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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晴天篇 ...
晴天部分(TH)
1.
推開玻璃門的時候,久司告訴自己要冷靜。
但他只聽到劇烈的呼吸聲從自己的胸腔傳來,心臟不斷的撞擊胸骨。
奔跑后的腦袋一片空白,一片嗡嗡聲。
不知什么時候陰下來的天,光線不足,他瞇起眼睛,仔細搜索。
碎花的大理石地面反映他模糊的影子,但,沒有。沒有他要找的東西。
一直緊繃的氣一下子瀉了,才感到腿都軟了,久司順勢蹲下去……
該死的!
“呃……那個……”
干什么!不要煩我!久司猛甩頭,向聲源瞪視。
“我看你在找東西,需要幫忙嗎?”高個子的咖啡廳店長用詫異和關切的眼神看著他。自己的臉色肯定非常難看,對方被帶殺氣的眼神嚇得向后縮了一下。
慢慢站起來,久司緊抿嘴唇,悶聲說:“沒有!不重要的東西!”沒等店長再說什么,久司已經開始向外走去。
剛走出店門的久司愣住了。下雨!全是要跟自己過不去嗎!
“店里的公用傘全被拿走了,這把你先用吧。”
低頭接過店長手里的傘,久司連謝也沒說,一頭鉆進雨霧中,今天的雨夠大……
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店長抓抓頭,“這下可麻煩了。”
很少碰到雨天,至少和他一起出去的時候……
久司搖搖頭,干嘛又想……
店長借給他的傘是透明的,一眼看見壓在頭上陰郁的天空,空氣濕漉漉的,久司的心也像蒙了一層膜,撕不開,又粘又悶。
自己就是鬼使神差才會又去那個地方,久司開始說服自己沖回咖啡廳并非是急于找回丟失的東西。
那年也是那么鬼使神差的……
八月末的天氣突然很熱,然后鬼使神差的,公寓的冷氣又壞了一直沒修。是啊,以為天氣轉涼了不需要了嗎!忍一下就好,本來是那樣想的,但原稿紙都粘在手上,再想窩在家里也不行了。
說起這家咖啡廳的位置算不上偏僻,但客源異常的稀少,不大的地方稀稀落落的坐了些,全是周末沒地方看書的學生。裝飾簡單卻很干凈,只有一位高個子的員工,似乎就是店長本人,也在完全閑置狀態,音響里傳來不知道是老到哪一年代的歌曲。
看上去就一副經營不善的樣子……但很適合工作,找個僻靜的角落久司坐下。
“黑咖啡不加糖。”店長邊說邊把杯子放在PICK UP臺子上。
是自己的了。久司拿起品嘗,咖啡很香。他放下杯子,轉身去取幾張紙巾備用。正要拿回咖啡回自己的座位,手卻撲了個空。見鬼了!
一個棕色頭發的家伙,正抓著自己的咖啡杯,久司瞪著他,希望這個家伙識相點。
可惜,偏偏是個不識相的……
不識相的家伙還莫名其妙的,眨巴著小動物般無辜的雙眼與久司對視。
然后,面不改色的,當著他的面。
喝了一口!
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的久司,還來不及質問他,就看見這個家伙的表情迅速的變換。
從平靜到驚訝,到……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眉頭,鼻眼都夸張的皺在一起。
“苦的……琢郎!這個……”
“這杯才是你的,你急什么!”店長跑過來看,對“不識相的”晃晃手里的杯子,轉身向久司道歉,“對不起,照彥這個家伙說他有多白癡你都不會信的……我再幫你倒一杯吧!稍等!”
“恩。”久司點頭應著,卻不知道為什么想笑。真的很難想信啊!
過了一陣,一只新的咖啡杯,輕輕的放在久司的桌上。他抬頭說謝謝,看見一張笑得人畜無害的臉……
“真不好意思!喝了你的咖啡,下次你來,我請你吧!”
