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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不经意的拐点 ...

  •   罗琖风是闲不住的,小月出不来的时候多数只有娜佳和琖风。娜佳喜欢说她和小月在一起时的事:“我喜欢吃空心菜的叶子小月喜欢吃菜梗,小月会做春卷、还会蒸包子,她个子比我高脚跟我一样大,我们俩都是最小码三十五码,小月不喜欢穿高跟鞋,所以我经常穿她的鞋,她很少穿我的鞋,她穿我的拖鞋”。娜佳问琖风:“她在家什么样”?“小月只是第一年经常在办事处还有你陪着,这两年来办事处是她上班的地方”。琖风颇为遗憾有点酸酸的说,夏天的时候琖风和娜佳已经很好了。娜佳匀称娇小、肌骨丰盈琖风觉得还是不错的。娜佳跟他坦白了自己的感情:院长是很不错的人,专业也很好,只是跟人竞争科主任落败只好从大医院安排到乡镇医院当院长,也是满肚子委屈。娜佳很服气院长的专业,请教的次数多了,孤男寡女总是会出事,何况院长的家人在市里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后来闹得不像话,院长安排娜佳去上海进修。漂亮的娜佳甜美可人,院长不放心。给娜佳找了份医药代表的工作常驻在杭州才算稳定了,有时候放假过来,有时候周末过来,他老婆怎么也找不到地方让院长颇为得意。娜佳认识了小月,认识了琖风,认识了很多同龄人,也见识了管正言、张逸凡等其他领导是怎样待下属的,她开始反省自己的工作和人生。待她的前上司自然没有从前恭敬,渐渐地院长来的少了。等院长如愿调走,娜佳开始考虑回医院,准备商量小月,下月忙的顾不上她。
      小月比弟弟大六岁,弟弟生在夏天正午五行缺木缺水,母亲找先生看了以后还是由父亲做主取名字淮槿。常淮槿十八岁了考入上海交大,得到了父亲的称赞。小月想到周末可以接弟弟到杭州玩儿十分兴奋,开学前几天就准备去上海接弟弟,阿宗也表现的十分热心,买了礼物让司机开车送小月。小月看看笔记本电脑,手机等还是很满意的。又打电话让运动品牌店送了运动衣来挑了两套衣服两双鞋一起带过去。淮槿瘦挺的身形,俊朗的眉眼、麦色肌肤健康阳光,只是看到自己姐姐的时候有点傻乎乎的,又听姐姐说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见面的时候有点不耐烦,又听说是男朋友家司机来接撇撇嘴眼睛里满是鄙视你的神气,小月很无奈:“我已经二十四岁,交个男朋友有什么了不起”。“杭州过来很远吗”“小月知道弟弟问的是宗显忙不忙,就说他做金融日日夜夜不休息常年盯着电脑”,淮槿才打住了这个话题。“他家里的司机过来接我是不是他家里人都知道你们的事,那我过中秋或者十一要过去看看吧”?姐姐带了司机来还有贵重的礼物,放假的时候应该去未来姐夫家看看,最起码让人家知道自己收了礼物是知道感谢的。淮槿想的没错小月没有反对:“那你下周休息趁着课不多就过来吧”。淮槿知道姐姐谈了男朋友已经住在一起才收下小月带来的礼品。小月走后淮槿往家里回电话给父母却隐瞒了他们同居的事,只说姐姐谈了男朋友应该很有钱可是未来姐夫很忙没来接他,自己准备周末就去楼家看看。父亲叮嘱他跟室友好好相处又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就挂了电话。淮槿跟小月吃饭的时候他小心的看小月,跟姐姐说父亲的工作,父亲现在很轻松虽然负责项目但是只要布置下去就行了。妈妈很喜欢跳广场舞,同班谁谁考进了北京等等,小月叫他注意身体,有中意的女孩谈个恋爱,淮槿无所谓的样子。可是他看姐姐并不是很幸福的样子,起码不是热恋的样子。所以周末的时候淮槿只是来谢了宗显说姐姐带过去的东西很好是全寝室最好的,宗显一副那是自然的表情,淮槿没有说去看长辈的话。淮槿走的时候埋怨小月:“你又不是买不起干嘛要他出钱好像我上大学要仰仗他一样”。小月叹了一口气说:“你不懂”。淮槿吃惊:“那他下次说要给我出学费我是不是也要拿着”?“要真他是那样,说什么也要看看长辈了,宗显他妈早就去世了爸爸还在家里是嫂子当家”。为了姐姐淮槿认了。
