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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蔷薇花.如歌年华 ...

  •   “司泽,王可,你们等等我,这么急着回教室干嘛?”苏小鱼拿着一大包的零食跟在后面。
      “苏小鱼,你要吃这么多?比我还能吃”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背了一书包的零食,桌子里面都塞不下了”
      “对了,昨天拿了我的可乐,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王可准备去拿苏小鱼的零食。
      “不行,要吃自个儿去买,这些都是我喜欢的”苏小鱼急忙的挡住了王可。
      “你们雨衣组合怎么少了一个,不会是我早上饿昏了眼吧?”
      “子衣在做值日,这不,我给她买的早餐“苏小鱼得意的向王可炫耀着手中的零食。
      “苏小鱼,你就别再残害曹子衣了,你是不是要把她弄成跟你一样你才找到平衡点啊?告诉你,有的人天生就不会发胖的,你就放弃你邪恶的计划吧!”
      “死胖子,你……..”苏小鱼咬牙切齿的瞪着王可,瓷娃娃班的脸,因为生气而显得更加可爱,王可见了,更是忍俊不禁。
      “快点回教室,待会儿会迟到”司泽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怎么,高三的觉悟这么高?”
      “苏小鱼,我们回教室了”司泽看着王可眨眨眼,两个人突然奔跑起来,冲向教室的方向,王可还得意的回头朝苏小鱼做鬼脸。留下苏小鱼站在空旷的操场上,气急败坏的声音消失在他们耳畔,司泽,王可奔跑的背影消失在苏小鱼的视野。
      铃声交替响起,课本交替更换,日历交替改变,即使在陌生的教室,陌生的人群,时间依旧不会停下。除了忙碌,就剩下空白的等待,生活像水一样清明澄澈,淌在时间的印记里。
      苏小鱼,无论是在教室,寝室,永远都是人们注视的焦点。小孩子一样稚嫩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甜美,舒服,瓷娃娃一样可爱的脸。听过她声音的每一个人,恐怕都很难忘记。曹子衣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对苏小鱼的声音无比的羡慕,以至于每次被捉弄生气,

      一听到苏小鱼跟自己讲对不起,自己就再也没有任何抱怨的勇气去拒绝她。
      “子衣,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恋床,每次躺下了就不愿意起来,真的好累”苏小鱼懒慵慵的躺在床上,以无比舒适的姿势靠在抱抱枕上。
      “喜欢寝室,真的好舒服,那么自由”曹子衣整理书桌上的东西,早上离开的太匆忙,所有的东西都散乱的堆书桌上,真的从心底抵触这样的凌乱的样子。
      “子衣,把零食递给我 “
      “懒鱼儿,自己起来拿”
      “子衣,你忍心我拖着劳累了一天的身躯上下折腾吗?快点啊”
      “不行,我正忙着呢”
      “子衣,我再不补充点能量,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小鱼儿马上就要变成干鱼片了”苏小鱼从床上伸出半个身子,对着对床忙碌的收拾东西的曹子衣撒娇的说着。
      “给,是这个小竹篮吗?真的很漂亮”邻床的一个女孩轻轻的递给苏小鱼。
      “谢谢你”苏小鱼微笑的眨眨眼睛,看着这个女孩。
      “你的声音真好听,真的”
      “我叫苏小鱼,你呢?”
      “伊云”
      “真好听的名字,这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是子衣送给我的,你尝尝“苏小鱼从小竹篮里面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站在她床边的伊云。
      “谢谢你”伊云浅浅的笑了。
      “子衣,收拾好了吗?要我帮忙吗?”伊云放下手中的巧克力,笑着问曹子衣。
      “你早点休息,我已经忙完了”曹子衣终于整理好了一切,虽然,或许明天依旧会变得凌乱不堪,可是,喜欢看到它现在整齐干净的样子,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刻钟。
      “你们认识?”苏小鱼诧异的看着曹子衣,微微有些奇怪。
      “今天一起做值日”曹子衣喝完杯子里的水,刷完牙,躲在自己的小窝,无比熟悉,温馨,舒适。压抑的精神在短暂的时间里得到了放松,轻轻的闭上眼睛,一片空白,所以的一切在此刻短暂的静止。
      “我们寝室还差一个人?”苏小鱼看着空荡荡的床铺,为自己发现了这个被别人忽视很久的问题,无比的兴奋。
      “转到美术特长班去了”
      “伊云,你怎么知道哦?”
