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傻大闹霍格沃茨》葱爆猫肉

11、两个好手

　　接下来的两天里，山姆和迪恩课余时间都会到记录者地堡去。事实证明，有求必应屋只是模仿了记录者地堡的模样，本来应该是电灯的地方都用燃烧的火把或者蜡烛代替了，地堡里的仪器也都只是摆设根本不能用（“这是没办法的，魔法磁场作用下麻瓜的东西都不能用。”山姆安慰想用点歌机未果的迪恩），书架是空的，本该放满各种被封印的巫毒物品的储物架也是空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兄弟俩让有求必应屋变化成藏东西的地方，在千百年来由成千上万个学生所藏的东西里挑选出他们需要的物品去填充地堡的架子。在小卡的掩护下，抱着各类书籍、武器、家具、装饰物频繁穿墙而过的三人人从没被其他学生和老师发现过。
　　周日，对山姆和迪恩来说是一个关键的日子，在杂物堆里翻找有用的东西时，他们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小卡用铁丝弯了一尊人形半身雕像，摆在地堡大厅桌子正中央，山姆和迪恩把冠冕戴在铁丝雕像上。
　　“我们把魂器破坏了之后，这个是不是也就破损了？”迪恩仔细端详冠冕，“太可惜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风格的东西了？”山姆轻声嗤笑。

　　温切斯特兄弟俩带着好心情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刚爬进墙洞，就发现在告示板前聚集了许多人，正在看一张启示——星期四就要开始上飞行课了格兰芬多的学生要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课——一年级学生们看了之后全都唉声叹气。
　　开学不到一个月，格兰芬多学生只有魔药课是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的，而其他时间里，城堡路线复杂，操场空旷，实际两学院学生碰面的时间十分稀少。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们虽然也不满于斯莱特林的傲慢与狂妄，斯莱特林们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谁也没像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这样针锋相对。山姆认为这种深入骨髓的厌恶与其说是本能，不如说是传统，仇恨往往都有历史原因，何况上一场巫师战争才刚刚结束十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更像是战争中的主要受害者与反抗者家属和施害者家属集中地，即便什么都不发生，这些父辈的过节也足以让他们互相敌视；迪恩就想得简单多了：“就算没那些缺德事儿，斯莱特林那帮小崽子们也足够烦人了，尤其那个马尔福，我真该找个机会揍他几拳。”韦斯莱双胞胎和李乔丹高声喝彩。
　　马尔福整天大谈特谈飞行。他大声抱怨说一年级新生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他还讲了许多冗长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后总以他惊险的躲过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为结束。不过，说这种大话的并不止他一个：听西莫斐尼甘的语气，似乎他童年时代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骑着飞天扫帚在旷野里飞来飞去。还好迪恩没有像罗恩那样一次又一次的讲述查理的扫帚和悬挂式滑翔机的故事，不然山姆无法保证自己不会给他施展一个恶咒好让他闭嘴。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在这种狂热的氛围中不为所动。紧张的纳威和絮絮叨叨魁地奇指南的赫敏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团体，坚不可摧，牢不可破，同时也让周围人不胜其扰。所以，每天早上邮差的到来打断赫敏在餐桌上的演讲时，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都会松一口气，连对随之而来零星掉落破坏食欲的猫头鹰粪便都不那么厌恶了。
　　飞行课当天早上，纳威收到了著名的记忆球，格兰芬多的一年级生们新奇的轮流握住那个球。当然，除了纳威谁也没让它变红。
　　“我把今天须要带的东西都写到本子上了。”纳威翻出他的忘事本边核对边拼命回忆。就在这时，德拉科马尔福经过格兰芬多的饭桌，猛地将记忆球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迪恩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严厉的对马尔福说：“还给纳威，你这个愚蠢的小金秃子！”山姆差点把南瓜汁呛进鼻子里，格兰芬多的饭桌上也响起了响亮的嘲笑声。马尔福肤色苍白近乎透明，细软的头发是淡金色的，偏偏他喜欢把头发一丝不苟的贴着头背向后梳过去，远远看去很容易错当成是一颗金光闪闪的小秃脑壳。
　　马尔福的脸上涨出恼怒羞愤的淡粉色，他迅速打量了一下迪恩卷起的袖子下露出的结实的肌肉，阴沉着脸，把记忆球扔回到桌上。
　　“等着瞧。”马尔福说完便匆匆走了，克拉布和高尔紧随其后。麦格教授没来得及目睹这场争执，端着餐盘从他们身边路过。

