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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同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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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嘴峰
狼魁看见了地上的血迹,他沿着血迹看见了一只少年狼窝在了岩洞的角落里。他连忙用狼语询问着。
无尘听见了哀嚎的狼声,连忙也走了过来,“一白!我的银针!狼魁,温泉洞长了些小蓟草,你去采些来。”
狼魁迅速地往温泉洞而去,无尘接过一白递给他的银针,连忙给狼封住伤口。一刻钟狼魁采摘一大把小蓟草,迅速地捣碎,一白抽出了一段白纱布,无尘清理完伤口,示意狼魁把药敷在狼的伤口处,一白递给他白纱布,他接过熟练地给狼包扎着。
狼魁抱着那只少年狼,“人!”他吐出一个字。
“邢家堡的人?”一尘说。
“客人!”这回是两个字!
“邢家堡这次来了很多人,来者不善!”一尘感叹。
“死人!”狼魁的这两个字,让一尘感到意外。
望雪斋
赵大树和游四分头在内院里寻找着蛛丝马迹。
“简儿,是他——他不是自己——不——有两个他——”
赵大树的耳边响了老白头说的这句话,“简儿——白简!”
游四听见他说出“白简”二字!邢仲坤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也正好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他激动地抓住赵大树,“你说什么?你见过简儿?在哪?”
赵大树连忙说,“老白头在昏迷之前跟我说了一句话,原话是——简儿,是他——他不是自己——不——有两个他——”
“什么意思?”游四没听懂,“简儿,是白简,他——是谁?”
“不是自己!有两个他!什么意思?”邢仲坤焦虑的问,“他说的是谁?”
“约他来这里见面的人!”赵大树指着屋子说,“这是西厢房,东厢房应该是先生们的居住地,这,应该是学生的住处。”
“你说的没错!这里是外姓学生的住处!邢家子弟住在听风楼!”邢仲坤解释。
“他不是自己,有两个他!”游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赵大树说,“老白头一定不是第一次来邢家堡!”
邢仲坤对于他的推测有些震惊!
“他也姓白!”
“莫非——他和白简是同宗!”赵大树说。
“你说什么?”游四瞳孔放大着,“你是说——他也是七大家族之一!”
“白农申!”给邢仲坤送披风来的邢聪雲说出了一个名字。
“他是谁?”游四急切地问。
“神算子白头翁!”邢聪雲继续说,“白家是风水世家,但是传到白农申这一代就断代了,发生了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狼灾后,神算子白头翁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白简那个被逐出家门的叔叔——白农申!”邢仲坤冷冷地说。
游四觉得自己头疼得厉害!
“你说外姓的学生住在这儿,白农申是在这里上过学!”赵大树说。
“他来见的是少年同窗!”邢仲坤说,“陈禄祥、红影、霍泓年、梁朝日、陶长天、白农申、还有我的父亲邢兆初和我父亲的双生弟弟邢兆冲!他们少年就在望雪斋一起同窗求学。”
“陈禄祥、红影、霍泓年、梁朝日、陶长天,四死一个失踪,你父亲和双生的叔叔十五年前死于狼灾,老头儿他来见谁?”游四说。
望雪斋
游四、赵大树和邢仲坤三人淹没在邢家文册中,他们在寻找上一辈在中庸堂就读的学生名册。游四看得眼花缭乱,眼睛干涩得厉害,她就势窝在那些文册上眯上片刻,实在是太累了,睡着了!
赵大树推着扶梯,在那些两层楼高的书架上,寻找着,上下搬着,邢仲坤负责找矮层的。邢聪雲提着食盒给他们送来了吃食,看着他们忙碌地身影。邢仲坤因为久站身体有些发抖,他连忙放下食盒,上前去搀扶着邢仲坤。
“少主!你休息一下吧!”
邢仲坤摇了摇头,“你帮我搬一把凳子过来,我坐着。”
邢聪雲连忙搬了凳子过来,“饭点了,先吃点!”
邢仲坤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赵大树,“赵爷,吃饭吧!”
赵大树滑下了楼梯,邢仲坤没看见游四,对邢仲坤说,“你去叫少夫人吧!”
邢聪雲寻找着游四,看见她窝在了一堆文册中。
“少夫人!”他轻声喊着。
游四没有反应。
邢聪雲急忙上去,“少夫人!”声音有些急切。
邢仲坤立马起身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赵大树也连忙赶了过来。
邢仲坤看见游四躺在那,心口一急,“四娘!四儿!”他半跪在游四的身边,邢聪雲在给她把脉,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松了口气,笑了笑,“太累了,睡着了!”
赵大树一笑,“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邢仲坤也松了口气,贴近着游四,听到她的呼噜声,笑了。
“赵爷!帮忙把她抱到旁边的塌上,聪叔,你去给她拿件大披风来!”
邢聪雲点了点头,“您和赵爷,先吃午饭吧!也歇一歇!”
