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飞舞的羽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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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该管闲事。”
这是吃晚饭的时间，山姆和迪恩避开同学们的视线，小声的争论。
“难道就这么看着那个小混球欺负人？山米，你的正义感呢？”迪恩边反驳边往嘴里送一块牛排腰子馅饼。
“这跟正义感没关系！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浪费！进了魁地奇学院队意味着要用大块时间去训练！”山姆看着迪恩无所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可是一个世纪以来最小的院队选手了，行了吧，山米，开心点！”迪恩拍了拍山姆的肩膀，“你需要放松，太紧绷才更容易犯错，相比精神紧张我宁可选择时间紧迫。”
“但是……”山姆还想说什么，可是韦斯莱双胞胎走进饭厅，他们一眼看见山姆和迪恩，便快步走了过来，迪恩在旁边大力冲他们挥手。
“好样儿的，”乔治低声对山姆说，“伍德告诉我们了。我们也是学院队的——是击球手。”
“我知道。”山姆恹恹的回应，“罗恩跟我说过。”
“告诉你们，我们今年肯定要拿下魁地奇杯。”弗雷德说，“自从查理走后，我们就没有赢过，不过今年，我们球队一定会大展辉煌的。别那么紧张，哈利，你肯定很棒，伍德跟我们说这件事时，激动得简直语无伦次。”
山姆的低落让双胞胎以为他在担心，乔治和弗雷德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得走了，李乔丹认为他发现了一条新的秘密通道，可以通到学校外面。再见。”他们又揉了几下山姆的头发，离开了。
弗雷德和乔治刚刚离去，马尔福就露面了。
“在吃最后的一顿饭吗，波特？你什么时候乘火车返回麻瓜那里？”
“闭嘴，小金秃子。是不是没有你后面那俩蠢货你就不敢在我面前张嘴？”山姆冷冷的说，看都懒得看马尔福一眼，只气呼呼的瞪着迪恩，而迪恩丝毫没察觉到山姆的异样，狼吞虎咽地吃他的晚饭。马尔福的脸涨红了，克拉布和高尔站在他身后，阴沉着脸，把手指捏得吧吧响。
“我随时愿意单独与你较量，”马尔福说，“如果你没意见，就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只用魔杖——不许接触。怎么啦？我猜，你还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
“我想我更愿意扔掉魔杖，对着你的鼻子打一拳。”迪恩扔下叉子，站了起来，直冲到马尔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脑袋顶。“我不介意现在就来，不用扫帚用拳头我也能让你落不了地，要试试么？”
“够了，罗恩。”麦格教授怀疑的看向这边，山姆拉住迪恩，“别跟小屁孩一般见识，你吃完了么？我们走吧。”
“怎么，怕了么？要滚回妈妈怀里哭鼻子了么？”马尔福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不怀好意的讥讽道。
“你再说一遍，小混球！”迪恩愤怒的转身。
“停，停，不值得，他才11岁，迪恩，你比他多活了三十多年呢！”山姆手脚并用的阻止迪恩揍马尔福。
迪恩抿紧了嘴，恶狠狠地用手指了马尔福一下，转头走了，山姆赶紧跟上。
马尔福的挑衅失败了，午夜决斗也就不会发生，没有节外生枝，山姆非常高兴，连替跑去跟双胞胎下巫师棋的迪恩写变形课作业都没有让他发牢骚。
大约一星期后的某天早晨，当猫头鹰像往常一样涌进礼堂时，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被两组十二只长耳猫头鹰驮着的两个细长包裹吸引住了。迪恩傻乐着和其他人猜着这个包裹里是什么：“要么特别长，要么打包的人特别蠢。”餐桌上响起一片笑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迪恩成为了格兰芬多男生们的中心，山姆想起迪恩在高中时的事迹，不由得和他们一起笑起来。
“也许收包裹的人也有点蠢。”迪恩继续笑嘻嘻的说，但紧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十二只猫头鹰盘旋而下，正好落在他面前（山姆偷偷换了座位）。格兰芬多餐桌上爆发出一阵大笑和震耳欲聋的嘘声。迪安和西莫互相扶着笑得直不起腰，双胞胎和李带着一些男生边鼓掌边整齐的喊“蠢蛋罗恩”。