      “老师已经说过三次了,你不知道吗?”曹子衣被苏小鱼的弱智问题彻底无语了。
      “哦,我忘了,你们说学美术的是不是特有气质?”苏小鱼依然执着的兴奋延续,追着询问。
      “现在还有精力聊这些不着边儿的吗?”曹子衣一字一顿的说。
      “我这不是想找一个话题吗?你们俩也应该配合我吧?算了,不说了,我生气了,睡觉”苏小鱼无比委屈,假装生气的拉上被子捂着脸睡觉。
      “明天下午就放假,时间,真快”伊云突然发觉明天就是星期天,下午放假。
      “嗯,可以回家了,早些睡着,醒来就可以回家”曹子衣默默的念叨着,安然的睡着。梦中是在冬天的时候,爸爸妈妈牵着自己的双手,走在雪地上,踩在破碎冰渣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四周萦绕着无限的欢喜,还有漫天的喜悦,随着一地的积雪,久久不被融化。
      最后的一节自习课,平日安静的教室显得有些躁动。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开在教室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都显得心神不宁,一些声音在空气里纠结缠绕,每一种声音都充满了力量,或是对家的思念,或是对自由的召唤。
      王可偷偷的翻看着最新的《篮球先锋报》,不时还偷偷的瞄着眼前的窗口,以便随时注意是否有老师的踪迹。一罐可乐喝完了,报纸也翻完了。正准备放在书桌里,发现前排的同学一直盯着着自己看。
      “同学,能借我看看吗?”
      “你拿去吧”
      “谢谢你,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哪里有卖这种报纸的,你这还是最新一期的,你真有能耐”
      “你也喜欢篮球?”在同学仰慕的语气中,王可感到了一种满足,或者是一种优越感。
      “嗯,我是湖人的铁杆球迷”
      “我也是,当初迷上那会儿正是OK组合横扫联盟无限风光的时候”王可似乎还沉浸在幻想之中。
      “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侃球的,我都快闷死了,高三的节奏太快了”
      “不时有这么一句话么:一个男人想事业,两个男人聊篮球,三个男人砍足球,一群男人吹股票”
      “听说过,呵呵”同学憨厚的笑笑。
      “以后要买报纸,吱一声,我帮你买,保证都是最新的”
      “谢谢了”
      同学转身就开始翻看报纸,一切喧闹都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回家挤公交还是骑单车?”司泽停下手中的笔,看看表,只剩下两分钟就下课。
      “当然骑单车,公交明天早上会堵车,迟到就惨了,对了,陪我去我妈饭馆那儿拿钥匙“王可迫不及待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铃声响起的一瞬间,同学们都背着早已背好的书包,径直的冲向教室的出口,片刻的拥挤与混乱以后,教室一片凌乱。所有的课桌,无一列外的都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司泽和王可慢吞吞的从后门出来时,教室已经没有人来,因为不用去挤公交车,所以才会如此坦然,不用那般的匆忙,慌乱。
      终于,教室,楼层,这幢房子又渐渐的趋于宁静,仿佛一座空城,晚霞映在墙壁,是暖暖的橙色,飞鸟越过楼顶,瞬间就不见了,远处的天空,夕阳染了半边天。
      曹子衣拉着苏小鱼的左手,安静的穿过操场,穿过马路,站在匆匆的人流中。凝望着已经被腐蚀的站牌,焦急而期待的等候着回家的13路公交车。拥挤的城市改变了时间的规则,阻止了时针的旋转,公交车也毫无疑问的晚点。看到每一辆回家的公交车都如此的拥挤,曹子衣和苏小鱼迈出的脚步都会停下,然后,失望的退回原地。每一个站在公交车上的人,除了一脸的无可奈何,没有丝毫的庆幸。
      司泽永远都会是干干净净的样子走出学校,背上书包,推着单车,王可也同样推着单车,只是手中多了两罐可乐,紧紧地追随着司泽的步伐。
      “司泽”曹子衣站在马路对面的站台朝他们挥手。
      王可扔给司泽一罐可乐,两个人人骑着单车穿过马路,停在苏小鱼和曹子衣的面前。
      “你们在这里等公交车回家么?”司泽腼腆的笑着,轻声的问曹子衣。
      “嗯,可惜几次都没有挤上去”曹子衣笑着说。
      “你们不是要回家吗?顺便带着我们回家啊?”苏小鱼毫不介意的坐在王可的单车后座。
      “你被这么自觉,我还没答应呢”王可忙着消灭手中的可乐,苏小鱼早已安然的坐在单车上了。
      “这还需要你答应啊?本小姐同意了就OK,懂吗?”
