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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人对峙 ...

  •   小厮感激涕零地接过帕子,胡乱抹了两把。他小心翼翼地从胸口摸出一只狭长的木盒,道:“这是方才一个姑娘送来的,指名道姓说是交给许公子。我正欲多问几句,那姑娘转身上了一辆马车。”
      许子猷皱眉:“你可看清那姑娘的面容了?”
      小厮点点头:“我瞄了一眼,那姑娘姿色平庸,衣裳朴素,似是大户人家的丫头。”
      许子猷掂了掂手里的盒子,心下了然。他朝小厮拱手道:“我知道了,多谢。”惊得小厮忙不迭还礼。
      许子猷回到房内,用袖子将木盒上的水分拭干。打开盒子,果然是一只玉簪。那玉簪簪头雕了一只山茶,花蕊乳黄,只是技艺拙劣;簪尾尖锐,通体洁白。他摩挲了一阵,小心收起来;转身拿了一把油纸伞,拉开门走了出去,清逸的身影与屋外的雨帘融为一体。

      茗婉在铜镜前梳头,她今日拧了一个随云髻,其髻如随云卷动,曾颇为仕女所好。她往脑后插了一只玉簪,觉得太过素净;在妆奁中挑挑捡捡,择了一只点翠镶金蝴蝶步摇插在髻上,配合她姣丽的容颜,旁人只道是顾盼生姿,风情无限。
      小红站在她身侧,低声道:“姑娘,许公子来了,正在门外侯着呢。”
      茗婉眼睫微垂,淡声道:“请他进来罢,你去门外守着,若有风吹草动立刻出声示意我。”
      小红委了委身子,转身离去。

      许子猷进来后,一撩袍子,跪坐在蒲团上。他从怀里摸出一只盒子,将它推倒茗婉的面前。
      茗婉与他相对而坐。她笑道:“多年不见,想找你叙叙旧。”
      许子猷抿了抿唇:“你知情。”
      茗婉讶然:“什么?”
      许子猷阖上眼睑:“王植之死,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今日画了当下时兴的“血晕妆”,眼中略带玩味:“就算我知道,又凭什么告诉你。”
      许子猷神色沉恸:“我知凶手不是你。”
      茗婉轻笑:“我自然不是凶手,但此事与我脱不了干系,你自诩清高正直,怎能容我为非作歹。”
      喉结滚动,许子猷沉声道:“我会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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