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看演唱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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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您能坚持么？肚子还是不舒服么？还有大半个小时就要开场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尽量坚持。”
走廊内人来人往，半开门的休息室内工作人员还在紧锣密鼓地商议着最后的细节。
“我们到观众席了，期待姚老师的演出。”沈清溪发完消息后还附带了一张跟赵清清段凌儿坐在观众席VIP区的合照。
后台休息室内，导演还在继续同姚执着讨论着舞台的细节，几个音乐伙伴也还在商讨确认待会儿的曲目。
姚执着认真听着，忽然瞥见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在看清消息栏显示的名字时不自觉地弯着眉眼笑了一下。
音乐总监还在跟导演讨论待会上台后的注意事项，姚执着坐在沙发上边打开手机边听着。
图片加载完毕，照片上的三个人坐在观众席的正前方，沈清溪穿着一身红色蕾丝材质的旗袍，手里抱了一捧花坐在赵清清和段凌儿中间。
观众席的灯光有些昏暗，后排已经坐满了歌迷，纷繁的背景衬得沈清溪更加耀眼，连灯光也喜欢埋进她的眸中。
她得眼睛亮亮的，对着镜头笑得格外灿烂。
“执着，这样可以吧执着？”见没人答话，导演便碰了碰他的肩膀，“执着？”
“啊？可以可以……”
“看什么呢？”导演顺着他的目光不小心瞥到了手机屏幕，“中间这女孩儿谁啊？挺漂亮啊！”
“没、没谁。”姚执着慌忙收起手机，语气有些不自然，“一个好朋友。”
导演觉得新奇，他跟姚执着合作也有好几年了，知道姚执着朋友少得可怜。
更何况还是一个女性朋友。
导演的好奇心瞬间被激发了出来，“哪个朋友？我怎么不认识？”
姚执着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开口。
导演便接着猜测，“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阿宁听见这句话，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盯紧姚执着，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情。
而姚执着只是低头笑了笑并不回答，换做平时要不是真的他早就否认了。
导演觉得有猫腻，本来还想继续追问，却被工作人员紧急叫走了。
“行啊你小子，回来再审问你。”导演临走前隔空指着姚执着的脸留下这句话。
姚执着轻笑着摇了摇头，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休息室的灯光照得人眼睛发疼，阿宁不自觉地捏紧裙摆，指尖都开始泛白。
认识这么长时间，她从没见姚执着这么笑过，那笑意带着些许被调侃过后的羞涩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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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上的时间在不断走动，整个会场都处于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橙红色的荧光棒充斥着观众席的每一个角落，像是点点星火。
万人会场，远观着实震撼人心。
沈清溪已经很久没看过演唱会了，此刻站在台下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这会儿也像个小粉丝一样拿着胶片机四处拍着。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赵清清戴着顶黑色鸭舌帽和口罩，他生怕有粉丝往他们这边看，便使劲儿往下扒拉站着拍照的沈清溪。
“你懂什么，拍照发朋友圈这是看演唱会的必备项目。”沈清溪不理他，“来，妹妹咱俩一起拍。”她搂过段凌儿，把相机丢给赵清清，做作的冲赵清清撒着娇，“五哥……”
她故意把尾音拖长，赵清清被恶心透了，双手抱臂瞬间掉了一身鸡皮疙瘩，立马妥协帮忙给俩人拍照。
许是沈清溪今天穿得太过显眼，旁边座位上的歌迷都被眼前的这一抹红吸引住了眼球。
