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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助手不是好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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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包拯说发现尸体,公孙策的脸色一凝,略微抱歉的看了看我,见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嘴角一扯,说:“一起去吧。”
“啊?”我愣了,这话是对我说的吗?
包拯招呼了张龙、赵虎,与公孙策一起匆匆而去,我傻乎乎地站着,眼巴巴的看着。
“说你呢!”走在后面的公孙策一扭头,“还不过来!”
我喜颠颠的跟上去,张龙挤了一下眼,偷偷咧嘴笑了。
尸体在郊外的一个小树林里,离大路不远。树林的树不高,茅草较深,黛绿的草在风中招摇,带起一股萧瑟之感,虽然一切都是暮春的绿色。
首先发现尸体的是一个上山捡柴的老汉。
我们一行人到达的时候,王朝和马汉已经在现场了,他们将围观的群众拦在了外围。
公孙策站在尸体旁,心无旁骛的俯身仔细察看着,边看边说。
“死者男性,面色青白,又轻微的擦伤。伤口微小,血色较少,凝固极快,未向下流淌,估计是死后致伤。”他抬起头,在趴躺的尸体旁观望了一下,似乎从旁边的茅草上找到了答案。
公孙策掰开了死者的口腔,认真察看了一下,又伸手进去一摸,我倒吸了口冷气,围观的人咝咝声不断。
“口腔无异,口中无异物,可能不是中毒。”公孙策掏出一根银针,刺入死者咽喉,半晌,抽出,银针银亮如昔。
公孙策将银针递给我,我呆了一下,他脸色一瞄身侧的医箱,我后知后觉的放进去。
公孙策拉开死者身上的尸布,将尸体小心平置,一具死人的尸体完全呈现。我胸中一翻,口中作呕,看公孙策平静如常的脸,又下死劲忍住,紧紧咬住嘴唇。
“记下了吗?“公孙策侧首问我,我点点头,不敢说话。
“死者最少死了三天,尸体已经僵硬,四肢任何异样。”
我疑惑了。
包拯脸色更凝重。
周围的人嗡嗡议论。
看公孙策又拉上尸布,我知道初次检查已经完毕,脚步踉跄的跑到一边干呕起来,呕得我眼泪汪汪。
走回来时,群众的议论才传到耳中。
“太奇怪了!”
“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不是、、、、、、、、”
、、、、、、、
公孙策早直起身,看到回来的奚夜,他担心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见尸体吧。难为他还能站在旁边坚持到最后,只是那脸色太惨白了.
“确定一下死者身份。”包拯命展昭。
“是!”展昭躬身而去。
“将死者抬回府衙。”包拯吩咐张龙、赵虎。
张龙、赵虎领命行事。
“乡亲们,我们会尽快查清此案的,大家不要担心。”包拯亲切而坚定的面向围观的惶惶群众。
人群慢慢散去。
太阳升起老高,白惨惨的,灰尘弥漫的土路上一片狼藉。
死者身份很快确定了,是西郊兹杨村的孙贵。家有一老母,娶有一妻,无有子女,其弟孙富外出探亲未归。
开封府的气氛有些压抑,连带着我这个公孙策的小助手也茶饭无思。大家匆匆来匆匆去,忙乎了半天,找来的线索又陆陆续续地被推翻。
下午,公孙策又去了停尸间,和衙门的仵作一起将尸体仔仔细细的认真察看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晚上,开封府后衙,宴堂。
我所在宽大的椅子上扒着饭粒,三不五时的像做贼一样夹一筷子菜,因为包拯他们习惯咱饭桌上讨论案情。
听着时不时冒出的“死者”“尸体”之类的语言,我无奈地放下了碗,抚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暗暗咬牙,气恨恨的瞪着狼吞虎咽的张龙。
展昭坐在包拯左边,如同公孙策一样,凝神听着包拯说话。
“这案子有几个疑点”,包拯一首拿捏着酒杯,一手抚着髭须,慢慢地说。
“一、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致命的伤口,也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找不到死因。”
“会不会是得病死的?”无聊的我愣愣地插了一句。
唰唰,七八道眼光如同高倍位的探照灯扫射过来。
“慢慢死还是一下子死?”张龙嗤笑。
我没懂他的话外音,傻呵呵地回答:“当然是猝死。难道他专门跑到野外慢慢等死吗?”
“你知道啊!”
众人嗤笑!
我这才反应过来,不服气地说:“人类有很多猝死的疾病呢!你凭什么否定?”
“有吗?”
“当然”,我理直气壮地申辩,“比如说心脏病,脑溢血,心肌梗塞、、、、、”声音越来越小,这些,好像古代不是这么说吧.
“你啊!”坐在我右手的展昭轻敲了我一下,“仵作已验明了,死者近期没有得过任何足以致死的疾病!”
我往椅子里更里的地方缩了缩,心里很是委屈。今天回来后,我眼前全是那具尸体,躲在房里没出门,我哪儿知道这些?
包拯面带微笑,看了一眼奚夜,接着说。
“二、据展护卫了解,孙贵与其妻感情一直很好,近几个月却常有争吵。不过,事后总是其妻曲意求和。”
包拯沉吟起来,众人不语,我也陷入了沉思。
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啊。古代的天空哪怕最懦弱的男人他也知道用三从四德要求女人,既然其妻姿势低下,也不能说是其妻杀的啊?女人一向不是妻以夫纲的么?
难道其妻表面和解内心怨恨,现在终于爆发,愤而杀夫?我眼波闪了闪,又矛盾起来。可是,如果是她,她用什么杀的呢?百思不得其解,我的右手无意间不停的卷着垂下来的一缕头发。
对面的公孙策瞧着紧锁眉头的奚夜,暗暗摇头。热心是热心,只是,他又在摧残自己的头发了。
展昭目光一动,碰了奚夜一下,拿出了那一缕头发,对上奚夜迷惑的目光斜了一下对面的公孙策,公孙策正目无表情的饮酒。也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展昭看戏的目光刺的,公孙策的脸上红红的。
奚夜嘴抿了起来,拿起筷子好胃口地大吃特吃,那一缕头发卷曲着,在奚夜过分清秀的脸庞悠悠荡荡。
包拯也笑了,公孙策的脸越发红了,奚夜越吃越欢。
最终,奚夜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张龙和展昭也先后大笑。席间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
公孙策斜睨了奚夜一眼,奚夜的笑声戛然而止,心漏跳了一拍。那、、、、、、那是在抛媚眼吗?
我的天!妩、、、、、、妩媚的公孙策!
奚夜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