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天和草

10、第 10 章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胖子看他沉默不语，突然问道。
　　“啊？”古月天突然反应了过来，说道：“我觉得我应该想办法联系到龙婆沙空，跟他好好谈一谈。”
　　“这......我不是问你这个。我们因为在泰国认识到了鹿鹿，你觉得她怎么样？”
　　“啊？！”胖子的跳跃性太强，古月天有点跟不上，想起她们身上的香味，始终有点耿耿于怀，于是敷衍的道：“还不错。”
　　胖子却没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兴奋的道：“俺老潘的眼光不错吧，性格好，人又漂亮，唉，不知道她现在吃饭了没有。”
　　古月天彻底鄙视这白痴，才多久没见就犯了花痴。
　　唉，看来春天是快到了啊。
　　胖子开进龙腾花园，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俩人坐电梯上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台电梯，居然坏了一台，让他们等了好久。
　　俩人进了电梯，到了一层，进来了好多人，最后电梯都报警了，下去了两个这才空了一点。
　　这小区是新盖的，基本都是年轻人，看来都是刚下班回来，个个神情疲惫萎靡不振。
　　其中有两位阿姨，看来是刚遛完宠物，俩人怀里都抱着只狗，在里面就聊上了。
　　“唉，我跟你说啊，下午的时候真是吓死人了，那姑娘发疯，都快打死人了。”
　　“张姐，这事我也听说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姑娘我前几天还见到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发疯了呢？”另一位问道。
　　电梯里几乎所有人都支起耳朵听她们聊天。
　　那先开口的张姐说道：“我认识那姑娘家的，是山东人，全家搬到这里二年了，那小姑娘人长得漂亮，嘴也甜，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了疯。先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负二楼进的电梯，结果到了一楼开开关关很多次，不知道是谁恶作剧还是开关坏了，就是没人进来。然后她就开始又哭又闹了，对着空气骂人，打架，然后到了三楼，那赵老太刚打完麻将想要回家做饭，结果被她揍的啊，都快咽气了，辛亏小区保安在监控里看到了，不然的话人就没了。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对老人都这么下得去手，后来警察把那电梯给贴了封条，估计要明天才能使用了。”
　　这栋楼住的时间都比较久，相互之间基本都见过面，虽然叫不出名字，但也混了个脸熟。
　　古月天听到张姐说山东姑娘，顿时心中有了个概念。应该是那女孩，一张圆脸，一米七几的个，有点高大。
　　俩人住在二十一楼，路上不断有人下去，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本来还希望她们能多说一点，没想到中途就下去了。
　　俩人下了电梯，到了房间门口，却发现怎么也开不了门。
　　“这锁怎么了？受潮坏了？”胖子看见古月天左右摆弄就是开不了，奇怪的道：“还是你钥匙坏了，要不换我来试一试。”
　　说完他掏出钥匙，却左转右转，怎么也转不动。
　　“完了，完了，坏了。”胖子正说着，那锁却咔哒一声，开了。
　　俩人这是二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比较小，连着厨房，里面就只有一张沙发，一个电视柜，还有一个冰箱，一台饮水机。厨房就更小了，一张圆形玻璃桌，还有几把折叠凳。
　　古月天往沙发上一躺，就听见胖子在卧室里鬼哭狼嚎：“谁，是谁动了我的东西，有小偷啊，我被小偷偷啦。”
　　胖子是一个程序员，平时就在网上接一些私活，并没有正经的工作，不过收入也不错。他算是程序猿之中的一个泥石流，话多，还有洁癖，房间里永远收拾的干净整洁。
　　他会把每个雇主的任务分门别类，用文字记录下来雇主的所有要求，再装入文档。小小的一个衣柜，硬是被他分成了两个，一边是文件，一边是折叠好的衣物。床上的被子永远的四方块，哪怕中午午睡起来，也要叠的整整齐齐的，鞋柜里的鞋，只要带鞋盒，而且还在外面贴了字条，注明品牌、颜色、种类的，那都是胖子的。办公桌上除了一台电脑，一台打印机，找不到多余的事物，而且胖子抽烟的时候，烟灰永远弹在烟灰缸里，抽完之后，还会把烟灰缸给洗一遍，收进抽屉。
　　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在品烟时寻找灵感，不是在抽烟中自我堕落。
　　古月天过的比较随性，所以他平时很少进胖子的房间，试想，如果在他床上坐了一下，起来还得给他整理得服服帖帖的，那是什么概念？
　　所以这个房间基本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厨房和胖子房间，小而整洁，一部分是客厅和古月天的卧室，比较放纵。
　　古月天起身跑了过去，发现他房间还是异常整齐，若是有所不一样，那就是床单有点褶皱罢了，根本不像是被翻动过。
　　胖子愤怒异常，笃信的道：“快报警，该死的小偷，别让我抓到他。”
　　古月天立马拨了110，说明了情况，但说丢了什么，却说不上来，只能说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清点，只是注意到家里被翻过，电话那头记录了地址，叮嘱他们注意保护现场，十分钟之内警察会赶到。
　　古月天趁这段时间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却感觉跟自己早上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又去客厅和胖子房间看了一下，除了胖子依旧愤怒之外，他实在找不出有什么被偷的依据。
　　“完了，连个丢什么东西都说不出来，肯定是因为没和小情人吃饭，所以他情绪不好，自己还傻不愣登的给他当枪使，这下惨了，报假警是要坐牢的。”古月天心里忐忑不安，他打定主意，等警察来了就往胖子头上推。
　　要不，就先下楼避避风头。古月天打定主意，跟胖子说了一句，我去买点饮料和菜，回来好做饭，就出了门。
　　他才刚下楼，拐了个弯，就看见一老一少两个警察朝他走来。
　　没想到这么快，他连忙转身，慢慢往回走。这下好尴尬，是陪他们一起上楼还是自己开溜？正思考间，只听见那个老警察说道：“小栋，你要听着，领导吩咐的事一定要做，我们一定要多听少说多做，你懂吧？”
　　小栋点头称是。
　　“该说的话要说，不该说的话不说，该做的事要做，不该做的事不做，一切行动听指挥，是听谁指挥你懂吧？”
　　小栋继续点头，说老陈说的对。
　　“小栋，你要听着，领导吩咐我带着你，虽然再过一个月我就退休了，可我依然会站好最后一班岗，完成领导交给我的任务。既然你已经选择要走这条路，那你就要好好学，多动脑筋，虽然我们岁数大了点，但经验比较丰富，这些东西都是书本里学不来的。告诉你，这里面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基层人，一种是领导，既然我们在基层，就得做在基层的事，领导就忙领导的事，各有分工，你们年轻人聪明，一点就懂，这个你明白对吧？”
　　小栋连称了几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