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干行》郁孤子

22、真相大白

　　茗婉眸光闪动，她直起身子，替他斟了一杯茶：“我十岁那年，从蜀中辗转到上京，被丽娘收留，从此沦落风尘。”
　　许子猷：“嗯。”
　　茗婉：“我们要做的不单单是陪客，还有……从他们口中套出消息。”
　　她看着许子猷完美的神情一点点崩塌，平静道：“王植是□□的常客，也是我的老主顾，我负责从他口中套出丞相府的消息。”
　　她望着许子猷，问：“我让小红带给你的簪子，你带过来了吗？”
　　许子猷面色紧绷，缓缓地从胸口摸出那只盒子，盒子里躺着一只洁白的玉簪。
　　茗婉拿起那只簪子，手指摩挲着簪头：“王植不敢在丞相府里明目张胆吸食阿芙蓉，便时常来□□消遣。也怪他运气不好，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丽娘的事迹想必你也听说了。她一介女流，身无分文，如何能在偌大的京城立足？”
　　许子猷神情微动：“你的意思是，她身后有人？”
　　茗婉点头：“正是。那日王植从我房内出来，正欲打道回府，便撞见了同时从丽娘房内出来那位贵人。”
　　她并不直呼名讳，只用“贵人”称呼：“贵人误以为计划被他识破，于是打算杀人灭口，以绝后患。但碍着王植的身份，又不敢做得明目张胆，于是便想到了一出妙计。”
　　许子猷双拳紧握，却强自镇定：“那位幕后之人，是谁？”
　　茗婉并不理会他，自顾自道：“一日，丽娘交给我一块石头，她告诉我，这便是红砒。”
　　许子猷瞳孔缩了缩，只听她道：“我拿着块石头，手心里都是汗。丽娘叮嘱我，每日刮一点粉末，洒在王植吸食的阿芙蓉上，长此以往，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置人于死地。”
　　“那日王植回到府中，大约是药瘾犯了，竟将他那小妾打至昏死。阿良误以为王植毒发，便去窥探动静，不料被王植发现。对了，阿良也是自家人——这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二人起了争执，阿良失手将他刺死，并嫁祸给那小妾。”
　　“阿良投案自首，倒也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