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荼蘼花落[终极恶女同人文]》CUT

8、星空物语

　　语文老师在台上讲着文言文，实际上也没几个人在认真听吧，毕竟听文言文实在是太难懂了。
　　荼靡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该把Zack的名札拿下来，算了，还是先别着再说吧。
　　语文老师讲解完最后一句文言文，下课铃刚好响了，老师一走班级里该唠嗑的唠嗑，该去接水的接水。
　　“荼小靡！”尹小枫气还没消，“你背着我谈恋爱！我不爱你了！”
　　“我真的没有谈恋爱。”荼靡解释道。
　　“我就知道你跟拉克有事！说吧，什么时候官宣？”尹小枫捂嘴笑。
　　“啊？…”尹小枫真的听到她刚说的了吗。
　　“哎，算了。人家都给你宣示主权了荼靡，就你一人还傻不拉几的不知道呢。”尹小枫转着手中的蓝色水笔。
　　荼靡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着课本，也没看坐在右边的Zack在干嘛。
　　上课铃响了，这节是音乐课。
　　即使转班，也免不了相见吧。暝王才发现，Zack转班了。
　　暝王看了Zack一眼，然后开始上课。Zack整节课都没在听，仿佛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人吧，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任何东西都跟他没关系。荼靡的存在他没法解释，但他知道，他想保护这个喜欢他的女孩。
　　而暝王呢，虽然装模作样上着课，实际上紧张到想窒息。每次他转头在黑板上写东西，都要想着背后有一个他对不起八年了的哥哥在看着他。他想跟他谈，真的太想了，他也知道，茉儿一定也很想这个大哥。幽王已经不在，纯种夜行者陨落，他没法再失去任何一个家人了，更何况是自己的亲哥哥。
　　荼靡也在暗中观察，她全程拿着五线谱本挡着脸，这个音乐老师和Zack到底是什么关系，Zack脾气再怎么臭，也一般不会无缘无故跟一个老师吵架。
　　上完音乐课，有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荼靡见老师说下课，把五线谱本放下了。但暝王习惯性在出门前看了一眼教室，便看到了坐在Zack旁的荼靡。
　　“离零？”暝王喊了她的名字，这一幕像极了Zack初遇荼靡的那一刻。
　　全班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都愣住看着暝王。
　　此时Zack坐不住了，冲着暝王喊道：“上完课了还不走，在等你女朋友啊？”
　　荼靡现在还是懵的。
　　暝王不知道说什么，离零怎么会在马卡龙学校当学生？
　　Zack站了起来，又说：“你跟我出来。”说完从离他近的后门出去了，暝王也只好跟上。
　　“她不是离零，别认错了。”Zack双手撑着走廊栏杆，先冷不丁说了句。
　　暝王不解，“什么意思？”
　　Zack转头看着暝王，“她只是长得像离零而已。”
　　“……哦。”
　　Zack又转头看着栏杆外半枯了的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Zack，”暝王想了许久，鼓起勇气说出他的名字，“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Zack也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帮忙。
　　“你能去见见茉儿吗？”暝王语气中有恳求。
　　Zack的皱眉在听到茉儿名字后瞬间散开，茉儿怎么会想见他，茉儿出生以来，满打满算就见了自己不出五次。
　　“她很想你的。”
　　“不见。”Zack抛下二字就从后门回了教室。
　　有时候就是这样，时间也不会永远是最好的良药，时间再久也有冲不掉的东西。纯种夜行者五个字对他来说，真的太痛了，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见他们兄妹俩，为他们好，也为Zack他自己好。