10月初穿旗袍确实有点美丽冻”，拍完照片后赵清清立马给她披上一条巨大的白色羊绒披肩，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露天会场他生怕她受冷，“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多注意点儿自己的身体？早知道你穿这么少，我就该再带一件厚外套出来。”
沈清溪自知没理，只好拢着披肩乖巧坐下。
“诶？你觉不觉得这男生有点眼熟？”他们旁边座位的一个女生用胳膊碰了碰她身边的同伴。
她同伴正在低头捣鼓着相机，闻言抬头看着赵清清的位置，赵清清正好拉下口罩喝了口水。
“我靠我靠！这不是赵清清么！”女孩的同伴声音不算小，连后座的人都听到了。
“天呐！还真是！”
其中一个女孩有些激动握着手里的荧光棒，“妈妈！这演唱会看得值了！不仅见到了偶像，还见到了我的路好。”
“不过他身边的两个女孩是谁？他刚刚还给穿旗袍的那个女孩围披肩呢。”
“不会吧不会吧……粉丝不会这么快房子就塌了吧？”
“应该是好朋友吧，没见赵清清的助理也在旁边坐着么？”
会场有些嘈杂，他们只能听到旁边座位的女孩大概是认出赵清清了，身后人的对话听不太清。
赵清清的助理安慰他们三个，让他们别太在意。
但这种事情总是传播得很快，没一会儿他们四周的人都知道赵清清来看姚执着的演唱会了。
很快，赵清清在场内拿着荧光棒的照片就被发布到网络上，一些萌姚执着赵清清这对CP的粉丝瞬间鸡叫，以至于演唱会还没开始，“赵清清看姚执着的演唱会”这个词条就上了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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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到，会场正中间的巨大屏幕上开启了倒计时，“10，9，8……3，2，1！”全场歌迷一齐大声倒数。
漆黑的会场中央的迅速点亮灯光，升降台缓缓上抬，姚执着身披一件白色曳地的薄纱斗篷，站在灯光的正中央。
像是天神降临。
没有任何开场白，也没有任何征兆，姚执着只是冲着身后的指挥跟乐队成员点了点头。
旋律明快的节拍瞬间响起整个会场，是混有R&B曲风的Reggae。
诺大的舞台热闹又空旷，姚执着只是单手握住麦架简简单单地站立在话筒前，随着音乐的节奏微微摆头。
【在昏暗的房间里，被束缚着的肢体】
【没有魂灵的躯体，僵硬抚摸着膊臂】
【皮脂难过地泛滥出猩红色液体，开始躁动不安的肢体】
【没有猜疑，不用在意，oh，无人在意】
【像一场实验用的试剂，只需观察是否变异】
【人类是多么矛盾的变异体，极善极恶都要尽致淋漓】
【oh，不要在意】
【这人生还在继续……】
他刚一开口，全场的歌迷全都热血沸腾起来，橙红色的灯海此起彼伏。
热情的雷鬼曲风却配上最刺痛人心的歌词。
沈清溪想起姚执着的过往，她明白那不是他的全部。
台上的人尽情享受着音乐的疯狂，那一身白纱相识对人性黑暗的讽刺。
姚执着在狂欢中诉尽血泪，以如此隐晦又直白的方式。
沈清溪明白，要是撕开伤疤，里面可能是经久不愈的脓疮。
从不敷药，永不治愈。
【就算伤疤会随时间痊愈，灵魂也早已破碎支离】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很直白的歌词。
她猜想全部可能更为惨烈。
姚执着从没在大众面前提起过什么，他所有的倾诉欲望好像都交给了音乐，他的歌迷或许只以为这首歌是写给所有曾经遭受过伤害的人的。
沈清溪望着仍然站在光束下的姚执着，纯洁的光在他周围漫出极尽的温柔。
他个子明明很高，此刻却孤零零地站在台上，却显得有些脆弱不堪。
会场的鼎沸氛围无端勾起一丝丝心疼。
沈清溪在无尽的欢呼声中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她突然有点想哭。
她想要好好地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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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已经有点虚脱了，真的不能坚持了，曲目能调换顺序么？”工作人员还在跟导演商量着。
“怎么回事？”姚执着趁着下台换衣服的间隙才被告知情况。
工作人员急得直打转，“演唱会开始之前林老师就开始肚子疼，已经去过好几次厕所了，现在虚得不行了，得马上送医院。”
姚执着被造型师围着整理服装，忙得不得了，他眉头紧锁，“怎么不早说？”
