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The Closure（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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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Vicky对驾车技术高超的男人还是有所偏爱的——因为奔波在不同任务地点间的路上经常是她唯一能小憩的时间，如果能有一个驾车平稳不出任何事故的司机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当然不能否认的另一个事实则是认真的男人确实很帅。至少可以用来养眼和放松心情。
以上就是Vicky被Barnes请上车后三分钟内的全部心理。花痴完后她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布鲁克林。”Barnes似乎对她刚才的眼神视而不见，专心开车。只是嘴角的弧度十分柔和。
Vicky皱眉又问，“去布鲁克林干嘛？”
Barnes回答地十分流利，“做你限于联邦探员身份不能做的事。”
对此，Vicky完全没领会他的意思，“哈？”
Barnes瞟她一眼，赶紧继续双眼直视前方，专心开车。
车子在一条普通的街道边停下。Barnes领着Vicky走进一幢公寓的2D间。不知为什么，Vicky下意识地就认为这是Barnes这几天睡觉的地方，心里疑惑他这是唱哪一出，直到她看到被捆住手脚嘴上贴着胶布扔在沙发上的Ted Duncan先生。
从他的表情看，Vicky觉得这大约不是什么街头偶遇。她回头看一眼面色平常的Barnes，再看一眼一见到Barnes再次出现就惊恐不已的Duncan先生，低头反省自己这两天是不是脱离高压环境太久大意了？以致于完全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出。
“那个……反正他现在就在这里，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他。”Barnes见Vicky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还差点以为她在为自己的犯罪行为担心，在后面讷讷解释着。不料Vicky一手扶额，无奈地叹息，“我说，你知不知道有‘合理推诿’这回事？”
“什么东西？”好吧，从来被当成人形武器使用的Barnes先生对执法细节一无所知。
“算了，那不重要……”Vicky回过神来一想，反正Ted Duncan也肯定干净不了，想用“非法囚禁”之类的罪名起诉也要先顾虑当局会不会起诉他参与恐怖活动或胁从谋杀——再说如果没法让一个证人/潜在罪犯闭嘴的话她也不用混了。想及此，她随意地摆摆手，走过去扶Duncan先生坐好，一把扯下嘴上的胶布，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Duncan先生。我是FBI特别探员Doyen，幸会。”
果然，Duncan立刻喊了起来，“你，你……我要告你们，这是非法的。”
Barnes只觉得他多嘴，便瞪他一眼。后者立刻面带畏惧地瑟缩一下，又朝Vicky靠了靠；这下Barnes更加不爽了。
Vicky继续保持笑眯眯的表情，不紧不慢地对Duncan说道，“啊，这位Barnes先生可不是政府雇员，请你注意起诉对象。”
Duncan看起来还是一脸状态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请暂时忘记所有美国宪法和刑法以及一切法律条文，乖乖说实话，争取全须全尾地走出这个房间，怎么样？”
看样子Duncan也算聪明，很快就明白Vicky的意思了。虽然他还想申辩一句自己是美利坚合法公民，奈何对方两人完全不配合；而那个Barnes的身手绝非泛泛之辈，眼下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他们手里了。因此他只能轻轻点头，暂时放弃所有无用功。
见他如此识相，Vicky的笑意更加浓烈了些。拉过Barnes之前扔在一边的那个行李带打开，Vicky在里面找到两本护照、若干现金，还有两支枪，从Duncan和Barnes的衣着形容来看应该完全没派上用场，此外还有一个一次性手机，收件箱里只有一条短信，是一个航班的信息。
Vicky一边翻找手机的通讯录和通话记录，一边说道，“你知道的，Duncan先生。人们去度假的时候通常是不会随身携带武器的——”说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有持枪证吧？”
就在Vicky开始研究那个行李袋的时候Barnes不知为什么进了厨房；而Vicky又一直保持着春风和煦的样子，开始让Duncan有了自己有机会逃脱的错觉。因此乍一听到这个问题，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我引用第五修正案。”
Vicky用看壮士慷慨赴义的眼神继续看着Duncan，一会后深沉叹气，自觉果然心理医生当久了，刑讯拷问那一套技术都已经生疏了。
不过幸好今天她有外援——
Vicky蒙住Duncan的眼睛，Barnes在他脑后只放了一枪空枪，Duncan的态度立刻再次来了个180°大转弯，只差跪地求饶了，“行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什么都说，求求……”
