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The Clues（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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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开启“工作狂”模式，别说一日三餐了，就连睡觉Vicky也顾不上。若非Wanda还记着每天定时喊Vicky吃饭睡觉，Wanda总觉得很快她就会变成一具传说中的木乃伊在复仇者联盟总部里“行尸走肉”。
至于Barnes，则自从那天后就没再出现过。Vicky对这毫不关心的样子，一句未提；Wanda本来还以为他也许多少对Vicky有点意思，见状自然也不好再提。只是她总觉得那天在讨论案情时Barnes看着Vicky的眼神有那么点“怦然心动”的味道。
Tony Stark是在两天后早饭时间过来的，说是看能不能提供什么协助。Vicky看了他一眼，简单地说了句“你随意”后继续重温当初搜集的证据，同时在心里默默计时。果然，五分钟后他终于开口了，“你知道的，Barnes他算不上什么好人。我是说他会做些好事，但他算不上一个好人。”
Vicky把最后几张银行流水贴到墙上后转头看他，“所以？”
Tony一脸殷勤的样子，“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告诉我。我很乐意为你服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Vicky就是觉得那股笑容有点不怎么对头。
当然她更不知道Barnes和Steve正好过来找她，听到Tony的声音时Barnes立刻站住了脚。Steve见状心下了然，也站住脚想着是不是应该出去等下再来。
而Vicky的回答则多少有些出人意料，“我当然需要你的帮助，尤其是这个。”
“哪个？”
“当初那几个凶手是通过Kaspersky旅行社进入美国境内的。”Vicky把当年打印下来的公司官网主页找出来递给他，然后解释了一下：
那几个人是通过一家名为Kaspersky的旅行社入境的。根据相关法律文件（当然找出来也费了Vicky不少功夫），那是方钻安保公司名下的空壳公司。而Vicky当年打印出来的公司简介上清晰地显示——那是Stark集团名下所属的一家独资企业，由其中一位董事会成员出任法人代表。
从Vicky对Stark集团内部条例的了解来看，理论上董事会所有成员都有资格签字授权成立那么一家公司。但当时国防部正急需Stark集团的一项专利合作，便通过国会硬是压下了她的所有后续调查。也正因为此事，Vicky终于下定决心离开BAU再次踏入光怪陆离、瞬息万变的谍报世界，刀口舔血。
当然，个中曲折Vicky永远不会告诉Tony Stark，只请他方便时查找下当年公司的相关内部文件记录。当然，如果能提供相应的金钱往来就锦上添花了。
想到这件事尚算利人利己，Tony还算爽快地答应了。
此事完毕，Tony再次回到自己的来意：“听说你最近和Barnes颇为亲近。无意冒犯，可……你了解过他的过去吗？我是说他的为人，他的经历，他做过什么……”过了好一会之后Tony的语气在Vicky的注视下也不由得轻了下去。Vicky终于意识到违和之处了——Tony的话未免有些交浅言深。
不过大概也可以理解。对于Tony Stark这样社会背景的人而言，自己还有Barnes大概是完全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面。两者的游戏规则有着天壤之别——而Vicky对此向来心知肚明，因此缓缓说道，“Stark先生，我想我清楚他的职业技能。”
“哪怕包括冷血谋杀了手无寸铁的我的双亲这一项？”
闻言Vicky不由吃了一惊，在洛杉矶心理诊所的对话再次浮现在耳边。也许Barnes和Stark完全够不到“朋友”的标准，但事情大约是真的；而联系到Tony Stark平时的行为特征，Vicky习惯性地问他，“我猜当初你和你父母关系不怎么样？”
Tony看起来似乎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这似乎不是能在谷歌上找到的？
“Stark先生，我真的很擅长我的工作，尤其是阅读人心和发现谎言。”在理清楚当年发现的所有线索后，Vicky也想好了继续调查的方向，“另外，让我问你一个问题，Stark先生。你认为你现在有几个朋友，是可以托付全部身家性命的？”Vicky没等他的回答，顾自说下去，“我的话只有一个，我想你也不会超过五个。所以……剩下其余人到底抱有何种目的靠近我，老实说我都无所谓。”
显然，Tony并未预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Vicky只是稍稍扯起嘴角，随后转回身去准备找纽约警方看能不能排除一些一次性手机号码，嘴上说道，“哪怕以上帝和国家之名，我也没做过多少好事，又有什么资格要求身边的人当圣人呢。”