“沒關系的。”下次也不會來了!久司想。
但后來還是又去了,因為冷氣一直沒修好。而且咖啡廳的氣氛,對工作非常有幫助。
咖啡廳沒什么常客,照彥常常背吉他來報道,是最勤快的一個。
有時候就坐到久司對面的位置,歪著頭看著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本來沒有那么熟的啊……
但,出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似乎非常適合照彥,久司就怎么也沒辦法拒絕……
“久司!怎么了,臉色不好。”
照彥愛把椅子反轉跨在上面,手搭在椅背上,被店長吼了幾次“你給我注意點形象!”,卻依然樂此不疲。
“沒靈感……” 我干嘛告訴他這種東西啊!久司對自己喊。
“這樣啊!設計師沒靈感很煩惱啊……”照彥皺眉低下頭為難的摸著下巴,好像沒靈感的是他自己一樣。皺眉的時候也挺帥的,久司這樣想。
面前的草稿本被“啪”的一聲合上,還沒反應過來,久司就被照彥拉著沖出了咖啡廳。
喂!東西啊!你的吉他也不要了嗎!但,久司說不出口。
因為,照彥這家伙簡直跑的比兔子還快!久司跟著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但手就是怎么也甩不掉……
“你……這是干什么……”很久沒運動了,久司跌坐在公園的草地上。
喘息間他想起,上次朋友寄養在他家的哈士奇,遛狗的時候他也有這種被狗牽著跑的感覺!
照彥是哈士奇!對!只有哈士奇才會到街心公園撒歡放風!久司想,我真是瘋了!
“坐在屋子里,抬頭就只能看見天花板,那樣一定沒靈感!”
照彥站在面前,久司抬頭望著他,照彥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高大得像個救苦救難的英雄。
照彥是只大個兒的哈士奇,久司想。
“像我啊!沒有靈感的時候,就會看看天,湛藍的天空,可以洗滌心靈……”
“現在陰天啊……”抬頭看了看,久司面無表情的看著照彥。看你怎么辦!
“呃……”楞了幾秒,笑容又回到照彥的臉上,依然閃爍著讓人難以逼視的光芒。“沒關系!我有辦法!”
但是我想走了!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久司撐起身體想站起來,卻被突如其來的暴喝嚇得坐了回去。
“喂!麻煩天晴一下好嗎!喂!麻煩……”雙手攏在嘴邊,照彥煞有介事的對天喊話。
真的想裝做不認識他啊!久司下意識的抓了抓額頭上的劉海,催眠自己,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你要不要來一起喊,很有用的!”
不要!而且你也不要喊了!
久司長長的嘆了口氣,看樣子不阻止他的話,會一直喊下去啊!
于是,他伸手去拉照彥的一角,“可以了……”
“但是……我要幫你把太陽喊出來啊!”
“……”幫我!久司真是受寵若驚。但是……還是免了吧!“其實這樣也不錯的……”
“那好吧。”照彥也坐下,坐在久司的身邊。
兩個人聞著草地里傳來的青草香,一時無語。
“原來照彥真的是歌手……”
“對啊!不像嗎?”
“沒有……很像!”那個分貝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久司輕笑。
照彥是一只大嗓門的大個兒的哈士奇。
“久司不像呢!第一次見到你,還以為是個高中生,沒想到是設計師那么厲害的角色啊!”照彥轉頭看著久司。
別那么看著我啊,好像欣賞雕塑一樣,久司稍稍轉了轉頭,把目光避過。
“誒……”照彥移開了目光,久司順著他的眼光望去。
天邊好像重幕拉開了一角,灰蒙蒙中露出來的天空,湛藍的好像翡翠一樣,亮卻不刺眼……
久司愣愣的望了好就,才回過神來,恍惚中看到,照彥得意的笑。
“看吧!我說很有用的!”
真的有用啊……久司想,然后又否定了,自己怎么開始認同這家伙的做法。白癡果然會傳染的!
天真的轉晴了,陽光就流動在草地上。
“現在有靈感了嗎?”
沒有!
久司看著照彥滿臉期待的表情,還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頭。
“那太好了!”照彥的挺俊的眉,因為喜悅而飛揚,然后他的手伸過來,“那回去吧!”
久司借力站起來,照彥的手是暖的。
“但是回去不要跑了啊!”
“好啊!要不要去CLUB聽我唱歌?我很有人氣的!”
“不要!”
但后來還是去了……一定是燈光太暗的原因,久司覺得唱情歌的照彥很帥。
如果大家知道,這個臺上魅力十足的主唱,其實是個會喝錯咖啡,在公園對天咆哮的白癡,一定會跌破眼鏡吧……
2.
