,就像在捧读:“说实话,你是这些年我遇上最好的实验体。你对魔力的适应度良好到我几乎以为你是个术士了。但是数据告诉我你不是。我是一个惜才的人,莫兰被你杀了,我缺少一个能使用动能武器的保镖。你既然是佣兵,无论约翰许诺你什么,我都给你双倍雇佣你来给我做事。”
      什么意思?整整一个多月了,他终于不用天天被实验了,也不用二十四小时都被人监视,毫无隐私了,还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了?!魏攸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但很快就从狂喜中冷静了下来,他犹疑道:“那实验怎么办?你找到别的实验体了?”
      谢长兀站起身:“这不是你该担心的,我没有让保镖去试药的习惯,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说罢他就离开了。魏攸其实想拦住他,和他说不用等三天了,他现在就可以跟他走。
      42号的脸浮现在他脑海中,他跟在谢长兀身边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会变成他来之前的样子,实验体仍然是42号。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听彩云说,那孩子自愈能力很强,一个月过去了他身上的伤应该都好了吧。
      谢长兀这么拼命做实验的原因其实他从彩云那也知道了一点。
      费城一直以来都有阴阳两个城主。圣城参与选举的那个迪尔马斯城主其实就是个摆在舞台上的傀儡,实际主事的一直都是掌握了费城地下生意的龙头。谢长兀作为费城真正的城主底下有不少手下,约翰老爹就是其中势力最大的一个。
      彩云说到谢长兀和约翰老爹的时候还压低了声音,左顾右盼,生怕有人听见:“有人说前任城主死就是因为约翰。你不是费城人,不知道城主和前城主的关系。城主是前城主捡来的,一直当亲儿子养着。之前身体康健,完全看不出来有急症的征兆,突然就暴毙了。况且前城主还在的时候,约翰就一直不安分,这下城主不怀疑他怀疑谁。听说,我听说的,约翰和城主私底下两个人的时候承认了前城主是他害死的。你别说出去啊,所以城主这么着急药剂和武器都是因为很可能,我是说很可能,我们马上就要和约翰开打了。”
      费城穷山恶水,城里的术士一直手都数的过来。如果能让普通人短暂拥有魔力的药剂和不需要魔力驱动的动能武器研发成功,那么谢长兀和约翰打,谢长兀和任何一个城里的小头目打都会是压倒性的胜利。最主要的还是听说谢长兀禁了城里的毒品生意,断了一条赚钱的大头,导致支持率大幅下降。他没有足够的人去和约翰打。另外,这种东西一旦面世,谢长兀的支持率也会再次上涨。
      会在眼下这个节骨眼招安魏攸也是出于他能算作半个术士使,任何一个战斗力对他来说都无比重要。就算莫兰没死,他估计也会来找魏攸的。
      魏攸勾起嘴角,一想起他这些天受的苦,再想到谢长兀那惨淡的人心支持率,就忍不住幸灾乐祸。
      “让你天天做不人道实验,让你天天折磨老子。到头来还不是要求着老子来保护你。”
      等等,就他和自己对战时显示出的实力,先不说那是不是全力,光是那种凝时领域的术法,他自己亲自上根本不存在打不过那群草包手下吧。他如此准备绝对不是为了内斗,仅凭费城现在的人均实力,还轮不到大杀伤力的动能武器出场。也就是说,他在筹备一场更大的战争。
      思及此,魏攸顿时冷汗出了一身。他并不像趟这趟浑水,但他不可能一直呆在研究所。一个获得自由的好机会就摆在他眼前,要他眼睁睁放掉也做不到。再说他还有家人朋友,福祸向来相依,这趟浑水他是不趟也得趟了。
      往好处想,约翰老爹死了,他的一个债主就无了。而且看准机会他还能跑路。
      如此想着,他惨淡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些。
      153关切的问:“您是在为刚刚那位先生的提议而烦恼吗?”
