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二十一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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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盯着中也的眼睛，嘴角上扬。
中也蹙眉，他从太宰的眼里看出了一种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他多少有一点烦躁——那种目光灼灼如同意外收到新奇玩具的小孩的眼神一样。
当初进入港.黑，太宰也是在中也不经意间设计了一系列诡计，让他加入Mafia。就是大概过来说，这是个有趣的东西，不行，我要好好观察一下，最好让他属于我。
就这点很符合少年时期的正常思维，当然太宰那时候也不例外。不知道这该不该庆祝一下，原来太宰居然有人的正常思维啊。
他之前遭到羊的背叛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按着伤口站起来，看向哒宰消失的方向，就好像在寻找一个看不见的信号，一个由漆黑的少年所创造出来的，能够预测未来的信号。
这这样好玩吗？
“那家伙……是恶魔吗？”
算计什么鬼的，果然都是很伤脑筋的事。
太宰无辜地眨眨眼睛，抹掉脸上的血，掌声响起道：“中原，你的考核完成了，恭喜。明天到我安排的部门报道吧。”
中也左手插到口袋，把身子重心放到右侧，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冷冰冰道：“我拒绝。”
“咦，”太宰夸张地发挥他的演技，“我以为这样中也会因为离我近点你会高兴的抱我大腿。”
“完全不会。”啊，这什么奇怪发言，中也差不多已经忘记他最初的舔狗人设了。
“你没有理由拒绝哦。”太宰打了个哈欠，晚风吹拂着他的衣摆，他神秘莫测地笑笑，像一个老实听话的学生透露出秘密，“这是森先生的决定啦，森先生可真是会指唤人，哦哦，中原你要违背首领的决定吗？”太宰如同看戏般耸耸肩，“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不要为难我啦，所以有什么事请找发起人使劲抱怨吧。”
中也瞳孔微微缩小。
怎么回事？完全出乎意料。以为这是太宰一手好玩的设计的诡计，首领居然还八卦的猝不及防地插一把好手。首领怎么会注意到他一个后厨？不对……爱丽丝！
混蛋，百密一疏。
他半响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真的假的，混蛋……”他的声音有些僵硬，猛地抬头。
“所以我才要恭喜你啊。”
太宰的声音非常平静，姿态与表情也之前毫无辨别。
然后站在对面的人与之前的人判若两人，带着没有温度的双眸与零度以下的气息。
中也瞪着太宰。
——
啊，这几乎可以说是梦幻。
前几天还扎着围裙拿着菜刀挥震四方，必要时还可以拿着菜刀出去和敌人干架……可当远离油腻腻和烟雾缭绕的后厨正式搬入亮堂堂、干净整洁、俨然有序的教工办公室，中也甚至有点想挥泪离去。
环境好不是挑剔的问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请问我可以在这里抽烟喝酒说脏话不？
就是他以后办公的地方。
中也想起主世界自己的社畜的生活。
工作时好想摸鱼。
工作时好想喝酒。
工作时好想打游戏……
“中原先生，是新来的同事吧。”几个穿戴整齐的工作人员走向中也。
“啊，是我……”中也伸出手。
“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有困难可以来找我。我是这里的科长山田，欢迎你的加入。”科长一板一眼地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一下中也的手，说。其实他也是不知道什么内幕啊，只是突然被叫到了人事部的一个通知，说是上级硬塞了一个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人进来。但这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他更谈不上羡慕嫉妒恨什么的幼稚小屁孩的把戏，因为在港.黑能力是决定位置高低的最强手段。
简单来说，想升级先干架。
中也硬生生地扯出了一丝礼貌不失风度的弧度，明明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组织竟然会说出那种正儿八经的正规企业才有的职场口吻。
