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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反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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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哈尔走后,并没有像他所说那样等两天就来接她。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他留下的食物林群每天一顿省着吃都快要吃完了。
不过从好的方面来看,她脚上的扭伤,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太阳好的时候,她会从洞口出来,左右张望。
林群研究了一下洞口的岩石,发现了当时哈尔走的路线。
洞口旁一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串不规则凹陷的裂缝,人脚卡进去,可以当往上爬时的落脚点。
林群顺着这条裂缝往上望去,缝隙延伸的太远,都看不到尽头。不过如果哈尔是从这下来的话,那么这条缝隙,一定能一直延伸到悬崖上。
再过一天,哈尔要是还没来,那就自己爬出去吧,出去后再和他联络说明情况就好了。
他能背着这么多东西来来回回,自己也一定可以爬上去的。
说干就干,那天晚上,她忍着疼,把手上的夹板拆了。
经过两周多的恢复,林群手筋断掉的地方已经在慢慢长好,只要能忍住痛,抓握东西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如果明天一直高负荷的攀爬,时间久了会不会受不了。
第二天清早,林群把最后的面包吃掉,水喝掉,什么也没带,光着脚,穿着里衣,开始往上攀爬望不到头的悬崖。
尽管林群已经努力尽量用左手使力,但是右手还是越来越疼痛,她每用右手扒住岩壁一次,就感觉像是在有人在她手筋断裂处割了一刀,滋味实在销魂难耐。
爬到后来,她觉得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脑子里除了疼痛还是疼痛,没有其他任何想法。不知道还要多久,也没空想万一下一脚踏空下面是万丈深渊。
她重复着麻木机械往上爬的动作,直到割破的手掌,重新摸到湿润的草地。
躺倒在草坪上,望着头顶的太阳,林群才真正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左右思索,林群躺在草地上一边喘粗气,一边思考后面的方案。
她大冬天穿着贴身的露肩内衣裙子,手无寸铁身无分文,现在除了脚程可以走到的斯宾塞大宅,她似乎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可是斯宾塞大宅里,有要她死的猎人。如果没有找到好时机进入虎穴,那她真的就是羊入虎口了。
或者,在路上拦车呢?现在太阳还没有升到最高处,她还有时间。往人多的大路上走,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够碰到可以帮助她的人。
实在不济,她走回斯宾塞宅,光天化日之下,管家也不敢顶风作案。
英国的冬天,实在冷的不行,热量很快从她的身体里流失,此地不宜久留,硬着头皮先上吧。
林群从草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大路的方向走去,只要不被管家单独碰上,她就还有机会逆风翻盘。
哈尔没有按他们事先说好的时间来接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导致他无法抽身。更甚者,也许哈尔已经死了。
脚后跟处的刻度盘里,指针还是牢牢稳在55%地方,情况不妙,她要先安顿下来养伤,然后尽快去找哈尔。
“这。。这不是艾格小姐吗?!天呐您遭遇了什么?!怎么这身打扮。。”
林群一向臭手,但艾格确实幸运A,两人中和一下,碰到了斯宾塞宅隔壁大宅威特夫人的马车。
因为林群坚持不回斯宾塞大宅,威特夫人及先生只好按照她的要求,即刻给远在伦敦的大侦探穆罕穆德先生发了封加急电报。
在威特大宅里,林群受到了很好的照顾。她失踪了两个礼拜,几乎人人都以为艾格已经在某地遇难。如今她虽然衣衫不整,手脚有伤,但好歹活着回来了。
威特夫妇不敢问这两周她经历了什么,只能尽力让她在威特大宅小住的时光,过得更加舒适一点。
为了林群的安全考虑,也是应了她的请求,夫妇二人对她安全回来这件事,做了严格的保密。即使是艾格的生母玛丽夫人,也是等到第三天穆罕穆德侦探先生赶到郡里后,才被秘密通知的。
等待侦探的这两天,林群除了好好养伤外,脑子也没闲着。
她要想好如何欺骗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既要把管家做的事抖露出来,又要保护哈尔,不让他牵连进去。
当务之急,是要限制住猎人的行动,然后她才能放开手去寻找哈尔,和改变故事走向。
第三天穆罕穆德侦探和当地警察赶到威特大宅。
林群在威特宅的小会客厅和穆罕穆德先生警探长三人进行了私密的对话。对话内容如下:
穆罕穆德:“艾格小姐,我对您过去两周遭遇的不幸感到难过和气愤,现在这里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个人,您可以安心把一切告诉我,凶手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林群:“先生,您真是太好了。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原因,说实话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出事那天,斯宾塞宅的管家和我说,斯宾塞爵士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需要给我过目并看管。那东西放置在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只有他和爵士两个人知道,所以我也必须不告诉任何人,和他秘密去那隐蔽处,把东西拿出来。”
林群:“当时斯宾塞爵士刚刚被带走,我非常慌乱六神无主,以致轻易相信了他的鬼话。他把我带到悬崖边,说东西就埋在靠近悬崖的泥土下面,我弯下腰查看的时候,他趁我不备一把将我推下悬崖。”
林群:“上帝保佑,我掉进海里时被一位好心人救了,现在能在您面前说出我的遭遇,也是拜这位好心人所赐。“
探长:“那这位救您的好心人的名讳。。?”