还有五首曲目就轮到了，现在就算让医生过来也来不及了。
临时更换曲目顺序也绝对赶不上了。
姚执着对工作一向精益求精，苛刻的要死。
此时毙掉这首歌实在有些对不起现场的歌迷，更何况还有相关部门的审查问题。
“林老师只负责那一首歌的古琴伴奏，那就只能临时更换编曲，我可以跟我们的音乐总监说一下。”工作人员急忙冲进更衣室，喘着气摸了摸头上的热汗。
场外的观众都还在翘首以盼，姚执着盯着室内电视上连接现场的观众台上的景象，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不用换。”他抬手整理了下衣领，“马上送林老师去医院。小白，你去观众席把清溪带过来，动作一定要快！”
众人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导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小白会意，急奔而出。
“放心，导演，信我。”姚执着拿过麦，准备登台。
导演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秉着这几年对姚执着的信任，只好先由他。
“怎么了？”沈清溪跟着小白一路小跑着来到后台，身后还跟着赵清清和段凌儿。
小白扶着休息室的门喘着粗气，“一会儿等姚老师下台由他来说吧。”
两首曲毕，姚执着随着升降台下来，急匆匆地赶到后台，造型师一拥而上给他脱衣服。
沈清溪从他进门起就从座位上起来，站在人群的最外围。
姚执着隔着身边忙碌的工作人员望着她，室内的灯光很亮，将她完全笼罩在那一处。
沈清溪的身材很适合穿旗袍，前凸后翘，红色衬得她的肤色更为白皙。
将近两个月没见，她的头发已经长了一些，松松地挽在脑后，姚执着隔着忙忙碌碌的众人只能偷窥到她发尾的一支梅花白玉簪。
沈清溪的美是很直观很外放的，是扑面而来的明艳动人。
她只是站在那里，便美得不可思议。
“会弹古琴吧。”姚执着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便弯起了笑眼。
沈清溪拢了拢脑后的发丝，而姚执着的目光整好落在散落在她脖颈后的一缕碎发上，撩得他心里有些发痒。
沈清溪没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便呆愣愣地回答道：“会。”
“等会儿有一个上台表演的机会，你想不想要？”姚执着的上衣已经被工作人员脱掉，他笑着看她，说：“就当是我邀请你，价钱好商量，只要你愿意。”
衣服被工作人员脱掉，他的上半身已经完没有任何遮掩，休息室的暖光打在他微微汗湿的肌肤上，挂在脖颈上的羽毛项链在灯下泛着银光。
姚执着随意撸了下额发，凸起的喉结在灯光下滚动了一圈，一滴汗刚好顺着他的脖颈滑落。
大概是被这副身子迷了眼，沈清溪连原因都没问，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可是很贵的。”
她别的乐器可能只学了个皮毛，但古琴确实是专业级别的。
姚执着抬起胳膊配合着造型师穿上衣服，不禁低头轻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事成之后，把我卖给你都可以。”
工作人员们忙到没时间细想姚执着这话里的深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
“好啊，毕竟姚老师那么贵。”沈清溪认为这比买卖很合算，便十分不见外地询问旁边的工作人员，“琴和谱子在哪？把你们之前的dome也拿来我听一下。”
姚执着给那个人递了个眼神，那人便立刻引沈清溪出去，赵清清段凌儿也跟了过去。
“今天天气不错啊……”
“啊？你们都吃过饭了啊，可我还没吃……”
此时此刻，换完服饰的姚执着在台上随意跟歌迷聊着天，这不是他的风格，连观众席上的歌迷也很惊讶。
你的偶像都开始热情了你怎么能让场子冷下来呢！
所以，震天动地的呼喊声迅速从四面八方传来，以回应姚执着忽如其来的热情。
“OK了！你的那位小姑娘立马上台。”两三分钟后，耳返里传来导演的声音。
台上的姚执着在听见“你的那位小姑娘”时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大屏幕上的他，笑得那般羞赧，惹得台下不知情况的粉丝集体尖叫。
没一会而的时间，沈清溪就已经随着升降台抵达指定的位置，她一身红色旗袍坐在一架古琴旁，灯光碎在她周围，晕起一层朦胧的光雾。
姚执着弯起嘴角望着她，那一刻他的眼神里仿佛有了光。
他冲她点了点头，沈清溪淡定地回点了一下。
随后，沈清溪看向身后的乐队比了个OK的手势。