“闭嘴！”迪恩恼羞成怒，然而无济于事，哄笑盖过了他的声音。其他学院的学生也都被骚乱吸引过来，好奇的探头探脑。迪恩窘迫的抓起两个包裹飞奔出大厅，山姆窃笑着跟在他身后。
迪恩在门厅停了下来，仔细查看了包裹上标注的收件人，“明明有你的一份，为什么只有我挨骂？”迪恩愤懑不平的说。
“大概因为我没那么嘴欠。”山姆心情很好，从迪恩手里接过一个包裹，“而且，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蠢蛋。你应该知道这里面是飞天扫帚的，给我们的。”
“的确，”迪恩读着卡片，“喔，光轮2000，学院可真有钱，这玩艺一把就要一百多加隆呢。”他掂了掂包裹，裂开嘴笑着。
“光轮2000？”马尔福突然出现在门厅外的楼梯上，克拉布和高尔帮他挡住了上楼的路。“你们等着挨罚吧，一年级学生是不许玩这个的。”马尔福脸上混杂着嫉妒和怨恨的表情，克拉布和高尔配合着想做出威胁的表情，却显得更不机灵了。
山姆和迪恩对视一眼，十分无奈的一齐翻了个白眼。不过好在救星来得很及时，赶去大厅吃早餐的弗立维教授出现了，帮助他们顺利的摆脱了马尔福的纠缠，不过也不意外的碰到了赫敏，不过她没说一句话，不满的瞪了他们一眼，昂着头高傲的走了过去。
下午不到七点，山姆和迪恩就来到魁地奇球场，来了场空中赛跑。奥利弗伍德来的时候，迪恩正以微弱的优势领先山姆，两个人在球门柱间穿梭，又在球场上空忽上忽下飞翔。奥利弗伍德的眼睛闪闪发光，整个晚上都热切的注视着他们，看得山姆和迪恩浑身不自在。第一次训练很完满，不过在解散前伍德强调学院队每周训练三次之后，山姆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十一年里，山姆从来没感觉到这么累过，几乎双份的课后作业（“你更适合读书，山米。”迪恩这么说着把大部分作业都推给了他），每周三个晚上的魁地奇训练，还要抽空制定未来行动计划（“见机行事，山米，计划可没什么用。”迪恩打了个哈欠），两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每当看着躺在“地堡”大厅沙发上毫无形象的啃从晚餐桌上偷来的食物的迪恩和在一旁正襟危坐的费尔奇版小天使，山姆都宁可回到女贞路去擦厨房。
万圣节前夕，他们一早醒来，就闻到走廊里飘着一股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宣布，他认为他们可以开始使物体飞起来了，同学们自从看见弗立维教授把纳威的蟾蜍弄得在教室里到处乱飞之后，就一直眼巴巴地希望尝试一下这种技能。山姆和迪恩除外，他们早就学会了这个著名的、书中正式详解的第一个咒语，而且比起让羽毛飞起来，他们更希望赫敏在这节课上和课后都能保持心情愉悦，不会在晚餐时跑到地下室偷偷哭泣而撞到被放出来的巨怪，他们可不想万圣节前夜跑去消灭巨怪，那种东西自然有老师们去对付。弗立维教授把全班同学分成两个人一组开始训练，迪恩和赫敏分到一组。换座位前，山姆用口型冲着迪恩无声的叮嘱“要友善些。”迪恩竖起大拇指眨了眨眼睛，山姆明白那是“包在我身上”的意思。
不过这可不容易，赫敏自从他们收到飞天扫帚的那天起，就一直不跟他们俩说话。迪恩一坐下来就对赫敏摆出了自认为最和善的微笑，但是赫敏冷漠的瞥了他一下就转过头去认真的听弗立维教授讲解咒语了。
“好了，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在训练的那个微妙的手腕动作！”弗立维教授尖声强调着咒语的要点，学生们对着自己面前的羽毛跃跃欲试，然而还一直没有人成功过，山姆和迪恩早就学会了这个咒语。但山姆不想显得太突出，打算等开始有人让羽毛飞起来后再装作刚学会的样子。而迪恩则是为了逗赫敏开心，他假装不得要领的一边念着错误的咒语一边像风车一样挥动着两条长长的手臂。
“你说错了，”赫敏终于忍不住了，毫不客气地说，“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那个‘加’字要说得又长又清楚。”
“哦，谢谢，这是你总结的要点么？听起来，非常棒。”迪恩表演的很有说服力：“我按照你说的再试一下。”然后继续不得要领的戳着那根羽毛。
“这回你的咒语说对了，”赫敏很认真的指导他，“但是动作不能这么大，你都要戳到别人的眼睛了，跟我学，一挥一抖。”
“你的动作比我的好看多了。”迪恩称赞道。
“施咒的时候动作好看可不不顶用，正确才是最关键的。”赫敏反驳迪恩，但是语气温和多了。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迪恩继续挥舞魔杖，羽毛抖动了一下，“好像有点眉目了，不过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难。赫敏，要不你来演示一下吧，有时候就差临门一脚，也许我最需要的是个好榜样。”他继续拍马屁。山姆默默的在心中给迪恩竖起拇指，赫敏的脸有点红，而且明显看起来很高兴。
