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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病态爱情(1.5章) ...
接下来的两天,工藤优作回了工藤宅一趟,宇都宫苏我还是待在那间公寓里没出门,整日的泡在那间空置的客卧里。
里面没有一点家具和装饰,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精致的油画。挂不下的,就放在地板上立着,一间不小的卧室,被摆的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虽然风格相近,但每一幅画的内容都天差地别。
有人潮拥挤的巴黎街头,有气氛安静的深夜酒吧,有空空荡荡的破落剧院,还有满地鲜血的房间和跪在地上痛苦捂着眼睛的男人,以及,站在他旁边高高在上的两个不甚清晰的人影。
在开始同居生活的第一天下午,工藤优作从过去姓工藤之后即将改名藤峰的前居所回到宇都宫苏我的公寓里,还带着两个行李箱。
宇都宫苏我算是收留了彻底无家可归的工藤优作,他问了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谈的怎么样,被工藤优作一句你不是都听到了吗给挡了回去。
也是在那个时候,宇都宫苏我知道了工藤优作与工藤有希子真正的关系。
不过这个问题暂时搁下不论。
这两天的重点是,宇都宫苏我在工藤优作的一番表明心意后,选择性的向他透露了一些自己计划的细节安排,因此两人彻底开始了狼狈为奸,咳,划掉,是开始了相互合作的忙碌生活 。
宇都宫苏我告知了工藤优作一部分自己在日本政府和公安系统里安排的星星们以及合作者的联系方式。
之后的两天,工藤优作除了和宇都宫苏我在一起,就是以宇都宫苏我的名义到处拜访这些合作者。
而宇都宫苏我,则开始日夜待在书房里,总是一封一封没完没了的发邮件。
为了确保行动最后的万无一失,单单手写出来的计划书摞起来就有半人那么高。
至于为什么不用电子版,众所周知,走网络不可能安全,就算是放在磁盘或者记忆卡里,宇都宫苏我也不能放心。
总有些不自量力的蠢货会前仆后继的赶来送死。
这一点工藤优作也深有体会。
比如某天半夜,在听到客厅中的一声闷响之后他起来查看,然后眼看着一个不知名的暗黑星成员把两个满身是血陷入昏迷的男人从客厅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在玄关里,不知何时被放了两个大行李箱。
陷入昏迷的男人被粗暴的折叠成显然在意识清醒时不可能自发折叠成的形状,然后行李箱的拉链被拉上。
因为材质的防水性,连一滴血都没滴落出来。
门被关上又打开的声音很小,至少没能吵醒睡在主卧里的宇都宫苏我。
再次打开门走进公寓里的人工藤优作不认识,那人也没有和工藤优作这个正站在客厅里的大活人打招呼的打算。
和刚刚离开的那名暗黑星成员一样,都好像那里只是站着一团看不见摸不着也不能对他们造成任何阻碍的空气。
他自顾自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具体成分不明的试剂往留下血迹的地方喷了喷,鲜红的血液立刻变成了更加令人安心的颜色。
随后,他又跑到浴室里拿出拖布将沾染血迹的地板连带整个客厅和玄关走廊都通擦了一遍。
洗干净拖布后,他又从衣兜里拿出另一瓶试剂。
这个工藤优作倒是认识,是各国警方普遍都会在案发现场使用的,检查有无血液反应的鲁米诺试剂。
鲁米诺试剂落地,明明刚刚还沾染过血迹的地板却没有产生一点鲁米诺反应,刚刚的一片鲜红宛若全部都是工藤优作半夜睡迷糊之后产生的幻觉。
又仔细清理了残留的鲁米诺试剂,这位星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离开了。
将这场如同黑色幽默一般的无声戏剧看到了结局后,工藤优作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的转身回了房间。
没有报警,甚至也没有在第二天问问宇都宫苏我。
他觉得宇都宫苏我也未必知道这件事。
看他们处理尸体清扫现场毁灭痕迹做的那么流畅,肯定不会是第一回了,八成都成了某种习惯。
既然只是“日常”,那么自然就没有了特意拿出来上报的价值。
不管那两个人是属于哪一方势力,来这里的目的是刺杀还是调查情报,显然对于第二天没有出门的宇都宫苏我来说都不是很重要。
是活着,还是已经死透了,有没有吐出什么有用的情报,背后指使的人属于哪方势力,宇都宫苏我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
现在这个当口上,只要确定了和组织的事情无关,别说是搜查和刺杀,就算是隔壁动物园跑过来串门了,恐怕他都没什么心思管。
这是他和琴酒自多年前的分别以来,第一次面对面的坐在一起。
三个月,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固定暗号,代表着一个约定过的地点。
一季,这是约定地点的名字。
在海那边的国家,三个月也被叫做一个季度。
这个暗号不难猜,自是若非对海那边的国家的文化有所了解,想要联想到就会很困难。
毕竟日本并没有季度这个概念的存在,只是单纯的划分春夏秋冬季。