这首歌的前奏就是古琴独奏，沈清溪轻轻抚摸了一下琴身，按着刚背下的谱子开始。
全场只有两束光，分别打在两人身上。
一个一袭红色旗袍，而另一个换了一件盘扣的中式白衬衫。
两相对立，赏心悦目。
指尖轻抚，带着古韵的琴音传至整个会场。
古琴有一种能使人心定下来的魔力，于是，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直到姚执着的歌声从话筒里传播出去，整个会场才复又热闹开来。
这期间整个乐队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首歌不过三分多钟，姚执着却觉得极漫长。
歌曲最后一段是古琴的独奏伴着他的独唱结尾。
没有其他乐器的参与，也没有其他歌手的和声，姚执着就那么静静地转向右方，望着沈清溪的眉眼唱完了最后一句。
最后一个琴音落下，沈清溪呼了一口气，抬头与姚执着相视一笑。
会场瞬间热闹起来。
姚执着向台下的观众热情地介绍着，“谢谢，谢谢我们的古琴老师，沈老师。”
而沈清溪丝毫不怯场，她微微鞠了一躬，按照指示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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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已经接近尾声，姚执着抱了把吉他坐在高凳上，舞台上只留了一束白光打在他身上。
这一次，他只穿了一件白T恤和牛仔裤，很简单的造型。
“最后一首歌了，这首歌叫做《送给过去，现在，未来的你》……”姚执着看着台下的观众，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送给我的初恋。”
通过考古姚老师的采访，粉丝们一直都知道他有一段无疾而终的初恋，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写情歌。
众所周知，姚执着从不唱情歌。
此时此刻，可想而知粉丝们有多激动，他话音刚落全场的氛围便立刻到达了沸点，尖叫声不绝于耳。
座位后面的一个男粉吼得也太惨烈了，振得沈清溪不自觉地捂了捂耳朵。
姚执着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台下歌迷的呼喊声太大，到了振聋发聩的地步，以至于他都没法继续说下去。
在尝试了好几次无果之后，他歪着头笑了一下甚至还莫名的有些害羞，“好了，收！不说了。”
整个会场瞬间被他安抚。
台上的姚执着满意地笑了笑，而后轻轻拨动吉他，缓缓开口唱着，像是在讲述一段故事。
【初次见你时觉得你太过特别。】
【心动来得太快像是电影情节。】
【你曾说我是独一无二的星星。】
【孤独地环绕着那年回忆的终点。】
沈清溪仔细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歌词细细听着。很简单的旋律，只一把吉他伴奏，有一点民谣的味道。
【只是见到你都觉得星河灿烂，连寂寞都变得不再孤单。】
……
【亲爱的你呀，怎么办，对你的喜欢从来都藏不得一星半点。】
【就算你已将我忘却，而我心依然……】
一曲唱完，姚执着站起身来将手里的吉他拨片扔向观众席，瞬间引起台下一阵骚动。
随后，他冲着观众席正前方的位置，亲吻了一下带在他脖颈上的羽毛项链。
聚光灯下，他笑着向镜头挥了挥手，“下次再相见，大家晚安。”
他的身影随着升降台消失在舞台上，独留台下的歌迷们兴奋地讨论与猜测。
沈清溪尽量忍着心里滋生出来地不自在，转头问：“姚老师是不是被初恋伤过啊？”
赵清清闻言摇了摇头。
“他初恋跟他分手喜欢上别人了？”
赵清清摊手，“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我要你有何用。”
赵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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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吃水果么？”包厢内，音乐总监好心地给坐在角落里的沈清溪他们端过来一盘子水果。
沈清溪干笑了两声，摆了摆手回答：“谢谢，不用了。”
“诶，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结果，沈清溪话音刚落，一名吉他手顶着一头泡面卷发无比风骚地凑到她的跟前。
“呃……沈清溪。”