      过了中秋徐乐妮要结婚,管正言和小月都要去长沙贺喜。等小月从湖南回来,娜佳回了长兴。小月一脸泪要去看娜佳,被阿宗缠住:“你一走好几天我饭没有好好吃过,觉没有安安稳稳睡过,连衣服都没有换”,“你刚回来又要走,你公司里不说吗?你就是这样子努力工作的?”宗显阴阳怪气、满腹牢骚、一脸不屑。小月想想只好给娜佳打电话说:刚回来手头一堆事,处理一下再过去。娜佳叫她好好歇几天不要太劳累,天气热免疫力低,下雨了会感染各种妇科病。小月想想不去的原因知道娜佳在调侃她只好说“你工作忙,要不要带什么东西我带给你”。耽搁了一周,娜佳又打电话来说镇上什么都没有,列了单子让琖风买东西,琖风满腹牢骚的在大厦外面等小月一个电话跟着一个电话打,宗显送小月到楼下要司机送他们,琖风不耐烦叫了出租车拉着小月扬长而去。宗显怒不可遏但是又不好发作。
      到长兴看到娜佳,小月和琖风都哭了。娜佳很辛苦,辛苦的变了形,小月和琖风合力苦口婆心的劝说:“广州有人过劳死你不是没听说,这样对你对医院一点好处都没有,大家还满腹怨言何苦?”要把娜佳拉回了杭州,娜佳答应了,但是要送完现有的病人全部出院,娜佳不再收新病患了。娜佳下了决心不留职要辞职,这样还是拖拖拉拉的到了年底。
      小月自然要升职工作多忙的脚不沾地,琖风偶尔会和娜佳说小月和楼宗显什么时候分手,因为小月说她没有去过楼宗显工作的地方,宗显也没说带她回家。娜佳白他一眼,娜佳觉得主动权在小月手里,琖风不了解小月,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小月绝不会住到楼宗显哪里。淮槿放假来的时候小月让弟弟住在办事处,自己平常生活工作的地方,淮槿很满意。宗显再次见到淮槿也很高兴,好像才注意到这个青年才俊的未来妻弟嘱咐淮槿好好学习,还说毕业可以到他们那工作,工资是其他行业的十倍。淮槿等了两天买好给父母的礼物姐弟俩高高兴兴的踏上回家的火车。路上小月问了才知道淮槿也没有进去过宗显的工作室,尽管他帮自己和管正言挣了好几十万,帮办事处的同事们都挣了钱,小月还是觉得宗显不诚实、楼家很神秘。淮槿虽然嗤之以鼻但是他尊重姐姐的选择。
      平平安安的一年,小月成了公司的精英,分明可以靠脸,还那么拼,让我们怎么活。同事们纷纷敬酒祝贺,本来就很显眼的人更加瞩目、领导重视同事追捧。每年都有新人,丽水新来的小子一见小月秒坠情网。回到办事处的当晚半夜站在院子里大声喊:”我想念我的床,我喜欢小月”,被楼上的邻居投诉,被同事们当笑话传。好在小月不常回来,但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管不了自己一天好几遍问:小月啥时候回来为啥不回来?男朋友什么样?小越喜欢吃什么?我们打电话叫小月回来好不好?十分聒噪,想到琖风收拾王鹏的手段果断扔到丽水自己历练,管正言才耳根清净不少。
      公司有新的战略发展,管正言毫不犹豫推荐了常小月。琖风也在考虑跳槽:他有个大学的室友现在北京做贴膜,琖风过去就是市场部老总。管正言很舍不得,但是琖风在他这里很难发展。琖风陆陆续续交接市场,琖风有绍兴还有宁波已及下面大大小小的县以及代理商还有财务问题交接很慢,等他忙完发现小月回来了,在办事处吃饭,在办事处睡觉,娜佳天天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说要调走,小月调到北京总公司。琖风不由的私底下欢喜:上天待我真是不薄,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我跳槽去北京,她也去北京难道是我们有斩不断的牵绊。根本没有想这麽大的事他为什么提前一点都不知道,小月也好娜佳也好统统没有漏出来一点口风。
      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放下,小月和琖风在深秋的月下推杯换盏、推心置腹。仿佛想补偿他:小月说了自己的初恋说了隋棠,说自己拿了宗显什么东西为什么下决心跟他分手。小月叮嘱他要保重身体。小月彻底放下了隋棠,放下了楼家,放下了他,放下了碧波荡漾的西湖、放下了风月无边的杭州要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他说不甘心小月笑着说不甘心来吧,我也不绷着了。那一夜琖风圆满了,琖风觉得自己重活一世也不过如此。琖风极尽温柔小月尽情放纵他们彼此坦然相对,纪念自己的青春岁月烙下人生的印迹。琖风私下里下决心:小月不结婚,自己绝不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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