　　课间小息，尹小枫还是叨叨絮絮地跟荼靡唠着嗑，东聊聊西聊聊，尹小枫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没心没肺。直到Zack进来，荼靡的注意力才被拉走。说来也奇怪，Zack一回来就拿起语文课本看，而且看起来还心神不定的。

　　又上完了数学课和历史课，总算到了午饭时间。马卡龙高中提供午餐，一到午饭时间，同学们蜂拥而至地去餐厅打饭。
　　“走啦荼靡去吃饭。”尹小枫拉着荼靡往门外走。
　　“哦…”荼靡下意识看向Zack，他看起来还在想事情。
　　尹小枫注意到了正在看着Zack的荼靡，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说了句：“你是不是要等拉克一起去饭堂？”
　　“没有…我只是、我只是觉得Zack可能不知道饭堂在哪，我想等一下他而已。”
　　Zack看到了站在门口窃窃私语的尹小枫和荼靡，声音依旧很低地说：“你们怎么还不走？”
　　“荼小靡说要跟你一起去饭堂。”尹小枫回头，给了Zack一个假笑说道。然后又转头小声跟荼靡说：“饭堂就在A楼右边，一出A楼就能看到。”说完，尹小枫就先跑了，班里只剩荼靡和Zack两人。
　　在原地的荼靡：“……”
　　Zack还是沉默。
　　荼靡走到Zack旁，他凌乱的桌面也有种桀骜的气息。
　　“你不去饭堂吗？”荼靡问道。
　　Zack仰头看着她，这是第一次他仰头看她吧，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阳光透进窗户，照到少年的浅灰色眼眸上，深邃，神秘。
　　“去饭堂？”
　　荼靡不理解，但还是轻轻点头。
　　Zack突然起身，朝荼靡逼近，他低下头看着她。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他的气息中还带着一丝空调味。
　　他压低声线，缓慢语速中带着懒洋洋的语气：“哦对，你饿了，书呆子都是要按时吃饭的。”
　　这声音真够磁性的。
　　禁止撩妹！！
　　“……你不去的话，我先去了。”荼靡见状想赶紧溜，麻溜往外跑。
　　Zack拉住她的手，“我没说我不去。”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
　　Zack说完就放开了荼靡的手走出了教室，荼靡还在原地。
　　“再不走就没好菜了。”Zack在走廊里喊，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荡进荼靡的耳朵。
　　荼靡一听这句话，赶紧赶上走在前面的Zack。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还好现在其他人都去吃饭了，不然又要有一堆人起哄。
　　“你干嘛突然转班？你明明理科更好啊。”荼靡没忍住问。
　　“怎么了？”
　　“……”
　　Zack突然停下，荼靡也回头看着他。
　　“不是说喜欢我吗？离你近点不好吗？”他声音冷冷的，多了几分认真。
　　荼靡有点克制不住地脸红，声音小了许多：“也许你可以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事情。”
　　Zack听到后似乎不太高兴，走近她说：“你真的要我忘记吗？”
　　他不高兴了。
　　荼靡见他不高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随便你。”说完她就赶快逃了。
　　“喂。”Zack在后面叫住她，“你不带我去饭堂了？”
　　荼靡愣了一会，又慢悠悠地走回Zack那，“那走吧。”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张气氛在他们之间升起。
　　她也没想到，他还记得那天在荼蘼树下的告白。

　　到了饭堂，两人在不同的窗口打饭，Zack先打完，然后找了个空桌子坐下。荼靡打完后拿着餐盘找座位。
　　所以她是跟尹小枫坐呢还是跟Zack坐呢？
　　算了，他刚刚好像心情不好，还是跟Zack坐吧。她拿着餐盘，站到他座位面前，Zack看着她不语。
　　……
　　这也没说她可不可以坐啊。
　　“那个、我可以坐这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Zack没抬头看她，只说说了句：“随便。”
　　荼靡悄悄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尹小枫则是隔着好几张桌子的地方安静观察着他们。