至于时间,那不需要确定。
一年之中,这里只有固定的几个日期地下门锁才会打开,其余时间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亳不起眼的小书店。
宇都宫苏我在和琴酒商量接下来的计划。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针对不同的临时状况,他们从第一计划制定到第九计划,后手更是安排了一层又一层。
两人从天刚亮一直谈到天擦黑,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一顿。而且这次秘密会谈对最终计划影响很大,两人都是避开了所有人来的。
琴酒那边是什么情况宇都宫苏我大致清楚,却对他是怎么瞒过那位组织boss的眼线这件事不太知道。
不过琴酒谨慎,既然选择在今天过来,肯定是没有带尾巴也没有留把柄的。这一点,宇都宫苏我还是放心的。
至于他自己这边,就一个工藤优作。要瞒过他不太现实,但让他无暇顾及宇都宫苏我这边的事情却很简单。
今早,宇都宫苏我特意找了个非常不好应付的合伙人兼半个暗黑星成员,给他传了个邮件让对方无论如何拖住工藤优作一天。
而对工藤优作的说法则是自己有其他的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但有个合作者其他人去恐怕谈不拢,希望工藤优作帮忙去一趟。
他的这番说辞没有一个字是谎言,自然也就不会露出破绽。
当然,他也没忘记时刻监听出门的工藤优作的动向,除了那位之外,都见了那些人,说了什么话。
这只是防止计划泄露的必要手段,宇都宫苏我在心里这样解释自己对工藤优作这种不正常的关注。
另一边的工藤优作呢,显然也了解自己这种被监视的状况,但他对此接受相当良好。
空闲的时候,还会低头对着装有监听器的项链自言自语,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然而,这两个人,不管是作为半个心理学家的宇都宫苏我,还是工藤优作,好像都没有发现,这样的相处方式,这样的感情交换,都太过于病态了。
或许也有人发现了,却只装作不知。
无论是安全感极度缺失的宇都宫苏我,还是过分纵容他的工藤优作,其实都跨过了普世价值观下对于“正常”定义的界限。
但或许,只有这样病态的相处方式,才是最适合他们的吧。
等后方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宇都宫苏我分别给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发了封邮件,里面留下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靠他自己这边的准备还不够,他还需要“运”和“势”。
原本最好的选择也不是这两个人,但因为最好的那个选择被他自己放弃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这两位。
更何况,等这次结束,他还有后手。
另一边的安室透,看着手机屏幕上署名为暗黑星的邮件,真心实意的感觉自己陷入了迷惑。
满屏的古典式写作方法让安室透有一种梦回高中时对待国文阅读理解的既视感,大量的绯句整齐排列在他视线中央。
这两天他没再见到江户川柯南,根据毛利兰和阿笠博士的说法是,他和很久没见过面的父母出去玩几天。
但安室透知道江户川柯南的真实身份是工藤新一,自然也知道所谓的父母正是工藤夫妇。
他虽然没再去工藤宅,也猜到了江户川柯南肯定没在那里,九成九可能是那天失踪后压根就没找到。
不过他也动用了一点自己的渠道去查,却没再收到别的消息,就只好等待。
这么快收到暗黑星的消息是安室透没想到的,但……
没想到,原来暗黑星是日本人吗?
听那天工藤优作介绍暗黑星的名字是Francis,安室透还以为这位大佬肯定是个外国人。
他在心里默默把这封通篇绯句的邮件翻译成了通俗易懂的白话文,结果无语的发现,去除问候语和没有内容的空话,中心意思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来东京xx公寓xx楼xx号,有事。
豆豆眼jpg.
安室透感觉自己的拳头有点硬,并且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有不受自己控制抬起来的冲动。
不过通过这封邮件,他算是彻底确定了,暗黑星并不是黑衣组织里的人,更大的可能性是,他是组织的合作者,而且还是那种联系不太紧密的合作者。
组织的作风一向是不说废话,有任务直接通知,就算是神秘主义,遇到正事也不会故弄玄虚。
虽然比较重要的任务具体的细节也会找地方见面商议,不过一般都是约在组织据点,或者找个荒芜人烟的位置,不大可能会选择像是公寓这种出了问题不好撤退还容易被查出什么的地方。
其实安室透听说过那个公寓,怎么说呢,价格贵的要死。
对于安室透这种拿不止两份工资,尤其还有一份工资是不那么合法的高收入的人来说都是这样,一般人就更买不起了。
因此那里是一处安全屋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当然,也不排除暗黑星就是特别有钱的那种人。
但,如果那里真的就是暗黑星的住处……
带着公安去围捕一波?