Vicky面带鄙夷地拎着头发把人扔到旁边地板上，在他眼前蹲下，“既然如此，两年前是不是你把Omar Demir的手下带入国内，绑架并杀害了Mary McGill？”
Duncan好像被吓懵了，赶紧连连点头，急促地呼吸了好久以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那个……他说如果不帮他的话就杀了Sarah，我也是不得已……”
相比较之下Vicky的表情十分冷静，“‘他’指的是谁？”
“他说，他说，他叫Omar Demir……还给了我五万现金……”
闻言Vicky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然后呢？”
“什么然后？”
“Mary McGill死后，你偷渡入境的那几个凶手去哪里了？”
“那个……我不知道。”眼见Barnes举着枪走上前来，Duncan赶紧努力朝另一边挪动着。只可惜他四体不勤加慌乱之下身体无法配合，最后也只能摆出一个巨型毛毛虫的造型。Vicky抬起头来对他轻轻摇头示意，Barnes会意后她继续低头看向Duncan。
“我把他们带到纽约市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们。后来Lloyd给了我另外五万现金，我才知道……”
Vicky打断他的话，“Lloyd？哪个Lloyd？”
Duncan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原地不动的Barnes，转过脸来对Vicky轻轻说道，“Lloyd Olivet，表面上他负责方钻安保公司的法律事务。”
没想到第一位受害者是以这个方式卷入这起案件的。Vicky不动声色，做了个要他继续说下去的手势。Duncan也只好继续说下去，“本来我不知道的，但是后来有个疯子突然找上门来，说我杀死了他的Mary，还威胁要以牙还牙……这件事被Lloyd知道后他才告诉我那些人做了什么。我对上帝发誓，事先我根本不知道任何事情……”说着他祈求地看着Vicky，“所以请你放过我好吗？我真的……”
“所以这次看到同事和妻子死于非命就想着跑路了？未免也太晚了点。”Vicky冷笑一声，“还是你根本没想到他们两个死于同一件事？”
“Lloyd一年半前就离开方钻了，那之后我们从来没联络过。我要出国是因为……”Duncan看着窗外突然又发起抖来，整个人蜷成一团。
Vicky见他怕成这样子，倒不能说完全意外。毕竟心理压力才是那些恐怖分子最擅长的手段。对于惜命如此的Duncan来说，以性命威胁果然是最简单粗暴而有效的手段。
不过Vicky对此也不是全无办法。她起身拉上窗帘后走回原地，缓缓对Duncan说道，“我想我已经介绍过了，我是联邦探员，也就意味着我有义务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待在我们身边是不会有危险的，所以赶紧坦白吧，我也好把你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反正——”她顿了顿，回头看一眼那个行李袋，“你也没打算再用‘Ted Duncan’这个名字。”
“证人保护计划？”Duncan看起来总算好了一点——当然是赶在Barnes耐心耗尽之前。
Vicky肯定地点点头，“而且很可能你根本不用出庭作证——就目前情况而言。”
Duncan的表情一时之间复杂起来，矛盾的表情立刻交织在脸上。
Vicky也不催促，看着Barnes不时查看楼下交通人流情况，自己则把那只手机上有用的信息记录下来方便查证。
对Duncan来说大概已经过了数年，实际上不过短短十分钟后，他终于再次开口，“我这次出国是因为……Omar Demir又找到我了。”
Vicky适时开口，“怎么？还想让你偷渡手下入境？”
“如果是偷渡还好……他想把几个人安插进一个保安项目。”
话已出口，Vicky的手腕不由一软。幸好她早就练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只是淡淡看他一眼继续问话，“哪个保安项目？”
Duncan又看Vicky一眼，轻轻说道，“也门纽约领馆的欢迎宴会。”
到了此时Vicky也只能放下手机正眼盯着Duncan，不漏过任何细节，“结果如何呢？”然后又加了一个有礼的称谓，“Duncan先生？”语调上扬，带着点逼迫的意味。
Duncan没有回答，只是他的表情已经替他做出了足够的回应。
直到此时Vicky终于骂出了心里话，“懦夫！”
很快Vicky就和Barnes离开了房间，顺便通知Reagan警探来善后，还特别叮嘱他要小心谨慎，低调行事。
“你不怕他说出去么？”事情结束之后Barnes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干了什么。虽不至于用“没脑子”来形容，但多少欠缺考虑。只想着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却还是把Vicky拖下水了。
对这个问题Vicky则要淡定得多，“哪怕他说出去，也要有人听啊。”
“所以说什么叫‘合理推诿’？”Barnes的问题又回到开始的地方。
“请谷歌之。”
“什么是‘谷歌’？”
Vicky没想到Barnes还有好奇宝宝的潜质。朝天翻个白眼，“亲爱的，信息时代，好好学习吧。”
和Vicky一起隐蔽在街角的Barnes到最后还是没能想明白她最后那句话和前文究竟有什么关系，却记下一件事——这是Vicky第二次叫他“亲爱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The Closure（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