Tony这次反应很快，“你是说自己不是个好人？”
“我只是个尽力阻止坏事发生的人，仅此而已。”Vicky耸耸肩，看似轻松地答道。Steve觉得这果然是个复杂的人；Barnes想起洛杉矶时她说的话，前后对照，果然还是实话居多。
与此同时，54分局，Reagan警探正在一片由文件汇聚而成的“汪洋大海”中试图捞“针”。这时，对面的搭档Baez警探放下对话冲他说道，“Hey，我在IRS的朋友终于把Lloyd Olivet这五年的缴税记录发过来了。”
“Lloyd Olivet……后来成了离婚律师的那个？”Reagan一边问一边走过去看搭档电脑上的文件，“那之前不是在医疗保险公司工作吗？”经过一番努力以及在地检办公室工作的妹妹的帮助下，两人找到了有关Jason Wilder当初关于保险费用计算的一系列诉讼文件。果然代表被告方出庭的就是Lloyd Olivet。
“我看过他的财产清单，有些数据对不上。别忘了他在医疗保险公司的时候年薪不过十万，还能买下上西区的公寓？”Baez打开报税单。两人逐年往前翻看，很快就找到了目标——“方钻保安公司……为什么他们要请一个保险律师？而且看着所得税，一年至少付他五十万。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
“我看看……”在纽约警方内部系统搜索方钻保安公司，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额，看来是个空壳公司，但是各种文件和缴税记录都很完整……”Baez边看边说，到最后两人对视一眼微微摇头。彼此都明白空壳公司大多是用来逃避一些法律责任和税款的，如果弄得比正式公司还要合乎法规，十有八九有猫腻。
Reagan想了想对搭档道，“看看这家公司的注册信息，还有……我去移民局那里问问。”
Baez不解，“这个和移民局有什么关系？”
Reagan风风火火地坐下拿过电话机开始拨电话，抽空说道，“我服役的时候听说过，有些保安公司不仅可以提供各种安全措施，还能让某些东西或人越过国境——明白？”
看着对面的Baez一脸秒懂，Reagan便低头与众多官僚机构斗争去了。
既然作为一家空壳公司，公司注册地是家早已废弃的工厂也就可以理解了。除此以外，公司法人是个被窃身份，账户则在开曼群岛。受限于各种个人隐私、保密条款，Reagan和Baez也不可能去银行询问方钻安保公司到底给哪些人发了工资——这才是真正的大海捞针呢。
但事情的转机很快就出现了。
就在两人空手而归前，Reagan提议去街头餐车那里买杯咖啡回去，Baez也同意了。
在街头混久了自然能大体分辨出警*察和普通居民，餐车老板Bob也不例外。Reagan并不介意自己身份被认出来，和Baez一起多买了两个墨西哥鸡肉卷后慢慢同他套起话来。就在Reagan指指他们刚刚前去查看的那个废弃工厂问他有没有人员进出时，Bob十分顺口地答道，“当然没有，Duncan先生都准备要卖掉了。”
于是一口咖啡就被呛在了嘴里。
“什……”Reagan勉强咽下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后嗓子才舒服了一点，赶紧问他，“你刚才说什么？Duncan先生？”
Bob看起来还有些茫然的样子，“当然了，那家工厂是老Duncan先生留给小Duncan先生的。他请我留意下有没有人偷偷溜进里面……你们知道的，避免法律风险之类的。前天他刚给我打电话呢。”看着车外两位一脸震惊的纽约警探，Bob也不禁有些心虚，“怎么，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你什么都没做错。”哪怕心里正在大骂“SOB”，Reagan还是勉强维持了面部的平静，“那你应该有工厂钥匙吧？”
Bob狠狠点头，“当然。”
五分钟后，留Baez守摊子，Bob领着Reagan游览完整座工厂。看得出来里面已经荒废多年，不少金属护栏在风中吱嘎作响，除了最外面那扇门的铁锁以外，里面的一切都破旧不堪。看来正如Bob所说，这里已经多年人迹未至了。
从工厂出来后Reagan立刻明确了下一个目的地。
“去找Ted Duncan？”Baez坐进车里顺口问道。
“废话，事情没这么巧合。”Reagan狠狠踩下油门，车子便沿着街道疾驰而去。
只可惜，等他们抵达Ted Duncan公寓楼下时，却被告知Duncan先生两小时前就拎着行李离开了。在他的屋内，手机芯片和若干个U盘已经被微波炉摧毁；碎纸机里倒有满满一桶文件，但要重新拼出来也并不容易；卧室墙壁里还有个开着门、空空如也的保险箱。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The Clues（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