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荼蘼花落[终极恶女同人文]》CUT

9、尝试了解他的一切

　　最近茉儿没少找离零办事，与其说是找，不如说是求，求她找她的暗恋对象——勾追。
　　其实也不能算是暗恋，算明恋吧，毕竟已经不能再明显了，只是她不知道勾追知不知道。
　　勾追是离零的同事，但不是东西南北城卫的成员，只是灸舞手下的一个助手。两人谁也看不惯谁，勾追笑离零是自讨苦吃，离零笑勾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看不起魔物，更何况是纯种夜行者。
　　茉儿今天学校放假，暝王又去马卡龙高中教课了，她趴在床上，嘴里吧唧吧唧地吃着薯片，打电话给离零：“嫂子，你找到他了么？”声音特别甜。
　　离零走在柏油路上，下午准备去一趟马卡龙高中，“我如果没找到，你是不是要堵我家来了？”
　　“那他在哪啊？”
　　“茉儿，你要想清楚，你如果要转到他这个学校，你会置身于一系列复杂的人际关系里，惊喜多多，你确定要转吗？”可不复杂吗？她那几乎素未谋面，失踪这么久的大哥、她二哥、她大嫂子，还长得跟自己一样，都在这里，她真的没必要再去“添乱”了。
　　“当然要去。”她没有半点犹豫，“我肯定要去的，嫂子你快告诉我！”
　　“马卡龙高中，高三文科系。”离零挂了电话。
　　她一耳听出是她哥哥暝王的学校，所以更二话没说，出门办理入学。

　　荼靡和Zack那边，似乎经过昨晚的星夜和好了。两人一起到教室，尹小枫已经司空见惯了。明明还没到八点半，班主任就进教室了。
　　“今天有两个新生报道。”
　　台下的同学都喃喃自语，怎么又有新生进来，这新生频率也太高了吧。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进来的是两个男生，都是帅哥。其中那个高的习惯性地走向黑板，占了半个黑板写了“勾追”二字。后面那个男生在下半个黑板上写上“王大卫”。
　　王大卫，这名字挺好玩的。
　　班主任让他们找位子坐，这两人出乎意料地坐在一起了。
　　呀！男男cp欸！尹小枫嗑的cp不分异性同性。
　　一旁的Zack在他们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根本没在意，直到这个叫王大卫的男生坐到他斜对面才认出，他是日音王的儿子，纯种日行者唯一的王位继承人。
　　这学校真够乱的。
　　纯种夜行者和日行者本来就是魔物里最大的两个族群，两族关系一直不太好，有人说是有误会，甚至有人传纯种夜行者灭绝，日行者也有参与那次的围剿。
　　还好Zack不知道这些，他16岁就被赶出去了，对纯种日行者没太多了解，只知道有一个魔性还尚未开发的吃货是唯一的继承人，而这个吃货就是王大卫。第一次见，他真的配得上“大胃王”的称号，长得憨憨的。
　　奇怪的是，勾追不是看不上魔物吗，怎么会和纯种日行者混在一起，还玩暧昧。
　　整个教室，谁都没心思上课。荼靡掰扯了好久Zack的故事，Zack忍不住想起暝王和茉儿，尹小枫则是想着昨晚那个神秘男和恶女团的事。
　　午休时间，本来尹小枫还是想像往常一样跟荼靡在校园里闲逛，但却被同学凯特叫住了，只有荼靡出去逛了，Zack也偷偷跟在她后面。
　　没想到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男生说的话是真的，那凯特真的跟恶女团有关了。
　　“小枫，你也认识小飏？”凯特等班上同学都走了跟尹小枫说。
　　尹小枫上演了个川剧变脸，平时和善开朗的她也变得严肃起来：“先说说恶女团是个什么东西吧。”
　　“是一个守护时空的团队。我们也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会着手前团长的死案。”凯特声音沉重。
　　“所以，你现在是恶女团团长？”
　　凯特点头。
　　“既然小飏信任你们，那我也会跟你们合作，只要能找出杀害小飏的凶手。”尹小枫妥协。
　　“我们会不定期出任务，如果有任务我会通知你们。”很明显，昨晚那个男生就是恶女团的领路人。
　　“这个团里还有谁？”
　　“严炎、艾莉儿、香凝。”这些都是尹小枫的同班同学。
　　“她们都是？？”她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的朋友竟然一直是这个恶女团的成员，偷偷出去执行任务她都不知道。
　　“是。”
　　“……”
　　荼靡那边呢，一个人去小卖部买草莓饼干吃。刚出小卖部的门，Zack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干嘛？”她打开饼干盒吃了块饼干。