      “我要回我妈那里拿钥匙”
      “可以啦,没问题。我和子衣陪你们一起吧,下午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回家也没事做,对么,子衣?”苏小鱼得意的看着曹子衣,扮着鬼脸。
      “他们有事,我们还是等公交车吧?”
      “没事,我和王可也可以把钥匙拿着然后送你们回家,公车恐怕…….”
      “子衣,我们又可以去王可家蹭饭吃”
      “蹭饭吃可以,但是你必须和曹子衣换一下”王可随手准确的把易拉罐丢进垃圾箱里,得意的看着苏小鱼,大声的说着,随手指着司泽的单车后座。
      “你坐那辆车”
      “凭什么?为什么?”
      “我怕你得体重超标,直接导致我的坐骑罢工”王可肆意的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死胖子,我比你还重吗?”苏小鱼拉住王可的书包,准备揪他的耳朵。看到苏小鱼的气急败坏和王可的得意洋洋,司泽和曹子衣都不禁莞尔。
      “别闹了,小鱼,我们走吧”曹子衣笑着说。
      “出发,你们追得上么?”王可得意洋洋的看着司泽,单车轻快的闪过他们面前,苏小鱼得意的回头看着曹子衣,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给”司泽把手中的可乐递给曹子衣,微笑的看着她,曹子衣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可乐,鲜红的颜色迅速的侵占全部的视线。
      “出发了?”
      “出发啦!”
      耳畔的风声吹过,长长的的头发在风中格外的柔软,不时的滑过脸颊,丝丝的冰凉,无比的舒适。曹子衣安静的看着司泽白色的衬衣在风中不停的飞舞,瘦弱的肩膀上黑色的书包遮挡了曹子衣的视线。
      湛蓝的天空,奔跑的榕树,行走的人群,落下的太阳,抬起头,透过树隙,遗漏的阳光轻快的飞舞在年轻的肩膀,随着单车,迅速闪过,然后轻快的打在微热的地面,曹子衣觉得自己像是穿越在世界的青鸟,幸福并且自由着。
      单车在繁华的街道穿梭,红绿灯交错的亮起,金色的夕阳划过司泽的侧脸。悄悄的落在曹子衣乌黑柔软的头发上面,闪烁着光芒。曹子衣握住手中的可乐,明澈的眼睛,微微的闭着,任凭风轻轻的穿过薄薄的眼睑,一脸的幸福,微微笑,阳光看见了,风听到了。
      “王可,你为什么每次都和我作对”
      “不知道,条件反射”
      “有时候我真的恨死你了”
      “真是我的荣幸啊!”
      “你能不能正经点?”
      “不能?”
      “你………”
      “大姐,我在骑车,别闹,这样会出车祸的,我妈可只有我一个儿子,还指望我养老呢,快把手放开”
      “没门,谁让你嘴贫”
      “我错了,行么?”
