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47 身份登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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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身份登记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闪闪暗含期待地问。
永诗叹了口气：“很难。”
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解决办法绝非白纸黑字式的一目了然。
永诗收起闪闪喝完的水杯，一时千头万绪，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主意。
对方瑰丽的红色眼睛一直钉在她身上，在狭小的空间里如影随形。
“这本就是权力演变的必然难题，无数天纵英才都折于此类事件，你想不出办法也不奇怪。”
闪闪出奇地说出类似抚慰的话。
永诗若有所思。“你肯费这么多口舌，说明不是毫无转圜余地吧？”
“历史难题通常会有很多经验教训。”永诗眼睛亮晶晶地看他，“你是不是有办法，吉尔？”
“办法自然有。不过你都用不了。”闪闪脸上写明了“你不行”三个大字。
永诗并不服：“为什么？”
他伸出一根手指：“第一种，绝对暴力。毁灭一切违背你拯救意志的阻碍。”
在那双仿佛洞悉人心的残酷赤瞳注视下，永诗老实地默认——
这种办法她绝不会用。
闪闪勾唇，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种，政治投机。利用木叶高层的多派势力自相残杀也好，整合宇智波等豪族势力联合造反逼宫也好，平衡双方政治能量，继续维持和平表象。”
这种办法要求的顶级政治敏锐度和高明的合纵手腕都不是永诗能轻易习得的。虽然不甘心，不过她自觉地在那赤红的目光中投降。
“……我还是自己想点实际的办法吧。”
甜品店营业时间比较晚，两人说完话已经到了半上午，才到了开门的时间。永诗暂时放下话题，套上工作制服，开始打工的一天。
闪闪对劳苦人民的打工日常显然没什么兴趣，灵体化不知去了哪。
初次上手，永诗首先跟在宇智波婆婆身后熟悉店内的饮品制作流程，垃圾分类和回收清洗流程。婆婆没有特意讲，但做了几次就足以让人了然于心。咖啡机的构造和其他世界没有太大区别，永诗很快能在忙碌的时候帮上一杯拿铁。
“永诗啊，午休时间到了，去休息会儿吃个饭吧。”婆婆对她说。
永诗不吃人类的饭菜，而且进食周期十分漫长，今天压根不用吃饭。她只是心情愉快地说：“谢谢婆婆。”打算出去随便转转，假装已经解决一顿饭以后回来。
谁知婆婆把她从后厨直接撵进内院。“小丫头，不嫌弃的话，在婆婆这吃点饭团吧。看你什么也没有，工钱都是预支的，省着点花，凑合吃几天。等安顿好了再自个做去。”婆婆看出来她没地方吃饭，如果是正常人类，此时恐怕只能到街上下馆子。对于初来乍到的穷光蛋来说，没什么比奢侈浪费更难过的了。
永诗有点感动，伸出双手，深深地抱住婆婆。老人的个头并不瘦小，反而很精壮，朴素干净的衣领能嗅到淡淡的皂香味。
再一次，在这个世界感受到人类的美好。
永诗和婆婆一起坐下，听她席间絮叨自己死去的丈夫和早夭的女儿。
“要是千绘还活着，也像你这么大了吧。”婆婆慈祥道。
永诗其实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年轻，但她只是温柔地笑笑：“那她一定会很喜欢婆婆。”
桌上的饭团是婆婆亲手捏制的，和店前的甜品一样，开店前老人家在后厨顺道做了午餐。永诗拿起一个，面不改色地吞下去，无视胃部涌上来的恶心感，笑着说道：“我喜欢婆婆的饭团。”
婆婆脸上的皱纹舒展了许多。“小丫头。”无奈又慰藉地念她。也拿起一个饭团吃起来，不时和永诗聊上一句。