      “不,我已经烦恼完了。”魏攸一脸生死看淡,他知道谢长兀此刻正通过监控观察着他的一言一行。他朝着监控比了个“ok”的手势。
      果然在看监控的谢长兀:“......”
      他几不可闻的轻笑了一声,屏幕里的快三十岁的老男人却有着颇为孩子气的一面。

      不可否认,他一开始是起过杀心的,而且是想好好折磨魏攸一番,毕竟这个不知死活的杀手弄死了他的保镖、一支安保小队还有一个研究员,让科技本就落后的费城更加雪上加霜。但他渐渐的杀心消弭了,在发现了对方是个灵感者的时候,就彻底改变了想法。谁都知道,一个灵感者比什么都有价值。
      魏攸和自己手底下的研究员聊天,他都是知道的,或者说都是在他的默许下。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着他们聊天,他再次认识到了实验体43号不止有一个好皮囊,与人打交道的本事也十分得了。他好像能透过这些话语触碰到一个与自己相似的灵魂——一个同样被抛弃、但却好运的灵魂。
      对一个对自己抱有杀心的人产生兴趣是危险的。但鬼使神差的,他希望能更了解魏攸一些,不是作息习惯,这些东西在这一个月中,他通过监控早已熟记于心。而是灵魂,不再是短暂的触碰,窥见那冰山一角,他想要看见隐藏的全部。
      当你了解了一个人的全部,新鲜感就会褪去,兴趣就会消融。也许有趣的只有他瞥见的那一角,当他了解了全部以后,实验体43号就会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他将不再记得他。

      半夜,还在睡梦中的魏攸被电了一下。
      他的睡眠原本很浅,但是自从开始做梦了以后,就没法做到夜里的风吹草动都在他的掌控中。这对一个刀尖舔血的佣兵来说无疑是极度危险的,但好在他有153。
      153听到了外面悉悉索索开锁的声音,它赶紧电醒了魏攸。魏攸的后脖子被电的酸痛一片,但很快他就没法注意这点小痛了。外面进来了一队安保队员,他们完全没有要放轻手脚的意思。
      小队长一个手电照到床上,却发现本该有人的地方空空如也,他一下子慌了神,手电的光快速移动,寻找着实验体的踪迹。
      现在是凌晨三点,除了下面的实验室还亮着灯,实验体休息的地方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影影绰绰的一排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极小声的人声在只有仪器滴滴运作声音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你们有没有......有没有觉得,我们中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小队长的手电照亮了说话人的脸,那张脸看起来约莫十四五岁,猛地被光闪了眼睛,眯起眼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就撞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那人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背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他几乎是一下子就想起了同队的人给他讲的睡前鬼故事,忍不住惊呼一声就要弹开。呼吸的主人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小队长看见了队员身后的人影此刻却来不及提醒了。
      站在门边的队员开了灯。小队长这下看清了胁住队员的正是先前“失踪”的实验体43号。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你们要做什么?”魏攸一边说威胁的眼神扫过手中脆弱的脖子。
      周围的队员全都拔出枪来,是旧星历的老式枪械,在153身上连一个划痕都留不下来。不过这么近距离扫射,倒是能把他灰都扬了。
      小队长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把枪放下,对魏攸说:“城主要你现在赶紧换好衣服去研究所外面等他。”
      魏攸闻言干脆地放开了手。他这才看见小队员手上抱着的衣服。他从小队员颤抖的手上拿过衣服,不好意思的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啊,太黑了,没看见你手上的东西。”小队员逃也似地躲到队长身后,一肚子委屈说不出口。
      魏攸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安保队,问道:“你们站在这是打算围观我换衣服吗?原来你们安保队还有这种癖好啊......”