“希望你能为我们港.黑积极奉献出你的一切。”科长右手搭在中也肩上，像给刚入门的实习生加油打气般安慰着，“港.黑利益永远放在首位。”他拍中也肩膀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
“期待你的表现。”
——
“中也，怎么样坐办公室的感觉是不是很棒？”梶井提着一大袋餐点，像走进自家办公室一样，随时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扔，这多少让人瞩目。
科长站起来又坐了下来。
天空火红色灰蓝色淡粉色交杂在一起。
“啊啊糟糕死了……”中也抱怨着拍了拍手边的一沓文件，伸了个懒腰，冲梶井说，“我怎么知道会有那么多文件，喂喂，要是一直这样子做，我会不会得颈椎病？”
“酒井先生会更在意你，会不会因为长期坐凳子而长不高觉得烦恼。”
“啊，这……他在瞎操什么心？”中也扶额。
“所以他让我给你带餐点上来呀，这种时间点了你居然还不下去吃饭不好好吃饭的话，你的胃的负担会加重的。”梶井从袋子里掏出中也的晚餐。
现在是在办公室吃东西的时间吗，你们可真是会挑地点啊，同事们用带着点怨念的眼神，看了中也一眼，但又不敢看太久，怕惹到了他身边的这位大人，算了，敢怒不敢言。
梶井瞥见中也桌上的文件，单看一眼就头疼，瞪大眼睛说：“这是你的工作，这不合理！”
“不是正常有那么多吗，”中也在心中嘀咕，我办公室的文件比这还多呢，刚加入港.黑那段时间为了尽快看到兰波的手册，干掉太宰先一步当上干部，他那时可是莽足了劲，还时不时有太宰偷懒不想写的工作报告混入。
“这正常吗？”梶井皱眉，他可是沉迷于科学研究的人，诺贝尔奖和文书工作比，他还不让一年之内干出奖。
“你这种小职员凭什么碰这些文件，他们让你接就是想看你笑话。”梶井抬抬手里的空杯子，一旁的事务员急忙倒满，不敢有任何怠慢。
他们真的不知道中也这样的人居然还有梶井大人这号大人物撑腰！他们心虚地低下头，早知道那些鸡毛蒜皮的文件就自己完成了！
中也一边回忆一边掰开一次性筷子打开餐盒，说：“这也不是很难吧，挺不错的，在这里还可以吹空调、听八卦，还可以吃水果，不用为了做干部而发愁已经很好了……”
而且这里没有什么牵绊，我生活的挺好的，不用为了看兰波的手册与太宰争什么谁先当干部。
中也瞅着梶井一脸的怪异，挑了一块乌贼明太子送入口中：“既然咸鱼当不了了，我现在目前最简单的愿望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体验一下摸鱼，虽然现在还在观摩进行中……”
有的同事们露出了小型犬一般为难的微笑表情。
虽然很想赢太宰。
——
“他是这么说的。嗯？”
梶井站在太宰的办公室里拼命灌水，刚才中也给他吃的明太子是人类能送进口腔里的东西吗？
太宰用食指有节奏的在办公桌敲着。
“太宰先生，我最近又有了新的发明啊！威力加强版呦，说不定会对自杀患者是福音啦。”梶井说出了他打的算盘，当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抹掉嘴边的水迹，笑容满面道，“就是手里有点拮据，就因为我炸了几层楼的小事就把我这几个月的工资都用来抵押了！科学总是要有物质性的牺牲不是吗？为了科学实验一切都值得牺牲。嗯，太宰先生能否在首领旁边美言几句话，只要你开口，首领一定不会拒绝的。”
“是是。”明显是敷衍。
“我的性命经费就靠你了。”梶井对港丶黑最靠谱的未成年人竖起大拇指，随便放了几颗柠檬在太宰的桌子上当送礼。
做干部？……虽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但中原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世界上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第一类人就是他单纯就是想吹一个牛，装个逼撑个场面出个风头什么的；而另一类人，他是完全有能力去做到这件事的人。
太宰站起来，眺望着窗外的夜景。
太宰按着下巴嘀嘀咕咕地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珠追随着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景色，高速的左右移动着。
几件事如同明线连成了一串，一个猜想浮现在太宰脑中。
他才慢慢抬起头，怔怔地嘟囔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太宰自言自语道，他的手粘在玻璃上，在这里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黑暗下的繁华都市。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二十一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