“婆婆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吗？”
“是啊，多亏了宇智波一族的庇护，老婆子一个人也没人敢欺负呢。”婆婆笑道，“不过岁月不饶人啊，身子骨越来越不听使唤，不得不招工帮把手。”
永诗心中一动，问道：“婆婆……也姓宇智波呢。宇智波一族有很多人吧，为什么没有亲戚来照顾您呢？”
婆婆被她的话逗笑了：“小丫头，你刚来木叶不知道，宇智波一族可不能用人多来形容，我们占据了村子将近三成的人口呢。其中大部分是老婆子这样的普通人，早已经抛弃忍术，作为普通村民生活。剩下的都是忍者世家，作为村子的忍者和一族的守护者战斗。我们虽然同姓宇智波，但不同家庭的亲戚关系远得很。老头子死了以后，这世上就没什么老婆子的亲人了。”
午饭过后，永诗主动收拾餐具，婆婆进后厨制作下午要出售的甜点。永诗动作麻利地收拾完，直奔厕所，锁上门就扒着马桶一阵干呕。
必须把刚才吃下的东西吐出来，否则会让身体产生负担。
熟练地把手指伸进喉咙里抠刮，成功引起恶心感，胃部蠕动，无法消化的食物终于从食道返回口腔，吐进马桶里。
冲水出来，永诗就着自来水漱了漱口，回到后厨帮婆婆打下手。像和面打蛋这样的体力活就全部包揽下来，为婆婆省了不少力气。离开店还有一段时间，永诗又提前制好了两杯上午卖得最好的饮品。婆婆觉得自己的工钱付得十分物有所值。
下午照常开店，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出乎意料，这位不速之客的目标是永诗。
“我是木叶户籍部的忍者，请说出你的身份登记号。”他一进门就拦住了正在收拾餐盘的永诗，绷带缠住下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冷酷锋利。
永诗愣住，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不过……“我大概没有那个东西。”她说。
绷带忍者抓住她的手：“那麻烦跟我走一趟。”
“住手。”婆婆的声音走来，她绷着脸，强硬地说道，“这里是宇智波族地，你想对我的雇员做什么？”
绷带忍者的锐利目光转到婆婆身上，婆婆没有退缩：“我的登记号是C009232，这孩子刚流浪到木叶，没有这东西。”
“宇智波……”绷带忍者好像哼了一声，冷飕飕地说，“……我就是带她去申请登记号。”看婆婆不明白的表情，又不带感情地补充，“流动人口出入木叶需要登记，然后获得一个临时登记号。”
宇智波族地很少有外人出入，婆婆的确不清楚这方面的规章制度，只好安慰永诗不要担心，检查了绷带忍者的证件，才放他们走。
“为什么会找到我？”走在路上，永诗试着和忍者搭话，“我好像没有通过村子的正门进来，还以为木叶都不会知道村子里多了一个人。”
绷带忍者冷声道：“我们认得出村子里每一个人。你面生。”
“……我以为是更严谨点的手段？”
“这很严谨。”绷带忍者面不改色……其实根本看不出来，只是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飕飕，“而且，昨天你还出现在颜山上。”
永诗想了想才明白颜山是那个手办山的名字。如果她被看到了，那闪闪也……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一直低调地走路爬山，没有暴露任何特殊力量。但闪闪可是在二代脑袋顶上灵体化过，如果被看到应该没法摆脱忍者嫌疑……实在不行，只好装作和他不熟了。
永诗坚定了作为一名普通村民的立场，决心和闪闪划清界限。
绷带忍者把她带到火影大楼，一层是普通村民的事务区。
负责人登记时果然问到了闪闪：“这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他直接拿出一张照片，是他们离开颜山的照片。
“他叫吉尔伽美什。”永诗毫无负担地说出英雄王画风违和的真名，“是我流浪遇到的富商，答应把我送到最近的村子。”
“他现在人呢？”
“我也不知道。”永诗诚恳地说。她确实不知道那个灵体化成一阵风的家伙现在在哪逍遥。
盘问到此结束，毕竟永诗只是普通人，他们检查过她体内的查克拉。