　　“高热量的东西。”Zack看着她手里的饼干说。
　　这就是理科男的直男基因吗？
　　荼靡把饼干盒藏到背后不让他看，“怎么滴，理科直男。”
　　Zack：“……”
　　他们在校园柏油路中散步。随着饼干的咔擦咔擦声，穿堂风吹过夏季的皮肤，你不会觉得风有任何价值，但它有毋庸置疑的美好。
　　Zack想着心事，荼靡看出眼前这个男子，自从回到铜时空，就心事不断。
　　如果可以，我想帮Zack分担。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一拨一拨人都回了教室，奇怪的是，这个八卦气氛怎么跟荼靡和Zack刚转过来一样，同学们又不知道在讨论谁了。有的在讨论勾追和王大卫两个帅哥，还有的好像在讨论高二文科系也转来个新生。
　　荼靡看到尹小枫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问：“小枫，高二转来一个新生吗？”
　　“我不知道。”尹小枫有气无力地说。
　　荼靡看了看尹小枫，也感觉出她不对劲了，“小枫怎么了？”
　　尹小枫坐直，顿了一会才说：“如果你的很多好朋友背着你干了一件很大的事，你会怎么办？”
　　荼靡不知道怎么答，她哪有那么多朋友。在终极高中的时候只有夏家那几个朋友，现在到铜时空也就只有尹小枫啊。
　　当然，还有Zack。
　　“我不知道欸，我没经历过。”
　　“算了，懒得生气。”尹小枫嘟嘴，“欸你刚刚问我什么？”
　　？她刚刚没听到？
　　“我想问高二文科系是不是也转来了个新生啊？”
　　“不清楚。”尹小枫随机抓了个幸运儿问道：“同学，高二文科系的那个新生是怎么回事啊？”
　　同学甲：“好像是个美女，哦对了，好像还是音乐老师暝王的亲妹妹。”
　　？？？
　　听到茉儿，不爱听八卦的他也竖起耳朵听。
　　“神马？真假的！”尹小枫还是一样，这心情换的就好像刚刚emo的不是她一样。
　　同学甲：“对啊，好像叫什么…茉莉？不对不对，王茉莉？不清楚。”
　　勾追和王大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尹小枫背后。
　　“你说清楚，高二文科教室在哪？”勾追简直是高冷男神的声音啊，这声音虽然比Zack的差一点，但绝对是个撩妹高手！一旁的女同学都开始犯花痴，谁都知道Zack和荼靡不清不楚，都觉得Zack没机会拿到手，所以也就不浪费时间在Zack身上了。勾追可不一样哦。
　　“在……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吧……”同学甲怕了勾追那死盯着他的眼神。
　　勾追二话没说，拉着王大卫走了。
　　Zack：？？
　　荼靡：？
　　尹小枫：？
　　Zack又双叒叕坐不住了，起身跟着勾追和王大卫去了高二文科班。这架势，感觉高二文科班下一秒就要横尸遍野。
　　什么情况啊，要上课了这三个大老爷们干什么去啊？荼靡不放心，也跟了过去，尹小枫也出于八卦之心跟了过去。
　　王大卫也是懵的，他这个铁哥们勾追总是莫名其妙带他去一些奇怪的地方。
　　勾追和王大卫刚到教室门口，全班都安静了，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这两个生面孔。勾追不管这些，直接进了教室，看到了那个有刘海、长发及腰、眼睛大大的女生。
　　他走近她的课桌，这架势不像是杀人，但也不像是撩妹啊。
　　他弯腰，王茉儿呆呆地看着他的眉间。
　　“真的是你，王茉儿。我以为我听错了。”其他人看错了吗？他好像勾起了一丝微笑。
　　情窦初开，王茉儿上演了出真正的初恋少女，她看向他的眼神，满满的清纯和爱慕。
　　少女没说话。
　　就在全班都以为他们要互相现场告白时，Zack进门打破了气氛。看见这个情形，他迅速跑到勾追旁边，恶狠狠地对他说：“就你这样的，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耍流氓？”
　　此时荼靡和尹小枫也赶到现场。王大卫则是站在门口，感觉已经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了。
　　王茉儿一时不敢说话，她没敢看眼前这个凶巴巴的男子。但这个声音，好熟悉，只是不记得在哪听过。
　　“你谁啊。”勾追不是那种胆小的人，不会因为别人吼了他两声就缩进壳里。
　　“不重要，只是看不惯有些人青天白日耍流氓。小姑娘刚转来，你该不会是看她漂亮要撩她吧？”他说这些话眼睛都不眨一下，根本不怕跟勾追硬碰硬。