邢仲坤吃得很少,赵大树饿得狠,狼吞虎咽。
“白简身上并没有白家的那枚狼纹玉扳指吧!”赵大树喝了口酒说。
邢仲坤沉默着。
“你想以她为饵,引出幕后的人!”赵大树说,“这个人挪走白简,是知道她是饵,他也猜到白简身上没有狼纹玉扳指,他要以白简为饵,要挟老白头,因为他知道老白头有。”
邢仲坤点了点头,“可是幕后的人不止一拨!十五年前是,十五年后——更深不可测!”
“老白头现在昏迷中,那人应该没得手!白简还有用!可能会受点罪!”
邢仲坤的手在发抖,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无色。
赵大树给他倒了杯酒,“喝口热酒!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邢仲坤接过,仰头一口闷!又给自己连倒了数杯,脸色终于有了红润的颜色。
躺在塌上的游四其实已经醒了,正好听见他们的对话。
“难道他已经——”心里狐疑。
纳福馆
二蛋带着人以巡查为由,搜查宾客。他哥大力帮忙,也加入。可是并没有收获。六狐狸气色好多了,也想帮忙。
邢聪雲说:“二蛋和权子巡查,已经搅动了,鱼不会只呆着。你只要在暗处观察。”
六狐狸点了点头,他混迹在宾客中,他们并不知道白简失踪之事儿,但是都惶惶不安。
“小兄弟!”
有人在喊他,他转身寻找着,看见一人,梁朝日的老伙计。
“您叫我?”
三炮点了点头,“我想问问,我家掌柜的死,有眉目吗?”
六狐狸上前,“这个,”他摇了摇头,“我们家少主还有大侦探赵爷在查!”
三炮眼睛红红的说,“那我能不能去给我家掌柜的披件遮体的衣服。”
“我帮您问问!”
六狐狸去找了邢聪雲,邢聪雲答应了,三炮感激地磕着头,连忙回屋找了一件掌柜的衣服,邢聪雲让六狐狸陪着他一起去了云月庐。
云月庐
三炮把衣服披在了焦尸上,又点上了三炷香,倒上了三杯酒。
“掌柜的,你我打出娘胎,就长在一块,如今您就这么走了——”
他开始哽咽起来。
站在门口的六狐狸看着,若有所思。苏曼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过来,瞥眼看了一眼。
“倒是个忠仆!”
“苏曼小姐!”六狐狸毕恭毕敬。
“你才刚好!喝杯热茶!”
六狐狸犹疑着。
“一杯茶而已!”
六狐狸这才接过,“多谢!”他喝着茶,突然在黑暗处出现了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他连忙把茶杯随手一搁,压着声音,“有狼!”
邢家堡
一道绿色的信号火焰在邢家堡的上空闪现,那是六狐狸发的信号。
纳福馆的邢聪雲、二蛋他们看见了,连忙去拿捕狼之器往信号的方向而去。
在望雪斋的邢仲坤和赵大树也看见了。
“狼来了!”邢仲坤喊了一句,就往门口冲去,游四连忙追上他,一把拉着他,“你不能去!”
赵大树也追了上来,“你们俩锁好大门,我去看看!”
“云月庐!”邢仲坤说出信号的方向。
狼魁站在聚义厅的屋顶上,看着人都往云月庐方向而去,他冲天狼嚎,黑暗中又多了几双绿光的眼睛。
邢家堡变得混乱了起来。
听风楼
一个黑影潜入了听风楼,直奔那个塌荒的枯井处,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这才下到枯井中。他小心翼翼地扒开一个被掩盖的豁口,爬了进去,进入了内窟中。只见内窟的一角落里躺着一女孩,正是失踪的——白简。
那黑影上前探了探白简的脉搏,又给他注射了一针,然后把自己的大披风给她盖的严实,这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有刀伤也有兽痕,他很熟练地给自己清理、上药,打针,然后整理完,从自己的贴身内袋中掏出了一张图,光线有点暗,他找了些干柴把篝火续上,也借着光在研究那张手绘的图,图不完整,缺了几块。
望雪斋
邢仲坤在继续寻找学生名册,游四担心地来回踱步。
“你——真冷静!”游四说。
“你都说了,我没用!”邢仲坤冷静地说。
游四张着口,“我没说你没用!”
“现在的这个情况,我跟废人没什么两样!”
“诶,你是想吵架吗?”游四火不打一处来。
邢仲坤看着怒火上身的她。
“你干嘛歪曲我的话!你出去了,还得让人保护你!狼来了,那么混乱,一不注意,你就塞了狼的牙缝,让它打了牙祭!”游四又气又恼。
邢仲坤笨嘴的张着口,但又无法回怼她。只好又会到那些文册中,继续寻找着。
游四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有些嚣张了,但是又担心外面,疾步地往望雪斋的大门走去。
“啊!”
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了邢仲坤的大叫。她急速地往回走着。
“怎么了?狼进来了!”她深情慌张地喊着。
“找到了!我找到了!”
邢仲坤晃动着手中的学生文册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