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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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钱回来，看到季语又睡下了。齐钱心中有些烦闷，季语是在家门口被弄伤的，为什么季语不叫自己，经过思考，齐钱大概是明白了。
理由估计就是觉得叫上自己，反而是连累了自己吧。
最近正是多事之时，本来也算是富商之子的齐钱却没有任何办法帮助季语。齐钱心中的苦闷也不用多说。因为面人店出事，濒临破产，本来还在家中有些地位的齐钱，就变成现在这样尴尬的处境。住在朋友家，父亲也不照顾一句。因为近来事多，写信给父亲要护院也被拒绝。往日的银子也被消减。
这就是古代的商人之家吗？利益至上的标准在这里被发挥到极致？为什么感觉这样难受？
季语醒来，看到桌边的鸡汤。齐钱正在床边打盹。
季语起来，看着温热的鸡汤，心中也是暖暖。
“你醒了，我估计你就应该在这时候醒，鸡汤还是热的呢，你赶紧喝了，我听说鸡汤很滋补身体的。”齐钱醒了。
“我不记得我家厨房有鸡啊。”
“我刚才出去买的鸡。”齐钱刚才是出去看了自己的纪念品店，回来的路上买的。现在的面人纪念品店更是萧条，偌大的铺子只有以前的掌柜的。虽然心中很是担心，但是齐钱也不准备在把这些说给季语听，毕竟季语这段时间很忙。
“谢了。”季语笑笑，喝完饭，季语被齐钱追问护院和那个瑜字的事情。
“我家在我父亲在的时候，管家护院，随从都是有的。后来，我父亲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就把那些人都遣返回我家在农村的宅子里去了。我父亲叫我瑜儿，而不是语儿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堂兄叫季瑜星，字竹南，我字季瑜，字竹青。出于避嫌的原因，于是我的字改成了季语。瑜，变成了语。现在和那些旧时的护院管家写信，写季瑜才更有用些。”
“避嫌？避嫌什么？字重了，还要改的话，那不是有许多人都要改名字了？”齐钱不明白。
“哈哈哈，齐钱，避嫌是同族里的避嫌，不是同族的当然就不需要避嫌了。而且，避嫌一般是这种情况，你看，我们辈分是竹字一辈。所以我们的字可以有相同的竹。名，族里就不管了。名不管，但是不能重。这也是规矩的一则。虽然我和我堂兄并没有重名，但是重字，我父亲对我寄予厚望，当然是要给我改字，免得我堂兄分了我的福分。其实在我看来也是多此一举，但是也是长辈的美好祝愿。”
齐钱点点头，勉强算是明白了。
时辰已经是酉时（17点到19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季语披衣坐在床头，床上放着小案，季语正在书写。齐钱被季语命令道在隔壁的书房写文章。
不同的房间，两人都在书写。
“终于写完了。”季语停笔，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齐钱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从让齐钱动笔，到现在少数也快两个时辰了（四个小时）。
季语腹部前受伤，虽然已经包扎上，也已经缝合了，但是动一动却还是很疼。
他不得不继续等，一直到戌时（19到12点），齐钱进屋了。满脸的墨水让季语忍不住就乐了。但是一笑，腹部又疼，于是不得不严肃着脸。
齐钱抬头一看，好家伙，季语是正襟危坐（好像也不是正襟），满脸严肃。莫非是自己写文章用的时间太久了？
“先生过目。”齐钱恭敬的把自己的大作递给了季语。
季语点点头，配合着他那一脸严肃，只让齐钱心中直咚咚的打鼓。有没有什么句式的错误，啊，不是句式，是什么什么，啊，对了语法。有没有语法的错误，有没有写错字，有没有写忌讳的词。感觉季语脸更黑了，一定是对我失望了。啊，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进步的。
看完，季语抬头：“如果满分是十分，你自己给自己打几分？”
“啊，啊。打分。打分，”糟了，为什么这么问我，啊，我好方，怎么回答？怎么回答？“我觉得我还差的远呢。如果满分十分，我可能一分都没有达到吧。但是，我相信在你的教导下，我一定会一点点的进步，一步步的成长。”废话说了很多，季语也耐心的听他胡诌。
齐钱说了一会就没词了，翻来覆去的那几句话他也不在说了。看着季语傻笑。
“编，继续编下去。”
“不编了，哈，嘎，嘎。”笑也笑不下去了。教导主任式的季语好可怕。
“我给你打一分。值得表扬的是这一次，你没有出现错别字，没有出现语法上的错误。你写的文言文虽然浅显些，但是比以前进步了许多。”
“嗨，早说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写的多么糟糕呢。”
