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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归来 ...

  •   一归来
      又是这样的天气,又是这样的阳光洒满大地,两年了,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车子飞速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四周的风景不断的从我视线里变换,微风吹动在我的眼角,凉丝丝的仿佛让我看到蓝色天空里你的样子。我用奔跑追赶你的脚步,我用奔跑把你滚烫的名字化作沉默的汗滴,追着属于自己的光,我相信时光会弯曲,让我们相知又相遇。
      “往前,再往左拐一下,好,就这家,我到了”。我激动的指着前方,看到熟悉的大门,慌忙的跳下车,用力的向他敬了个军礼“谢谢你,上尉大人”。一下又意识到自己已经退役,双手叠放,半蹲着身子假装淑女。
      “喂,郑时宜,简单粗暴的本性可不是这样就能掩饰的了的。”他剑眉星目无奈的扫视了我一眼
      “你小子来劲了是吧,小心我揍你啊”我扬起拳头冲这小子吼。
      “复员了也不能这么猖狂,要爱戴解放军同志”。他一手盖住我的脸把我向后推去,打开车门,下来扛出我的行李。
      “时宜,”一个熟悉的声音试探着叫出我的名字。
      “妈”,我转过脸去,看到那布满皱纹的眼角,心里长久以来的一股酸楚冒上鼻头,一把扑在她的怀里,紧闭着眼睛,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奔涌出来
      “我的时宜,你想死妈了”她像我临走时那样不住的拍打着我的背,可同一双手,两年前我作为大学在校生去应征时,是温润的鼓励的疼惜的,两年后,我隔着衬衫清晰感到那坚硬的老茧,是粗糙的欣慰的热切的。
      过了好一会,爸爸忍不住拍打我们提醒道:“人家客人还在呢,先进家吧”。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快进去坐”。老妈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旁边有人。我立刻擦干眼泪,变身鬼马精灵,郑重介绍:“老爸老妈,这是我的首长,秦少明上尉。”没想到一向从容稳重的秦少明这会竟不好意思的害羞脸红了起来,习惯性的向他们敬个军礼:“叔叔阿姨好!我是秦少明,是时宜所在军区的一名军医,可不是什么首长,别听时宜夸张。”老爸老妈满意的点头,我在旁边偷笑的合不拢嘴。拿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屁颠屁颠的跟进了家门。
      这个阔别两年的家好像一切都没有变,红色的仿古大门是干了一辈子电焊工的老爸自己设计做的,院子里又多了几盆吊篮盆栽,屋里还像原来一样朴素干净,我冲进自己的卧室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书柜里我的各种珍藏书籍也安静的躺在那里。
      爸爸进来指着我脑袋瓜:“你这些宝贝都没有人动过,我和你妈每天轮流整理你的房间,昨天你妈新给你换了床单,可以在家睡个懒觉啦。”
      “嘿嘿,还是老爸了解我,值得表扬”。我嬉皮笑脸,抱着老爸手臂
      “小丫头片子,在部队两年,怎么还给长不大似的”。
      我嘿嘿傻笑
      “你妈呀,一大早就准备了你喜欢吃的菜,以为你晚上会到,没想到你提前就到了,多亏了那个小伙子吧,快出去和客人一起吃吧,别怠慢了人家”。
      “遵命”,我立直身子用力的敬了个军礼。
      兴冲冲的跑到客厅打算大开吃戒,谁知秦少明已经和我妈聊开了。暴露了我很多糗事。
      “阿姨,我给你说啊,时宜刚开始到部队接受训练时,可是在我那开病假的大户”!
      “秦少明”,我嘴里啃着一半鸡腿,一脚踩住他脚趾让他躲闪不及,恶狠狠的警示他,不准破坏我美好的形象。
      他嬉笑的脸跳了一下,赶忙转移话题:“阿姨,您的手艺可真好。”
      老妈红光满面的向他碗里夹菜:“喜欢多吃一点,白白净净的可真讨人喜欢。”
      “小秦啊,真是麻烦你照顾时宜啦,来,陪叔叔喝杯酒”老爸说着就递过一杯白酒
      “爸,部队不能喝酒的”我连忙阻止,心想秦少明这小子也不会啊,哪能禁得住老爸度数这么高的白酒。
      没想到这小子还不领情,双手接过酒杯,对我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这两天休假,喝一两杯没事的。”豪气的一饮而尽,辣的直吐舌头,小白脸迅速涨红到耳根子。真是自作孽,我也不理会他们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喝酒,自顾自的享受着老妈的一桌好手艺。老妈说我去部队两年,别的不知道,这饭量可是涨了不少。老爸三两杯酒下肚那话匣子是收不住了我是知道的,索性也不管了,让秦少明撞枪口吧。
      不知不觉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秦少明的脸红的也可以做红绿灯了。好歹也是客人,我贤良的给他泡了杯茶,准备让他休息会就撵他走,可这小子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老爸老妈倒是很满意,直夸他酒品好。
      “别叫他,让他睡一会吧,人家大老远的送你来,太辛苦了。”老爸吩咐道。我收回了要踹醒他的脚,老妈则把我拉到卧室开始欣喜的盘问我:“这个秦少明真不错,我越看越喜欢,人家还专门送你回来。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妈,他就是我在部队的一个哥们,我这次复原,还要继续上大学呢,你想什么呢。”我白了一眼老妈无奈的解释。
      “你还以为自己18呢,你以前的同学都毕业工作有男朋友了。”
      “知道啦,我不会砸你手里的,你女儿像是没人要的人吗。再说,虽然我们住在农村,可也是小康村,再加上我这气质,质朴能干又夹杂着些许乖巧机灵(此处省略1000字)接着我又报备了两年来的军旅生活”。讲到动情处还猛喝两口水。
      “好了,你刚回来,好好休息,这两天去见见亲戚朋友,联系联系你原来的那些同学,9月份开学就上你的大学去吧。”终于,老妈可能是被我的口才打动了,回去收拾桌子,放我休息。我也确实乏了,迷迷糊糊倒在我软软的大床上疲惫的睡去。
      昏暗的墙壁,幽幽的小风,晃动的窗帘,越发清晰的笑声。我迷糊的摸了摸身边的床褥,心里清醒了几分:“哦,我就是在家里,这次不是做梦。”客厅的笑声越发的张扬,看了看表,已经七点钟了,肚子咕咕直叫。我猛然坐起,趿拉着鞋子,走到客厅叫唤:“妈,你怎么不叫我吃饭啊”。
      “阿姨刚给我削好的苹果,要不你先垫垫”。秦少明拿着苹果一脸真诚。
      “你怎么还没走”我吼出来。一半惊讶,一半疑问
      没等秦少明解释,老妈就开腔了:“少明不会喝酒,睡醒开车回去也不安全嘛”。
      “就是,小伙子酒品不错,我们很聊得来,况且咱们家还有空房。”
      秦少明得意的向我耸耸肩,咬掉一大口苹果:“阿姨,您削的水果真甜,叔叔,我对花草也有一点研究-------。”
      老爸老妈的脸都乐开了花,我真是服了他了,索性不再多嘴,准备填饱肚子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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