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丝的好奇与探究。
所以，另一名鼓手也不要脸的跟过来捧场道：“哇唔！这名字真好听。”
有人开了头，一屋子的人瞬间都凑了过来。
沈清溪被围在中间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稀有动物一样被注视着，饶她是交际场上的老手也顶不过被七八十来个男的围堵起来的架势。
赵清清和段凌儿也被围困在中间，安静如鸡地吃着水果，淡定得不行。
而坐在沙发另一侧的阿宁紧咬着牙关，隔着好几个人暗自盯着沈清溪打量。
泡面头眨着眼睛期待着问：“那我们可以叫你小溪么？”
沈清溪尴尬地笑了笑，“可——”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被“咔嚓”一声打开，姚执着站在门口看了眼被围在中间的沈清溪，又看了看围在她身边的人，眼神不善。
其中一个人都快凑到沈清溪脸上了！
瞬间，所有人迅速作鸟兽散，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各自归位。
姚执着走到沈清溪面前，蹲下来于她平视，温柔地望着她的眼睛，小声问：“他们是不是闹你了？”
沈清溪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他们都很热情，人很好。”
“对了，朱丽叶送你。”沈清溪把放在沙发后的花拿出来递了过去。
“朱丽叶？”
沈清溪点头，“嗯，是这花的名字。是我自己种的，这是冬天来临之前的最后一捧花了。”
姚执着看着手里杏粉色的捧花，凑近闻了闻，有淡淡的果香萦绕在鼻尖。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真是缘分。”
沈清溪不解，“什么？”
“没什么，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沈清溪又把带来的东西统统都放到桌子上，“我还给你做了一个蛋糕，过几天你生日，可是你那天在忙工作，就不能去给你过了。还有礼物，也是我自己做的，你不许嫌弃。”
“怎么会？你亲手做的比什么都好。”
赵清清实在不想看到这腻歪的画面，便和段凌儿继续当隐形人藏在角落里吃东西。
“这蛋糕放了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口感怎么样。”沈清溪关顾着卖力推销自己的蛋糕，根本就没注意到一屋子的人都在盯着他们的方向看。
毕竟是突然空降的古琴老师，她又弹得极好，这一屋子的乐手们都对她十分好奇，就连导演也在默默地观察她。
导演啃了一块哈密瓜，暗自想着，姚执着手机里的姑娘，试问谁不好奇？
“是蓝莓慕斯蛋糕，我帮你切一块儿？”沈清溪拿起刀叉，这才注意到众人投过来的目光。
她以为大家都是在看桌上的蛋糕，便主动开口问：“你们要不要吃？”
周围所有人几乎同时看了姚执着一眼，在接受到某种“威胁”讯号后集体跟拨浪鼓似的摇着头摆着手。
“不吃不吃，我们不吃……”
“真的不要尝尝么？”
“呵呵……不用了，我们最近在减肥。”
“好吧……”沈清溪闻言便不再勉强。
“执着哥他不喜欢蓝莓。”
安静的包厢内，众人都在偷瞄着今天的主角。而沈清溪拿起刀刚准备开切便被坐在沙发中间的人打断了。
是阿宁，姚执着长期合作的和声。
她这句话说得随意，并不尖刻，久好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啊？” 沈清溪却微微睁大了眼，她有些不相信，转身看着身后的人，问他：“你不喜欢么？那之前我看你吃得挺开……”
“谁说我不喜欢，你给的我都喜欢。”姚执着及时打断沈清溪的发问，在她耳边说：“我不挑食，很好养活。”
姚执着顺势朝阿宁的方向瞥一眼，没在她身上多作一秒钟的停留。
沈清溪放下刀具，语气里有些无奈，“你不喜欢就说，我下次不做这个就是了。”
见她的脸色充斥着懊恼和气馁，姚执着的心都软了。
他微微弯下腰与她平视，语气轻柔，几乎是在哄人，也像是在撒娇，“没有，我很喜欢。你快点切一块儿给我，唱了一晚上，我都饿了。”
“你是饿死鬼投胎么？”
“那你是想饿死我么？”
众人：“……”
他们认识姚执着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他这种状态，完全被闪瞎狗眼。
在无人可见的角落里阿宁死死咬着牙逐渐握紧的双手。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看演唱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