“嗡……”口袋里的手機不停的振動,久司換左手持傘,右手去拿手機。
照彥的來電顯示閃個不停,久司動手按掉。
不想接,大老遠的跑來咖啡廳,又倒霉的遇到這么大的雨,還有……還有東西丟了……
都是照彥的錯!所以現在吵架了,不想和他說話!
無論久司怎樣不承認,那確實是很重要的東西!現在丟了,找不到了!全是照彥的錯!
手機再一次鏚而不舍的響起。
久司抓起來,對著它大吼:“不要再打過來了!!!”
里面才傳來照彥的聲音,“久司!你聽我……”就被狠狠的按掉了。
吵架到底是為了什么……久司自己都說不清楚,他盯著街角汩汩流過的雨水,想起雨下的很大,得趕快回家。
房間空蕩蕩的,散亂著些圖紙,這些天剛好接了很重要的設計工作,忙得沒時間收拾。
在沙發上坐下,久司想到,認識這么就,他從來沒帶照彥來過,連工作的地方都沒帶他認識過。
他們都是在咖啡廳見面的。
照彥會自彈自唱些新寫的曲子,那時候,店長就會自動關掉音響。
整個咖啡廳全是木吉他青澀的弦音。
“這首歌怎么樣?”
“你結尾一定要吼兩聲才行嗎?”
“因為我是ROCKER啊!”
回憶在空屋子里,連回音都沒有……
久司一直都是一個人,但并不寂寞,他有工作,沒事的時候就上網,朋友不多,但一個人可以過的很好。
跟照彥認識之后,反而有時候會感到寂寞,這不正常。
他不要什么歸屬感,照彥越是想追,自己似乎就越想躲……
總的來說就是照彥占用自己太多私人時間,私人空間,私人腦空間!呃……因為有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這樣不行!久司猛的站起來,決定去睡覺,明天還要工作!
早上,久司特別提前幾分鐘進辦公樓。一直在做的首飾設計即將投入市場,這些天準備拍平面廣告,要和攝影師面談。
走進會客廳的時候,早坐在沙發上的人站起來向他點頭問好,同事介紹連忙介紹。
“和山義仁,剛從美國回來,很厲害的攝影師!”
“這是外村久司,我們的珠寶設計師!”
他……真的沒問題嗎!久司皺眉看著那個穿T-shirt,牛仔褲,斜挎背包,滿臉稚氣的人。
于是,就在和山君皺起鼻尖,輕輕的吸了一下鼻子的時候,久司有種沖動,想拍拍他說“別怕,我會幫你告發我們公司雇傭童工的事情的!”
“我已經到了適工年齡了,這你可以放心。”對方已經看透久司的想法,“而且我很有經驗的,可以看一下我的作品。”
和山確實很有才華,而且他的作品帶著的,自然平淡的味道,正是久司想找的。
合起作品集,久司才想起要跟他解釋清楚,剛才的事情。
“和山君,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因為你……”
“娃娃臉嗎!沒什么,常常被人這樣講,不過我是靠實力說話的!”
“那就那么定吧!和山君,以后請多指教!”
“叫義仁就好了!也請你多指教!”
離開會客室的時候,義仁突然“咦”了一聲,目光落在墻角。
墻角豎著那把店長借給他用的雨傘,久司奇怪的看了義仁一眼,“怎么了嗎?”
“你的傘?”
“不是!別人……借給我的。”
“哦……沒有,想說男士用這種傘還挺奇怪的!”
久司看了看那把傘,點頭,也對!
接下來的工作算順利,但一整天久司都覺得不對勁,少了什么的感覺,直到一個同事問起。
“久司,你手上戴著那個戒指怎么沒了?”
“丟了。”
久司摩挲本該帶著戒指的地方……
“久司你的手指那么長,帶戒指一定很好看,怎么都沒見你帶過。”
“太麻煩。”沒抬頭,久司握筆的手依然在稿紙上移動。
“那樣啊……我覺得帶情侶戒指很好啊……久司,你設計個我們兩個的情侶戒指吧!”
你白癡啊!兩個大男人帶情侶戒指,你沒覺得太夸張了嗎!
