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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九章 轩辕魔醉宿银刃 师曲寞冷责流云 ...

  •   第二日清晨,师曲寞闲来无事,正在书房里翻书,教主府来人在门外求见。那人一来因为着急,二来也有些愣头青,进来劈头盖脸就说道:“启禀师左使,教主现在还未起身呢。”
      师曲寞被说得一头雾水,看着那侍卫。侍卫半日才回想过来,解释道:“昨夜中原武林有一封书信到,说正值武林盛会,轩辕教主新继教主之位,好事成双,请迷苍教前往中原。教主原是请了众位长老和堂主们今日商议。此刻各位长老和堂主悉数已到,教主却还未起身,任凭属下如何呼唤也不醒,所以特地来请师左使。”
      轩辕魔不是懈怠之人,师曲寞也觉得奇怪,问道:“他怎么了?”
      这人迟疑了片刻,才说道;“听说——昨夜教主和银大人饮酒过甚,一直睡到今天早上也不曾醒来......”
      雒神听着脸色就暧昧起来,师曲寞斜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一些。既然虚惊一场,师曲寞便放下手中的书,起身道:“走吧。”
      本是秦泓跟随前往,正好这次雒神在身边,便由雒神替代了。

      议事厅上众位长老堂主已经等候多时,不想教主未到,师左使却来了。这还是师曲寞在轩辕魔继任教主之位后第一次正式出现,因此众人心中诧异。纷纷行礼问候。
      教主之位下是左右二使的座次,眼下教主不在,又没有新右使上任,便以左使为最尊。师曲寞坐下,也请众长老及堂主落座,共同商议武林盟来信。
      若说武林大会上,很多人最担心的就是玉菡宫。那是离迷苍教最近的一个帮派了。本来之前中原武林对玉菡宫和对迷苍教一样,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但是自从秦大强做了武林盟主之后,渐渐的也关心起这些边陲之地的帮派来。中原武林很多门派心知肚明,那是因为秦梦之的缘故。对此有敬佩者、有嘲笑者、有静观其变者、有义愤填膺者。敬佩者认为虽然这两个门派不在中原,但是在中原的势力已经渐渐的培植起来,若是不及时掌控,早晚要对中原武林不利。且不说迷苍教已经与一些门派眉来眼去,就说若水河边的若水门,是若水漕运的枢纽之处,本来被中原人掌控,后来玉菡宫几经运作,门主皆是玉菡宫指派,实际已经是玉菡宫的一块飞地了。现任门主秋断弦虽然是靠师曲寞的帮助才坐上这个位置,但其人实在是计谋有余,魄力不足。那可是离武林盟近在咫尺的地方,一旦闪失,后果不敢想象。嘲讽者却以为不过是蛮夷之地的两个门派,就算在当地呼风唤雨,也不至于手伸到中原来,这秦梦之到底年轻,有些没见过世面。那静观其变的自不必说,无论好坏,且先看看,到时自有主张。更有义愤填膺者,认为秦梦之是引狼入室之举,若是借此大做文章,秦梦之恐怕也难以应付。
      路昌先说道:“据属下所知,武林盟不仅请了我迷苍教,也请了玉菡宫,这虽是秦大强所为,但皆是秦梦之的意见。依属下所看,这个秦梦之看似平和,实则暗藏奸诈之心,是个有远见的人。上次武林大会也请了玉菡宫,却不见有人去,这次不知如何。属下认为武林盟有使我迷苍教与玉菡宫相争之意。”
      有人冷笑道:“若是我迷苍教与玉菡宫不曾有若水门的过节,武林盟也不会有坐收渔利的想头了。”
      众人转头去看,原来是黄陵,自从祁列被关以后,本来他也不会有好结果,幸而他是韦白侄女之夫,便跟在韦白身边了。
      袁指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黄护法,自从祁列被除去长老之位,我当祁长老的人都不见了踪影,没想到今日还能在议事厅上见到黄护法。那玉菡宫觊觎我迷苍山之心早就昭然若揭,若水门的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我们这里就揪出来过好几个玉菡宫的奸细,难道黄护法要让所有人都认为我迷苍教只能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吗?这也就是师左使为人不事张扬,若是我,还要告诉天下人若水门就是我夺的,有本事抢回去啊!他玉菡宫不敢光明正大,暗地里杀我们的坛主算什么英雄。”
      韦白面色不善,喝退黄陵,让他从此不准再上议事厅来。
      师曲寞说道:“可知这次玉菡宫是否也去星洲?。”
      众人便在厅上寻找密堂,皆不见密堂堂主方流云,不仅如此,密堂也无他人前来,于是都不做声。
      雒神身边回道:“秦护卫说玉菡宫暂时商议了司空落棋要去。”
      众人却也听见了,于是便安静下来。
      师曲寞冷笑一声,说道:“如此甚好。此次武林大会,本使与教主同去即可,余者守好迷苍山,传令各分坛,让他们各自安守为重,不必寻衅他处,一切照常便是。”
      众人领命,各自散去。师曲寞本要回卿曲府,让人将密堂近些日子搜寻的情报送到那里,等回去再看。谁知路昌觉得师曲寞的决定有些草率,于是约着四位长老一起去说服师曲寞。师曲寞不知何事,便与四人到旁边的小厅中。
      卫忠骨有些担忧,说道:“武林大会何不多去些人,即使再多两位长老也好,教主与右使大人前往,属下不放心。”
      袁指坐在椅子上左右晃着身子,看去悠闲得紧,慢悠悠品了品茶,说道:“卫长老多虑了,玉菡宫有玉菡宫的忧虑,别人不说,司空家长子和次子之间就不大融洽,这是其一;二来司空意死得早,司空家的小娃子年幼继承宫主之位,被一些元老乘机夺了不少权去,他若是个明白的,就该先稳了根基再说,还想要在外树敌,可就是自掘坟墓了。”
      路昌道:“袁兄说得有理,司空落棋不是个糊涂人,自从司空意死后,玉菡宫对咱们迷苍山就松懈了不少。但是老卫虑得也有些道理,那司空落羽却是个不稳重的,这几年与我教为敌之事,多出自他手,就怕他生事。不如再选两位长老一同去吧。”
      师曲寞对司空落羽向来不以为意,他的心思,师曲寞几乎比司空落羽本人还要明了的,似乎是不得到迷苍山不肯罢休的架势。只是这些年虽然动作不断,却每次都败与师曲寞之手,反倒使自己损兵折将,师曲寞不将他放在眼里也是情理之中的。于是说道:“各位长老不必担心,司空落羽本使自有防备。不过多带些人便可确保无虞。与此相比,本使更担心山上。教中每年皆有人来,却难窥探其心。本使与教主不在山上,还要依赖四位长老。平常行事,更要秉持公正,赏罚分明,免得人心生怨恨,而与我教为敌。还望诸位长老费心。”
      于是四人不再坚持,只听命行事。