　　勾追都懒得理他，这朵茉莉花和这个蛮横的非主流男子是什么关系，他不像是那种替天行道、爱管闲事的人。但他隐约能感觉到，这个男子身上有魔气，只是隐藏的很好。
　　王茉儿此时才敢抬头看这个霸道的男子。
　　是他！就算时隔多年，她还是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脸。是她的大哥，亲哥哥，Zack。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劝你一句啊，不了解情况，就别总想着上演英雄救美。别到时候知道真相后会很糗。”勾追也拽拽的，两人谁也不让谁。
　　荼靡连忙过去拉架，她一边拉着Zack一边说：“好啦，都是误会，不好意思勾追同学，我替Zack跟你道歉。”
　　“干嘛跟他道歉？”Zack转头看着荼靡。
　　勾追才看到荼靡的脸，他一向目中无人，刚进班的时候根本没仔细看每个同学的脸。这不是他那个冤种同事离零吗？但他没拆穿她，荼靡一开口就能知道她不是离零。
　　勾追低下头看比他矮大半截头的荼靡：“是啊。你谁啊？以他什么身份替他道歉？”
　　荼靡：“……”
　　王茉儿看到荼靡的脸，她可没勾追那么高的智商，直接拆穿道：“你不是臭零子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可思议地问。
　　荼靡还没解释，在吵闹间，他们班的班主任进来了：“上课了！你们几个不是我们班的吧？赶紧回班去上课。”
　　Zack只偷瞄了自己的妹妹，没敢多看，但其实她已经认出他了。
　　高三的同学回到班后，商学老师已经在黑板前开始讲课了。看到刚回教室的这几个感觉“刚打过架”的同学，示意他们赶紧回座位上课。
　　至于这天的午饭嘛，还算和谐。
　　尹小枫、荼靡先去了饭堂，坐在一起吃饭。过了一会，王茉儿也打好饭坐到了长得跟离零一样的荼靡旁。
　　“臭零子！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呢！”王茉儿放下餐盘说。
　　尹小枫看到王茉儿这样，笑出了声：“你知道你这样像谁吗？荼靡刚转过来的时候我也是这么问的哈哈哈哈哈。”
　　“什么意思？”
　　“她不是离零，她叫荼靡。”尹小枫塞了口饭，“你叫什么呀？”
　　“王茉儿。”她吧唧吧唧吃饭的样子太可爱了。
　　“呀，你们俩的名字怎么都是朵花，就我一个是叶子吗？”
　　“话说刚刚勾追过来，你们俩怎么跟来了呀？”
　　尹小枫看了眼荼靡，“还不是因为这个荼小靡，跟她男朋友一秒都不能分开。”
　　听到这话，王茉儿脸色变了，满脸写着失落，声音虚了很多：“你喜欢勾追吗？”
　　尹小枫在一旁笑喷了，刚吃进嘴的饭喷了一桌，“不好意思，”她拿纸巾捂嘴，“不是勾追，是说拉克啦。”
　　荼靡：“……”
　　“哦哦。”王茉儿虽然没听懂拉克是谁，但只听到她不喜欢勾追就够开心了。“等等，拉克是谁？”
　　“就是Zack啦，你说好好的一个人，起什么外国名，我都喊他拉克啦。”尹小枫才不会承认是因为她英文不好才喊拉克的。“欸对了，那个勾追刚转过来，怎么就急着跑去你那了啊？是不是认识你啊？”
　　呀？她这个大哥失踪这么久，原来去找媳妇去了。
　　“对，我认识他。”
　　尹小枫又开启了嗑cp模式，“是吗！这一对一定是青梅竹马了对吧！”
　　“其实不算吧，他就是一个认识的比较久的朋友。”王茉儿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还有点脸红。
　　而还没来吃饭的Zack跑去找暝王了。如果不是因为茉儿，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去找他吧。
　　他二话没说，直接闯入暝王的办公室。还好他运气好，猜对了他的办公室，不然得多尴尬。
　　“你什么意思？是你让茉儿到这来上学的？”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暝王皱眉，放下吉他谱说：“茉儿来这上学了？”他也不知道这事。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他的解释有没有用，Zack应该听不进的。
　　Zack才不信，一气之下走了。
　　很好，他的确没听进去。他今天也没去吃饭。
　　回到教室，下节是生物课。
　　“Zack，你怎么没去吃饭啊？”荼靡跟刚坐下的Zack说。
　　“不饿。”他敢不敢说句实话。
　　“哦。”她乖乖地说了句。

　　放学，勾追赶紧收拾好东西，赶着王大卫走。他可不是怕那个烦人的茉莉花，他只是懒得跟她说。