“十分，你得一分就满意了？枉费了我这几日的集训。”季语原本并无他意，但见齐钱反应有趣，故逗之。
“我错了。我要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到十分。”齐钱认错挺快。
季语看他表情，觉得有趣，也装不下去，哈哈的笑了。结果，腹部有疼了。于是笑容僵在脸上，齐钱看了，明白过来，齐钱哈哈的笑了。
两人就齐钱的这篇大作进行了赏析，当然，大部分是季语说，齐钱补充，或者解释清楚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最后，季语点评。
“善。见地独到，而且叙事论理多一针见血，不屑于使用那些春秋笔法。”季语夸奖道。
齐钱不好意思的笑笑。
“但，文笔稚嫩，前言不搭后语，毫无逻辑可言。许多地方，该详细，反而简写。行文布局就是满分百分，也不得一分。”
齐钱蔫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齐钱，如果你真的想要入朝为官，必须要会写一手好文章。”
“对了，季语。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去那个聚会，碰到了自己的同乡，大概也是现代的一人。当时我们聚会要题诗，用夏天和荷为题。有一个人竟然写了一首我们现代才有的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卧槽，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一听，就是我们现代的一首诗。结果-”
“这首诗是前朝杨万里的七言绝句。聚会既然说要各自写诗，他这样的抄袭行为自然要为人不齿。”
“卧槽，你怎么知道后来事情的走向。原来，等等，前朝杨万里？不是，难道杨万里也穿越了？”
“嗯？”季语不解的看着齐钱。
“哈哈，没事。就是当时我们很多人，有的都开始赞赏他，说他这首诗写的好。结果，没有想到有人站起来说他是抄袭。我当时就想，呼，难道这也是穿越过去的？那个站起来指责的人虽然没有说太明白，但是说这首诗他在一本书上见到过。你猜怎么的，他说完，那个最开始题这首诗的人就满脸通红，没有反驳。那个打脸打的哦。简直太对我胃口了，接下来就是他被许多人说道。哈哈，我那时候才想起来你告诉我说的文人最不齿的是抄袭。还好，我没有跟风去吟诗，要不然估计我也是出丑。”齐钱滔滔不绝说起来昨天文人聚会上的事情。
季语安静的听他说完，才开口道：“那首诗确实不常见，只收录在前朝的一本普通的诗书里。因为于科举无关，看的人估计也少。他应该只是偶然看过，应该不是你同乡。”
“啊？为什么不是我同乡？”齐钱好奇的问。
“如果是你同乡，真被指出是抄袭，大概也是会好奇的问：难道这首诗谁用过了？”
“啊，哈哈，哈哈。季语，你好逗哦。哈哈，就是，就是那样的吧。一定会说：抄袭？卧槽，难道其他先穿越的人用过了？哈，因为我就是那么想的。我当时也是给那人鼓掌喝彩，但是那人被揭穿就灰头土脸的走了，还好他走的早，我才没有贸然前去问他：where are you from或者傻兮兮的过去说：你知不知道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你知不知道1314是什么意思？或者傻乎乎的问你来自那个省份？啊，如果对方不是，那我一定特别囧。”
齐钱又在那里犯傻了，季语收拾收拾床上的小茶几的桌面，不理会他。
“齐钱，明天，和我一起去你的面人店去看看去。”
“啊？面人店？唉。我面人店现在早就要关门了，里面现在工作的只有那个掌柜的，小二全辞退了。根本没有人去买面人。不过是我有些不甘心才继续死撑着没关。去哪干嘛？现在外面怪不安全，你还受伤了。不去，不去，你好好休息，顺便赶紧教我学习礼仪。”齐钱摆手，不准备和季语去自己的面人店。
“别闹，你不是还要把他开成大连锁店吗？我给你出谋划策，看看能不能起死回生。”季语坚持。
“不去，你好好休息，万一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伤口加重，我，我万死难辞其咎。”齐钱说。
“阿勒，这个词用的不错。”季语笑呵呵的。
“我说真的，没闹。”齐钱烦躁的又要巴拉自己头发，被季语伸手握住了。
“你再把头发弄乱？好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明天你去书院看看书院情况如何，在帮我请二十天假期，我自己去看也行。反正我只是想了解了解各个面人店的情况。顺便帮你解决你的面人店的事情的。”
“顺便？你要是什么都是顺便的话，还有什么是特别需要做的？你就诓我吧，好了，我知道了。我陪你去，反正就是我不陪你去，你也一定会去，还不如我和你一块，我更放心些。”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