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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藏男人不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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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虞兮自己去找吕贤。
吕贤正在和虞庆蓝一起配置画符的水,闻言手抖了抖。
“说,说真话的符?”
“正是。”虞兮放下茶碗,很是严肃,正襟危坐。
“师姐何出此言?”吕贤咽口水,端着杯子的手又抖了抖。
她发现那天和师父吵架的端倪了?
突然回忆起了被顽劣师姐支配的恐惧。
现在跪下也许能少挨两拳。
沉默,师姐似笑非笑,表情有些许扭曲。
不在沉默里爆发,就在沉默里灭亡。
悄悄的是离别的——
“师姐我——”吕贤膝盖一弯。
“有人说心悦于我,我想试试真假!”虞兮脱口而出。
初晴,也许他都不叫初晴,吞吞吐吐,有所隐瞒,她不能拿观澄派开玩笑,真假势必要验一验。
虞庆蓝:眉毛一挑。
吕贤:腿一软。
他扶住实验桌,抹一把脸,有些头晕:“我这就配。”
虞兮因为扯谎心虚,转移话题道:“阿贤,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想说对师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心竭力肝脑涂地,刀山火海亦在所不惜。”
吕贤眼泪都要掉下来。
相比之下,虞庆蓝就坦坦荡荡得多了:“姐,他若骗你,我俩给他腿敲断。”
“少喊打喊杀的!”虞兮怒起。
虞兮进屋时,那青年正坐在摇椅上看书,脸上带着一抹与气质容貌不符的稚气与纯粹。
“回来了。”江霁目光未移,“这椅子不错。”
虞兮走过来,深吸一口气,声音平缓,“看什么书呢?”
“你们的教科书。”江霁放下手里的历史课本,抬头去看她,阳光撒了满脸,猫一样眯起眼睛。
虞兮伸手似是要拿书,指尖一转,他的胸口就多了张符咒,“得罪了,前辈,我问几个问题。晚辈无意侵犯,只是终究不放心。”
“……”江霁张嘴,说不出声。
“前辈是否会危害观澄派?”
“不会,我师从观澄派,为报恩而来。”
“为谁效力?”
“为己效力。”
“最后一个,是否会对我不利?”
“不会。作为一个预备掌门人,我想你很合格。”江霁合上书,“信我。待你做掌门我便离开。”
伸手去把符纸拿下来,虞兮诚恳道,“旁的我也不多问,既然前辈愿意指导,虞兮恭敬不如从命。”
“师姐?”门口的声音惊疑不定,是明月。
虞兮眼皮子一抽,石化了,初晴此刻双手摊开捧着书,极为放松地靠在椅子上,自己弯着腰,一只手摁在他耳侧的椅背上,另一只手在人家胸前……两个人呼吸相闻。
藏男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让人发现。
“……”江霁琢磨自己现在消失,硬栽赃人家眼花行不行。
“师姐在擦椅子?”明月天真无邪道。
最近仙界流行用椅子比喻嘲讽人?
江霁第一时间脑袋里蹦出这个想法。
垃圾的嘲讽方式。
还不如直接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