　　整顿饭他们没有说一句话，荼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平静。Zack吃的很快，五分钟不到就去倒餐盘了，只留荼靡一人在位子上吃。
　　见Zack走出饭堂，尹小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坐到了荼靡旁边。
　　“嘿！”尹小枫故意吓唬荼靡。
　　“哇！”荼靡毫无防备，喊道，“吓死我了你。”
　　尹小枫笑了，拿起筷子夹菜吃，“刚刚看你们在约会，都不好意思来找你。怎么样？虽然不是什么烛光晚餐，但这种校园食堂也还不赖吧？你们都聊什么了呀？”
　　好吧，虽然说尹小枫一直在看着他们，但她真的不知道他俩一句话都没说吗。
　　“我们没聊什么，一句话也没说。”荼靡无奈地喝了口汤。
　　尹小枫惊到了，自己嗑的cp怎么能这样偷懒不营业，“你们怎么能一句话都没说呢？难道那个拉克在玩欲情故纵……不应该啊……”
　　“……”
　　“荼靡，你别看那个拉克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但我觉得，他对你可不一样哦。”尹小枫坏笑了一下。
　　“什么不一样，哪有不一样。”荼靡拿勺子捣鼓着米饭，把米饭碾地稀碎。
　　“他看起来只找你啊，而且我猜测他突然转班就是为了你。还有上次篮球赛，理科系的艾可去找他做自我介绍，他都没理她，我怀疑他都没听艾可说的一句话。”尹小枫吧唧吧唧地说一大堆，见荼靡还不说话，接着说：“要知道，艾可可是理科系里的一朵金花欸，她一直是那些理科男的理想型女友，长得好看，成绩那可是学霸级的，而且听说家境还很不错，她爸爸自己开公司的，反正特别有钱。”
　　“没关系啊，反正她是理科系的嘛，我跟她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吧。”
　　“也是啦，不过她好像看上你们家拉克了。”尹小枫虽然少根筋，但在嗑cp方面观察能力还是很强的。
　　荼靡停下了正在捣米饭的手，呆呆地看着对面的椅子。
　　“荼靡，你吃好了吗？”尹小枫突然转移话题来了句。
　　荼靡这才回神，“吃好了。”于是两人一起去倒餐盘。
　　铜时空的夏天还是挺热的，只是从饭堂到教学楼的距离，就足以让人流汗。尹小枫在外面，看到了小飏坠楼的教学楼楼顶，心中五味杂陈，明明还没一起从马卡龙高中毕业，为什么她先走了。
　　荼靡尹小枫回到教室，Zack已经在座位上了，荼靡尴尬地绕开他坐回座位。
　　尹小枫：“？”
　　所以这到底算跟Zack吵架了还是没吵架啊，荼靡第一次上课思想不在课上，分析着现在与Zack的“形势”。难道是她问多了？还是她以为他理科好，实际上他真的文科更好，所以他觉得她不够了解他？
　　不知道。
　　！
　　难道是因为她无意中说让他选择性地忘记她的那次告白？
　　不清楚。
　　这也是第一次他对她生气吧，可是他也没说喜欢她啊。

　　下午放学，尹小枫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不不识相地要跟荼靡一起回家了。尹小枫跟荼靡告别后就离开了，班上的其他同学也都纷纷离开，班级里又只剩下荼靡和Zack。
　　怎么说，是主动出击，还是静观其变？
　　算了，她忍不住的，“Zack你收拾好了吗？”
　　Zack就拿了本作文本，今天有600字作文作业。
　　“嗯。”他声音很小，刚说完就走了，荼靡赶紧从桌肚里拿出她仅有的两支笔跟上。
　　她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还是那非主流的发型，还是那套黑色铆钉皮夹克，还是那拽拽的走姿。
　　她不敢跟他并肩走。一路走在他后面，也挺好，至少这样能看见一个完整的他。
　　他家…好吧，门都没锁，直接开门就能进，不过他家也没什么好偷的。Zack进门就把作文本扔在圆桌上，然后去厨房倒水喝。
　　奇怪，他没带笔吗？
　　荼靡也不知道在哪写作业合适，但看起来整间屋子只有这一个桌子。她盘腿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有多脏，就把作文本放下，然后拿出一支笔准备写作文。
　　这次的作文是篇描写文，随意描写什么。
　　好吧，要不就写写傍晚吧，毕竟夏天的傍晚实在是太好看了，而且能写的东西也会比较多，现在也刚好是傍晚。
