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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是心疼这个给我写检讨的手” ...

  •   “你写什么呢?”陶思瑜从后门进程澄的班级,就看见程澄正写着什么。就被程澄直接拿了本书扣上了眼神威胁让陶思瑜别多问。
      “来干嘛?”
      “什么态度,来看看你!”陶思瑜坐到程澄旁边的座位上。“张泽磊晚上堵个人,想让你去也过去,说撑个面儿。”
      “哦。”班级里的人陆陆续续的来了班级等待着早自习。陶思瑜起身“那我回班了。”
      程澄嗯了一声,把书移开继续奋笔疾书。等到终于写完了还有两分钟上晚自习。程澄揉了揉已经酸掉的右手腕。把那份字体清秀的稿纸夹到了书里。拿着自己写的那份出了班级。
      “你都不知道昨天多吓人,以后你在有事记得打个电话啊。”顾文墨语重心长道,昨天一直到快八点路远颢才回来。顾文墨也因此挨了不少骂,理由是路远颢刚回来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两个人一个班的竟然还不等他一起放学等等等。顾文墨真是有苦说不出来。
      路远颢点了个头,打了个哈欠道“啰嗦,你怎么也跟我妈似的了。”
      “靠!老子昨天可被骂了一个多点!”顾文墨咬牙切齿。“你昨天到底干嘛去了?”
      “迷路了。”
      “你现在撒谎眼睛都不眨?”
      “你管我呢?”路远颢冷哼一声,路过通报板的时候停了下脚步,又继续往前走。
      周五就像个开关,今天的学生们都异常的有些兴奋,毕竟明天就放假了。
      到了放学的时候都有说有笑争先恐后的出了校园。路远颢和顾文墨跟隔壁班的几个男生约好了去篮球场打几拍。学校里人逐渐有空,篮球场上还在乒乓作响。顾文墨用胳膊肘碰了碰林志,“你对象啊?”
      林志看了眼旁边长椅上的陶思瑜自豪的点了个头。“羡慕啊?”
      “我羡慕你?呕!秀恩爱死的快。”顾文墨做了个鬼脸。
      突然一群人闯进篮球场,为首的张泽磊越过人群直接就给了后面的男生一脚。周围人连忙要去拉架,却被张泽磊带来的人挡住。
      程澄扎着一个松松垮垮的马尾,直接坐到了陶思瑜旁边。“看林志打篮球是假,你就是想看热闹吧。”
      “能不能别戳穿我。”陶思瑜用肩膀撞了下程澄的肩膀。
      “我|操|你妈,我对象你都敢聊次,你想死吧!”张泽磊猛的朝那个男生又踹一脚。那男生不服输,毕竟个头占优势起身就朝张泽磊挥起了拳头。
      顾文墨耸了耸肩,“真扫兴,刚打没一会儿,”
      “你...”路远颢话没说完,肩膀就被人用球砸了一下。顾文墨直接说了句脏话,“瞎吧。”
      顿时间篮球场上直接乱作一团,路远颢没拉住顾文墨,眼看着他直接冲过去踹了那个挑衅的男生,那男生前两天就看不惯路远颢了,刚转来没几天就吸引了不少女生,加上前天篮球赛直接盖了自己好几个帽。“顾文墨——”
      程澄这才注意到那个穿个白卫衣的路远颢,肩膀处还有个黑印子。此时的他正在拉着旁边的男生。“操!”
      顾文墨打架占了上风,完全没注意那人要拿石头砸向自己,路远颢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挡住了那一下子,手却直接被划了个口子。低沉的说“顾文墨,别打了!”
      顾文墨这才停了手。
      另一头却还是乱作一团。那块石头在地上静静的躺着,旁边是不停滴在地上的血迹。程澄微微皱眉。篮球场上脏话不断,路远颢的神色不难看出心情很不好。程澄点了跟烟,脸色阴沉的走过去,直接踹向篮球架,发出嘭的一声,顿时安静了下来。“谁扔的?”