      师曲寞回到卿曲府,密堂来人将密报送上,侍立于一旁。师曲寞随手翻了翻,问道:“方堂主何在?”
      密堂的人支吾着,不知他在何处。
      找到方流云时,他正在一棵树下睡得人事不知。摇了半日,他在梦中叫道“哎呀小娘子,莫抢我的包子”,惹得人哭笑不得。来人好容易将他摇醒了,说道:“什么小娘子,什么包子,要再不去见师左使,有你好果子吃。”
      方流云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着摇醒他的人,一脸懵懂。忽然想起他说要见师左使的话,睡意登时去了大半,大睁了眼睛,说道:“谁?谁要见我?”
      来人心里也替他担忧,急急地说道:“是师左使,师左使要你立刻去见他!”
      方流云险些吓得没在平地上摔一个跟头出来,说道:“师左使怎么好好地就要见我?是不是教主要见我,你弄错了。”
      作为密堂堂主,方流云大约是众堂主中最后一个知道教主昨夜宿醉、今日未醒,由师左主事的消息。尽管他向来都认为自己忠于职守,兢兢业业,不会因此遭到斥责,但毕竟师左使传唤,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知他要做出什么鸡蛋里挑骨头的事来。
      到了卿曲府师曲寞的书房前,方流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整理衣裳,那阵势倒像是要去见一个心仪的姑娘。整理了一番,方流云才对着里面拱手道:“属下方流云求见师左使。”
      听见应允,方流云进去,单膝跪地,说道:“属下见过师左使。”
      师曲寞问道:“玉菡宫近来动向如何?与教中之人可有来往?”
      方流云哪里知道这些,但见师曲寞问,也不好不说,又搜肠刮肚向日半日,实在无话可说,只好道:“这等消息密报中皆有......”看师曲寞面色不善,似乎就要动手,忙双膝跪地,说道:“属下失职,请左使大人息怒!”
      师曲寞将一张密报捏在手中,纸被捏得皱皱巴巴,方流云看得心惊胆战,要似那纸被捏得越皱,他的下场就越是凄惨,毕竟祁列长老已经双腿残废,被囚在寒鸦坡上了。虽然他一向吊儿郎当,但若师曲寞真要认真生气起来,倒是无人不怕的。
      却不知这些话恰巧被轩辕魔听见了,从外面进来,说道:“曲寞何必大动肝火,密报虽然重要,曲寞若是为此气坏了身子,可就是舍本逐末了。”
      方流云听见轩辕魔的声音,如同临听仙音一般,一颗心总算可以放在腹中了。
      轩辕魔道:“小方近来是有些懈怠,与曲寞身边的秦侍卫是不可比的,既然曲寞觉得他有渎职之失,不如就让他留在卿曲府中,曲寞调理几日,自然称心如意,不愁不是第二个秦泓了。”
      方流云放心腹中的心又跳到嗓子眼里去了,暗暗骂轩辕魔是个见色忘义的小人,为了讨好师曲寞不顾他的死活。在迷苍教中,谁若是想要留在师曲寞身边,谁就可称得上“迷苍山第一傻”了。轩辕魔果真是名副其实,不愧于一个“魔”字。
      师曲寞自然不会答应,他说道:“方堂主乃教中密堂堂主,是教主的得力干将,如何教他屈尊到卿曲府来,方堂主退下吧。”
      方流云谢过师曲寞和轩辕魔,起身后退了几步,一溜烟似的离开卿曲府,由于走得过快,出门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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