　　下午三点半，山姆、迪恩和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天气如书中描写的一样——晴朗、微风、适宜飞行。格兰芬多们心情大好，看到已经等在那里的斯莱特林们时都没受到影响。
　　黄眼睛的霍琦夫人雷厉风行，迅速给学生们安排好位置就进入了正题。在教会了大家如何呼唤飞天扫帚和一些动作要领后，开始试飞环节。之后，山姆无奈的望着纳威逐渐升空远去然后掉下来摔断手腕。脸色和纳威一样惨白的霍琦夫人上前检视，山姆居然走神的去思考霍琦夫人的这种惨白究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学生，还是出于此次教学事故会引起得恶劣影响，也或许二者都有，山姆撇撇嘴。
　　“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得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纳威脸上挂着一条条泪痕，他抓着手腕子，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夫人一同离去了，霍琦夫人用胳膊搂着他。
　　他们刚走得听不见了，马尔福就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
　　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也随声附和。帕瓦蒂佩蒂尔和潘西帕金森尖利的吵嘴，马尔福捡起纳威遗失的记忆球，狞笑着说要放到树上让纳威去找。山姆冷眼旁观，并不打算像书中一样出手，那样的话他可能会有很大几率进入魁地奇学院队。他们的时间很紧张，魁地奇训练会占用很多时间，一点也不合算，况且是否进入学院队也对结局没什么影响。但山姆显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告诉迪恩不要管。
　　“你这条黏糊糊的小鼻涕虫！拿过来！”迪恩狂怒着大踏步走出来，“你爸妈从来没告诉过你不能乱动别人的东西么？”
　　可是马尔福已经跳上他的扫帚，起飞了，平稳的悬浮在与一颗栎树稍平行的高度，大声叫道：“过来拿吧，韦斯莱！”
　　迪恩抓起他的扫帚。
　　“不行！”山姆和赫敏同时喊道。
　　“霍琦夫人叫我们不要动——你会给我们大家带来麻烦的。”这是赫敏。
　　“想想后果吧，别做多余的事。”山姆说。
　　“教训小屁孩不算多余的事，我要把他倒挂在树上。”迪恩不理会他们，骑上飞天扫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升了上去。山姆怕他把马尔福弄伤导致提前被开除（卢修斯马尔福有这个能量），也骑上飞天扫帚起飞了。赫敏本以为山姆也是遵守纪律的，气急败坏的叉腰跺着脚。
　　说实在的，山姆早就想试试飞了，偶尔休闲一下也很不错。空气呼呼的刮过他的头发，长袍在身后呼啦啦地飘扬，随着水平升高，山姆感到一阵欣喜，想起了他和迪恩常偷骑多罗茜的摩托车出去兜风——飞天扫帚骑起来的确和摩托车很像。
　　他猛地把扫帚转过来，对着空中的马尔福。在他右边，迪恩也做了同样的动作——迪恩可是摩托车驾驶好手。
　　马尔福大吃一惊，显然他没想到在空中他看起来更占不到便宜。
　　“拿过来，”迪恩喊道，“还是你想被挂到树枝上去数叶子？”
　　马尔福可能是想说些嘲弄的话，但他蠕动着嘴唇，只吐出一些单音节。看他不作声，迪恩失去了耐性，他伏下前倾，在扫帚上将身体缩成一团，突然加速像子弹一样朝马尔福射去。马尔福慌忙躲闪，勉强避开，迪恩又猛地掉头，依旧精准的将扫帚把手对着马尔福。操场上响起掌声，迪恩还游刃有余的向下挥了挥手。
　　“马尔福，把记忆球拿过来，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山姆好言相劝。
　　马尔福眼神闪烁着憎恨的光，“给！看你们能不能接住！”然后迅速向远离迪恩的方向飞去，朝地面降落。
　　“浑球！”迪恩大怒，“山米，你去捡球！”他猛地弹出去追马尔福。
　　“是哈利！老兄！”山姆无奈的喃喃自语，寄希望于大家听不清从这么高的地方传下去的声音，模糊点的话“山米”和“哈利”听起来有一点像，应该没问题。
　　边这么想着，山姆边去追记忆球。他加速俯冲下去，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球，及时扳直扫帚，轻轻落在草地上。
　　“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德拉科马尔福！”麦格教授正向他们跑来，山姆转头，绝望的看到迪恩依旧骑在扫帚上，从不同角度阻止马尔福落地，马尔福看起来快哭了。
　　“下来！都给我下来！”麦格教授大喊。马尔福一时慌神，从扫帚上一头栽下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但迪恩如同一阵风般轻盈迅捷，飞过去稳稳用接住马尔福，落到地上。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麦格教授简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连眼镜片都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你们怎么敢——你们会摔断脖子的——”
　　“不是他们俩的错，教授——”
　　“住嘴，佩蒂尔小姐——”
　　“可是马尔福——”
　　“别说了，斐尼甘先生。好了，马尔福，看样子你不像受了伤，收好扫帚站回去。波特，韦斯莱，跟我来。”