      听出他话音里的揶揄,小队长脸一红,丢下一句“你快点 ”,带着人火速离开了房间,背对着他站到了一个稍远的距离。
      其中一个队员轻声道:“就是他杀了耶沙他们。该死,我刚刚就该开枪的,到时候就说是他反抗了失手打死的。”
      小队长脸上的温度褪去,额头青筋爆起,紧绷着一言不发。
      一个年纪较大的队员叹了口气:“忘了吧艾卡,他是个术士,你没听到吗?干我们这行,残废死亡是常有的事,你们都还太年轻了。在我那个时代,上一秒刚杀了你父母的,下一秒为了利益就能变成结拜兄弟。之前他是实验体,现在他是城主的亲信,无论是哪个身份都轮不到我们来杀他。不过,你倒是可以在心底默默祈祷他被黑骑士杀死。”
      那个队员没再说话,反倒是那个年纪最小的队员开口道:“我们会死吗?”
      “不会的孩子,你要相信城主,我们会赢的。”
      “可是,如果那个人死了,城主要怎么赢啊?”
      所有人都不吭声了,气氛重归一片寂静。
      魏攸靠在门边听了个大半,觉得有些想笑。他死了,你们城主就只能自己上,然后大杀四方毫无悬念的赢咯。不知是谢长兀有心隐藏实力,还是没机会展示,魏攸发现所有人对他们城主的实力都有着错误的认知。
      弟弟啊,你的宝贝城主才不是什么温室花朵咧,他可是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啊。
      被像押犯人一样的押出了研究所,魏攸一路上收获了不少愤恨的眼神。好在他是个厚脸皮,对此完全不在意。他开始回忆那天来研究所时,拦在门口的安保队的脸。但很明显,连和他打了一小段时间的莫兰的脸他都没记住,一击毙命的队员们的脸对他来说要回忆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在他的眼里,就算这些安保队员没有直接参与实验,但说不定实验体就是他们抓回来。他们每天都在巡逻,却对这里的事情视若无睹,是为虎作伥。
      他本该如此坚信着,他杀的都是恶人,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出那天监控室里那个年轻监控员的脸。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那样一张普通的脸记得如此清楚,也许是因为他看那张脸看的时间比其他队员都长吧,又也许,是因为那个人实在太年轻了。
      年轻到,他毫不怀疑,对方刚成年甚至更小。
      他们都是恶人……吧,他这么想着,胸口却有些气闷。
      胡思乱想着,他又想起了被打扰的梦,那时他正与女人对视着呢。走出了暖气充足的室内,外面气温骤降。原本就偏低怕冷的体质此刻折磨的他直打哆嗦。
      之前想杀他的那个队员瞧见了,嗤笑一声。他循声看去,看见了对方眼里的轻蔑。
      罢了罢了,魏攸想,自己理亏在先。却在坐进谢长兀的专车前,朝那个队员挑衅的望去,手在脖子上虚空一划。如愿以偿看见队员气急败坏的反应,做完这些,他胸中闷闷的感觉消散开来,他就带着这一抹坏笑坐到了谢长兀旁边。
      谢长兀冷不丁说道:“满意了?”
      魏攸想也不想就点头:“还好。小孩太年轻,沉不住气。”随后后知后觉转头去瞧谢长兀。
      他居然没生气,也没当作没看见?
      谢长兀感受到他的视线,回望回来。那一眼双瞳剪水迎人滟,风流又多情。魏攸猝不及防红了一双耳朵,急忙撇开眼。
      “你脚底下的是你的装备,在费城你有一个新身份,至于之前的终端,你乐意便留着吧。”他们距离不算近,但魏攸就是有种谢长兀的声音直接响在耳边的感觉。他抹了一把脸,抹掉了那些心猿意马,将装备穿戴整齐,他发现除了多了一个终端以外,他还多了一把手炮。
      见魏攸盯着手炮看,谢长兀似是闲聊般问道:“怎么之前不带枪?”