　　谁能想到，王茉儿还是提前收拾好了。勾追和王大卫刚出门，王茉儿就在门口等他。
　　“我说，你有病啊，小屁孩早点回家写作业吧。”勾追说完就拉着王大卫走。
　　王茉儿跟上，“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
　　“想啊，”勾追停下，“想掐死你。”
　　“喂！”王茉儿生气了，这家伙就不能把他的毒舌收一收吗？
　　另一边的荼靡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去找她的铜时空分·身离零。她真的想多了解他一点。
　　尹小枫倒是先走了。荼靡收拾好东西，对Zack说：“Zack，我今天跟同学约了去练习短跑，你先走吧。”得了吧，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学短跑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短跑了？”这书呆子只知道学习，体育方面一直在摆烂。
　　“对啊，就是因为差所以才找同学练习啊。”
　　Zack点头，先走了，但他可不信荼靡是去跑步了。
　　压力给到荼靡这边，她才不知道上哪找离零，而且自己就这么去找她感觉不太合适吧。她等Zack走了一会，才走出马卡龙高中校门。她想在街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离零。不过机会微乎其微吧，她都没见过离零。
　　她走在街上，权当熟悉地形了。谁知在大门不远处，碰到了正要去马卡龙高中找暝王的离零。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街上相遇，这情景真的挺奇妙的。荼靡第一次见长得跟自己一样的人，这感觉真的蛮奇怪的。
　　离零注意到了她，荼靡的气场真的比离零差太多了，荼靡比她软糯多了。
　　“荼…靡吗？”离零头一次记不太清一个人的名字。
　　荼靡走近，“对的，你是离零吗？”
　　“别再往前了，”离零见她越走越近说，“我们是分·身，离得近你会头晕。”
　　荼靡退后了三大步，“哦，好。”
　　她好乖啊！感觉还又傻又呆的，原来Zack好这一口。
　　“你找我吗？”
　　荼靡想了一会，说：“嗯…我知道这很唐突，但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喝东西吧。”
　　离零笑了，“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迟早都会。”
　　荼靡给出了个微笑，两人一起去了附近的咖啡厅。离零点了个美式，荼靡点了个巧克力牛奶。
　　“你想聊什么？开门见山吧。”离零也有点钢铁直女的感觉。
　　“我方便问问，Zack在铜时空的事吗？”她缓缓开口。
　　离零早就料到了，找她当然是为了Zack。
　　“他是纯种夜行者，也就是你们铁时空说的魔物。”离零丝毫无掩饰之意，她知道荼靡可以信任。
　　“我猜到他是魔了。”但是魔又怎样？
　　“他有个弟弟，你们的音乐老师暝王，而那个今天新转过去的高二女学生王茉儿是他的妹妹。”
　　难怪他今天跟着勾追去了高二文科班。
　　“他从小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但父亲幽王更想重点栽培他的弟弟，甚至想将王位传给暝王，连一个父亲慈爱的笑容都不给他。他为了证明自己，在铜时空杀了很多原位异能行者和魔，因此被幽王驱逐，流放到无名之地。其实后来年轻的纯种夜行者，都不知道Zack这个名字，至于其他的夜行者，提到Zack就感觉像提到耻辱一样。”其实离零也知道这样不好，随便把他的事告诉别人，但荼靡应该也不算别人吧。
　　荼靡呆了，难怪Zack一直不跟她说，信息量真的太大了。
　　“他很缺爱，他一直很讨厌暝王和他父亲，也一直对暝王有误解。虽然别人不知道，但其实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妹控，他很爱他妹妹茉儿。”
　　“还有吗？”荼靡听得入迷。
　　“纯种夜行者在五年前灭绝了，是被暗算的。当时暝王是君主，所以Zack一直把这个账记在暝王头上。”
　　荼靡没说话。
　　“你没什么要问的吗？”离零见荼靡不说话问道。
　　荼靡：“……没有了吧。”
　　离零也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反正她就按她想的说了：“我跟Zack，只是朋友，或者说是战友而已。”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荼靡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喜欢他。”离零口无遮拦，完全命中了荼靡内心深处的靶心。