　　麦格教授大步朝城堡走去，山姆和迪恩跟在后面，马尔福没有受罚，证明麦格教授不想追究，那应该是要带他们去见奥利弗伍德，看来迪恩也要被破格收进学院队了。山姆没好气的瞪了迪恩一眼，不光他没逃过去，还搭上了个迪恩，真是多管闲事。迪恩没看到山姆的表情，大大咧咧的从容跟上。
　　麦格教授把一头雾水的伍德从魔咒课上叫出来，把他们三个带到一间空教室。皮皮鬼正在这里往黑板上写骂人的话，被麦格教授喝断后骂骂咧咧地冲出教室。
　　“波特，韦斯莱，这是奥利弗伍德。伍德——我替你发现了两个好手，也许你可以挑一个做找球手。”
　　伍德脸上的表情从困惑转为喜悦。
　　“你当真吗，教授？”
　　“绝对当真。”麦格教授干脆地说，“这两个孩子是天才。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你们是第一次骑飞天扫帚吗？”
　　山姆点点头，迪恩摇摇头，“假期家里人玩魁地奇，我当过守门员，也做过追求手。”
　　“波特俯冲五十英尺，伸手抓住了那东西，”麦格教授对伍德说，“一点皮肉划伤都没有，查理韦斯莱也做不到这点啊？”迪恩听完挑起一边眉毛。
　　“韦斯莱做了许多我从没见过的动作，还可以倒着飞，啊？”麦格教授十分兴奋，“一个学生让他挡得无法落地，他还接住了那个掉下来的孩子，扫帚几乎都没晃过。”
　　伍德现在的表情，就好像他所有的梦想一下子全变成了现实。
　　“韦斯莱？你是查理，弗雷德和乔治的那个弟弟？”伍德问道，迪恩有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你们家人的血液里大概就流淌着魁地奇技巧！”伍德转向麦格教授，用乞求的语气问，“只能选一个么？”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两个都留下也可以。”麦格教授说。
　　“波特的体型正适合当一个找球手，轻盈——敏捷——小巧。”迪恩听到伍德的最后一个单词，冲着山姆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伍德在他们俩周围绕着圈子打量，“韦斯莱，健壮——灵活——肌肉结实，对找球手来说目标大了点，不过其他位置都可行。我们必须给他们弄两把像样的扫帚，教授——我看，就选光轮两千或横扫七星吧。”
　　“我要去跟邓布利多教授谈谈，看我们能不能破格使用一年级新生。确实，我们需要一支比去年更棒的魁地奇队。上次比赛被斯莱特林打得惨败，我几个星期不敢喝斯内普照面……”麦格教授从眼镜上方眼里地瞅着山姆和迪恩，“我希望听到你们在刻苦训练，不然我就改变主意，要惩罚你们了。”
　　接着，她又突然绽开笑容：“韦斯莱，我期待你能超越你哥哥。波特，你的父亲会为你骄傲的，他以前就是一个出色的魁地奇球员。”
　　听到这话，山姆只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张乔恩穿着棒球服，搂着玛丽开怀大笑的照片。

作者有话说

　　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