赫敏卷起衣袖，挥动着魔杖，说道：“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
他们那根羽毛从桌上升了起来，飘悬在他们头顶上方四英尺的地方。迪恩热情的鼓起掌，弗立维教授也拍手称赞，赫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山姆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今天可以好好享受晚宴了。
半节课过去，绝大多数学生已经能让羽毛飞起来了，纳威的羽毛还只能躺在桌子上抽搐，让人分不清纳威和羽毛究竟谁更痛苦些，和他一组的迪安用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他让羽毛翻滚。山姆规矩的和西莫轮番让羽毛起飞，冷不丁有什么东西碰到他的耳廓，吓了山姆一跳，他转头发现一根羽毛正在试图搔他的耳朵，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是迪恩的手笔。果然，山姆看向迪恩，他正举着魔杖张开大嘴笑得像个白痴。山姆立刻转身迎战，羽毛箭一样飞速向迪恩掷去。迪恩躲闪不及，被戳中鼻尖，他卷起袖子再次举起了魔杖，两个人的羽毛在半空中激烈的撕扯着。战况陷入焦灼，迪恩再次挥动魔杖，纳威的羽毛终于有了飞的机会，欢快的奔向山姆的脸，他敏捷的躲了过去，再“借用”拉文德布朗和帕瓦蒂佩蒂尔的羽毛继续战斗。
很快，学生们的注意力被这场“空战”吸引无心练习，他们也没法再练习了，几乎所有的羽毛都被山姆和迪恩征用了。学生们纷纷为自己支持的一方加油助威，弗立维教授甚至也跟着呐喊。在闹哄哄的氛围中，这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弗立维教授给格兰芬多加了二十五分，用以表彰三位学生在课堂上的精彩表现（山姆和迪恩各十分，赫敏5分，因为她第一个让羽毛飘起来）。
大家谈论着那场战斗陆续走出了教室，迪恩还在眉飞色舞的跟赫敏吹嘘：“如果再给我一刻钟，准保能让羽毛插进哈利的鼻孔里，最后赢的一定是我！”
“闭嘴吧！你这个蠢货！”山姆收拾好书包，站在门口等迪恩，“你的羽毛都秃干净了，没有多给你一刻钟时间是让你保留颜面。”
两个人打起了嘴架，赫敏打断了他们：“你们是怎么同时操纵那么多根羽毛的？……我……刚刚试了一下，最多能让两根羽毛同时飘起来。”
山姆正想着如何回答，就听见迪恩出声：“我想，当然是你示范的好，临门一脚，你知道的，我看了你的动作才学会的，而一旦学会了事情就变得很容易了。”
“好吧，我要回宿舍拿下一节课的书，一会儿见。”赫敏对迪恩笑了一下，拿起书包走出教室。
“危机解除。我真是太棒了①！”迪恩洋洋自得。
“是谁说过，不再用‘太棒了’这个词的？”山姆吐槽道。
“十多年前的事儿你怎么还拿出来说，我就是要说，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
“幼稚！”
下一节课，赫敏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讲，像往常一样抢答问题，山姆彻底放松下来。傍晚，学生们前往礼堂参加万圣节前夕的宴会，当他们走进礼堂、看见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时，变得兴高采烈。
“哇哦，说实话，做巫师真不错，”迪恩兴致勃勃，“至少麻瓜们要是想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需要西装礼服，我们用袍子就行，宽松方便。”
“我们以前也没什么机会，”山姆嘲笑他，“除非把你在地堡放着音乐和空气跳舞那几次算上。”
“啥？！我没有这么做过！”迪恩急忙否认。
“我看到过。”
“不，你没有。”
“我真的看到过。”山姆憋不住笑起来。
“那也总比你去慈善晚会让老女人吃豆腐强！”迪恩反击。
“啥？！你胡说什么呢？”
“海盗之手②那次，那个老女人说什么？你像他的第几任丈夫来着？”迪恩假装回忆，“你们俩跳得挺陶醉来的。”
“总共才跳了三分钟！我也没有很陶醉！”
“光我看到的就至少十分钟。”
“你给我闭嘴！”
山姆和迪恩边拌嘴边来到格兰芬多的桌子前坐下，迪恩没心没肺的欣赏礼堂的装饰，而山姆突然发现，赫敏没有出现。
“嘿，迪恩！你看到赫敏了么？”山姆问道。
“赫敏？”迪恩愣了一下，赶紧环顾四周，“我明明看到她跟着别人一起出了塔楼。”
“拉文德！”迪恩拍了拍拉文德杜朗的肩膀，“你看到赫敏了么？”
“她去盥洗室了，说有点不舒服，我看她眼圈都红红的。”
迪恩和山姆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飞舞的羽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