　　“……”
　　“他真的是个值得被在乎的人，他也从来没传出来过有女朋友。如果他能选择自己的出身，那他一定是个走在阳光下的人。”看得出来，这是离零的真心话。
　　“我其实还有个问题，”荼靡喝了口巧克力牛奶，“我是不是不该再呆在铜时空了啊？”
　　离零感到诧异，“为什么啊？”
　　“我们是分·身，是不是不能长期呆在一个时空？这对你不公平。”
　　离零噗呲笑了声，“我不知道Zack跟你说过没，我是南城卫团长，我经常要离开铜时空出任务的，所以，你完全可以留在铜时空。”
　　“谢谢你，离零，真的谢谢。”
　　散场后，离零还是没忘去找暝王。
　　她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暝王让她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找你的？”暝王站起来。
　　“我知道你要骂我了，我就是来让你骂的。”离零噘了噘嘴。
　　“是你让茉儿转过来的？”
　　“嗯…”离零也会唯唯诺诺的。
　　“你知不知道她转过来，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她啊？我当时故意不让她跟我一起在马卡龙高中，现在她就跟不能在了。这里人际关系这么复杂，还有Zack，这真的太尴尬了，我怎么做人啊？”
　　“你以为我没有劝过她不要转吗？茉儿已经长大了，她有自己转学的权利。她是为勾追转过来的，她真的很有追爱的勇气啊，棒打鸳鸯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暝王一时无话可说，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那个令人讨厌的勾追，“而且，今天那个不是你吗？Zack说有个跟你长得一样的人叫什么，荼靡的，你认识她吗？”
　　“她是我的分·身，铁时空的。”暝王其实也知道时空的事。
　　“那就不奇怪了，可能是Zack在铁时空认识的吧，他好像挺护着那女生的。”
　　可不吗，这个护妻和护妹狂魔的结合体。
　　离零从背后拿出了杯黑咖啡，是她刚刚在咖啡店的时候买的。自从纯种夜行者灭绝后，暝王就每天必喝一杯黑咖啡，有助于提神醒脑。
　　“给你的。”离零把咖啡放在他办公桌上，咖啡杯的盖子上有一只猫咪。
　　暝王看了眼咖啡，“谢谢。”
　　“你和Zack见过了吧。”离零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可不吗，我不想再失去他一次了。”八年前，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

　　等荼靡回家，天已经黑了。她没想到，这个外冷内热的少年背后有这种故事。
　　心疼、替他难过。她不明白，他明明值得最好的爱，可为什么他的父亲连个慈爱的笑容都不愿给他。他只是想得到父亲的认可而已啊，可还是被当作垃圾一样被丢出去了。
　　Zack给荼靡留门，开着台灯看着语文课本，她一走到门口就看到那盏灯前的他了。逆了天了吧，他竟然在看书。
　　Zack随着动静，注意到荼靡回来了，“腿没断吧。”
　　“……”
　　“？”奇怪，一般这种时候她会怼回去的啊，怎么今天不怼了，“你怎么了？嘴巴被汗粘住了？”
　　荼靡靠在门口的墙上看着他，声音坚定地对他说：“你出来一下好吗？”
　　Zack：“……嗯”
　　今晚还是有星星，月亮很圆，这是月中的礼物。
　　他们站在月光下，荼靡突如其来地抱住了他。她比他矮一个头，显出反差萌；他身上没什么味道，只有他皮夹克上散发出的淡淡皮革味。星星看着这一切，晚风衬托着这一刻；月亮照亮着他们的心，树叶沙沙作响给他们伴奏。
　　好半晌，Zack不知所措地开口：“荼靡，你干嘛？”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值得被爱，这个世界上也有在乎你的人。”她的声音很轻柔。
　　我知道啊，我的世界里有你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他把手回抱在荼靡肩上，这个女孩真的好小一只，是他想要用命保护的人。

　　没有伞的孩子，只能不断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