      程澄踢了踢脚边的石头,没有人说话。又重复了一遍,“谁扔的?”
      那个男生还恶狠狠的瞪向刚刚给了自己两拳的顾文墨,“我。澄姐,我——唔——”
      石头砸到男生的头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都是十几岁的少年,见头破血流顿时都慌了,都站在原地不敢动。
      程澄猛吸一口烟,扬起手把石头扔出篮球场外。朝张泽磊道“差不多行了。”
      张泽磊也不敢问程澄为什么对自己人动手。刚才被自己弟兄们围着打的男生,咬牙威胁着“你记住了,再有下次,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没一会儿,被程澄打受伤的男生就被人架着出了篮球场,另一群人围着路远颢询问手上的伤。路远颢却震惊的看向程澄,其实受伤的伤口不大,只是流的血看着比较骇人而已。
      程澄又吸了口烟,碎发被风吹的散乱在额前,头也不回的出了篮球场,陶思瑜见状连忙要跟上却被林志拽住。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有点心悸。
      “你这口子不能留疤吧。”顾文墨看向路远颢随意拿纸巾捂住的右手道。
      “没那么娇贵。”路远颢重新换一张纸巾摁住伤口。“你也是不长记性,要是让顾叔知道了你打架肯定饶不了你。”
      “我靠!那一下子我看着都疼,内小子一看就是故意的。”顾文墨说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那要是你上,那完了,你爸可能比我爸还凶,”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能白白挨一下子。顾文墨也是看见了路远颢不悦的眼神。况且在自己记忆力,路远颢似乎都跟谁没打过架。虽然说自己这也是第一次....
      两人正说着,便被人挡住了道路。顾文墨见是程澄,刚才还吊儿郎当的模样便都不见了。皱着眉头看向对方,生怕对方做出什么动作。
      程澄却没给顾文墨一个眼神,直接举起手里的塑料袋递给路远颢。里面是一些消毒水纱布和去疤药零零碎碎装满了袋子。
      顾文墨刚要打掉程澄的手,路远颢就先一步接了过来。“你不用买这些的。”
      程澄抬眼,调戏道“我是心疼这个给我写检讨的手。”便转身离开了。
      顾文墨眨了两下眼睛,没看明白这是情况。扭头就看见路远颢眉头紧锁,耳尖微红。
      “她不会对你有意思吧?”顾文墨不可思议的问。
      “滚!”
      “她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写检讨?路远颢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咱俩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你怎么这么烦啊!”
      周六一大早程澄就坐上了去城南的车。等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区时,在门口抽掉了三颗烟才进去。蒋璐头发半白,带着金框老花镜,见程澄来了连忙把门大开。“小澄,快进来快进来,怎么穿这么少阿。”
      老人家闻到少女身上的烟味轻叹了口气,慈蔼的问“小澄想吃什么?外婆给你做。”
      “随便。什么都行。”程澄换上拖鞋走进客厅直接坐沙发上开始看着电视。自从外公两年前去世,蒋璐就自己住在这个房子里,尽管老人家多次提议让她搬过来,程澄都没有搬过来。从四年级开始,她就开始自己住的。从一开始惶恐害怕,但现在已经完全习惯自己一人。但程澄还是坚持每周来看蒋璐一眼。毕竟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自己好了人了。
      厨房里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程澄倒了杯水进去递给蒋璐。“生病了吗?”
      “小感冒,不碍事的。”
      程澄没在说什么,就靠在厨房的门边陪着那个微微驼背给自己做好吃的老人家。
      许久蒋璐有些单薄的说道“小澄..不要在这样了...”
