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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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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歌二话不说,当先便走。
“浅歌,你生气了?”追命追上来,拦下浅歌,道。
浅歌瞧了瞧追命,扬起头,两只手抱在胸前,“怎么?哪一条大宋律法规定我不能生气了?”
追命顿时没了脾气。
单论这口舌之争,只怕是个追命也比不过一个浅歌。
追命自知自己这般结交朋友忽略了这大小姐让她不悦,自然是小心翼翼陪着不是,见她脸上终于划过一抹笑来,才是放下心来。
这么一番下来,又是耽误好些时间。
两人这才往俞火的驻地去了。
到了俞火的驻地,果然俞火已经不在,方才听了浅歌一番话的都是俞火的亲信,真正没什么后台的普通士兵却是全不知先前的闹剧。
浅歌便断然道俞火乃是擅离职守,加之从俞火帐中竟然翻出好些异族之物,便一不做二不休加了一条通敌叛国。
“会不会太狠了啊?”追命第一次做这种算得上是栽赃陷害的事情,心内还是有些不忍。
浅歌从俞火案上取了一支玉箫,翻转,“倒是支好萧,比上次皇上赐的也不差啊。”
转过头,她将萧递给追命,“这玉箫应是他的姬妾的,你说说,这要贪多少民脂民膏?”
看着追命无言以对,浅歌将萧收回,指尖在萧口轻轻摩擦,“去追俞火吧。再不去追,人就跑了。”
追命看着走出帐篷的浅歌,突然道,“通敌叛国,最少也是罪及三族。浅歌,这里面,总会有无辜的人。”
“俞火杀的人,有哪一个不是无辜的?又有谁来救救他们,救救已经死去的人?”浅歌的声音已然有些颤抖,她努力制住自己的身子的颤抖,一字一句道,“蔡京的手段,不需要我来赘述,罪名不够狠,又怎么让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略商,你不喜欢朝野,余崖、阿七、游夏,他们也不喜欢。所以朝廷上,总要有个人替神侯府出面。”
“我做这些事,从不因为我喜欢。而是我不能,把我在乎的人的性命,交到那些连自己都难以守护的人的手上。我说过,有我一日,神侯府绝不会在朝廷上有你们半分为难,可我呢?”
“我一个人面对的那些肮脏龌龊,我看到的狠心狠辣,我所了解的,就是一个能让真正的忠臣良将死无葬身之地的擅离职守,杀不了一个本就该死的混账。”
“我不能让自己费了这般心力后,还让俞火活着。更不能给蔡京一党,留下攻击神侯府的由头。”
“浅歌……”追命愣住。
浅歌转过身来,气息有些不稳,“你就这般不信我,以为我心狠?其一俞火真的该死,其二,他是个孤家寡人,牵连不了谁。如果真的牵连到无辜,我又怎会如此坚决?”
追命沉默。
“去追人吧。跑了,就麻烦了。”浅歌淡淡道。
俞火的行踪实在太过明显,莫说是精于追踪的追命,便是对此只通皮毛的浅歌,也能寻到他。
制服俞火不过是普通事情,追命很快便拿下他,却见一个方才还在后方的女子将手中的短匕抵住了浅歌的脖子,因为浅歌的动作,甚至已然出现血痕。
浅歌眉目紧皱,身子不自觉地痉挛,手捂着心脏处,竟是因着先前激动犯了心疼病。
她自幼习医,虽然身子先天比常人弱,却也叫她调理得十分妥帖,这心疼病少说也有两三年未曾犯过,这一下子竟是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