　　她在第一根横线的中间写上标题“晚霞的温度”。
　　刚写完标题，Zack喝完水出来了，他看着坐在地上像片被遗落的花瓣的荼靡说道：“你是猫吗？为什么不到桌上写？”
　　“没事没事，你在桌上写吧。”荼靡抬着头跟他说。
　　Zack没说话，只是走到她身旁，蹲下把作文本拿起来，叠到他的作文本上面。
　　“过来写。”
　　荼靡拿着笔，拉开一把椅子，打开本子准备开始写作文。
　　圆桌很小，两个人挤也很有限。Zack也坐下，打开本子后感觉少了点什么。
　　哦，少了笔。
　　……
　　荼靡见他打开了本子后就没动过，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写啊？”
　　“……”
　　荼靡看了看桌上，秒懂道：“你是不是没笔啊？我这还有一支。”荼靡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支黑笔放在桌上。
　　“谢谢。”
　　他竟然会说谢谢。
　　荼靡偷瞄他，其实他也会写字，至少他父亲教了他写字。只是写的很潦草，左小右大的规律他很明显不懂。
　　也不知道他写了什么，反正他好像就写了两个字就停笔了。开始荼靡没管他，以为他只是在想该写什么，可过了五六分钟他竟然还一动不动。
　　“你想写什么呀？”荼靡伴着门外的知了声问道。
　　“不知道。”他好像语文确实没数学好。
　　荼靡看了看窗外，“要不你写星空吧？”
　　Zack没做声，呆呆地看着荼靡。
　　“星空应该和傍晚一样都很好写的。”荼靡建议道，“哦对了，你记得要写描写文，别写成其它文体了。”
　　“描写文是什么？”
　　他好像没学过文体欸。
　　“描写文就是对场景进行生动的描写和刻画，要有一条明显的线索，按照某种顺序进行描写，同时抒某种情感。你可以写心理描写也可以写环境描写，这个就看你主题是什么了。”荼靡讲解道。
　　Zack明显没懂，她讲得太教科书化了。
　　荼靡看出来了，又说：“简单地说就是描写环境，心理描写会稍微有点难。”
　　“嗯…”他好像开始不懂装懂了。
　　“你如果不知道写什么的话可以出门去看看，看看有什么可以写的。”
　　Zack拿着本子和笔准备出去，荼靡也不放心所以也跟了出去。
　　他家没有台阶可以坐，只能坐地上。已经七点了，夏夜的星星照常闪烁，知了照常歌唱，树照常随着风跳舞。
　　星空能怎么写。
　　“你可以多用用修辞手法，这样显得你的作文比较高级。”
　　“比喻？”Zack只知道这一个。
　　“还有拟人、排比、夸张、对偶什么的。”
　　“……”
　　“还是先想个标题吧。”
　　“……”
　　“你怎么不说话啊？”荼靡说了半天，Zack一句话都没说。
　　“不知道说什么。”
　　“要不就叫星空物语吧。”
　　“这个标题会不会很娘？”
　　“怎么会，作文标题而已，哪有娘不娘的。”
　　“……”他慢吞吞地写上标题。
　　荼靡以为他没问题了，于是就自己接着写自己的作文了。
　　晚霞，一副水彩画嘛，天空是画布，云朵是颜料，光是水，太阳是调色盘。
　　荼靡东写写西写写，天空、山坡、植物，都写了个遍，终于写完了结尾。她写完了，准备回屋，刚站起来，突然发现Zack只写了个两行的开头。她又坐回原位，看着他。
　　“你还是不会写吗？”她声音很柔和。
　　Zack把作文本扔下，拿着笔就往屋里走，“不写了。”
　　“别啊，”荼靡叫住他，“我帮你写吧。”
　　“不用。”
　　荼靡没管，她可不想明天交作业的时候老师冲着他吼，说他没写作业。她用自己的笔开始在他的本子上写作文。
　　Zack看着她，觉得现在回去不太合适，所以又坐到她旁边看着她写。
　　“你不是要回去吗？”荼靡轻快地说。
　　“你怎么不回？”
　　“我在这找灵感啊，现在刚好星空这么好看，进去干嘛。”
　　“哦。”Zack看着前面的灌木丛，“写两句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
　　“我可不想明天语文老师指着你的鼻子说你作业没做。”
　　“那就让她骂，又不是第一次。”Zack在学业上一直很头铁。
　　好吧，她就知道他不是个好学生。
　　半晌后，她写的差不多了，不经意想起今天在学校时音乐老师突然喊离零的名字，Zack也很奇怪，把他直接拉出去进行了“友好谈话”。
　　Zack看着星空，气氛真的好安静。
　　“你今天和音乐老师说什么了啊？”她想了好久才问出口。
　　Zack看向她，“没说什么，就说他认错人了。”