      “普通人能用的枪杀伤力约等于零,与其带在身上增加负重,不如干脆放弃。反正我的刀够长,我的速度也够快。”魏攸比比划划了半天,没找到该把这把突然多出来的枪放在哪。他不带枪已经很长时间了,身上自然没有放枪的地方。
      谢长兀扔给他一个腰带,魏攸道了声谢,也没客气当场就串腰上了。
      谢长兀看着魏攸的动作,眼睛却不由自主放在了别的上面。魏攸先前没有用腰带的习惯,裤子上也没有给腰带备的孔,他干脆直接在胯骨上面一套就当完事。套完他还拉了拉,确认不会自己掉下来,就放下了外袍。
      腰带勾勒出佣兵锻炼的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谢长兀在心里默默用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正好双手握起差一个指节,必然搂起来手感颇好。在他眼神愈发露骨前,魏攸宽大的外袍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只好颇为遗憾的收回了视线。
      “可惜。”谢长兀猝不及防来了一句。
      魏攸以为他在说自己不能用枪可惜,接道:“还好吧。现在托您的福,我这不是能用了。”
      “你在怪我?”
      “不,我是在感叹前些日子的自己实在是年轻气盛,活了一大把年岁竟是连人外有人这个道理都不懂,翻车了又能怪谁呢?”魏攸的语气真情实感的阴阳怪气,听的谢长兀恨不能把这人再打一顿,让他更深刻的理解一下人外有人。
      被这么一打岔,谢长兀脑子里最后的绮念也散了个干净。
      谢长兀发现自己的确对他了解更深了一些:这人不但撩人的时候言笑晏晏,贯会讨人开心,阴阳怪气起来也是个中好手,在语言交流这方面可谓是造诣颇深。
      谢长兀不接话,魏攸也没有主动挑起话头的兴致,车厢内一片沉默。
      魏攸没有干坐着的习惯,开始回起终端里的讯息来。
      丽兹:你这些天去哪了?怎么又人间蒸发?
      林一鸣:我最近弄出了一个新玩意儿,你有空赶紧过来,小爷我给你展示展示。
      德文:你什么时候回来和我们一起聚个餐。
      一些问候短讯过后,接着便是一大堆垃圾广告讯息,在邮箱的最后一条是贾斯汀的讯息。
      贾斯汀: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另外,我有一件事要让你知道。
      吃饭时候顺便说的事看起来不是很重要的样子,依照魏攸这么多年对贾斯汀的了解,如果是重要的事情,贾斯汀绝对会特别找一个时间说的,毕竟饭桌上说事不利于消化。魏攸一一回复完,刚想看看最近星际快报上有啥大新闻时,一条新讯息弹了出来。
      ——我在飞霞区,救命!!!
      对方连用了三个感叹号,也许是想要表达情况十分紧急,看了一眼发件人是个陌生ID,魏攸把ID发给林一鸣让他看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自己则打开了星际快报,搜索戴达飞霞区。不出意料,结果只有一个月前的术士暴动。这一个月的戴达可谓是风平浪静。
      他想起了丽兹说的“那就是一场恐怖袭击!”、“那群术士们先是引了雷......再是火烧......等火烧的差不多了就引水下雨......”、“那地方......太乱了......隐术太多了......”。一个月前那群术士们明显是有组织有纪律,甚至是有备而来,被抓的那个估计是早就准备好的替罪羊。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袭击,他们没从那场袭击里得到任何好处,吗?
      看起来是这样的,他们没抢到一分钱,还折损了一个同伴,但如果他们本来就不是为了实质的利益呢?
      这场袭击上了头条,连丽兹一个普通人都能看出来不寻常的事情,术士们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这是一个信号,一个招募同伴的信号。如果说戴达的隐术们都能形成组织了,那天宫、圣城、爱斯兰德的隐术更是不知几何了。戴达的隐术们在向所有隐术们发布一个讯号:来加入我们。
      他们具体集合起来想做些什么,魏攸猜不到,但他可以肯定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连忙给丽兹发了一条讯息。
      ——丽兹,你那个姐姐在戴达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丽兹没过多久就回复道:不知道欸,最近都没怎么联系过了。
      ——联系他,快!!!一定要问清楚飞霞区现在情况是什么!
      也许是魏攸的讯息看起来太过急迫,丽兹马上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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