林群:“抱歉我答应了保密。我知道的讯息也只有这么多了,希望能给您破案提供帮助。”
探长:“您的隐瞒会对案件的侦破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艾格小姐,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穆罕穆德侦探阻止了探长的话,“艾格小姐有不回答的权利,我们不能逼迫她。如此,我会和探长会尽快控制住斯宾塞大宅管家。”
探长:“艾格小姐,您作为目前重要的目击证人,理当受到我们警方保护。在围绕斯宾塞大宅的凶杀案告破之前,我们需要派遣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官在您左右保护您的人身安全,还请您能够同意。”
林群对探长的好意表示了感谢,但她有需要避人耳目去做的事情,所以婉拒了这一提议。
探长和穆罕穆德侦探对她的拒绝都表现出了礼貌的不解,俩人劝了林群几回,奈何从始至终她都异常坚定,无奈,探长和侦探只得放弃。
当天下去,林群就被警方护送着离开了威特大宅,和玛丽夫人一起,重新回到自宅。受艾格影响,回到这里后,林群明显感到她们比在斯宾塞大宅时要轻松了许多。
至于接下来穆罕穆德侦探同探长会如何审查管家,其他几起案件如何进展,就不是她有能力过问的事情了。
一切暂时告一段落,林群在玛丽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安心养伤,周围一切都很风平浪静。
也许是玛丽夫人出于保护的意思,发生这么惊人的事件,她们却一个好打听的访客都没有。
她有时候偷偷揭开自己楼上房间的白布窗帘,也能看见窗外房子附近有穿着制服的警官在外面徘徊,看样子像是在保护她的生命安全。
管家不是被她告发了吗?为什么守卫还是如此严密,说实话林群觉得自己有些不解。她扒开脚上套着的厚山羊绒袜子,脚后跟处的世界崩坏程度指针,目前已经到了66%,还差14个点,他们就可以得分了。
时间又往后过去了一个礼拜。
林群年轻,脚伤已经完全恢复,手上除了不能提重物外,其他功能也恢复的七七八八。
今天,在家里憋了快一个月没出门的林群,在玛丽夫人、仆人戈斯和警官的陪同下,去镇上邮局取穆罕穆德先生寄给她的信。
本来玛丽夫人依旧不想艾格出门,不论是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是安全上,她认为她们都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但是耐不住实在憋闷坏的艾格小姐的撒娇求饶,她只好同意了艾格这次鲁莽的出门请求。
四人一路行到小镇中心的喷泉广场上,一位疾跑的花童挡住了四人的去路。
仿佛有人追她,她跑的太急又一直回头,没看到前面迎面走来的几个人,正正好连人带花撞进了林群身上。
还好关键时刻警卫在后头托了林群一把,不然脚刚好的林群再跌一下,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玛丽夫人很生气,她想要拽住花童的手好好教训一番。
哪知道花童异常机灵,她把手里剩下的花往玛丽夫人和帮她抓人的仆人戈斯的方向一抛,一溜烟跑的没影了。等两人挥弄开头上的花瓣和树枝条,哪里还找的到花童的半分影子。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收拾时,林群偷偷将手放进口袋里,摸了摸刚刚被花童趁乱塞进来,还带着温热体温的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