“我都送歌給你了,就當是回送我吧!”照彥繼續討價還價。
久司狠下心沒抬頭,心想,你怎么用期望的眼神看著我也沒用的,我才不會去設計那種東西呢!
但還是……就算罵了自己幾百遍,還是去做了。
那天,回家的路上,他看見天邊那抹橘紅色的太陽即將落下,而月已經升起。
太陽屬于白天,月屬于晚上,他們有在同一個天空中的時候,那還真是難得。久司想,完全相反的事物,會有在一起的時候嗎?
“喏!你的!”把戒指拿給照彥的時候久司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
“這個圖案是什么。”
“太陽和月亮的意思”
“就是說,我是太陽,久司是月亮咯!”
“恩……算是這個意思吧……”
“就是說,是情侶戒指咯!”
久司歪過頭,去撩撥掛在額上的劉海,好半天才“恩”了一聲。
真是必須要說清楚才懂嗎!想到這里,久司不知道那里來的一股氣,然后他聽到自己大聲說,“不許摘下來了!要是給弄丟了你就完蛋了……”
溫熱的氣息打斷他正要繼續出口的數落。
照彥像熊一樣撲過來,抱著他,臉頰和頭發在他的肩窩蹭來蹭去。久司被蹭得很癢,照彥是一只愛粘人的哈士奇!
現在,自己的那一枚卻丟了,久司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做什么。
畢竟,戒指是自己畫時間設計的,畫時間親手鑄好,剖光磨制的。說不重要是騙人的!
如果照彥知道,自己的戒指丟了,一定會幫他四處尋找吧……
但那個笨蛋,再也沒有打過來了!那個笨蛋!笨蛋照彥!
“外村君……”
“哦!”久司回頭,看見義仁走過來。
“今天的拍攝基本上完成了!我常常拍人物照,珠寶還是第一次,有很多還想請教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留電話給我嗎?”
“恩!沒問題。”
3.
久司又坐在咖啡廳里,義仁約他在這里見面,談一下廣告的問題。所以,久司也能順便把雨傘還給店長。
這個娃娃臉的攝影師做事情一板一眼的,有時候為一個鏡頭照光幾十張底片還不滿意,雖然久司很欣賞他工作的態度,但希望他平時不要太較真,不然不知道要怎么相處啊……畢竟自己不是個善于交際的人。
話說回來,義仁是怎么知道這家咖啡廳的。
怎么這么久……久司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鐘,確定義仁遲到了。
那么認真的人也遲到嗎?
看著手機久司不覺又想起,照彥也有一個星期沒打給自己了。
上個星期到底為什么吵架都不太記得了。好像……
“我以為多花時間和你在一起,你會開心的……”
“我也要有自己的時間啊!照彥就只想自己!你要侵占我全天24小時的時間嗎!”
總的來說就是糟糕的一天,然后記得自己甩手就走,快到家了才發現,戒指沒了……
沒有了情侶戒指,就是說自己和照彥也就完了不是嗎!
完了!整個星期,久司最不想面對的兩個字……讓他鼻子發酸……
久司深呼一口氣,把視線拉向窗外的景色,試著想點別的,可是滿腦子都是戒指,陽光還有白癡照彥……視線越模糊,照彥的臉就越清晰……搞什么啊!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手機振動起來……
如果是和山的話,一定要質問他,怎么讓自己等那么久!
“喂!”久司口氣很差。
對方嚇得猶豫了一下,才訥訥的說,“久司……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照彥?!
久司的腦袋嗡嗡的響個不停,突然覺得很生氣,又很委屈。
他完全不顧形象,對著電話大吼:“你是笨蛋嗎!叫你不要打電話來,你就不打了嗎!!”
最后幾個字,無論怎么倔犟也禁不住噙在眼淚里,完全帶了哭腔的模糊不清,“你不知道,我……我的戒指丟了……”
“久司!喂!久司!你怎么了!你哭什么!你說清楚啊!”照彥那一邊也拔高了聲音,大得就算不開免提也聽得到。
“喂!你在哪里啊!”照彥恨不得能鉆進電話,直接通到久司哪里。
喊了幾聲后,他終于模模糊糊的聽到,咖啡廳幾個字……
“你不要走!我現在就過去,你等我啊!”