      “好孩子,错了就要改,知道么。”
      “我胃不舒服,想吐”
      “你真是死心不改,待会儿我在找你算帐”
      进入街道,远处的教堂,行走的人群,等候的榕树。都单车为圆心。无限的聚;拢,无限的靠近幸福的圆点,无限放大的一点,传染着幸福,流动着青春
      王可家的饭馆坐落在江边,生意特别红火,因为它能做出最地道的榕城特色小吃——豆花饭
      豆花饭是榕城最传统的小吃,因为配料普通,制作简单,口味独特,一直成为经久不衰的小吃。配料是我们常见的大米饭、水豆花、黄豆芽、猪肉沫、水豆豉、油辣椒、酱油、味精、姜末、葱花。
      制作的方法很传统,也很简单。黄豆芽用清水煮熟以后放在汤碗中,水豆花煮熟了连汤盖在黄豆芽上,蘸水由猪肉沫、水豆豉、油辣椒、酱油、盐、味精、姜末、葱花,香菜一起调配而成,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方法,没有法国式的精致,日本式的繁琐,却可以媲美所有的美食。
      用黄豆芽和水豆花蘸着蘸水,既香、辣、烫、又下饭,素而不淡,最适合吃得油腻了想吃清淡的人们的胃口。豆芽脆,豆花嫩,蘸水香,清爽可口,开胃下饭。
      榕城之所以很少有麦当劳,KFC,或许,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因为豆花饭已经让所有外来入侵者逊色三分,败走榕城。经久不衰的历史,很受外来观光者的喜欢。
      饭馆的生意特别的红火,饭馆门口的一尊陶瓷塑的厨师像,八字胡须,肥大的厨师帽,憨厚的笑容,大大的肚皮,格外的滑稽。很远就能让人忍俊不禁。每一个来饭馆吃饭的小孩都无一列外的喜欢站在厨师塑像前面,摸摸厨师大大的肚皮。
      司泽小时候最喜欢王可妈妈做的豆花饭,香脆辛辣的味道一直填满了整个童年的记忆。司泽停下车的时候,王可跟苏小鱼已经站在门外笑着朝他们招手。
      “曹子衣,这是我妈”王可拉着妈妈的手,坏坏的笑着说“这就是我一直跟你讲的,小泽的女朋友”
      “阿姨,别听她乱说”司泽忙着辩解。
      “阿姨,你好”曹子衣羞红着脸,轻声的对王可的妈妈说,羞涩的笑脸使苏小鱼看了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看着曹子衣不停地眨眼睛。

      “你们都进来,外面太热了”王可的妈妈热情的招呼他们走进饭馆靠近空调的座位。
      “阿姨,我们是来蹭饭吃的”苏小鱼娃娃般的声音甜甜的说,听得王可妈妈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没问题,阿姨保证管够”
      “苏小鱼,你还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王可从冰箱拿出可乐。
      “就不把自个儿当外人,以后每个星期我都要来,气死你”苏小鱼朝王可扮着鬼脸,惹得大家忍不住笑了。“阿姨,我以后可以经常来么?”
      “阿姨随时都欢迎你来”
      “阿姨,我们就四份豆花饭吧”司泽笑着看着王可的妈妈。
      “你们在这里歇会儿,马上就好了
      “谢谢阿姨”苏小鱼和曹子衣异口同声的说着。
      “王可,好好地招呼他们”王可妈妈的脸上已经堆满了笑容。
      “苏小鱼,这么卖力的讨好我妈妈,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当然”
      “不会是想长期在这蹭饭吃吧?”
      “猜对咯,以后我会经常给阿姨打小报告的,顺便蹭饭吃,一举两得,我何乐而不为呀” 苏小鱼喝着可乐,一脸的得意。

      “你狠,我怕你行么?大姐”
      “怕我干嘛?我又不会吃你,至于吗?’
      “你的笑容让我感到了背后隐藏的残酷与危机”
      “那待会儿送我回家,顺风车”
      “你……..”
      “怎么,被可乐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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