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务正业，参与改革的说书人》融楠

31、第三十一章

　　“如何？”说着，齐钱递过去了糖葫芦给季语。
　　“大致已经明白如何救你的面人店了。回去吧。”季语接过糖葫芦，乐的脸上都带着暖暖的笑。
　　“还去看其他面人店吗？”齐钱坐在前面驾驶马车。
　　“不用，已经请完假，也看了面人店，事情都已经结束，不如早些回去，你不是一直担心我身体吗？”
　　“嗯。”其实早就知道季语只是为了帮自己而来。齐钱一笑，驾车回到了季家。
　　“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出自《论语》）齐钱心不在焉的背着，这是被季语推崇的君子九思。
　　抬头扫一眼季语，还是在奋笔疾书。从回来到现在，季语没有说太多话，低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然后留给齐钱一大堆要背的，要学的，就不在去管齐钱了。
　　齐钱也无心去学，背一句抬头看看季语，发现季语果然又没有看到自己偷懒，到底在写什么呢？
　　季语活动一下身体，齐钱立马继续：“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出自《孟子》）
　　“齐钱，过来。”季语打断了他。
　　齐钱抬头看到季语正用手捶着自己肩膀，“过来，我和你说说你面人店的事情。”
　　“嗯。”坐在床前，安静的听季语讲话。
　　“面人店主要就是买面人。”
　　这不是废话吗？齐钱看着季语幽怨的想。
　　“而你店铺的面人和其他那些店铺的面人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都是出自徒弟的手，做工虽然比不上你，但是糊弄糊弄小孩子也是可以的了。”
　　“价格方面一样的东西，你的价格比相同的高两倍还要多，他们卖两两，三两，你卖六两七两。更甚至漫天要价，各种价格都有。百姓不是傻子，就算是大户人家，也不是傻子。发现自己被多要去那么多钱，但其实，东西都是一样的。难免会产生店大欺客的想法。老顾客不在回去，新顾客也慢慢的不来，你的这家店必然会越来越冷清，越来越萧条，直到最后入不敷出，关店走人。”
　　“正是如此，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呜呜，我的店铺弄成这样，到最后才发现都是我自己的错。”齐钱一脸悔恨，只恨自己什么都不懂还自以为能赚大钱。
　　“你的那些对手采取的方法就是价格继续低些，盈利少些，但是每天去的人多，那么也是赚钱的。对吗？”
　　“对，对。他们薄利多销，生意非常不错。我想学习的时候发现根本就不能改变什么了。我的店铺是彻底没救了，根本没人去。就算把价格弄的再低，都不会有人去了。”齐钱面容戚戚，一脸愁云密布。
　　“那是当然，你本来就不该降价。本来就是虚高的价格，在突然变的那么低，更是让大家都以为你这家东西不实在，价格虚高，说不定有很多都认为你的店是要黄了，当然不会去买了。”
　　“季语，你料事如神。”齐钱崇拜的看着季语。
　　“办法你认真听。首先，你要把价格提高上去，按照现在的价格上涨的水平，价格提高到原来的价格，然后再在这个价格上涨价。涨价不要涨的太离谱，一般超过原价两倍就行。特殊的面人价格另议。第二，这些面人都要你自己去捏，色彩上，形式上要有更多变化。在工艺上要打败其他面人店。第三，做宣传，找些富家子弟，免费给他们捏些精致的面人，让你的面人店先在富人圈里有名堂。然后，逐步的宣传到平民百姓家。让面人的喜爱者遍布各个阶层。这一过程中你要多做些善事，比如说和以前一样去街上捏些面人低价卖给路上的行人和孩童。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摸索，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第四，和那些其他面人店签订协议，可以帮助他们培养捏面人的徒弟。而不是在像你现在这样自己收徒弟，再被他们收买走。如果和他们合作一起制作面人，在让他们加盟你的面人店，我想你开连锁店的目标可能会更快实现。但是我这些都只是在理想的情况下去说的，再加上这段时间物价格外不稳定，我想你可以停业整顿，等这次物价风波平息在开业也不迟。”
　　季语林林总总说了许多，齐钱边听边记，一一询问清楚。两人就面人店的事情说了许久。
　　当事情都讲清楚，齐钱握住季语的手：“季语，我聘请你当我们纪念品店的顾问，你当不当？”
　　“不-”季语张口就准备拒绝，却被齐钱抢了话去。
　　“平日都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像现在这样偶尔给我些意见，我付你工资。不浪费时间，而且不需要你太耗费精力。反正我面人店出事，你一定会给我出主意，我不想让你白给我出主意。你当我顾问，帮助我早日把面人纪念品店开到世界各地，啊，不对，是大化国各地。嘻嘻。”
　　“嗯，那好吧。”季语同意了。
　　齐钱把什么都说的非常清楚，而且明显不希望季语拒绝。季语思考了下，觉得确实可以，钱什么的都无所谓，现在还是先把这个濒临破产的面人店开下去就好。至于开到大化国各地，季语不予评论。
　　齐钱乐淘淘的，拿着季语写的关于面人店复兴的策划书笑的傻兮兮的。
　　说起来，齐钱也觉得挺意外的，当初那些什么造玻璃，造肥皂，这些穿越人士必会的东西，他一个理科生都没能搞出来，反而因此被欺负的不成样子，被骂异想天开，被当做是个疯子。没有想到偶然间学会的面人倒是发展的这么好，简直可以说是出乎意料的好。想想那个时候还想过写诗，哈哈，其实就是把李白杜甫他们的诗抄袭抄袭当做自己的呗，结果却发现不同的时代，这些诗根本就不是通用的，一首石壕吏差点把齐钱送进监狱，后来认识了季语，和季语相交才慢慢的走出了困境。
　　因为不受重视，根本就没有什么伺候的人，再说一个现代人就算真有人伺候，也会很不好意思吧。因为没有人伺候，所以衣服穿的窝窝囊囊，吃饭什么的也是自学成才，本来在现代也是个大少爷的，到了古代明明也是个富商的嫡子，反而是学的什么都会。真是造化弄人啊。
　　开面人店，慢慢的有了一定的财力，却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过错害的面人店也要濒临倒闭。大丈夫要立业，立业说白点就是经济独立。你经济不独立，你人也就独立不了。面人店对齐钱的意义是不一样的，这是他在这个古代大化国留下的痕迹，是他的精神上的一个支柱。
　　季语帮忙要把面人店重新开起来，齐钱当然会很开心。
　　不过就是如此，季语认为还是不能耽误了课程，于是只听齐钱满是笑意的朗读着季语找到的一本《文乐教化》。
　　季语听着，听着，也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