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侠五义之我是伴当白福》邓沙麻团儿

19、第 19 章

　　饭罢，玩了一会儿，白福依旧是在白玉堂的外间睡了，一夜无话。话说他们经常吃了就倒头便睡，方在田很想吐槽，这样不养生哎，也不怕存住食儿！

　　次日一早，白福精神抖擞，起来收拾行装，伺候白玉堂梳洗。

　　用过早饭，卢方三人依旧是把他们送到岛边。白福牵马、撑船，驾轻就熟。白玉堂依次抱抱三个哥哥，执手作别。虽然他在船头再三让他们回去，但是三人直等到小船看不见了才罢。

　　大约是要回老家的缘故，白福的心情明显不错，摇着船，哼着小调。不一时，船靠了岸，依旧是交给那些陷空岛的庄丁。

　　主仆二人弃船乘马，晓行夜宿，饥餐渴饮，次日傍晚抵达金华，距离清明还有一天，足够从容备办所需物品。

　　白家老宅在城西，飞檐斗拱，一派富贵气象，可以想象当日的兴盛，如今却是大门紧锁，门漆斑驳，夕阳的余晖照在门上，说不出的惨淡萧索。

　　白福取出一大串叮呤当啷的钥匙，找到一把，打开了大门。门开时刺耳的吱呀声提醒主人：我这轴子早就该上油了，为什么一直不理我？

　　院子很大，让人欣慰的是里面的草长得不算高，大概是因为至少一年能打扫一次的关系吧，也没有兔子黄鼠狼什么的。白福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笤帚、手巾，从井里提了水，迅速地打扫出一间屋子，先让白玉堂坐下，又跑步去厨房刷吊子、烧水，然后掀开箱子看里面的被子发霉了没有，给白玉堂铺床，又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些点心。

　　白玉堂没有坐，四处转转看看，客厅、书房、练武厅……方在田知道，这座大宅里有很多很多回忆，然而那些承载回忆的人都已不在。白福曾经说过，是因为染了瘟疫。方在田知道那年头流感都能轻易取人性命，只是不曾真正体会。

　　掌灯时候，进城时找酒楼定的酒菜到了，白福收了，给了来人赏银，约好明天上午把饭盒子送回去。那人告辞，不提。

　　主仆二人吃了晚饭，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只想瞌睡。白福虽然早就铺好了床，但老觉得被子发潮发霉，摸了又摸，闻闻有没有发馊。方在田坚称被子虽然没有太阳的味道，但是绝对没有发霉，什么馊味纯粹是白福的心理作用，此其一；其二，它就是馊了，又能怎的？不盖了吗？

　　白福无奈，只得罢了。

　　白玉堂对此倒是满不在乎，上床躺下，酣然入梦。白福也在外间歇了。

　　次日起床，往窗外一看，清明时节雨纷纷，果然下起了蒙蒙细雨，白福晒被子的愿望就此泡汤，恨得咬牙切齿。

　　吃过早饭，白福请白玉堂在家中安坐，自己披了蓑衣，戴了斗笠，牵了马，提了酒楼的饭盒，一来送东西，二来采买香烛纸钱之类。

　　白玉堂嫌在家里无聊气闷，也要出去走走，白福给他拿出蓑衣斗笠来，全副武装。方在田看了白玉堂的打扮暗笑，哪里来的这么好看的小渔郎？

　　主仆两人在蒙蒙细雨中上街溜达了一圈，买的东西装了两大布袋，挂在马上。方在田暗暗后悔，要是早买了带来，今天不就可以安静地在家里做宅男？何必冒雨出来大采购！可是他做不了主，而且他当初也是不想买了带来的。唉。