      程澄没说话,转身大力的关上的厨房的门。可还是能听见里面无奈的叹息声。
      “来吃饭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蒋璐把菜端上桌子上。摆上两双碗筷。
      一顿饭下来,饭桌上没说过几句话。可蒋璐的笑脸却一直没有下去过,到了晚上程澄要走,蒋璐硬是又大包小包的给程澄塞了一堆东西,程澄对于这个情况已经习惯了,每周基本就有没空手回去的时候了。程澄刚要转身离开,便听到蒋璐有些疲惫的声音,“有空去医院看看吧....全是替我去看看。”说罢便关上了门。
      等回到自己家,程澄用脚把门带上,直接把东西随意的放到地上。也没有开灯。借着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直接倒在沙发上。地上衣服,书本随意的散落着,茶几上也是,烟灰缸已经满了,不少烟灰落了出来。程澄看着在玄幻处的几包东西,撑死身子去开了灯,直接撸起袖子。看样子要大扫除了....
      程澄将蒋璐给自己的东西都拿出来分类放好。里面大多都是她包的饺子和混沌,直接放到冰箱里冻上就可以了。程澄拿出个苹果也没有洗直接咬了一口。嚼了几口艰难的咽下去,直接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许久才起身,那咬了一口的苹果就安静的在地板上。
      “程澄!今儿个怎么想到来了啊。”刘明杰见程澄来立马迎去。“心情不好?”
      程澄嗯了一声,坐到了吧台里。
      糖果是刘明杰前两年开的一个KTV,因为离学校就一条街,不少学生都乐意来着,久而久之也成了混混们聚堆的老地方了。
      唐悦穿着低胸装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直接靠在了刘明杰的身上,“这谁啊,稀客啊。”
      程澄扫了眼没搭茬,唐悦初中毕业就辍学了,在社会上混了两三年。名声不好,凡是人听到她名,第一反应都是“阿,唐悦啊,这女的挺骚的。有点钱就能上。”
      可程澄知道,曾经一个深夜,唐悦蜷缩在一个包厢里痛哭。她需要钱,很多钱。她得去还她爸在外面欠下的赌债。
      唐悦伸出手指直接挑起程澄的下巴,“怎么这么冷漠,都不想我的吗?”
      程澄打掉唐悦的手,“今天没活?”
      “不是我班。”
      “哦...”
      唐悦手肘撑在吧台边,看着程澄,许久语重心长的道“你能不能有个十五六岁的样子,别总一天天死气沉沉的。”
      .....
      “听说你们上周五在篮球场和张泽磊他们打起来了?”同桌凑过来好奇的问。
      路远颢右手掌处粘着一个邦迪。微微挑眉“你消息听的挺快。”
      “你们怎么惹上内帮人的,他们就是盲流子。”
      路远颢勾了勾手指让同桌靠近点,见对方过来了笑道“你猜!”
      “王阳你个大老爷们怎么成天跟个小姑娘似的八卦。”前排的顾文墨笑道。
      王阳撇撇嘴,“我不是好奇吗?我今早上学看见孙涵额头缠着大纱布,你们够狠啊。也不怕张泽磊他们堵你们。”
      路远颢转着笔的手一顿。就听顾文墨道“那是程澄打的。”
      王阳吃惊的瞪大眼睛,还要再问什么。路远颢直接拍了拍他的桌子。“快上课了,别说了。”
      “路远颢,这道题你可以给我讲讲吗?”宋媛媛坐在路远颢后面,用笔轻轻怼了怼他的后背小声询问着。“就这个...第十八题。”
      路远颢把宋媛媛的草稿纸转过来,细心的给宋媛媛讲着题。末了问道“明白了吗?”
      “明..明...明白了...谢谢...”宋媛媛低着头把草稿纸转过来。自己又重新做了一遍,脸却已经通红。路远颢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直接回过身继续做着物理卷子。
      “路远颢,有人找。”门口的人传了个话便回到了自己座位。
      门外是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有事吗?”
      男生把手中的袋子递过去,见路远颢没接,微微笑道“程澄让我给你的。她可能怕她自己来会有人传你闲话吧...”
      路远颢盯着那个袋子,抬手接了过来。袋子里是那天的那件外套。“谢谢。”
      外套明显被人洗过了,上面一股淡淡的茉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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