照彥稀里嘩啦的拉開衣柜,抓了一件就往身上套。當他正試著把左手穿過袖筒的時候,一件東西從衣服上滑落,敲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叮”響。
彎下腰去撿起來,照彥才傻眼了,這不是扣子!
他看看衣服,是和久司見面常穿的那件外衣,但自從上次吵架,就再也沒拿出來過了……就算慌忙中,也習慣性的拿了這件出來嗎?
當看到照彥氣喘吁吁的沖進咖啡廳的時候,久司的心平靜下來。
原來這一個星期莫名其妙的煩躁都是這家伙的缺席造成的。什么時候自己已經開始不習慣一個人的?
做了這么就的首飾設計,久司自己都快忘記了,戒指不是代表心甘情愿的被對方套住同時也套住了對方的嗎?
他不的不承認,自己還不太懂得如何接受一個有思想有想法的人進入自己的生命。
看著照彥慢慢走過來,帶著滿臉做錯事的小孩的神情,久司突然想笑。
照彥是一只隨叫隨到的哈士奇。
然后他想告訴他,如果那個人是照彥的話……他可以試著學習……
“久司,你不要生氣,那個……”沒等久司先開口,照彥就急著張開手,把里面的東西遞到他眼前。
一只銀光閃閃的戒指乖巧的躺在照彥的掌心。
那個不就是,自己那枚……
照彥看見久司的神情,由震驚到疑惑到氣憤,一瞬間變換了好幾個。就算他不知道,久司為了戒指的事情,晚上哭過多少次,也知道現在他處于低氣壓之中。
“我不是故意的!戒指……呃……掛在衣服上了……”照彥開始結結巴巴的,“呃……這件衣服,自從上次……恩……就沒穿過了……所以嗎……我也是剛才才發現的。”
解釋了很久,照彥還是回到了原點。
“久司,你不要生氣!”
原來,自己戒指不是丟了,而是跟另外一枚私奔,跑到照彥哪里去了……
輕輕拿起銀戒,久司覺得整件事情都匪夷所思,但是……算了吧,跟照彥在一起的那件事情不離奇的。
他抬起頭,照彥正滿臉乞求的看著自己。“久司……”
就是這種表情讓自己最沒辦法了。但是,該問的還是要問,久司想,這個笨蛋!
“你怎么一個星期都沒消息!”
“我……我電話壞了……我又不記得你的號碼……”
你真是白癡得可以了,小橋照彥!久司瞪了他一眼,又嘆了口氣,我怎么喜歡這種人!
照彥看到,工作臺后面的店長伸出頭來,對自己比比劃劃的……
他抓抓頭,小聲問,“久司,你餓不餓啊!我們去吃飯吧!”
工作臺后面傳來,好像什么人跌倒的,“咚”的一聲。
久司看了看照彥,心想,算了就當自己養了一只哈士奇好了!
“恩……但是我約了人談工作的。”
“那……”
手機很適時的振動,電話里面的義仁,好像在照本宣科一樣,“我的車壞了,不能過去,今天真的很抱歉,改天談可不可以?”
經歷了太多事情的久司,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反正也剛好。
“去哪里吃?”
“誒?你約的人呢?”
“剛好不來了。”
“那太好了!恩……久司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恩,下次不能這樣了!”
久司走出咖啡廳,天氣正好,下午三點鐘的太陽照在重新帶回手指上的銀戒,發出耀眼的光芒。
過度段:
“琢郎你的方法真的很老套!虧你還是作家!”
“有效果就好,不用管那么多吧……義仁,你下次念稿的時候,可不可以帶點感情……”
“那還有下次了!車壞了,這么爛的理由……我搞不好會被合作人討厭的!”
琢郎無奈的笑了笑,給義仁把茶滿上。“多謝你肯幫忙……”
“恩……”義仁抿了一口,突然轉頭,“你跟那個照彥什么關系!”
“小學同學。”
“有這么白癡的人,認識這么久了,連對方住哪里,在哪里工作都不知道!”
“呵!他要是那么有腦袋就好了。”琢郎只能苦笑。
“你還有什么其他的同學!”
“常聯系的,就這么一個了……”
“……”
“……”
送给JANCY会长的礼物!!祝她生日快乐,虽然她生日还没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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