简单登记完基本信息，编入了临时登记册，永诗拥有了木叶的临时身份，由于地址属于宇智波族地，还被赠予了一套族徽。如果想转正，只要居住时间超过一年，交足规定的税额，就可以申请正式身份登记号了。
永诗把一个红白相间的团扇徽章别到胸前，感觉十分奇妙。
好像稍稍融入了这个世界。
回到甜品店，婆婆抚摸她胸前的族徽，一时欣喜地说：“小丫头，从此我们就是同族了。”她的围裙胸襟上就绣着同样的图案。
见她高兴，永诗也开心。下午耽搁了不少时间，她没有再跟婆婆多说，直接投入了工作，争取今天把常用饮品的制作过程都基本掌握。
甜品店生意不错，除了小孩子喜欢，还吸引了不少闲暇的大人来放松。永诗制作的最多的就是咖啡和茶，而不是小孩子喜欢的奶制品。
晚饭时间不到，甜品店就关门了。永诗谢绝了婆婆的晚餐邀请：“我还要去吉田屋打工，晚饭在那里解决就好。”
婆婆有点心疼她的两份兼职：“明天中午来婆婆这里吃饭。”
“好！”永诗笑盈盈地答应。
吉田屋是一家居酒屋，到晚上才开始营业。和甜品店的营业时间刚好错开，是永诗找的四家招工里最适合同时兼职的工作，而且薪资不低，当时她就应聘下了。
从甜品店出来，永诗一路狂奔跑到吉田屋，赶上了最早的一轮班，这样就可以早点结束回家。要不是今天的事情让永诗觉得忍者们很敏感，她可以几秒钟跑到，而不是用外人眼里“狂奔”的速度花费将近十五分钟。
居酒屋到晚上就聚集了许许多多工作结束的成年人，与甜品店的氛围截然不同。尽管永诗只是在后厨呆着，做些清洗打扫、洗菜倒水的杂活，也能听到前厅传来的阵阵喧闹。
“德川，四号桌的客人吐了，你去清理一下。”值班经理走进后厨，抓到洗完菜待命的永诗，吩咐道。
“好的！”永诗应了一声，从后院铲了一撮土，带着扫帚和簸箕来到前厅。
几乎清一色都是带着护额的忍者，坐满了居酒屋。四号桌是两男一女的组合，吐的是一个银白色短发，下半张脸被面罩遮住的忍者。永诗觉得自己今天大概跟喜欢蒙面的忍者犯冲。
面罩忍者似乎已经醉得不轻，被长着络腮胡子的同伴浑浑噩噩地扶着，远离地上的呕吐物。永诗提着扫把凑过去清理，黑色卷发的女忍者十分歉意地说：“给你添麻烦了，小姑娘。”
虽然气味十分难闻，但永诗其实对这种恶心感早已见怪不怪，相比之下，中午的饭团对她来说才是更大的刺激。
“没关系。”
她熟练地清理完呕吐物，回到后厨换成拖把和空气清新剂，很快四号桌的地面就恢复如初，气味都恢复了清新。三个客人又重新归坐。
“卡卡西，你以后可别喝酒了。”她走前听到络腮胡子这么抱怨。
哎，总觉得卡卡西这名字是不是有点耳熟？
话说回来，带着面罩他到底是怎么吐的啊……？
晚上一直工作到十二点，永诗才结束了前半夜的班，值班经理登记她的工作时间时仔细念了一遍名字。
“德川永诗是吧？今天表现不错，尽快熟悉菜单，可以调到服务岗了。”
意思是她可以从打杂小妹升级服务生了，工资也会涨，加上甜品店的兼职，永诗顿时觉得摆脱赤贫指日可待，开开心心地回到甜品屋。
推开属于自己的小仓库门，就发现某个金光闪闪的家伙已经躺在一张占据了大半仓库的黄金沙发上，原本的东西都不见了，空荡荡的仓库只剩属于她的那张小床委委屈屈地挤在角落。
时间已经接近深夜一点，永诗无声地瞪了呼呼大睡的某人一会儿，还是轻手轻脚地取了洗漱用品，到院子里洗漱完，悄悄绕过大沙发，躺到床上睡了。
直到少女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赤红的眼睛才慢慢睁开，无声地落在她的侧颜上。白天在村子里逛了一圈，征用了一个戴面具杂种的衣服换上，扮作执行任务的暗部听到了不少消息，大概明白了宇智波一族目前的状态以后，鬼使神差地去了她打工的居酒屋。
那么辛苦活着的可怜姿态……真是比任何瑰宝都美丽啊。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047 身份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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