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天和草

11、第 11 章

　　古月天却不敢苟同，要知道以民为天才是最基础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在我国可是几千年都没变过。而从封建过度到现在，只用了短短几十年时间，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在摸着石头过河，他倒好，明明是个过程，他却当成了结果。
　　“你听着，在这里面，你哪怕是龙也得盘着，要遵守秩序，遵守规定，有些是明文规定，有些是约定成俗，不管哪个，你都要听。”老陈说道。
　　“打个简单的比方，如果你和领导一起去上厕所，你要跑在领导前面，快到厕所的时候你要让他先进去，这叫凡事要冲在领导前面，又要讲究领导优先。进了厕所以后，你动作要比领导还要着急，可以比领导先掏出来，但一定要让他先尿出来，因为这样可以显得你动作迅速，雷厉风行，但是领导的工作效率明显要比你的高。在尿的时候，你的响声一定要比领导的轻，那显得他的有力量。还有不能比领导先尿完，这能说明他的肾功能比你的好，如果尿完了，不管他抖几下，你要比他多抖两三下，这说明他的膀胱比你的好。”
　　“噗嗤、噗嗤。”听他说的有趣，古月天和小栋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古月天这么一笑，老陈自然注意到他了，指着他说道：“你们年轻人别笑，我说的话糙理不糙，现在你们刚出学校所以不懂，进社会久了就懂了。不管怎么说，年轻人，你也要学着点。”
　　古月天自然不会跟他犟，点头称是。
　　“到楼下了，没想到这栋楼一天来两次，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老陈摇了摇头，说道：“给报案人打个电话吧，跟他说我们到了。”
　　古月天暗道糟糕，就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古月天和小栋如同做贼心虚一般，同时涨红了脸，只有老陈面不改色的问道：“你就是报案人？”
　　古月天尴尬的点了点头。
　　“你被偷了什么？什么时候发现被偷的？”老陈问道。
　　小栋从兜里掏出一本笔记，又掏出了一支笔，眼巴巴的看着他。
　　“其实是我室友让我报警的，要不到楼上说吧。”
　　在电梯口等待的人要比刚才少了许多，三人等了一会，电梯就来了。到了二十一楼，进了房间，胖子依旧在长吁短叹，待他们入座，抓着老陈的胳膊就说：“警察叔叔，小偷偷我东西，你要抓到他。”
　　“你被偷了什么？财物还是金钱？”老陈问道：“别着急，我们先做个笔录，你先把你丢的东西写个清单给我们。”
　　胖子突然眼巴巴的望着古月天，俩人对视了半响，才瓮声瓮气的说道：“好像没丢东西。但他确实翻了我的抽屉和柜子，我请你们来是想请你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指纹，然后把他抓起来。”
　　“胡闹，你们这是报假警，要被处罚的。”小栋突然说道。
　　老陈挥了挥手，“没事，你先跟我说一下，你是怎么发现有小偷的？是看到他了吗？”
　　“不是，我们外出游玩，回来了发现锁坏了很难开，还有我发现抽屉里的烟灰缸挪了个位置，床单不是很平整。”胖子说道。
　　老陈看向了古月天，古月天先是点了点头，表示他说的对，然后又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抽烟。
　　“那你呢？你有没有丢东西？”老陈问古月天道。
　　“到目前没发现。”古月天说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发现有小偷的？”
　　胖子把今天一整天的行程大致说了一遍。
　　“你们确定没丢什么东西，只是因为烟灰缸换了个地方，还有床上不够整洁就打的报警电话？”老陈言语有点严厉起来。
　　“这......主要是锁坏了。”胖子吓得汗出来了。
　　“那我是你们的社区民警，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们一天要接到几十个报警电话，好多都是假的，但是我们每个都得去核实，因为万一人家是真的，错过最佳报案时间怎么办？所以我们希望接到的都是真实的，这样的话，才不会耽误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报警了，不管是真是假，都得有结果。如果是真的，确实有东西失窃，那我们立案处理，如果是假的，那就得按报假警处理了。”
　　“这，我们有证据，我们门口有监控，要不你看看？”胖子着急道，他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就算有人进来，如果没丢东西，他也构不成犯罪标准啊。”老陈说道，“我问你一下，你们装的摄像头装了几个？有对准电梯的吗？”
　　“总共有两个，一个在门头上，斜对着电梯，另一个在房内，我们只要进屋跟出屋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好，那这样吧，既然来了，我们就稍微看一下。”老陈语气突然缓和了下来。
　　几人来到胖子房间，老陈坐在电脑前面，让胖子打开了监控录像，开始回放起来。
　　的确如同胖子所说，房内的摄像头，清晰的记录了早上六点俩人出门时候的面孔，而房外的摄像头则记录到了他们的背影，还有进了电梯之后转身的模糊瞬间。他们决定先看房内的，因为这个摄像头最直观，如果有人进房间的话，一目了然。
　　胖子开启了最高倍速快进，往后播放。
　　随着时间的推进，胖子和古月天越来越着急，双眼指定着画面，生怕错过了，可惜那画面上一直没动静，而老陈却越来越淡定。房内的放完了，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换另一个房外的，这时古月天和胖子暗暗祈祷，希望能看到有人在门前的记录，不然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这样，几人一直看到了下午一点左右，突然老陈按了一下暂停，又按了后退键，开始缓慢播放。
　　十二点五十六分十八秒，电梯门开了，三秒后关上。
　　什么人也没出来，可小栋和老陈都坐直了身子，又重新看了一遍。
　　这次胖子和古月天也看得清清楚楚，那电梯就那样开了，一会儿之后又关上了。
　　是有人恶作剧吗？古月天记得以前看到过新闻报道，有人出电梯之前会把所有的灯都给按亮，让它每层都停，这可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不过，让他好奇的事，这应该是不管哪里都会遇到的吧，看这么仔细干嘛？能看出个熊孩子来？
　　老陈从十八秒到二十一秒，看了三遍，这才继续播放，可这次就不是最高倍速快进了。
　　到了十二点五十九分十七秒，突然那门又开了，过了三秒，继续关上。
　　就这么三分钟左右的时间，老陈又连续看了几遍，然后又闭目思考了一会儿，关掉这个录像，又打开了第一个。
　　这回他不从头开始看了，直接拉到了十二点五十六分，然后开始播放。
　　是发现了什么吗？古月天心中暗喜。
　　可是放到了一点，还是什么人影都没有。
　　老陈按了一下暂停，突然问道：“你们那两个摄像头装在哪里？去指给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