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遗落的神祗》九十九99

12、圣诞假期（下）

　　“如果你再教我一个厉害的咒语，我就为你表演一个有意思的小玩意。”
　　莫甘娜不等回答，就从礼物中翻出一颗好看的糖果，她用魔杖指着圣诞树上一粒装饰的冰凌。
　　“四分五裂”
　　冰凌没有向四处无序的炸裂，而是被魔力包裹着成为一道纽带，反射着华美的绚丽的彩光。冰屑按着魔法的指引，包裹住糖果，帮它穿上晶莹剔透的镀层。
　　“它很美。”里德尔接住飞到他手中的冰冻糖果，嘴角上扬。
　　“除非你含在嘴里，它是不会化的。也许你可以把它当作，我在圣诞节对你的一点诚挚的祝福。”
　　莫甘娜洋洋得意的像在等待着奖励，她眼底的紫色逐渐冒头，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眼波中流动，有一点自鸣得意的狡黠，也有当遇见同类的欣喜。
　　她同里德尔对视，她知道他的眼中一定也有，只是在他的深色眸子里隐藏的更好。但是，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就像他说的，’有些事，我们不必将它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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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里德尔的生日礼物让莫甘娜着实犯愁了一番，最终她决定织一件围巾给他。幸好猫头鹰快递是不休息的，她摊开参考书《跟着莫瑞太太学：用魔法编制出一切》，找到最简单的针法。
　　和她料想的一样难，即使是依靠着魔力穿针引线，可她就是总也找不到释放蛰人咒、肿嘴咒的那种得心应手。明明她看特瑞莎和其他斯莱特林女生织起毛衣来很轻松，莫甘娜认命的承认，她确实少了生活魔法的天赋。
　　她睡眼惺忪的打了个瞌睡，围巾上多了一条难看的毛线结疤。
　　’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编织。’莫甘娜忍着困倦，恶狠狠的对自己说。

　　这一天，莫甘娜仍然起的很晚。
　　“我发现你的自律性很差。”里德尔随意罩了件旧袍，认真看着一本纸张开始散页的旧书，他陷在沙发里的慵懒样子看上去比平常放松，但也不至于是毫无形象的。
　　“因为我熬着做这个。”莫甘娜把用牛皮纸捆扎过的包裹交给他，因缺觉而显得情绪不佳。
　　“生日快乐！”
　　里德尔把书推到一边，他展开墨绿色的围巾，这点应该还不难看出来。只不过针脚稀松，末端还有一道不美观的结疤。他的笑容凝固了几秒，夸张的舒了口气。
　　“我知道它不好看，想笑就笑吧。”事实上，莫甘娜说的晚了，当她还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低沉而又持续的笑声。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魔法要被用来做这种无趣和乏味的事情，巫师为什么要浪费天赋去让自己活得像是家养小精灵或者，麻瓜。”
　　莫甘娜说这些不过是一种因为丢脸而缓解尴尬的行为，她其实真的没什么更好的选择。她很穷，而且也不可能把自己用过的课本和笔记送给里德尔。
　　里德尔没有说话，莫甘娜以为他是生气。
　　“噢，听着，我真的不是在抱怨给你准备礼物。只是，抒发对让人无语的生活的厌恶。”
　　“不，我在想你说的话，我认为说的很对。魔法不该浪费在无趣而乏味的事情上，巫师需要处于恰当的位置。”
　　莫甘娜听的似懂非懂，她熟稔的过去坐在旁边，去拿里德尔的书。
　　阖上封面后，一只苍白的几乎全是骨头的手五指成爪向她袭来，莫甘娜倒吸凉气松开手，书脊磕在桌面发出一声钝响。她缓了缓紧张的神经，重新拿起，封面上的骨手还在示威般的游弋，书的四周还有仿佛像是干涸的血一样的痕迹。几个扭曲的字赫然显现——《尖端黑魔法》。
　　尽管四周再无其他人，莫甘娜还是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它是来自禁书区的？”
　　里德尔相当不以为然，完全不似莫甘娜的紧张。“你当然会保密的，对吧？”
　　“那是当然的，这真是太酷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你实在太好了，我绝对想象不到弗立维教授会给我禁书区的许可。”
　　莫甘娜说着翻开书，里德尔却直接把书扣上了。“也许，你确实不应该看。”
　　“求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除非，你希望斯拉格霍恩知道你到底借了什么书。”
　　里德尔不悦的眯眼，“你在威胁我吗？”
　　“当然没有，要知道我讲的话，斯拉格霍恩一个字的不会信的，我们都清楚这一点。”莫甘娜态度柔顺了不少，她充满期待的看着里德尔，像是一只等着投喂或是有求于人的埃及猫。
　　里德尔十分不适应她的这一面，无奈的扶额，“你才十一岁。”
　　“而你昨天才十三岁。”
　　“好吧，你赢了。”里德尔将书展开在两个人面前。
　　莫甘娜翻开一页，上面写着“祭祀与诅咒”，插图上有一个五芒星的图案，印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很模糊。莫甘娜猜测是如尼文，她又看另一页。一个女巫用尖刀取出卜鸟的内脏，盛放在羊的头盖骨做的容器内，上面插了许多钢针。紧接着画面波动变幻，出现了另一个人，仿佛被吸干了水的植物般骤然枯萎，只剩下一副干瘪的躯壳。
　　“太恶心了！”
　　她又换到新的一页，上面写着“转化”。一架黄铜天平上，一端是一只仰面朝天翻着肚皮的癞蛤蟆，一端是一只正在咀嚼的白兔。一道两头是锁扣的绿光将它们连接，兔子开始口吐白沫最终四肢僵直不再动弹，癞蛤蟆却活蹦乱跳的跃下了天平。
　　莫甘娜惊讶的咋舌，她抬头去看里德尔，对方比她看的投入多了。
　　“也许我们可以找机会试试，很奇妙不是吗？”
　　“以你现在的程度，简直异想天开。”里德尔不像莫甘娜猎奇和粗犷的浏览，仍停留于字里行间仔细的阅读。
　　“你让我很伤心。”莫甘娜做着鬼脸，“至少我可以给你当个助手，如果你想尝试的话。”
　　里德尔并未做出回应，但舒展的表情显示他十分愉快的心情。
　　莫甘娜忽然突发奇想，她对着书输入了一道魔力。
　　“向我展示出最伟大的奇迹。”
　　“你疯了！”
　　里德尔都顾不上发怒，立即去抢还在莫甘娜手里的书，他试图把它阖上，但已然来不及。书页飞快的翻动着，发出羊皮纸相互摩擦的唰唰声，直翻到很厚的一张才停顿住。书页像是被用什么东西粘牢的，一道光芒沿着纸张边缘一闪而过，粘合处从中间裂开。
　　“魂器，那是什么？”莫甘娜指着一小段唯一看得懂的说明。
　　里德尔眼里的震惊并不亚于莫甘娜，他用一根手指试探的触碰书页，见没有反应才开始逐行阅读。他的眉头拧的很紧，莫甘娜觉得里德尔应该一时也不能完全解读这篇看上去很短，却用了好几种罕见的魔文写成的文字。
　　“你不可能一直留着，它太危险。”莫甘娜好心的提醒。
　　“说的对。”
　　里德尔用一个利落的切割咒将那两页纸取下来，叠好藏于衣袍内。
　　“噢，你会把我教坏的。”莫甘娜皱眉，斜睨着里德尔。
　　“你已经够坏的了，相信我。”说着，他漫不经心的看回去，直到他们彼此的眼睛里都染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