好一会儿,安室透才在心里忍痛放弃了这个相当具有诱惑力的想法,决定还是先去试探试探。
他选择放弃想法的最主要原因是情报尚且有疑点。
按照他刚刚分析出情报来看,暗黑星应该和组织联系不深。
可他能在组织boss那里一下子拿到那么大的权利又摆明了他的重要性,或者说,组织接下来会有的大动作的重要性。
组织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到暗黑星手里,又反证了暗黑星至少在那位先生面前的可信度是绝对有保证的。
这就和他传达出的消息和组织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两相矛盾了。
这能是什么原因?如果非要找一个能行得通的解释,恐怕至少需要是暗黑星其实是那位先生的任性好大儿这种离谱的可能性才行。
抛弃离谱但其实很接近的猜测,回归正题。
总之这一次,如果能确定暗黑星在组织中的具体地位或者和组织合作的究竟是那一部分再针对性的展开行动,利益才会更大,也更安全。
另一边的赤井秀一也收到了相同内容的邮件,唯一不同的是,他这边收到的邮件末尾,署名是Francis。
他反倒没有像安室透一样纠结那么多。
相比于安室透,借住在工藤宅的赤井秀一更加了解工藤优作这个人,因此对于工藤优作认定的朋友也更多出几分信任。
况且,他前天还看见工藤有希子先是和工藤优作不知缘由的一起出了一趟门,然后回来就把工藤优作从工藤宅里赶了出去,并且附赠一句,希望你亲爱的Fran会愿意收留你。
赤井秀一当时出于担忧和好奇问了一句,工藤有希子的回答却让他至今还感觉有点不敢相信。
工藤有希子说:那个男人居然背着我出轨,所以我让他净身出户了。
赤井秀一当时其实是不太相信的,毕竟以工藤优作的为人应该不大可能会做这样的事。他只以为是有什么误会,两人又吵架了,所以在闹别扭罢了。
然后,工藤有希子反手就掏出了离婚协议书和财产公证书,还有新鲜出炉的离婚证。
赤井秀一也没顾及失礼不失礼的问题了,拿起那些材料就一顿研究了半天,然后震惊的发现,合同竟然都是真的。
在自家儿子失踪了还没找到的情况下,工藤优作居然在短短三天里出轨离婚净身出户一套流程都走完了,不知道江户川柯南回来后知道这件事会是个什么心情。
虽然赤井秀一最后还是艰难的强迫自己相信了这个事实,但还是觉得工藤有希子的情绪不是很对。
因为她看起来既不伤心也没有生气,反而还心情不错的样子,于是他大胆猜测这件事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关窍。
毕竟工藤有希子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先靠演技骗过所有人,然后再来个惊天大反转。
贝尔摩德也有这种恶趣味。赤井秀一很多时候都觉得工藤有希子和贝尔摩德蛮像的。不只这方面,还有很多其他的细枝末节。
不过他之后没再失礼的打听别人的家事,后来还是工藤有希子自己解释了那句话里有玩笑的成分,虽然确实大部分都是事实。
她和工藤优作的关系很复杂,但她也是真心替工藤优作能找到一个真正相爱的人而感到高兴。
即使当时赤井秀一隐晦的表示了自己的好奇,但工藤有希子显然没有再详细解释一下的意思。
赤井秀一的一个疑问是解开了,但又多了另一个新的疑问,关于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的真实关系。
他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况且这件事情本身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遂就按下了自己的疑惑,只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赤井秀一礼貌点离开,因此没能发现工藤有希子隐秘的松了一口气,露出那种即将要解脱了一样的复杂表情。
或许这几天里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就是,工藤优作离开的时候告诉了他们江户川柯南确实在他的朋友Francis那里,并且还要再待在那边一段时间。
他还拜托了赤井秀一在有空的时候能帮忙告诉毛利家一声,就说柯南和他的父母出去玩了,至于阿笠博士他们那些知道江户川柯南的真实身份就是工藤新一的人,如实说就好了。
赤井秀一确实告知了他们,并且叮嘱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关于江户川柯南的真实去向千万别说漏嘴了,阿笠博士自然满口答应,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说出去。
至于安室透那边,赤井秀一选择性忘记了告知他事情的真相。
暂时搁下安室透这几天对江户川柯南处境的种种担忧不提,收到邮件的两人先后出发赶往邮件里留下的公寓地址,准备去会一会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黑衣组织合作者——暗黑星。
伏笔,注意那些画,
提问,有希子和优作的复杂关系到底是什么?
A.兄妹
B.好朋友
C.合作者
D.同学
疯批小苏准备上线
关于季度这种时间单位是不是只有中国用,作者没有考证的太清楚,要是其他国家除了春夏秋冬之外也用季度的话,就当文里是私设吧
另,祝宝子们除夕快乐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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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病态爱情(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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