　　“Zack，”荼靡有点难堪，“你是不是生气了。”
　　Zack感到新奇，不知道为什么，她揣摩心思的样子好可爱，又好傻的感觉。
　　“我没有，”见荼靡直勾勾地盯着他，才说了实话：“有点吧。”
　　“是因为我吗？”
　　“一点点吧。”
　　一点点？还有什么能让他生气？
　　“那还因为什么？”
　　他想了一会，“家里的事。”
　　荼靡怔住，是啊，铜时空是他的家啊，那他的家人呢？
　　“跟音乐老师有关吗？”她直觉还挺准的。
　　“小孩子，少打听这种乱七八糟的事。”Zack声音还是低的。
　　荼靡绷不住了，今年都十八了，也不小了吧。
　　“哦。”她声音好乖啊。
　　Zack想了一会，朝荼靡扔了个问题：“如果你的家人背叛你，你会原谅吗？”
　　什么鬼，没头没脑的问这种问题，这让她怎么答啊。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啊，如果不是那么严重的，那该原谅还是原谅啊，毕竟是家人嘛。”荼靡停了一会，又说：“就像我妈啊，虽然我们关系不好，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打我，但事情过这么久了，都淡了。”
　　“那如果你又见到你妈了呢？”Zack很认真地问。
　　“跟她说你好，也许聊聊我爸的事，或者一起吃顿饭。”
　　“你是说当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是吧，那怎么办？转头就走吗？当然也可以那样，但那样是折磨自己，同时也折磨她。”
　　Zack：“……”
　　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呢？
　　认识这么久了，他根本没把自己的事透露给她，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喜欢。
　　“他是我弟弟。”
　　太突然了，荼靡没反应过来：“啥？”
　　“我说，那个音乐老师暝王，是我弟弟。”Zack下了很大决心才告诉她的。
　　好吧，猜到了，但没猜到他们是兄弟关系，她只是知道音乐老师跟他关系不一般而已。
　　“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你们吵架了，然后你一气之下跑到铁时空去了对吧？”荼靡一顿瞎猜。
　　Zack愣了，“不全是，跟我父亲也有点关系。”好家伙，别人一个普通攻击，你把大招都交了。
　　“你跟你家里人关系不好，所以离家出走，然后现在回来了又见到家人了？”荼靡在整理故事线。
　　“你很想知道吗？”Zack温柔了一点。
　　“我喜欢听你说你的事，”荼靡顿了一会，“我想多了解你一点。”
　　她是认真的。
　　他也认真了，同时也带着温情：“不告诉你。”还带了点调皮。
　　Zack溜回屋里，荼靡在后面喊道：“不说就不说嘛。”
　　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信息量太大，他不知道他的语言能力能不能让她了解他的全部。他只希望她慢慢了解，慢慢用自己的速度在他的世界里参观。

　　此时尹小枫在书桌前看书，余光又不自觉地落在书桌前与小飏的合照上。
　　她真的好想找到小飏。
　　“你真的很想小飏吗？”一个男声飞过。
　　“谁！”尹小枫站起来，拿出八百里疾风箑。
　　“你要不要加入恶女团，我们一起查杀害小飏的凶手。”男生还是没现身。
　　尹小枫半信半疑，“我凭什么相信你，我连你人都没看到。”
　　“就凭小飏生前是恶女团的团长。”
　　什么乱七八糟的团，小飏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随便你，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可以进少女团。”
　　“……是恶女团。”
　　尹小枫毫不尴尬，“不管啦，反正只要能查出凶手，我管你什么团。”
　　“凯特会来找你的。”男声消失了。
　　凯特？那不是班上那个商学很好的女生吗？她也认识小飏？恶女团是什么？凯特跟恶女团又有什么关系？
　　好吧，也许只是尹小枫想多了，也许这只是种“推销手段”，又或许恶女团只是个学校的社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